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我的魏晋男友 > 第三十六章 人的一生只有一个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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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你那身材,看你我还不如照镜子。”飞机一边把袋子里的食物拿出来,一边轻描淡写地说。

    “喂!你别太过分啊!”我气得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他究竟有多少种骂人长得跟男人差不多的方法,每次都这么拐弯抹角地讽刺我。

    “你不吃我可自己吃了。”飞机丝毫不管我的抗议,随手把一串钥匙一扔,拿起一个汉堡吃了起来。

    我定睛一看,咦,那个钥匙——好像是我的吧——

    “你——你什么时候拿了我钥匙?”

    “昨晚啊,”他嘴里嚼着食物,满不在乎地说,“昨晚某个笨蛋醉得人事不知,我只好从她包里掏了钥匙开门。想到这个笨蛋第二天也许会装死不吃饭,我索性就把钥匙没收了。唉,我真是个好人啊——”

    “去死啦!谁装死不吃饭了?”我忍不住骂,然而听他提到昨晚,又忍不住脸上一红。看看他面色如常,想问他又觉得尴尬,昨晚那个吻,到底是我的梦境还是现实?

    “咦?上次装死不吃饭的不就是你吗?”

    我一阵黯然,感受到他的目光投了过来,才微笑道,“以后不会了。”

    “想通了?”他挑了挑眉。

    “为了不爱我的人伤害自己,这是最愚蠢的行为。我决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一字一句地说,仿佛要把这几句话刻进心里。那个只会流着泪折腾自己的傅清华,已经在昨晚连同那枚戒指一起,被我扔在了那个大厅外的回廊里,永不再见!

    “啊啊,真是不错,”飞机笑嘻嘻地抬起头来,“想不到醉了一次什么都想清楚了,不枉我牺牲色相被你吃了豆腐。”

    “当然了,我——欸?你刚才说什么?吃豆腐?谁,谁,谁吃谁的豆腐?”忽然意识到他最后一句话的我,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反问。

    他耸耸肩不回答,专心致志地吃东西。我一个人呆坐着囧了一阵,等到脸上终于不再发烧,才讪讪地过去拿起食物,一边随手打开电视。

    我的电视机一百年不变地搁在体育台,打开来正是体育新闻时间,正在播报的内容却让我和凌飞的动作皆瞬间僵住。

    “f1冠军车队蓝马于今天上午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与曲北达续约三年,虽然签约双方对合同金额秘而不宣,但据有关人士透露,合同金额超过一亿欧元。之前传得沸沸扬扬的曲北达退役传闻由此不攻自破——”

    接下来的内容再也没有进入耳中,我扯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他——终于还是续约了——

    “傅清华!”凌飞在另一边唤了我一声。

    “嗯?”我微笑着抬头看他,“什么事?”

    他盯着我看了足足两分钟,低下头去继续吃他的汉堡,咬了两口才来了一句:“没事。”

    “我有事。”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明显的疑问。

    “我打算退学。”我平静地说,看到他骤然挑起的双眉,我赶紧摆摆手解释,“你听我说完。学费太贵,英国的生活成本也很高,如果不是因为蓝马资助我根本读不起。虽然现在蓝马没有说撤回资助,但我现在已经与他们完全没有关系,无功不受禄——”

    “如果你是担心学费——”他打断我的话。

    知道他要说什么,我也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打算再接受任何人的资助。剑桥本来就不适合我,像我这样成绩平平的学生,本来就更适合n大那样的二流大学——”

    “我怎么觉得,你仿佛是在借此说明爱情、人生的大道理——”

    “呸!你那是错觉!”

    一年半前离开s市,我曾经忙得不可开交,各种散伙饭、告别宴每日不绝。将要离开剑桥,才发现需要告别的人寥寥无几。除了阿丽亚娜和雷纳,我在这里几乎没有别的朋友。

    想到阔别一年半的s市和老妈,我忽然归心似箭,一俟办完退学手续,便迫不及待地订了三天后的机票。我打包了简单的衣服和书籍,将所有到英国后添置的东西都留在了那个他为我租下的小公寓。他曾经放在我这里的所有存折和卡,我都整整齐齐地放在了公寓的桌上。

    临走的那天我谁也没有告诉,最后环顾了一圈公寓,拉起巨大的拉杆箱,往外走去。

    刚出门口,就看到一个人站在清晨的阳光中,手随意地插在裤子口袋里,仿佛承受不了阳光的直射,茶色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飞机!你没有随队去德国吗?”我吃惊地望着他。德国站比赛即将开始,他怎么会有空出现在这里?

    “没有。”他微笑着耸耸肩,“因为我今天回国。”

    “回国?”我这才注意到他脚边也放着一个拉杆箱,一副出远门的样子,忍不住大吃一惊,“为什么?”

    “我失业了。”他苦着脸摊摊手,“蓝马不要我了。”

    “啊?”我瞪大了眼,猛地想到了一种可能,“不会是因为——因为你——打了——”

    我忽然说不下去,我知道他热爱赛车,进f1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为此努力到现在,却因为我——因为我——

    “怎么能这样!我给米夏打电话!”我说着就拿出手机。米夏一直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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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飞机这样天赋不错又勤奋努力的选手,没有理由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而被开除。

    “嗳,我说,人家说胸大无脑,你胸已经这么小,脑子怎么也这么不好使?”飞机伸过一只手,一把握住我手里的手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欸?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你都信?”飞机放开了握住我手机的手,轻描淡写地说,“我请了两个礼拜的假。”

    “请假?为什么?”f1激战正酣,刚被提升为试车手的飞机不应该马上请假吧?

    飞机敲了一下我的头,没好气地说,“走了,再不走要赶不上飞机了。”

    他说着左手拉起我的拉杆箱,右手拉着他自己的,左摇右摆地往前走去。

    “可是——你还没说为什么请假呢?”我赶紧迈上几步跟上他的步伐,不放松地问。

    “家里来了十二道金牌召我回去。”

    “为什——呃,什么原因?”

    “罗——我——爷爷中风住院。”

    临上飞机前,我给他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他的所有物品都在那间小公寓中,钥匙放在阿丽亚娜处。看到手机显示出“信息已发送”的画面,我淡淡地笑了笑,关机,拔出手机卡扔进了机场的垃圾桶。

    别了,康桥!

    别了,伦敦!

    别了,我爱过和爱过我的人们!

    飞机在s市机场缓缓降落,我的鼻中一酸,暌别一年半的思乡之情蓦地爆发。

    即使当初对这个城市有无数不满,太吵,太脏,乱穿马路的太多——可是等到再次踏上这块土地,才发现最亲切最无法舍弃的,仍然是这里。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这样一块土地,只要站在这里,便又重新充满了力量,在人生的旅途上得以继续前行,就好像塔拉之于斯嘉丽。

    “走啦,发什么呆?”

    被凌飞一拍,我从满怀思绪中回过神来。飞机已经降落,机舱中的人早已走得七七八八,只剩下空中小姐笑吟吟地望着端坐如山的我。

    我尴尬地笑了笑,赶紧站了起来,随着凌飞一起走下飞机。

    我并没有告诉老妈我今天回来,也没有通知s市的任何一个人,也许在所有人看来,我的这次回来,多少有点夹着尾巴逃走的嫌疑。

    走出机场的时候却意外地见到了一个熟人,钻石王子罗杰衣冠楚楚地站在机场出口,良好的教养和出众的气度让他在人群里非常显眼。

    当然他不可能是来接我的,不过也不妨碍我沾光。在他和凌飞的坚持下,兰博基尼跑车一路把我送到了家门口,飞机二话不说直接把我的拉杆箱拎进家门。

    “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医院看望一下罗老爷子。”我放下箱子就要跟着凌飞出门。

    车上听罗杰说了罗老爷子的情况,目前病况稍稍有所好转,已经能开口说话了,饮食也基本正常,但是下半身仍然没有知觉,还在住院治疗中。

    “你先回家睡一觉!”凌飞一把把我重新推进门,“把时差调过来,明天再说。”

    “可是——”我还想申辩。

    “我说,你也留点时间给我和爷爷单独温存一下,不要这么急着来打扰我们。”

    “温存——”为着他这个词,我恶寒了一下,他已经挥着手,自顾自地下楼了。

    我傻站了一会,才回到房间。我的房间一如我离开前,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即使长久没有住人的床上,揭开床罩,下面的被褥还是整整齐齐,仿佛随时在等待主人回来。

    我忍不住一阵鼻酸,一头倒在了软软的床上,嗅着熟悉的被褥清香,长途飞行后的疲倦沉沉袭来,迅速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到老妈下班,关门的声音把我从梦中惊醒,有些尴尬地意识到该如何向老妈解释我的归来。谁知道看到我的老妈连眉毛都没有挑一下,只是平淡地说了句:“你回来了!”语气一如当年每个周末看到我从n大回来一样,看来我有必要重新估算一下老妈神经纤维的直径。

    第二天一早,凌飞开车来接我,我买了一束鲜花,与他一同去看望首富老爷子。

    在我想象中,s市首富老爷子,住的自然是最好的医院最豪华的病房,没想到凌飞驱车来到的地方,却是一条小街中不起眼的一栋五层楼小建筑,门外挂着的牌子显示这不过是个私人诊所。

    “老爷子在这里住院?”我有些惊讶地问。

    “嗯,这是罗家家庭医生的诊所。”凌飞一边带着我走进小楼,一边解释,“虽然这里看起来很不起眼,但据说s市数得上名号的人物都来过。”

    病房的规格实实在在地显示了这个“据说s市数得上名号的人物都来过”的诊所的档次,里面的设施即使与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间相比也毫不逊色。

    躺在病床上的罗老爷子看起来气色倒还不错,不过比之一年半前,似乎苍老了一些,当年如鹰般锐利的眼神变得充满了温情,尤其是当目光投注在长孙凌飞身上的时候。

    凌飞还是有些不自然,把病床摇高了些,再拿枕头垫在老爷子的背后,才僵硬地指了指我介绍:“这是傅清华,来看望你。”

    “罗校董您好,我也是n大的学生呢。”我彬彬有礼地问好,送上一束鲜花。

    恰在此时,凌妈妈提着一袋子水果进了病房,见到我不由招呼了一声:“咦?清华也来了?你不是去了剑桥吗?”

    “嗯,我昨天刚回来。”我有些尴尬地回答。

    半坐起来的罗老爷子也微微点了头:“上次寿宴见到过。你是和小飞一起回来的?”

    “欸——是,是啊——”对话怎么好像在往奇怪的路途上发展,但是看到老爷子衰弱的模样,我还是挤出笑容点点头。

    “爸,清华是我的干女儿呢,说起来也算您的孙女。”凌妈妈笑眯眯地对老爷子说。看来我们不在这一年半,凌妈妈和老爷子的关系倒是彻底改善了。

    我有些尴尬,僵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补上一声“爷爷”。说来当年那个干妈就来得比较诡异,如今忽然又多了个首富干爷爷,本来还不打紧,但一旦带上“首富”二字,好像就多了些别有用心的意味。

    “我不缺孙女——”老爷子看看我,又看看凌飞,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倒是缺孙媳妇——”

    “——”我僵立在当场。

    “喂,你不要胡说!”凌飞额头青筋暴起,大声说。

    “小飞,你怎么能这样跟爷爷说话?”凌妈妈嗔怪地看着他。

    凌飞被他老妈一训,大概也想到了老爷子卧病在床,压低了声音闷闷解释:“你们不要乱想,清华,她,她只是我的——学生。”

    气氛好像越来越诡异了,我尴尬地将目光逡巡一圈,看到窗台上的花瓶,好像忽然看到了救星,拿起那束鲜花,傻笑着说:“我去把花插起来,你们慢慢聊。”

    我磨磨蹭蹭地把花瓶里的花扔掉,换上水,再插上新的鲜花,捧着在阳台上站了一会。隔着阳台望出去是一大片花园,过一条马路便是s市最繁华的街区之一,看来这里还真是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清华,有没有时间陪我出去买些东西?”凌妈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旁,温声问道。

    “啊,好。”我省悟过来答应一声,赶紧把手里的花瓶放回窗台上。

    知道凌妈妈一定是有话要说,从便利店出来,我便有意放慢了脚步,等着她开口。

    “清华。”果然,她终于开口唤了一声,沉吟着道,“你和小飞——”

    “我们——没什么——”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忙不迭地否认。

    凌妈妈看了我一眼,缓缓说:“小飞爷爷从去年开始身体就很不好,一直希望他回来接手亦声股份——”

    “接手亦声股份?”我吃了一惊,“罗——老爷子有那么多儿子孙子,为什么要找他?”

    “家里真正管事的不多,唯一能帮上他爷爷忙的,只有他三叔,但是他三叔却一直不愿意接手亦声股份这个担子。而且,老人家的想法比较传统,对于长子长孙有种偏执——”

    我默然,大家族果然是狗血家庭伦理剧的诞生地,光是老爷子这奇怪的偏执,就足够在家里掀起无数次腥风血雨了,凌飞这样一个毫无经验年纪轻轻的小辈接手亦声股份,怎么可能令诸多带有敌意的叔伯阿姨心服口服?

    “但是小飞一直不答应,这次如果不是老爷子中风住院,他甚至都不肯回来。清华,”凌妈妈抬头看我,眼神中充满了恳求,“小飞比较听你的话,你可不可以帮我劝劝他?”

    “欸?他哪有听我的话,明明是我比较怕他,”我愣了愣,条件反射地应道,然而看着凌妈妈眼中恳切的表情,我平静下来,考虑了几分钟,抬头看着凌妈妈,认真地问,“您真的希望他接手亦声股份吗?”

    凌妈妈的眼神有些黯然:“其实我知道他最爱的是赛车,对接手亦声一点兴趣都没有。作为母亲,我当然不希望他接亦声这个担子,宁愿他能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作为儿媳,我又不能这么自私——”

    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把您的意思转达给她。可是仅止于转达。”

    “作为朋友,我更不能强迫他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飞机开车送我回家,两个人一路沉默。刚听了凌妈妈那些话,我的心情十分沉重,其实飞机心里也装了许多事呢,我又总是乱七八糟地给他添很多麻烦,把他当成了垃圾桶避风港,却没有想过,其实这个垃圾桶也有很多自己的烦恼无处可倒。

    但是——我答应了凌妈妈要转达的——

    眼看车已经到了小区门口,我终于讪讪地开口:“飞——凌学长——”

    “什么事?”飞机停下车侧过头来看我,挑了挑眉,“哦,每次有求于我的时候,你都会记得叫我一声‘学长’——”

    “哪有!”我大声申辩,心里却把认识他以来的过程搜索了一遍,好像真没有找到相反的例子,心虚地放低了声音,“那个——凌妈妈说——”

    我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飞机皱了皱眉,没好气地说:“我妈该不会是让你来劝我接手亦声吧?”

    被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我只好呵呵傻笑两声:“你跟凌妈妈真是心有灵犀——”

    “那你呢?”他不理我的傻笑,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你也希望我接手亦声吗?”

    “我?”我愣了愣,直截了当地说,“我不表态,我只负责转达。我希望你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很好。”凌飞挑了挑眉,看着我的眼神渐渐带了几分笑意,“我喜欢的,显然不是亦声。”

    “欸——”我咧了咧嘴,不知道说什么。说起来我算是有负凌妈妈所托,但是看到他如此坚定地选择自己想要的路,却又有些由衷的高兴。

    “两周后我就会回蓝马。至于亦声——”他呼出一口长气,“还是让三叔去头疼吧。”

    飞机的决定下得早了些,两天后传来了老爷子病情恶化、再度陷入昏迷的消息,经过三天三夜抢救才算脱离了危险。这次不仅仅是中风那么简单,还引发了严重的心脏病,由于心力衰竭随时都有心肌梗死的可能。

    老爷子的病反反复复,飞机的假期也从两周延长到一个月,再到两个月三个月,看到他心力交瘁的样子,我却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偶尔去探望一下老爷子聊表寸心。

    而我也开始有自己的事要忙。我这一突然回家成了“三无”人员:无学业,无工作,无收入。天天在家白吃白住混吃等死,百无聊赖之下也很不好意思,便开始到处应征工作。由于当初是从n大退学离开,现在又从剑桥休学,所以我的最高学历为高中毕业,而现在的招聘经常连小小一个打字员都得要大专以上文凭,我那“高中生”的简历递出去基本上都是泥牛入海。最后没办法,我只好在网上应征了几家翻译公司的兼职,在家接一些零散的翻译活。好在我的英语和日语底子都还不错,两个月下来,翻译公司对我的稿子质量都很满意,接活也渐渐开始多了起来,于是我一个“高中毕业生”也算是成了在家办公的“soho”一族。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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