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小魔女 >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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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所有人都聚在大堂里吃中饭,老夫人正要说话,世慈抢先开口:“奶奶,昨天我让大家都受惊了,为了弥补过失,我决定亲自下厨为大家做几个小菜,好不好?”

    所有人都怔了怔,老夫人微微点头,冰子寒非常欢喜世慈的这个表现,两人相视一笑。世慈带着娇儿去做菜,材料是现成的,没多大工夫世慈就做好了三个菜。

    热菜上桌,世慈讨好地说:“奶奶,您尝尝看。”

    老夫人微笑着夹起一片菠菜,放在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嗯,不错,薇儿的手艺还不错。”尹雪秦也夹了一口放在嘴里。但老人家毕竟是上了年纪的,吃了几口便咳嗽起来,坐在一旁的许兰兰忙轻拍老夫人的背,就在大家都伸筷子去夹菜时,只听老夫人突然惨叫一声,倒在桌上。

    顿时所有人都慌了,许兰兰惊恐地大叫:“奶奶,奶奶!”冰子寒也过去紧张地摇晃老夫人,尹雪秦则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沈环儿被吓傻了,片刻她缓过神来,指向车薇儿:“你下毒!”

    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这句指控齐刷刷地射向车薇儿,世慈慌乱地摆手解释:“没有,我没有啊。”

    “不是你是谁!”沈环儿大声喊,“老夫人就是吃完你的菜才变成这样的!你一定是对老夫人怀恨在心,所以就下毒手害她!”

    “薇儿,这是不是真的?”许兰兰眼泪淌了出来,不敢相信地望着车薇儿,“难道你就是因为昨天的事……”她已说不下去。

    “没错,我就想她没那么好心,会主动承认错误,哼,她果然是有目的的!”沈环儿说得跟真事一样。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下毒,娇儿可以作证,我做菜的过程她是看见了的。”世慈奋力辩白。

    “娇儿是你的人,她当然会帮着你了!”沈环儿一口咬定车薇儿就是凶手。

    “你们都住嘴!”冰子寒怒吼着打断她们,眼里爆满了血丝,他狠狠地盯着她们,沈环儿也不敢言语了。

    “奶奶,奶奶。”冰子寒与许兰兰不停地唤着老夫人,可老夫人已不能回应了。

    许兰兰将手探到老夫人鼻下,又迅速抽回手,泪流满面地看着冰子寒:“相公,奶奶她……”

    冰子寒的手攥成了拳头,一把将桌子打翻,饭菜凌乱一地。他肩膀剧烈地抖动,巨大的伤痛使他不能抑制自己的泪一颗颗滚落。

    他走到车薇儿面前,愤怒使他一句话也说不出,世慈望着他的表情,心像被别人硬生生扯成两半。他竟然不相信她。她别过头,不让自己与他对视,她怕再这样看下去他们两个都会崩溃。

    世慈看到尹雪秦由于过渡惊讶而差点摔倒,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老夫人已经死了。

    “芷珊……”尹雪秦呢喃着,许兰兰痛苦地点点头,示意她这一切全是真的,老夫人已经过世了。她过去扶住尹雪秦:“霜灵,你别太难过。”

    “对了,霜姐姐,霜姐姐她也吃过我的菜的,可是她没事!”世慈猛然想到刚刚尹雪秦也是吃过菜的。

    冰子寒迟疑了一下,望向尹雪秦,她张口欲言,却突然面部僵硬,“啊”了一声倒在许兰兰怀里,嘴角渗出血。

    “霜灵,霜灵!”许兰兰害怕地抖动她,捂住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冰子寒急忙上前探看,她死了。

    “相公,你看见了吧,车薇儿她是个杀人魔头,她想把我们都毒死!相公,你别执迷不悟了,咱们家已经死了两个人,快点报官抓她吧!”沈环儿的话十分有力量,在场的许多人都已经认定世慈是凶手了。

    “不是的,薇姐姐没有下毒,真的没有啊!”娇儿急忙辩解,却无人理会她。

    世慈对这接二连三突如其来的指控感到无能为力,她只能求助般地望向冰子寒,而迎接的却是冰子寒的愤怒以及不解。他怒视着她,眼神痛苦而复杂。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害死奶奶,他深爱的这个女子,心竟如此歹毒吗?他忽然想到她以前说过的话,情绪难以控制。

    “相公……”世慈的话刚到一半便被冰子寒打断了。

    “伊世慈,你为什么这么做?如果你想回现代你可以告诉我,我放你走。可是为什么你要害人?奶奶她那么慈祥,是那么爱护你,还有霜灵,这一年多来难道你对她们就一点感情也没有吗?你为什么要下如此毒手?!是我傻,你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但我还硬要把你留在身边。是我的错,你早就想离开这了,你早就想让我休了你,好,我成全你。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滚!”冰子寒愤怒得像要把自己烧掉,世慈从没见过他这么无助与脆弱。

    “你说什么?你说是我下的毒?你说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你休了我,再重新回到现代?”世慈抑制着不让泪掉下来,她的心在被伤痛一点一点吸食。他怎么能这样说她,难道他感觉不到她对他的爱吗?

    “难道不是吗?”冰子寒怒吼,泪肆无忌惮地掉落,眼睛红红的,怒火充涨了他整个身体,“我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奶奶不过说了你几句,你就要把她毒死,你怎么能够……怎么能?”冰子寒说不下去,梁立友想说话却根本插不进去。

    “你既然一门心思认定我就是凶手,那你报官抓我吧,我身正不怕影斜,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世慈已经痛得麻木,只得说出这么一句。

    “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看到你就让我觉得恶心!你的灵魂原来是这么丑恶的,是我鬼迷心窍,义无返顾地爱上你,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种下的恶果。现在我要来承担我所犯下的错了,却没想到是要用生命的代价……”冰子寒努力平静自己,但完全没用,声音始终激愤,“你的确是个恶魔,你一出现,这个家就不成样了。哼,我精明了一生,最大的跟头却是栽在你身上……爱上你,是我这一辈子最糟糕的决定!”

    世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任由他的话如一片片利刃凌迟她的心。他竟然对她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他竟然将他们之间所有的感情都归结成一个“糟糕的决定”。她充满愤怒、怨愤与委屈地盯着他,感到有东西一点点向外溢出,混合着内心流血的速度。

    冰子寒丧失理智的神经因为她的眼神而震动。她一句话也不说,眼睛也不眨一下,只是狠狠地盯着他。他看着她的泪倔强地从眼眶跳出,已经四分五裂的心又像被重新碾碎。她为什么用那种伤痛的目光望他,她为什么又一次在他面前落泪,而这一次的泪,是那样倔强的脆弱。她在委屈什么,愤怒什么?该发怒的是他啊,是他在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啊!

    “好,我走。”世慈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既然爱上我是你的错,那我爱上你,便是我这生最大的痛。”

    世慈哭着奔出去,沈环儿还不甘心地在一旁絮叨:“怎么就这样把她放了,应该抓她,让她偿命!”

    “你们都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冰子寒的声音显得很单薄,见众人仍不散,又用尽力气吼,“走啊!”

    冰子寒此时的样子令人望而生畏,所有人都散去了,就只剩娇儿和梁立友。冰子寒也不管他们,身体再也承担不了这么多的打击,扶着椅子坐了下来,目光呆滞地看着地面,心烦意乱地胡思乱想,但挥之不去的仍是世慈的脸。他为自己这种可耻的思想而感到愤怒,双手抱住头痛苦地低声呜咽。

    梁立友将尸体都处理妥当后,回到大堂,看看那一地狼籍,走向冰子寒,刚要说话冰子寒却开口:“你出去。”声音低沉。

    “你相信这是薇儿干的?”梁立友正视他。

    “她已经这么做了。”冰子寒的语气恢复了惯有的冰冷。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绝不相信薇儿会是凶手。”梁立友依旧说。

    “难道我希望她是凶手吗?”冰子寒站起身拽住了梁立友,“你不了解整个事情的经过,没资格在这说三道四!”

    “冰子寒,你不去调查,反而在这里自怨自艾也是于事无补!”梁立友也言辞激烈了。

    “我们冷家的事用不着你来插手!”

    “我是替薇儿不值,她怎么会爱上你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

    “你凭什么替她说话,是不是你早就看上她了?”

    “冰子寒,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你这个混蛋!”梁立友气极,给了冰子寒一拳,冰子寒也不示弱,立刻回了一拳,两个人就这样扭打一处。娇儿在一旁干着急,却完全没有办法。

    “立友,少爷,你们不要再打了!少爷!”娇儿急得不行,望向那堆被打翻的菜,忙说,“少爷,薇姐姐她真的没有下毒啊,你不信,不信……我吃给你看!”说着娇儿就跪到地上,去抓那些被打翻的饭菜吃。

    梁立友和冰子寒由于娇儿这个突然的动作都停下来,奔到她面前,梁立友紧张地抱住娇儿,生怕她中毒:“娇儿,你怎么样啊,娇儿!”

    娇儿泪眼婆娑地看着冰子寒:“少爷,薇姐姐她真的没有下毒,她跟我说,她知道昨天是她的不对,她是真的想道歉啊,我相信她,她绝对没有下毒。”

    冰子寒和梁立友都很紧张地望着娇儿,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娇儿却丝毫无恙,她兴奋地叫喊:“我就说没有毒嘛,这下可以证明薇姐姐的清白了吧!”

    “真是笨!怎么把最简单的方法给忘了呢?”梁立友说着,从娇儿头上拔下一根银钗插到饭菜里,然而并没有发黑,他将针递到冰子寒眼前,“现在真相大白了吧?”

    冰子寒跌撞地坐到地上,摇晃着头:“那会是谁,到底真正的凶手会是谁……”

    “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薇儿。”梁立友说着,“可是,你怎么能对她这么没信心呢?”

    冰子寒一句话也不说,是的,他对车薇儿没有信心,自从知道了她来自现代,他便总存在着一种不安全感,好像她随时都会消失掉,正是这种不安全感影响到他的思考。原来他是这么害怕失去她。冰子寒站起身,这个陷害车薇儿的人是想致她于死地啊,现在他又把她赶走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回头看了看梁立友和娇儿,梁立友会意地点头:“家里的事我来处理,你赶快去把她找回来吧。”

    世慈又是哭着跑出冷府的,她怎么这么没出息,每次跑出来都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虽然是暖春,她却感到无比寒冷。看着街上挂着笑容的行人,她的伤口便像被撒上盐,辛辣辣地疼。

    她曾以为无论遇到什么风浪,冰子寒都会把她护在身后,她曾以为他们之间已互相了解地渗透在一起,可是她错了,她只不过是冰子寒“最糟糕的决定”,可她却为了这个“糟糕的决定”而放弃了亲人朋友甚至于她的世界。她努力地去迎合他,体谅他,换来的却是他的不信任。他竟然不去想一想,如果她真想回到现代,又怎么会留在他身边呢?哼,真是讽刺,她的s计划竟通过这样的方式实现了。

    世慈抬起头,她不知不觉地走到冷府后面的林子里,那夏日的光景仿佛犹在眼前,可惜已物是人非了。她缓缓走到湖边,与其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还不如回到现代,现在只要她跳下去,便会造成契机,那她就可以回去了。

    世慈的身体渐渐向湖中倒去。别了,清朝,别了,冰子寒。只要车薇儿死掉,所有人的痛苦便都会结束了。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有人将她救了起来。她回头一看,竟是赛神仙!

    “怎么是你?”世慈惊讶万分。

    “夫人,我们又见面了。”赛神仙微笑着说。

    世慈一直都认为赛神仙绝非凡人,不知他此刻是否看到了她心中的伤痛呢?

    “夫人,为何想不开要寻短见啊?”

    “我……我只是想回到我应该在的地方。”世慈不情愿地说。

    “非也。夫人你这样投河是不能造成契机的,反而只会枉送性命。”赛神仙拈着长须,缓缓道。

    “只要我再死一次,不就可以回到现代了吗?”世慈不解地问。

    “非也。夫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是由于意外,那时你的意志是强烈要活的,这才是契机。如果像你刚刚那样抱着必死之心自尽,是没用的。”赛神仙高深莫测地说。

    “难道我的命数就注定了要流落在此吗?”世慈瘫坐在地上,泪禁不住落。

    “夫人的命格奇特,势必要经历与常人不同的劫数,但同时你也拥有了别人所争取不到的东西。”赛神仙向远处看了一眼,微笑地对她说,“你的命数来了。”

    赛神仙从世慈身边走过,她回头望,原来是冰子寒骑马赶来了。世慈看到他,泪就越发收敛不住,心中那道伤口在还没愈合的时候就又被扯开。她站起身想逃,却被冰子寒一把拥住。

    “你放开我!你这是干什么,你放开我!你不是说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世慈,你不知道我跟奶奶的感情有多深,我被悲伤冲昏头脑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冰子寒说话时喷出的热气缭绕在世慈耳边,那样温暖而柔和。

    “别白费力气了,难道你不明白,我们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吗?你对我没有信心。即使我这一次原谅了你,那下一次呢?你还会跑出来追我吗?”世慈哭着不看他,“我不知道我们还要承受多少风浪,我已经累了,我不想再撑下去了……我放弃了。”

    放弃?她用了这么严重的字眼。她已经承担不了他们之间的爱了吗?冰子寒放开她,看着她哭泣的背影。

    “你决定了?”他的心猛然收紧,在这一天里,他受的打击实在太多了。

    “嗯。”世慈哭着点头,却始终没有勇气回头看他。

    冰子寒将一包银两塞到世慈手里:“你放弃了,我也放弃了。我们之间横亘着太多的问题,我不知道你哪一天会离开我。哼,我太天真了,总以为可以掌握一切,但我唯独掌握不了你,或许我们在一起就是个错误。这些钱你拿着,我不希望你过得不好。”

    世慈的泪打湿钱袋,里面的银子好像比千金还重。她知道冰子寒是在气她,气她不要了他们的爱情,但她又能怎么样呢?她已经没有气力再面对那些无中生有的诬蔑,她也厌倦了与沈环儿的勾心斗角。冰子寒说的对,是她的出现破坏了冷府的宁静,她本就是该离开的那个人。

    冰子寒向后退,她居然如此绝情,全盘否定了他们之间的所有。他是伤透了她,以至于她不愿再给他任何机会,那不如就放她走吧,她这只来自异度的蝴蝶终究是要飞走了的。

    世慈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右脚上,艰难地向前迈步,就像是在刀尖上行走,每走一步都痛彻心扉。

    他看着她向前走,也牵过马转身。他们两人犹如从同一点发出的射线,向两边平行散去,再没了交集。

    世慈又继续走了一段路,找到一家客栈。她吃了些东西便进屋休息,然而躺在床上的时候她仿佛置身云端,刚刚一切的动作似乎都没有做过。她闭上眼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却清晰地看到冰子寒的脸,再整开眼依旧是轻飘飘不真实的感觉。反复折腾了许久,直到半夜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第二天起来她便离开了客栈继续向前走,脚机械地运动,仿佛并不受头脑的支配,而是在习惯性地重复同一个动作。世慈不知她要走向何方,只是不断地向前,向前,直到尽头。

    “尽头”。曾经的话回荡在耳边,那个时候她不是孤单的,有冰子寒抱着她,牵着她。而如今,路仍是路,只是,她要一个人走。

    心中的痛已不那么明显,如同伤口结痂后,只要不去触碰便不再痛,然而却始终留在那里。临近傍晚,她便又去了附近的客栈,转天再继续上路。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天,走了多远,她只希望能离冰子寒越远越好,她不会再带给他麻烦了。

    盘缠一天天减少,世慈明白了什么叫坐吃山空。她走进一片树林,想着接下去的日子该怎样过,脑子里盘算来盘算去,却一直没发现,这么多天来自己再没笑过。她想动动嘴角,却完全想不起开心的事。

    世慈停下脚步,坐下,倚着树干,阖眼感受微风吹拂面颊。她轻轻讲以前为逗冰子寒笑而说的那些笑话,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垂下头,将脑门贴在自己弯起的膝盖上,长发散落两旁。缓缓她的肩开始抽动,她听到了自己小声的呜咽,这才发现,她还是哭了。在那一刹,恍若看到冰子寒的微笑。

    “是不是我的错,你笑了,我哭了,忽然之间才明白爱情原来是用伤口做的……”世慈哭着用颤音唱韦嘉的《红粉》,泪像添加了催化剂,更加激昂地涌出。

    不远处的冰子寒躲在树后面,看着世慈坐在地上哭,心一绞一绞地痛。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暗中保护她,他害怕她遇到危险。每天他都看着世慈的痛一点一点外化,他一直不让自己靠近她,他怕他的出现会让她更难过。然而此刻,看到她拥抱自己那么无助地哭泣,他再也忍受不了了。

    世慈感到有人走近她,会是那个她思念了无数夜的人吗?她好想抱住他,扣紧他肩头,对他说,对不起,我还是爱你。她慢慢抬起头,面颊挂满泪珠。

    但她看到的并不是那张熟悉的脸,而是满面狰狞。

    “啊!”龙顶彪的刀迎面劈下来,世慈大声尖叫,完全没机会躲闪。

    这一次刀又没能落下来,世慈看到冰子寒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跟龙顶彪扭打一处。树林很大,这一次他们打得异常激烈,连双方的兵器都打掉了。世慈看着飞出来的刀和剑,吓得四处躲闪,眼睛紧盯着正打肉搏战的他们。

    因为担心世慈的安危,加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冰子寒有些招架不住龙顶彪的进攻。世慈看出大事不妙,看着自己脚边刚刚“飞”过来的剑,不知哪来的勇气趋势她将它拾起来。

    世慈渐渐凑近他们,趁龙顶彪不注意的时候将剑刺入他的身体,龙顶彪因为这突然的袭击大叫转身,他想进攻世慈,却被冰子寒一脚踢倒在地。

    世慈是用尽全身力气去刺的,所以这一剑的威力相当厉害。龙顶彪倒在地上,长喊一声:“夫人,我还是没能帮你除掉她……”

    世慈看着死去的龙顶彪,还没有化过魂来,她喘着粗气看冰子寒,冰子寒也看着她。

    “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世慈不断重复着。

    “世慈!”冰子寒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害怕失去似的紧紧抱着,“世慈,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的心有多痛!”

    世慈的灵魂回了体,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冰子寒抱住了,她的头紧贴在冰子寒胸膛,闭上眼,落下一串泪。

    “世慈,为什么我们要这样互相折磨?你跟我回去吧,好不好?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冰子寒紧紧桎梏她。

    “嗯,嗯。”世慈已说不出一句话,她不能再欺骗自己,她根本就忘不了他。世慈知道,她这辈子,是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世慈抬起脸,看冰子寒的睫毛:“你以后不能丢下我,知道吗?不能凶我,不信任我,知道吗?”

    “是,我知道,我会永远记住。”冰子寒俯首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们回家吧。”

    世慈点点头,随冰子寒上马。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因为他们都知道回去将面临什么。

    果不其然,世慈踏进冷府后,沈环儿便第一个提出异议:“相公,你怎么又把她带回来了?她是凶手诶!奶奶她们还尸骨未寒呢,你不怕她们从棺材里蹦出来啊?!”

    “你住嘴!”冰子寒打断她,扫了一眼众人,不露声色地说,“这件事情还有很多疑点,并不能断定薇儿就是凶手。”

    “什么啊,肯定就是她!”沈环儿争辩到。

    许兰兰拦住她:“环儿,你听相公说。”

    “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我啊?要我说最有嫌疑的就是你!”世慈气不过,为自己辩白,“相公已经查明了,菜里并没有毒,所以不是我干的!”

    冰子寒有点担忧,她怎么一气之下把事实说出来了,真正的凶手很有可能就在大堂之中,这样一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状况。

    “什么?”大堂中人都很惊讶,沈环儿吃惊不小,就连香红菡儿也惶恐非常。

    “那这么说,凶手就在我们之中了?”许兰兰紧张地问。

    “不用猜了,一定是沈环儿!她是这个家里最希望我死的人,她是想陷害我!”世慈将自己分析出来的答案说出。

    “你凭什么说是我,你有证据吗?”沈环儿不卑不亢。

    “证据……”世慈正想着,发现了香红菡儿两个丫头的慌乱,将问题扔向她们,“香红菡儿!”

    “四、四姨奶奶,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香红菡儿看起来十分紧张。

    “不知道?”世慈踱到她们而人身边,来回看着她们,“香红菡儿,我知道你们不会像沈环儿一样狠毒的,快说实话,我挺你们!”

    “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两个丫头守口如瓶。

    “你们怕什么?我告诉你们,我手里已经有一些证据了,只要你们肯合作,今后大家都有好日子过。”世慈学着电视里的警察+黑社会。

    “车薇儿,你到底想干什么?”沈环儿想阻拦这场闹剧,却没办法力挽狂澜。

    世慈不理会沈环儿,她看出香红菡儿的心理防线即将崩溃,厉声道:“我告诉你们,放老实点!我不会平白无故冤枉她的。看你们两个这魂不守舍的样子,你不要告诉我这里面什么事情都没有!”她可以去当演员了,演黑帮老大绝对逼真。

    香红菡儿果然被她这番话给唬住,连忙跪倒在地,菡儿惶恐地说:“下毒的事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但是三姨奶奶她说过……”她看着沈环儿瞪圆的眼睛,不敢再说下去。

    “你说!”冰子寒终于发话。

    菡儿硬着头皮说下去:“她,她说过,四姨奶奶回娘家受伤那次,是她安排的!”

    语不惊人死不休。菡儿这段话如响雷炸在众人耳边,冰子寒的眉毛拧成疙瘩。原来龙顶彪口中的“夫人”是她,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冰子寒感到心痛,环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果然是你……毒也是你下的,对不对?”世慈进一步追问。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沈环儿上前一脚踹在菡儿身上,梁立友忙上前阻止她再伤害菡儿。沈环儿转过身,对着堂内所有惊愕的人说,“是,那次是我找人教训车薇儿,但我只是让他们教训教训她,并没有想杀她!”

    “沈环儿,你的‘教训教训’已经这么厉害,那如果你要杀一个人,岂不是易如反掌?”冰子寒愤怒的火苗愈发强烈。

    “相公,你不要冤枉我,我跟你这么久了,难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知道吗?你不要为了帮这个妖精开脱就把罪名全都扣到我头上!”沈环儿并不承认他们的指控。

    “你雇用龙顶彪,接二连三地刺杀薇儿,难道这都只是‘教训教训’?难道你不知道他想要的是薇儿的命?就连他死的时候,他都后悔没能帮你杀掉薇儿!”冰子寒气极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接二连三?怎么可能,我跟龙顶彪就见过一面,他不过是一个流氓,我只是让他吓唬吓唬车薇儿,让她以后别太放肆了,我还特意叮嘱他不要做得太过火,我怎么可能让他去杀她呢?!”沈环儿一副被冤枉了的表情。

    “你别再装了!你真令我失望……”冰子寒背过身,吩咐下人去取来纸笔,飞舞字迹,“沈环儿,不管下毒的是不是你,我都不能容忍像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做冷家的媳妇!”

    冰子寒将休书丢到沈环儿脸上:“你走吧,希望你今后好自为之!”

    “我不走!我没有杀人,是,我是恨车薇儿,但我并没有派人杀她,我也没有下毒!相公,你不要被她迷惑了,她是个妖女,她根本就不是什么车薇儿!”沈环儿闹喊着,声嘶力竭。

    许兰兰想要劝解,但根本插不上话。梁立友在心中分析着这一系列事情,总觉得有什么环节被遗漏了。

    “来人!”冰子寒声音不大却非常有力量,“把她赶出去!”

    接到冰子寒的命令,立刻有两个粗壮的下人进来将沈环儿拖了出去。沈环儿完全没有力量反抗,只是大喊:“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冰子寒,你这个大笨蛋,天底下最笨的笨蛋!我没有下毒,没有……”

    沈环儿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只有那一纸休书静静地躺在地上,褶皱的痕迹像花朵失落的瓣叶。

    “相公。”世慈和许兰兰都走近他,却不知该说什么。冰子寒挥挥手:“抓紧时间把奶奶和霜灵的丧事办了吧,芷珊,对外就说她们是染病而亡的好了。”

    许兰兰点点头,转身离去。世慈也陪着冰子寒回房间了,大堂中的人都已各自散去,而梁立友却仍站在那,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丧失办得很隆重,没有人怀疑冷家给出的说法,这件事总算暂时平息了。在冷府出事后的第三周,一切秩序全都恢复了,仿佛这里从来都没发生过什么命案,甚至从没有人消失过。时间总会把一切都冲逝得似水无痕。

    梁立友的疑问一直没有得到解答,他也和冰子寒分析过,下毒的事件还是有诸多疑点,但所有的线索都似乎被封闭在一个盒子里,他们找不到开启的钥匙。

    娇儿跟梁立友约会时发现他的心不在焉,当自己的钗掉到地上发出声响时梁立友才回过神来,两人都低头去捡那支钗,一不小心刺到娇儿的手背。

    “对不起啊,娇儿,有没有流血?”梁立友忙道歉。

    “这么小的针眼,怎么可能会流血,没事的。”娇儿笑笑说。

    她无心的一句话却好像是那把寻觅良久的钥匙,所有的事情都被串起来了。梁立友抱起娇儿:“娇儿,你简直是个天才!”

    娇儿被他抱得不知所措:“你在说什么啊,哎呀快把我放下来,别让别人看见。”

    梁立友放她下来,牵起她的手去找冰子寒:“我全都知道了,真相。”

    世慈送汤到冰子寒书房,他还是没什么精神,确实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将汤放到一边,从后面抱住他:“相公,你还在痛吗?让我抱着你,我想分担你的痛。”

    冰子寒握住她围在腰间的胳膊:“世慈,为了你,我失去了最亲的人,为了你,我的家庭分崩离析,但我不后悔。你知道吗?我不后悔遇见你,不后悔爱你。”

    世慈的鼻子酸涩起来,泪腺仿佛又肿胀了:“我也是,我不后悔离开我的亲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命。爱你是我的命数,我逃不开的,我也不想逃。”

    冰子寒转过身来将她抱紧,此刻语言已显得多余。世慈不想让他们之间这么沉重,调皮地说:“好啦,干吗这么伤感?现在不会有人再伤害我们了,我相信奶奶和霜姐姐都会为我们祝福的,对不对?琛琛,小琛琛?”

    冰子寒被她逗笑,刮她的鼻子。

    世慈从他怀抱里跳出,端起桌上的汤:“汤都凉了,我再去厨房热一热,你等着我啊。”

    冰子寒点点头,目送她离去。就在这时梁立友从外面破门而入,声音也是急促的:“冷兄,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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