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重生之二嫁太子 > 第三百二十二章 绝食

林玉如自幼没有了亲娘,在嫡母眼皮子的讨生活,日子可想而知了。林大老爷是从不怎过问后院事的,纵然孙氏真的欺负了薄待了几个庶子庶女他也不可能知晓,纵然知晓了也顶多是问责孙氏几句罢了。

    因为处境艰难,故此林玉如自幼就活的分外小心翼翼,处处谦让,因此也就养成了她所谓温柔敦厚的性情。

    当年刚及笄的她就被孙氏许给了孟坤做填房,进门就给一个三岁的小娘子当现成的娘,对于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而言何其不公,但林玉如还是从了,认了。

    许是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不,没有资格叫屈。

    成婚后林玉如就随着夫婿去了地方,自那以后也就逢年过节打发人送一些礼物回林家。

    自妙音出嫁后逢年过节的林玉如也会特意打发人送一份重礼给她,看似是沟通姐妹情,实则是在巴结。

    原本妙音对林玉如无恶感,故此她送来礼物自己会笑纳,还会给她准备回礼。

    偶尔林玉如会给妙音写信,无非说的是一些她的所见所闻以及一些柴米油盐的俗事罢了。

    妙音甚少给她回信。

    二房出事林玉如是外嫁女没有被连累,因知林玉如为人,妙音也就没有步步紧逼。

    之后林玉如还是逢年过节给妙音送礼,而林府这边她也没有落下,她还是会给妙音写信。

    这次林玉如的夫婿孟坤被调回开封任职亦是妙音从林玉如的信里知晓的,之后她打探了一下果然果真如此,孟坤在地方任职期间政绩斐然,期间他还给朝廷上了好几道奏疏,那都是利国利民的好建议,因此朝里有了空缺他才得已有机会调回来。

    秦素秋不记得自己见过林玉如,哪怕嫁过来后收了她不少礼了

    这次林玉如要随着夫婿回来秦素秋还是愿意善待的。

    姑嫂二人在桂花树下说了会儿话,得知林文浩睡醒了后妙音忙去里头看。

    还没有满月的林文浩正被乳母抱着喂奶。

    小家伙长的很好看,把林少败和木槿的优点都遗传过来了。

    秦素秋把这孩子抱过来养自然是要视若己出的,故此她寻了妥帖的乳母,小家伙用的东西那也都不比自己的女儿疏影差。

    待乳母喂完了奶妙音抱了一下小家伙。

    刚吃饱的小婴儿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奶香味道。

    离开了孩子的房间后妙音便于秦素秋道;“这孩子长的越发好看了,大了必向哥哥那般玉树临风。”

    秦素秋微微笑道;“男孩子长的好不好不要紧,关揵得看是否会读书,少白十几岁就写的一手好文章,名动开封,希望这孩子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孩子才多大啊嫂嫂就盼着他名动开封了,嫂嫂已经嫁了个名动开封的少年文士,令无数闺阁女儿羡慕不已了,若再培养出一个名动开封的少年文士那可真就成一段佳话了。”妙音笑盈盈道。

    秦素秋道;“我也是随口说说罢了,孩子是否成才还得看他的造化。不说我的事了,你最近和王爷可好?”

    “王爷待我好你是知道的,你和哥哥都不必为我操心。”妙音对眼下的生活是很满足的,眉宇间那幸福是掩藏不住的。

    秦素秋凝视着妙音明若秋水的眼睛正色道;“那日寿王发动宫变你竟然和王爷一起入宫平叛,你可知我们多担心你,你是女子不该身先士卒。”

    “嫂嫂和哥哥担心我我知道,我就是要在最危险的时候同他并肩作战,让他知晓我林妙音和别的女子是不同的,我不仅仅只会涂脂抹粉,琴棋书画,我还能于他共同进退,纵然日后他有了别人,而我在他心中的位置亦是无可取代的。三哥他终究不只想当一个富贵王爷,他日后还是要谋大事的,若我和想要跟着他的那些女子一般,除了涂脂抹粉取悦他外再无用处,我如何去和那些比我更年轻比我更会取悦男人的女子们争呢?”妙音就是因为看的更长远,纵然如今赵元佑对她还一心一意,百般呵护她还是得提前谋划为长远计。

    秦素秋微微沉吟后道;“你嫁的夫君终究是于普通男子不同的,你的确不能像普通女子那般要求自己。不过音儿你不管做任何事都要先保全自己,你的安危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你还有小石头还有我们。”

    妙音微微颔首;“嫂嫂放心,我心里头有数。”

    日暮时分妙音才带着小石头随赵元佑回了王府。

    进了关雎阁薄荷就把一封信递给了赵元佑;“王爷,这是柴胡让奴婢交给您的。”

    赵元佑微微点了下头,从薄荷手里接过信后迅速拆开。

    妙音待赵元佑把信看完后才问信里的内容。

    赵元佑把信直接递给了妙音。

    再看过信的内容后妙音的脸色微微变了下。

    信上说赵元亨已经三日谁米未进了,他不是病了,而是闹绝食。

    虽然赵元亨已经被废为庶人,被圈禁起来,但也不能有半点闪失的。

    赵元亨被囚在自己的王府,里头伺候他的人虽然都是新人,但也都是十分妥帖的,赵元亨的心腹内侍黄芪还在身边伺候着。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哪怕官家把赵元亨废为庶人,让他失去了自由,然他他要是有个好歹,那看押他的人十有八九会遭到惩处。

    赵元亨绝食三日了看押他的人怎会不着急呢。

    赵元亨利用绝食来达到他想要的目的,他写了一封书信命看押他的人呈到御前去。

    他在那封亲笔信里头除了请罪求死外还提出了一个要求,见娉婷一面。

    今上再收下赵元亨的亲笔信后暂时还无反应。

    妙音把手里的纸揉成团后丢在了地上;“赵元亨提出要见我一面,若父皇不想他死想来会应的。”

    “父皇可真是仁君仁父啊!”赵元佑咬牙切齿道,与此同时他的面色也凝满了清霜。

    到了这步田地今上还留了赵元亨一条性命,可见他对赵元亨是如何的偏爱呢了,哪怕得知他非自己的亲生子,哪怕亲眼见了他围困福宁殿,谋反作乱。

    在赵元亨绝食的第六日今上终于许了他的要求。

    妙音奉旨去见赵元亨。

    赵元佑自是不放心妙音一个人去的,故此陪着她过去。

    原本妙音打算一身素淡的去见赵元亨,可临走前她还是改了主意,她重新回到梳妆镜前。

    昔日寿王府门上那块金匾已经被取下,门前的两只重如千金的石狮子也不知所踪。

    朱红色的大门也换成了黑色。

    那些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门子们也都不知所踪。

    守门的是训练有素的禁卫军,他们不是在给亲王护院,而是在看押犯人。

    整个王府的亭台楼阁还如旧,唯一不同的便是把象征亲王身份的那些摆设装饰全都被撤下了。

    这里算是一个华丽丽的囚笼。

    赵元亨还住在自己昔日住的院子里头。

    身边伺候他的便是内侍黄芪。

    黄芪已经伺候赵元亨快二十年了,他也从一个小太监变成了两鬓微白的老太监。

    今上特许黄芪贴身服侍赵元亨,足见他对赵元亨还残存了些许父爱的。

    整个王府里头除了黄芪外过去在这里当差的老人很少了。

    自然内宅里头那些伺候主子的大丫头们都还在。

    “主子,宁王和宁王妃来看您了。”黄芪没有因为赵元亨不再是寿王而失了分毫恭敬。

    已经六日谁米未进的赵元亨此刻甚是虚弱,面如菜色,完全没法下地行走了,稍微一动弹就头重脚轻的,故此只能歪在床榻之上。

    赵元亨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就在自己要绝望要放弃的时候父皇许了自己的请求。

    “黄芪,快帮我更衣。”他要让自己体体面面的去见他,哪怕脸色不佳,至少得穿戴的整齐一些。

    黄芪把赵元亨扶下床,然后帮他更衣,梳头,整整折腾了两柱香多的功夫才收拾妥帖了。

    赵元亨出现在妙音夫妇面前时亦是穿戴整齐,举止得宜。

    赵元亨穿了一件紫红色的锦袍,腰间系了一条黑丝绦,上头话坠了一块美玉。

    梳着寻常发髻,一根金簪别发,不过头发虽然被仔细梳理过了,但看上去还是微微有些蓬乱的。

    六日多没有吃喝了,走起路来明显是有些不稳当的,然而他还是努力的让自己一切如常。

    “娉婷,若父皇不命你来见我,你是不是就与我此生不再相见了?”赵元亨看向妙音的目光亦是灼热异常。

    没等妙音开口赵元佑抢先道;“音儿已经来看你了,你该知足了,希望你别再胡闹了,父皇的忍耐是有限的,你莫要得寸进尺!”

    如果可以赵元佑恨不得现在就拔出肋下佩剑把这厮一劈两半,放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赵元亨并没有把赵元佑放在眼里;“我要见的是娉婷,不是你,你先出去。”

    “我和音儿是夫妻,我们夫妻同体,我看你好得很,不值得我们继续浪费时间,音儿,咱们走。”说着赵元佑就拉起妙音的手往外走,可被妙音拒绝了;“三哥,你去外头等我,我想单独和赵元亨说几句话。”

    瞬间赵元佑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音儿,你同他还有甚好说的?”

    “有些恩怨是该了解了,三哥,答应我给我和他一个单独说话的机会,只要一柱香的功夫就好。”妙音望着赵元佑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恳求道。

    她都这般恳求了赵元佑只得依了;“就一柱香的时间。”

    旋即,赵元佑就面色凝重的到了堂外。

    “娉婷,你真是越发的美了,没想到为了来见我你还特意打扮一番,我就知道你心里头是有我的。”赵元亨痴痴的看着妙音。

    他的娉婷还是喜穿一身桃红色的衣裙,裙摆上的蝴蝶戏桃花栩栩如生,宛如她的眼睛那般灵动。

    他的娉婷还是喜欢佩戴珠玉,不喜浓妆艳抹。

    他的娉婷退却了少女的青涩,变成了一个妩媚千娇的少妇,比过去更加的娇媚动人了。

    他的娉婷眉宇间少了昔日的清冷,多了几许温柔,是因为她为人妻为人母了,更是因为她眼下的日子过的舒心,故此才这般温柔和婉。

    被赵元亨看的妙音禁不住心慌意乱起来;“我只问你若你是在继承大统后才陈贵妃才让你知晓身世,你当如何?”

    赵元亨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明白过妙音的疑问;“若真如你所言我成就大业后母妃才把真相告诉我,我自然是要为了那个秘密继续是秘密。”

    “若是贵妃以那个秘密来要挟你逼你杀掉你过去不想杀的人甚至是你最爱的女人,你又当如何?”妙音继续追问,她没法让赵元亨知晓他前世究竟做了什么,那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知晓他前世为何那般决绝,她就想知道前世赵元亨对自己的无情是本心如此还是被迫无奈。

    赵元亨看出妙音迫切的想要自己给她一个答案,他虽不清楚妙音为何会问这些根本不可能发生之事,为了满足她赵元亨还是认真思量后才开口;“既然坐上了那把龙椅谁愿意轻易放弃呢,古往今来多少帝王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不惜残骸手足,甚至是残杀自己的亲生子,你别忘了无情最是帝王家。若真如你所言我坐上那把龙椅后才知晓自己的身世,以我对母妃的了解,她必会利用我的身世来把我变成她手里头的傀儡。那我只能妥协,让步,做她手里的傀儡,但终有一日我能摆脱她,然后再重新坐回自己,夺回被她剥夺的一切。”

    前世赵元亨囚禁妙音与中宫,然后迎陈迎春入宫为贵妃,期间他羞辱折磨妙音,但始终不肯废除她的后位。

    成亲多年无子,接着染病不能处理内务,只要赵元亨想要废后有的是理由和法子,可他终究没有废后,只是把人囚禁在中宫。

    只是他偶尔去中宫迫她与自己承欢,这对于妙音而言那就是折磨,陈迎春也好,已经荣升为太妃的陈玲也罢都没有能明着伤过她分毫。

    她最终会香消玉殒是忧郁成疾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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