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若你回头执子之手 > 第二十章 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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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冬天过去后,在汪氏企业的帮助下,何俊蛟顺利地成立了属于自己的公司,乔迁新大厦那一晚除了胡蝶兰之外的人喝得酩酊大醉,喜极而泣,不分男女抱头痛哭,汪启明则在出院后的第二月飞去了上海,听说是寻着了朝思暮想的人。胡蝶兰逢着空暇也会到公司里帮帮忙,实际上她能做的事情不多,毕竟谁会冒着炒鱿鱼的危险让老板娘打杂。

    “少安。”汪启明这样对着胡蝶兰的侧脸侃着温柔的腔调时她正查看着手上的财务报表,听对面的人没来由地这样一叫,她放下手中的资料,蹙了蹙眉:“你不是今早才刚回来,这么快就想她了?”

    汪启明支着腮半伏在桌上,黑眼闪着愉快的光芒,磁嗓漫出轻柔的回复:“不是,你的侧脸跟她挺像。”

    “是吗?”胡蝶兰拿出桌子里头的镜子左右端详,然后洋装恼怒地拍桌子:“前些天竞标会上碰着凯盛的易总,他管我叫‘小葵’,这会儿你又管我叫你们家那位,我还长得有没有一点像自己了。”

    “哎哟喂我的小姑奶奶得了啊,你们家那位回来指不定怎么说我欺负你了呢。”

    门吱呀一声打开,何俊蛟拎一个黑色皮包笑着坐到位置上:“说我什么?小蝶你也不怕我吃醋。”

    汪启明伸了个懒腰,意味深长地笑:“我还是闪吧。”

    “你看看这个。”何俊蛟自皮包里掏出一叠红色请柬摆到胡蝶兰面前,“喜帖的样式满意吗?”

    “呀!这么早就弄。”

    “还有去日本的机票,是时候去看看她了。”

    胡蝶兰说:“何俊蛟你为什么都想得这么周到,我们都还没办订婚宴叻,我才不要那么早就结婚。”何俊蛟无声地笑着,不疾不徐地在身后抱住她,脸庞埋进她的脖颈,一颗脑袋死皮赖脸地搁在她肩头上磨蹭:“我不管,一回来你立马跟我去拍结婚照,一分一秒也不能耽搁,这辈子你就是我老婆。”

    “大老板啊大老板你这副尊荣被员工看见怎一个无语了得。”

    是杜钦语亲自来机场接的他们,胡蝶兰很难相信眼前面容臃肿,身材走样的女人会是当初的校花杜钦语,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小男孩,瞧见她与何俊蛟,咧开嘴甜甜地笑,击打着柔嫩的手掌说着只有自己才懂的语言。

    “钦语,你幸福吗?”胡蝶兰手里捧着一杯香气馥郁的花茶,眼睛潮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傻傻地问了这么一句,又暗自在心底笑开。

    杜钦语凭空而站,紫色薄纱裙衬得脸有些惨白,她摇晃着手中的玻璃杯淡雅地笑:“房子、车、钱,上流社会的生活,该有的都有了,我能不幸福吗?”

    胡蝶兰环视房间一圈,除了宝宝和她自己的照片几乎看不到第三个人的痕迹,落地窗外何俊蛟正抱着孩子荡秋千,脸上漾了浓浓的稚气,连带着她也不自知地笑了。杜钦语突然问:“什么时候打算要一个?”

    “什么?”

    杜钦语半眯着眼打量她:“你不会还没和阿蛟,天哪,他还真能忍。”

    “去。”胡蝶兰羞红一张脸憋了半天才吐出这一个字。“孩子,什么时候过去。”

    “六月份,叫alex,中文名嘉懿。”

    气氛沉了下来,胡蝶兰默默的捏着杯子在手里***,也不说话。杜钦语眼见气氛从头顶落到脚底,摸不到头脑地哈哈着:“严小姐年轻时不小心流产终生不孕,要不哪有这么好的事找上我,这真的就是我要的生活,我很幸福。”

    杜钦语,你幸福吗?她也曾几千遍几万遍地问自己,幸福,是什么概念,有车有房挥霍不尽的金钱,显赫的地位,还是有个珍爱的人过一生。她没吃过钱的苦头所以只知道钱的好处,可是为什么心里仍然空虚地厉害,午夜梦回枕巾总会印下潮湿的痕迹,她想要的不是都有了吗?为什么看到他们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心脏会抽搐,会难过。因为自己未曾得到,是的,就是这样,她贪的就是这点,妒忌也只因贪念而起。杜钦语斜躺在吊床上,只穿一件米色浴袍,手中拿着一只盛着红色液体的水晶制的高脚杯,苍白的脸上有某种意味不明的笑意。年少时我们轻狂毫无畏惧地爱一个人,后来才知道那只是追逐中的一小部分,现在回过头想想,是值还是不值。爱过,真的就无悔吗?不正是我们去爱了,用尽心力地去爱,才会觉得有所遗憾吗?

    “这么晚了还喝酒?”身后冷不防响起一个声音,杜钦语讶异地回头,然后垂下眼睑,点点头,浮肿的手指拿起另一只高脚杯,取出一只酒瓶,红色的液体在倒入玻璃杯时,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来一杯?”

    何俊蛟默不作声地坐在她身边接过酒杯,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隔了好久才说:“多喝酒不好。”

    杜钦语痴痴地笑,作头痛状拍拍脑门:“阿蛟你变得成熟内敛了,我险些怀疑是鬼上身。”

    他反诘:“你何尝不是。”

    “你爱她吗?小蝶,你爱她吗?”杜钦语直视着何俊蛟的眼睛,喉咙略微哽咽,酒杯里的液体不安分地左右晃动。

    何俊蛟眉目间也添了稳重,笑容和煦:“那三个字若是对旁人说反而觉得虚假,我怕的是她不爱我。”

    “呵呵,”杜钦语一仰脖子,很不幽雅地把杯中酒都灌了下去,眼神里有何俊蛟看不清的伤感,咧着嘴唇,舌头在嘴里发出一声声响,“高傲自大,风流不羁的何俊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你放心吧,她爱你,爱了6年。”字字句句从自己嘴巴里吐出,心也跟着难过起来。

    何俊蛟狐疑地看她:“六年?”

    杜钦语昂头,天上浮云流涌,云霓中隐约透出的数点孤星:“是啊,16岁那年的救命之恩她打算以身相许呢,说是什么‘何’字项链,我也不曾见你戴过,18岁便利店重遇就打算追着你……考上大学……巴着你……”

    何俊蛟的脑子嗡嗡作响,杜钦语说了什么他也没心思再听了,16岁那年自己还在外省读高中,一年难得回一次家,项链,是他18岁那年缠着阿毅给他戴的,后来裴丽找着他,项链也就物归原主。这么说,这么说,何俊蛟的心猛地一缩,胃也跟着难受起来,整个人蜷着趴在了膝盖上。

    “何俊蛟,”杜钦语低低地唤他,他逼迫自己抬起头来,勉强挤给她一个笑脸,“何俊蛟你能吻吻我吗?”

    杜钦语憧憬地笑,他没有动,也不说话,泳池四周的雕塑洁白如雪,15根色彩变换的水晶灯柱环绕在四周,闪着迷幻的光,与纯粹的金和纯粹的白相映成趣,凝聚在泳池内浮动的水波之中,高架灯光投射在摇曳碧水泳池里,灯光水光交相辉映,繁华似锦,清澈的水中,月光如柱般穿过,看着泳池四周的镜墙和她曾经爱过的男子,杜钦语突然幻想自己是那个凄美爱情故事中失去了王子的美人鱼,她慢慢地倾近身,吻上了他冰冷而坚毅的唇,泪水滑落她的面颊,浸湿她苍白的嘴唇,又咸又涩。何俊蛟的手悬在半空,一颗心窒息般的难受却不是为了现在与他亲吻的人,她的脸在半暗半明的灯光下,明亮的一半脸庞有妩媚的曲线,灰暗的一半有迷离的神色,几分钟后,杜钦语一点一点抽离他的唇瓣,朱唇微启:“从此你我,再不相见。”

    何俊蛟路过胡蝶兰的门口时幽幽的灯光从镂空的雕花门里透出来,在地上投下一片班驳的光影,檀香袅袅缭绕在金窗玉槛之间,他从门缝往里看,胡蝶兰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凝视床的纱缦发呆,双手胡乱地绞在一起,何俊蛟推门进去坐上了床沿轻轻将她拥在怀里,静静地抱着:“怎么了?”腾出一只手摸她的额头,零星小汗,“做噩梦了?我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怕。睡吧。”

    胡蝶兰靠在何俊蛟的怀里不发一语,悄然睡去,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一滴泪水在她柔软的睫毛上颤颤离去。墙上挂着的时钟嘀嗒嘀嗒地走着,这平时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现在却像敲鼓一般折磨着何俊蛟的耳朵,他努力不去听,双手更紧地抱住了胡蝶兰,近乎贪婪地注视着她,每当时钟走过一秒,他能抱着她的时间就少了一秒,他何曾不想和她一夕白头,什么也不管,什么都不再去计较,到那时一切已成定数,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把他们分开,若是就那样一夕白头,该多好啊,

    可是天总要亮,梦总会醒。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把不规则的暖色形状打在对面的墙上,斑斑点点,胡蝶兰微睁了眼睛,空气里传来一股呛鼻的味道,稍稍回过头,何俊蛟倚在床头神色疲惫,左手蜷曲在身后,右手是一根早已燃尽的香烟。胡蝶兰伸了个懒腰,闲闲地趴在床头,指着他的脸:“你不会一夜没睡吧。黑眼圈,粉刺,青胡茬。咳咳,还让我吸那么多的二手烟。脖子好酸。”

    何俊蛟握住她的手,紧紧地包握在掌心中,片刻后又把它们送到唇边,用她的掌心紧贴自己面颊,轻柔***着,眼中有着千般的不舍,十指交错,洁白修长的手指,青色的血管像浮雕般在皮肤上蔓延:“我……”

    “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佐藤管家在门外低声地道了个早安,端着早餐安置在餐桌上,打断了何俊蛟呼之欲出的话语。“夫人一早去了福岛,每个月总有两天要过去,这是她为你们预订的回程航班,还有,”她在餐盘下的暗层拿出一个相框,里头赫然是胡蝶兰与何俊蛟穿着日本和服的婚纱照,“夫人让我交给你们的。”

    “这么快就好了。”胡蝶兰脸颊飞上两片红云,照片中的她低眉敛目沉静如水,双手含抱于胸前,盘起的发髻上带着繁琐的饰物,颜色不一,裳长及地,大红绸缎上绘制着大团花图案,何俊蛟立于她身后数步之遥,潇洒地扬起嘴角,澄澈清明的瞳眸里,闪着淡淡的光,身后的浅黄、鹅黄、新绿、嫩绿、浅绿、深绿只为映衬两人的幸福祥和。尽管事先预定,她和何俊蛟还是等了3个小时,期间他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曾放开。胡蝶兰想起从某个报刊上看到的一句话,耐心的男人对于女人实在是个宝贵的财富,如果他在拍婚纱照时不耐烦地跟你吵架,或者把你一人丢进摄影棚拍单照而自己跑到门口抽烟,这种男人,还是早早看破了的好。相框还未到两人手里,佐藤管家手一滑,“啪”掉到地上摔得粉碎,淡蓝的玻璃碎片纷溅四处,许多碎片闪着晶莹的光在光滑的地板上向各个方向跑去,四分五裂。佐藤做了个揖,口中叨念着“碎碎平

    安,碎碎平安”。何俊蛟倾身拾起碎片下的相片,弹去上面的灰尘,揣进自己的腰包:“照片我先放着。”残留的碎片划破皮肤,他恍若未觉。

    汪启明将冲撞到何俊蛟面前的人生硬地擒住手臂时,胡蝶兰琢磨着是不是看走了眼,一向处事不惊的汪启明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下对一个女人穷追猛打,口不择言,把一贯注重的形象抛诸脑后。身边的何俊蛟皱了皱眉,犹疑地嘟念:“张,张少安。”胡蝶兰一惊,那是张少安?顾不上脚边散落的行头,忙拉着何俊蛟上前将纠缠着的两人分开。汪启明虎瞪着眼,呼吸急促紊乱,领带高高地甩在脖后,动作幅度过大而在熨烫齐整的阿曼尼西装上留下不体面的褶皱,食指对着张少安声音发颤:“你以为可以像九年前一走了之吗?她给了你多少钱我加倍!还是为了那个小情人!”

    胡蝶兰睨视着身侧的人,一撮美丽的刘海恰到好处覆在眼睫毛上,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打下了浅浅的阴影,整个侧脸的弧度清澈完美,连下巴也是轮廓分明的利落,她面有菜色,松开紧握着的双手:“没有你我会过得更好,别让我恨你。”

    汪启明还想说什么,何俊蛟朝胡蝶兰使了个眼色,死皮赖脸地拖着他去洗手间,周边有人高谈阔论,胡蝶兰拽着张少安坐到柱子后的休息室,召来了服务生:“少安你喝点什么?”

    张少安语气冷淡:“我跟你不熟,咖啡不加糖,谢谢。”

    胡蝶兰自动忽略前面一句话:“一杯奶茶。”待服务生走开,她又问,“你是做什么的。”

    “记者。”

    “记者啊,”胡蝶兰低呼,“好厉害!”

    “有什么厉害的,”张少安接过咖啡轻抿,“风餐露宿不说,指不定哪天就被炒鱿鱼,还要被人家指着鼻子骂。”

    胡蝶兰刻意移了移椅子:“听说你以前是画画的。”

    张少安恬静地笑:“是,那是很小的时候就有的梦想,后来才知道梦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也替人画过画,赚的钱还不够买颜料的,上了大学后就报新闻系了。”

    “接触过很多明星吧,周杰伦,罗志祥?”胡蝶兰两眼放桃花,一脸花痴状,激动地抓住了张少安搁在台面上的手。她目光微愣,小心地抽出:“我不是跑娱乐的不过有一次懒猫生病我顶她的班,好像做的就是周杰伦的专访,还有张签名照,有机会了我送给你。”这就算约定了吧,胡蝶兰偷笑,张少安的眼睛看似波澜不惊,最深处其实有一闪而过的光芒。

    胡蝶兰瞅瞅洗手间的方向,也不知道还要拖多久,索性把话挑明了说:“你有故事。”张少安挑起一道眉毛,这是她表示疑问的习惯动作,胡蝶兰接着说,“记者大都有一双敏锐的眼睛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新闻吗?”她特意加重了新闻两个字。

    张少安浅浅地啜了口咖啡,洁白细长的手指抚过咖啡杯柄圆润的曲线:“我没有故事。”

    “汪大哥为何会找你九年?”

    胡蝶兰硬着头皮打破沙锅问到底,好在张少安没有像一开始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到底是什么原因,你应该知道,有些人一辈子只能遇到一个,错过了就很难再找回来。”

    张少安抬起头:“如果换作你,面对重重阻力你还是会继续吗?”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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