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我的魏晋男友 > 第四十一章 相见何如不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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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神激荡之下,我再度吐出一个字,猛地想起他刚抱着我冲出来时,曾经听到过一声闷响,难道竟是装了消音器的枪声?所以他将我的头往下一按,缩在他的怀里——所以他落地时几乎失去控制滚倒在地——所以他抱着我跑的时候一直甩不开保安——而我刚才还拿手肘狠狠地撞了他的伤口,还以为他是在自残——

    我来不及细想,眼中一热,视线已经有些模糊。我咬了咬牙,扶住前排坐椅的靠背,颤抖着双唇对凌飞说:“快——快去医院——”

    他正撕下自己半件衬衣,当做绷带绑在右肩,听到我的话忽然抬眼,沉声反对:“不能去医院。”

    “为什么?”我急了,心底里升起一股怒气,说话忽然就连贯起来,“这可不是逞强的时候!你以为你是超人吗?还是以为还在你那个时代做野人,受了伤随便拿香灰一洒白布一扎就算了事了?不知道会有破伤风会有败血症吗?这可是科学又明的二十一世纪,受了枪伤哪有不去医院的!”

    我一口气说完这一大串话,看到他抬起头来有些吃惊地看着我,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瞳中闪过一抹复杂神色,瞬间归于平静,我忽然就泄了气,蔫巴巴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好像多管闲事了。”

    他没有说话,却低下头去,长长的睫毛随着垂了下去,冷静地道:“去医院艾德就会知道是我了。”

    他说完不再看我,左手费劲地将撕下的衬衣包扎在肩头,被撕开的衬衣滑稽地穿了半身,露出半边优美的身材曲线和白瓷般细腻的肌肤。

    我看得脸上一红,转过头去。却听得他淡淡地对凌飞说了一句:“我在这里下车。”

    我倏地转过头看着他,他却转头望着窗外。看着他失血后苍白的脸,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凌飞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们一眼,“嘎”地一声将车停在了路边。

    他转过头来看着凌飞,平静地道:“还要跟你借件衣服。”

    凌飞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拿起放在副驾驶座的外套递了过去。

    我看着他吃力地穿上外套,摇摇晃晃地开门下车,站在路边等车。凌飞的外套穿在他身上稍稍短了一些,但却成功地遮住了被他撕得零落的衬衣和斑驳的血迹,站在午夜的街头不至于吓到路人。

    他终于招手拦下一辆的士上车而去,看到出租车渐渐消失在街角,我的心中忽然浮起一丝无力感。我们——已经在两个不相交集的世界里越走越远,就像两条直线,从不同的方向而来,在一个点短暂相交,从此殊途,渐行渐远,再也无法重逢。

    两年后再次站在s市国际赛车场的看台上,没有了当初第一次来时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激动和欣喜,却多添了几分紧张之情。

    昨晚那血腥的一幕犹在脑海,令我在家中坐立不安,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出门,在体育馆的地铁站买了一张黄牛票,直奔赛车场。

    离比赛开始还有半小时,大屏幕上正在播放各个车队车房前紧张忙碌的镜头,看台上已经坐了大半的人,几个看台都拉起了曲北达的大幅海报和为他加油的横幅,几乎占据了视线所及范围的全部。

    我刚找到座位坐下来,看台上爆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和鼓掌声。我抬头一看,发现大屏幕上已经切到了蓝马车队的车房近景,曲北达穿着赛车服戴着头盔正在坐进赛车。

    他慢慢地将赛车开出车房,开上赛道,看起来一切如常,我紧紧地盯着大屏幕,忍不住咬住了嘴唇。不过短短一夜,肩膀的枪伤根本不可能痊愈,这种时候还坚持出赛,简直就是在玩命。

    很多人也许以为f1是一项在体力上相对轻松的运动,然而拥有超过十年看车史的我知道,由于速度过快,车手在过弯时会承受巨大的离心力,需要几十公斤的臂力来操控方向盘,而驾驶舱的温度经常会达到五、六十摄氏度,对车手的体力是极大的考验。两小时比赛下来,车手的体重会减轻两到三公斤,所花的体力绝不亚于踢一场对抗激烈的世界杯足球赛。

    即使不考虑他肩膀受伤对臂力的影响,单是如此大的体力消耗,就不是重伤失血的身体能够吃得消的。我咬着嘴唇,直到舌尖尝到淡淡的咸腥味,才发现在满场如雷般的不绝掌声中,场上的五盏红灯依次亮起,同时熄灭,本赛季倒数第二场f1比赛——中国站比赛正式开始。

    他从杆位出发,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抢在第一个顺利进弯,依次下来是罗泽尔和银弹的比尔,这也正好是在本年度车手榜上位列前三的三名选手。

    和以往的大多数比赛一样,他一路维持领先,一路将优势扩大,两次进站以后,已经领先第二名超过半圈,眼看大势已定。反而是二三名的争夺趋于激烈,处于第三的比尔紧紧地咬住了罗泽尔,几次抽出头来都被罗泽尔严密的防守挡了回去,两人的交战趋于白热化。

    他的蓝色赛车最后以巨大的领先优势冲过终点,以领先第二名十三分的优势提前一站夺得了年度车手冠军,比尔最终超越罗泽尔成为第二,罗泽尔仅获第三。

    蓝色赛车缓缓地巡场一圈,他伸出左手向观众致意,全场再度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疯狂的欢呼声,经久不绝。

    时间仿佛倒回到了一年多前的英国站,依然是即将开始的颁奖礼,依然是身处汹涌的人潮中。然而再回首已是百年身,身边没有阿丽亚娜,在满场飞奔的疯狂车迷中,我仿佛一个异类,茫然地踽踽独行。

    也许走向领奖台本身就不是一个明智选择,前方并没有如同星辰般的闪亮黑眸在等我。在确认他安全无恙之后,我就应该悄然离开。只是在一股莫可名状的情绪驱使下,我随着人潮走下看台,如同出于本能趋向光源的飞蛾一样,情不自禁地靠近领奖台。

    赛场的广播里叫着他的名字,全场为之疯狂。我停下了前行的脚步,默默抬头望着他,心仿佛被什么紧紧揪住。他微笑着挥手向观众致意,全场的车迷疯狂地叫着他的名字,没有人注意到他微笑着的美丽容颜苍白无比,额前的黑发汗水淋漓,往日亮若星辰的黑眸此时暗淡无光,仿佛被云层所遮蔽。

    他若无其事地与比尔和罗泽尔握手,最后站定在冠军的领奖台前,抬腿跨了上去,全场进一步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就在这响彻全场的欢呼声中,他跨上领奖台的身体晃了一下,还没等底下的车迷发出惊呼,他的身体已经倒了下去,摔倒在领奖台下,一动不动。

    我的心里蓦地一抽,瞬间全身血液倒流,手脚宛如失去知觉般,脑中一片空白。全场静默两秒,才齐声爆发出一声惊呼,人群疯狂地推挤着往前涌去,都想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呆立在当场,身体被疯狂前拥的人群推来挤去,却仿佛麻木一般没有任何知觉,耳边遥遥传来许多车迷哭叫的声音,呼喊着那个熟悉的名字。然而我什么都反应不过来,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匆忙地跑上领奖台,将那具毫无生气倒在地上的身体抬了起来,消失在后台。

    哪里有熟悉的音乐声响起,一遍又一遍,我茫然地听着,直到响到十几遍的时候,我才恍然发觉,似乎是我的手机在响。我用近乎呆滞的动作摸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傅清华,你在哪里?”手机里传来凌飞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焦急。

    “我——”我茫然地看着周围乱纷纷的人群,脑中忽然一片空白。咦?我这是在哪里?为什么周围的人群看起来都那么的奇怪?

    “你——”电话里的凌飞吸了口气,口气更显焦急:“你是在赛车场,是不是?”

    “你在那里等我!”凌飞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举着手机呆站了半天,意识开始渐渐地清晰起来,对,我在赛车场!几分钟前他倒下的一幕如同慢镜头回放一般出现在眼前,一遍又一遍,我的头开始剧烈地痛了起来,仿佛要裂开一般。

    凌飞在赛道上找到了呆站一隅的我,二话不说将我拉出赛场。

    “别太担心,应该只是失血过多。”凌飞一边开车,一边瞥着呆坐在副驾驶座的我,看我半天不吭声,叹了口气,轻声道,“你想哭的话,就哭吧!”

    “我——”想告诉他我没事,吐出一个字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惊人,于是便闭了口。已经不是第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他倒在自己面前,却一次比一次更是惊心动魄,一次比一次更加无能为力。上一次在西班牙,至少还有米夏在第一时间告诉我他平安的消息——

    对,米夏!我怎么没有想到他?!我脑海中一个激灵,立即掏出手机,然而看到通信录中寥寥无几的人名时,我才豁然想起,记着米夏和他,以及一切有关蓝马联系方式的手机卡,已经被我丢在了伦敦机场的垃圾桶。这个手机中根本就没有米夏的电话号码,就算是米夏想打电话给我,也没有我的手机号。

    凌飞看到我的动作表情,猜到了我的意图,沉声道:“我已经让三叔去向蓝马方面了解情况了,有消息会随时告诉我。”

    汽车飞驰在高架上,我轻轻摇下车窗,风将我半长不短的头发吹得向后飞起,我的脑袋开始清醒起来,抬头望向飞机,轻轻说了声:“谢谢!”

    凌飞瞥了我一眼,嘴角略略上翘,以郑重的语气道:“如果你完全清醒了的话,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嗯?”我转过头去看他,飞机难得的郑重语气显示他要说的消息可能并不普通。

    “十年前法国曾经公开拍卖过一件明朝的铠甲,最后拍下的是当时某f3车队经理,汤姆森·艾德。”飞机一边平静地说着,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旧报纸递给我。

    这是一张英文报纸,纸页已经泛黄,显著的位置是一张铠甲的照片,虽然年代久远,但仍依稀看得清铠甲的形状,串起来的金属片形状规则、大小匀称,片与片之间用皮绳紧紧相系,胸前两大块状似bra的椭圆形被打磨得精光裎亮,幽幽发着冷光。

    我忍不住呼吸急促起来,照片上这件铠甲和我初次见到曲北达时他身上穿的那件几乎一摸一样,年代上也非常吻合。

    但这件铠甲却是在十年前在法国巴黎被当时还在f3某车队担任经理的艾德以五十万美元拍下——为什么会穿在曲北达身上?难道——真如他自己所说,他根本不是穿越的,他本来就是一个车手?可是他又为什么会在大雨之夜穿着这一身出现在我家小区?

    第二天中午,罗杰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传来。世界各国的媒体记者都已经云集s市,等着挖掘第一手的独家消息。然而蓝马方面却全面封锁了有关消息,直到第三天下午,蓝马终于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蓝马队医出面宣布了有关消息。

    “经医生初步诊断,曲北达是由于疲劳过度所以晕倒,没有生命危险。目前曲北达已经苏醒,但为了谨慎起见,蓝马已经紧急将他送回英国做全面检查。他将退出两周后的巴西站比赛。”

    由于曲北达在中国站已经提前夺得车手年度冠军,蓝马车队在车队积分榜上也已经领先第二名的银弹十八分之多,只要下一站罗泽尔拿到哪怕一个积分,也可以保证蓝马车队获得年度冠军,所以曲北达退出巴西站可以说早在各国媒体的预料之中。

    对于我来说,令我吃惊的却不是新闻本身,而是出面宣布消息的蓝马队医,竟然是我的大熟人——剑桥客座教授威廉姆·休——世界穿越协会主席朱云澹朱博士。让我忍不住思考,身为队医的朱博士在曲北达与艾德甚至整个蓝马的关系中,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尤其是,他曾经给曲北达吃的所谓的“维生素c”,究竟是什么东西?照理说,队医不至于提供毒品给运动员吧?更何况,据我所知,这类能令神经兴奋的毒品都很可能影响药检结果。

    更令我不安的是,整个发布会现场,曲北达都没有露面,甚至连在医院接受治疗的画面都没有一个。不单单是我,世界各国媒体也开始猜测为何在新闻发布会上只是蓝马单方面宣布曲北达并无大碍,而据称只是疲劳过度的当事人却没有安然露面,再结合几个月前退役、续约的一连串风波,媒体得出了诸多想象力丰富的猜测,一时众说纷纭,谣言四起。

    谣言甚嚣尘上之际,凌飞终于打来了电话。

    “我很抱歉。我得到的消息完全和发布会宣布的一样。”

    我默然半晌,他这么晚才来电话,这个结果已在预料之中。以罗家在s市的神通广大,居然也不能得到一手的消息,可见这次蓝马消息封锁之严。

    “可是——”凌飞顿了顿,又重新开口。

    “可是?”我情不自禁反问,屏住了呼吸。还有可是?他这次,又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消息?

    凌飞犹豫了一下,才状似平静地说:“我通过亦声的关系暗中联系了出入境管理处,没有他的出境记录。”

    “没有出境记录?”听到凌飞的话,我的心头剧震,难以置信地反问,“也就是说,蓝马宣布他被送回伦敦检查,是假的吗?”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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