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被暗恋狂蓄意招惹后 > 第65章 我喜欢他,他是一个很好……

楚梨今天在剧组时很开心,  江茵打趣,“你今天中彩票了?”

    “没,  准备带薄臣野回去见家长了,”楚梨笑说,“是挺开心的。”

    “你爸妈知道了吗?”江茵问她。

    “还没,”楚梨摇摇头,神色落寞一瞬,但她仍笑着,“我爸妈又不是什么老封建顽固,但是可能接受起来会慢一些……”

    “加油!”江茵给她打气。

    “谢谢。”

    这时外面传来了说笑声,今天剧组的拍摄就结束了。

    楚梨收拾了东西出去,  今天的化妆间是临时搭建在外面的,  她出来的时候,  正好看到有工作人员搬运着一些雕塑出来。

    其中就有那个巨大的凤凰。

    凤凰的模型栩栩如生,  上色很漂亮。

    薄臣野当时还嗤笑说是大鹅。

    某些记忆鲜活着。

    楚梨笑笑,从片场出去时就看到了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熟悉的车子。

    她小跑着过去,  拉开门后,后座却空无一人。

    是周丞开车。

    “他人呢?”楚梨疑惑一瞬。

    “薄总说让您先过去,  他等等到,  ”周丞说,  “可能是还有工作没忙完。”

    “好。”楚梨失落了一几秒,但仍然是安心下来。

    薄臣野总不会骗她。

    这样想,楚梨便没那么紧张,但想到怎么跟父母开口介绍……

    楚梨的手心沁出些潮意。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  打开了微信的界面,看到二人的聊天仍停留在前些天时——

    她用薄臣野的手机给自己发了那张在民政局的照片。

    她想了想,给他打字,  “我等你。”

    以往薄臣野总是第一时间回复她的消息,但这次没有。

    下午五六点算是临江市的晚高峰,车子在路上行驶地慢,手机震动了几次,她原以为是薄臣野回复了消息。

    打开,却是剧组发来的照片。

    她心里有点紧张起来,反复看了几次手机,没等到他的回复。

    “他今天很忙吗?”

    楚梨有些忍不住,便问向周丞。

    “应该是吧?英国那边出了些事情,最近一段时间一直不太平。”

    楚梨静默,自己对他工作上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

    四十多分钟后,车子终于停在了小区外。

    这会小区外面正热闹,家长接了放学回来的孩子,外面的餐馆热热闹闹,还有一些小吃摊也开始营业。

    楚梨最想他的时候,就是人潮喧闹与万家灯火亮起的时候。

    而现在,她想,她终于要与他一起了。

    楚梨在楼下等了一会,期间看了几次手机,那条微信一直没有回复。

    她其实想给他打电话的,又担心是他在开会。

    于是看了会时间,18:03。

    不算早,也不算晚。

    “太太,您先上去吧。”

    周丞一直将车子停在小区外面,看楚梨也站在小区门口,他不禁探头说了句。

    现在已经五月底了,天气仍热着。

    “好。”

    楚梨往远处看了看,也远远不见熟悉的车子,正好这个时候爸爸打来了电话,问她到了没。

    楚梨只好先上楼,还没等从包里掏出钥匙,房门就被打开。

    她抬眼一看,妈妈围着围裙,一手拿着锅铲,看她进来还不忘说一声,“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楚梨尴尬笑笑,进门换鞋。

    餐桌上已经放着晚饭了,四菜一汤,其中还有妈妈特意做的菌菇鸡汤。

    浓浓的香味四溢。

    爸爸在客厅看书,看楚梨进来,摘了眼镜,“哟,我闺女回来了。”

    楚梨过去坐下,总觉得今天家里气氛有那么一丝奇怪。

    “你们吵架了?”楚梨过去坐下,小声问爸爸。

    “想什么呢?我敢惹你妈?”爸爸也是一脸茫然。

    楚梨往厨房那边看,妈妈正在盛菜,除了刚才进门那一句话,她什么都没说。

    “吃饭了。”

    最后一道菜端上桌,陶静姗轰着楚梨去洗手。

    “我男朋友还没来呢,”楚梨嬉笑撒娇,“等会吃嘛。”

    陶静姗没看她,直接去厨房拿碗筷。

    三双筷子,三只勺子。

    楚梨在厨房门口,脚步有点顿住。

    “妈?”她声音有点发干,站在厨房门口看。

    “洗手吃饭。”

    陶静姗很平静地放下碗筷,又一次重复一遍。

    “我男朋友还没来。”她慢慢张嘴说。

    陶静姗没理她,楚良翰见气氛有些奇怪,他开玩笑说,“不是等会吃吗?小梨她男朋友还没来呢。”

    楚梨就这么看着妈妈,陶静姗也看着她。

    然后陶静姗一字一字说,“他不会来了。”

    “为什么?”

    楚梨呼吸一滞,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不合适。”

    陶静姗没看她,她在餐桌前坐下。

    楚良翰还不知道哪儿的事,他伸手去拉陶静姗,“怎么回事?”

    “楚良翰,女儿的什么事你都能管,这事没商量,”陶静姗态度坚决,“不可能!”

    楚良翰不明所以——

    这两天他还在等着闺女把男朋友领回来,心里更多是欣慰和担忧。

    欣慰的是,这是楚梨交的第一个男朋友。

    担忧的是,他怕女儿还没走出来,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楚良翰不希望女儿为了“走出来”而走出来。

    “你知道什么了?”楚良翰低声问陶静姗,“怎么就不可能了?”

    “为什么?”

    楚梨站在那,又问一句,但这回问的时候,眼眶却酸楚,陶静姗绷着脸,很久没见过她这样严肃的表情。

    坚决的,不可商量的。

    陶静姗这回抬起脸来看着楚梨,她是个法医,从容冷静,职业原因,她没什么过多的时间打理自己的头发,于是一直是一头短发,现在短发也夹杂点白丝,她很少用护肤品,没时间,又怕那些东西有味道,总怕有味道影响自己的嗅觉。

    脸色也有些暗沉,有着这个年纪的疲态。

    可她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很平静,平静到让楚梨有些无所遁形。

    陶静姗说,“我不能看我女儿被毁了两次。”

    “跟他分清楚,你们不可能,”陶静姗继续说,“你可以嫁给任何人,但他不行。”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行?”楚梨走到餐桌前,头一次用这样急切的语气去问她。

    “他对你的伤害不够大吗?”陶静姗也扬高了声音,“三年前你抑郁症怎么来的?”

    楚梨眼泪掉下来,她站在那,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知道如何启口。

    她不是懦弱,她是不知道怎样去否定这个事实。

    “好了好了,你妈这两天都没休息好。”楚良翰过来当和事老,他心里大概有了猜测,想到这几天陶静姗翻来覆去起夜,好几天都睡不好,他原以为是工作上的事……

    楚良翰又去看妻子,“你少说几句。”

    陶静姗没再说话。

    楚良翰推着楚梨回房间,让楚梨冷静冷静,别跟妈妈置气。

    “你妈这几天都没休息好,昨天半夜还在打电话忙工作,一宿没睡了……”楚良翰低声跟女儿说,“这事等冷静冷静,你跟我好好说说。”

    楚梨却不淡定了。

    她听到这句半夜还在打电话,脚步顿在原地。

    她扶着门框回头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给他打电话了?”

    “是又怎样?”陶静姗“啪”一声放下筷子,“你还准备跟我算账是不是?”

    楚梨眼泪没崩住,她什么都不知道,早上时发现了薄臣野的反常,偏偏猜不到是因为这个。

    凌晨她醒来的时候还听见薄臣野再打电话。

    可能头几个确实是工作上的电话,后面那通电话,他静默了好久。

    楚梨是起来喝水,她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就见他目光低垂着,不知道再想什么。

    她还特意地没进去打扰他。

    楚良翰看楚梨哭了,赶紧让楚梨回房间先冷静冷静。

    房间不太隔音。

    楚良翰出去劝陶静姗,别说那么多过分的话。

    “我凭什么不说?你没责任吗?当年那人不是你带回来的吗?你是医生还是菩萨啊?!”

    “好了好了,你别在女儿身边说这些……”

    “我们是工作忙,可这不代表我不爱我的女儿,我怎么能眼睁睁看她又跟那人在一起?我不同意,楚良翰,你少劝我!”

    她第一次听到陶静姗这么激烈的反对,爸爸在门外劝,妈妈在外面高声说着,这是她家二十三年来爆发的第一场战争。

    楚梨捂着嘴不敢哭出声。

    手机振动起来,她以为是薄臣野发来的信息,她不敢去看。

    手机屏幕又亮起来,是周丞发来的短信。

    周丞只发来一个短小的代码。

    陶静姗跟楚良翰在外面吵了起来,但大多都是楚良翰在劝着,陶静姗发了火。

    “砰”一声巨响,不知道外面撞翻了什么,下一秒,楚梨房间的门被推开。

    陶静姗把一个大盒子摔在她床上,她抓出一些纸扔在楚梨脸上。

    无数个药盒也滚出来。

    “楚梨,你给我好好看看,这些年医生给你开了多少药?你吃过几次?你抑郁的时候妈妈心都快痛死了,”陶静姗的声音都发抖,“你以为只有你痛苦吗?妈妈不痛苦吗?!”

    他走的那三年。

    楚梨以为都是自己那被媒体曲解的证词伤害了他,伤害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对人的信任。

    陶静姗怕楚梨受刺激,请了假在家看着楚梨。

    寸步不离的。

    楚梨的手机也被没收,家门都出不去。

    她看见过几次陶静姗去扔垃圾,将陈嘉砚所有的东西打包,丢出去。

    他东西好少,在她家住了那几年,除了他的课本,竟然只有一些换洗的衣服。

    陶静姗请假请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楚梨哭过也闹过,但陶静姗由着她哭闹。

    哭累了,陶静姗带她去见谢俊瑜。

    陶静姗和楚良翰都是学医的,起初他们以为女儿不可能得抑郁症,这种病对他们来说,“很简单、只是不开心而已”。

    直到有天陶静姗起夜时发现——

    凌晨三点,楚梨没睡,她趴在床上失声痛哭,陶静姗守在门外,看着楚梨哭了一整夜,早上七点,她又像没事一样,冷淡的起床,去上学。

    陶静姗以为只不过是一段不好的回忆。

    也直到那天楚梨的导师给她打电话,说建议楚梨休学一年。

    “她的状态很差,抑郁很严重,上个星期我们学校办了运动会,她在寝室吃了药,被同学送去医院了。”

    这么大的事,陶静姗为什么不知道?

    因为楚梨压根不想让她知道,她只在那天写了一篇简短地备忘录。

    ——陈嘉砚,对不起。

    年少时,珍贵的并不是某个人,而是那个人在恰好的时间出现,留下一段最弥足珍贵的回忆。

    她曾经那么庆幸,自己让他重新相信有“希望”会出现,可最后,打破的希望的那人,又偏偏是她。

    这三年楚梨过的很难,陶静姗和楚良翰看在眼里,他们再三的确保楚梨不会伤害自己。

    “小梨,爸妈就你这一个女儿,”那年在医院里,陶静姗也红着眼说,“你要是死了,妈妈也死了算了。”

    后来陶静姗没再关着她,听从了谢俊瑜的建议——

    “别让她太绷着,让她跟自己同龄的朋友多接触,你们越盯着,越容易出事。”

    楚梨回了学校,她那时状态很糟糕,可谁都不敢提,只当她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是真真切切地彻夜难眠,总在半夜时惊醒,上课时也会突如其来地无声落泪。

    她总做一个梦。

    梦里他身上还有血,问她,是不是你做的?

    跟她说,我只是想保护你。

    醒来后,她去打他的电话,是空号,他没什么朋友,连个可以联系的人都没有。

    陈嘉砚这个名字消失了三年,这个名字是她心底最深的痛。

    她正常吗?正常。她可以去上课,可以与同学说话,可以认真完成作业。

    可她眼睛是空的,没什么笑容,人也变了,更沉默寡言。

    “你的人生还有那么多年,你还有七十年,八十年,为什么非要吊在一个错的人身上?”陶静姗哭着质问她,“你是不是以为我和你爸爸过的也很容易?我们时时刻刻都担心你想不开,可我们都不敢问!”

    “我想起来我小学的时候养的那只狗,叫lucky,”楚梨的视线模糊,她声音发颤,“那是我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你说养狗会耽误我学习,然后把狗送走了。我才养了它半年。”

    “……”

    “我求着你别送走,你和爸爸都忙工作,你们经常不回家,我害怕自己在家,lucky每天晚上都陪着我,可你还是把它送走了。”

    “……”

    “你说陈嘉砚让我早恋了,可你不知道,妈妈,那时候我好迷茫啊,你经常告诉我你同事的孩子考了什么重点大学,我好平凡,我怎么努力都没用,我成绩下滑了,老师要叫家长,你和爸爸都没时间来,我好为你们骄傲,可你们真的没有在乎过我要什么。”

    楚梨脑子空白了,那么多的事情,委屈爆发开的时候,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先说起。

    “可你不知道,在我最不知道我要做什么的时候,是他在鼓励我,他告诉我我可以成为我,成为一个勇敢的人,他说我考什么大学都无所谓,他希望我快乐,那年我们家停电停了三天,我快考试了,是他带我去网吧写作业,他给我买饭让我吃,他知道我很想进步,他去做了兼职帮我请家教,可你知道了,你只责怪他带我去那种地方,责怪说你们帮他不是为了让他打工的。”

    “……”

    “还有我高三那年的英语竞赛,去帝都,我吃坏了肚子,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们说我娇气,让我忍一忍就好了,他在临江大学准备一场考试,他买了当天的票来给我送药送饭,我们比赛的地方好偏啊,住的地方都没有,他在我们楼下坐了一夜,第二天带我去医院……”

    “这些你都知道吗?你凭什么不让我跟他在一起?”

    哭到最后,楚梨的嗓子都哑了,她胸膛起伏着,眼睛哭得发红,“妈,你还要我继续说吗?”

    楚梨哭完,搁在旁边的手机又震动一下。

    周丞的短信亮起来,【还有一小时。】

    CA8911。

    CA8911。

    先前她没反应过来这串号码是什么。

    还有一小时……

    是航班号。

    楚梨胡乱地抹了抹泪,抓起了手机就要往外跑。

    “你给我拦住她——”

    陶静姗见她突然起来,就要堵在门口不让她走。

    楚梨大概疯了。

    她往旁边看,窗户开着,夜风吹进来。

    “妈,你拦我,我今天跳下去算了。”

    “楚梨,你敢!”陶静姗冲过来就要拉她。

    楚梨却干脆利落地脱了鞋爬上飘窗,她把窗户“哗啦”一下打开。

    窗户没封窗,三楼,晚风很大,哗啦啦地吹,吹得楚梨的裙摆疯狂地飘。

    “妈,我本来就没求你今天立刻同意,”楚梨抹泪,“我只是希望你能给他一个机会,我希望你可以知道,我喜欢他,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为了一个男人以死相逼?”

    陶静姗也红了眼,她根本听不进去楚梨的话。

    可她也是个法医,跟着警察追凶的时候也见过有些决绝的犯人,在最后一刻自尽身亡。

    他们眼里是绝望,是没有什么可失去的绝望。

    楚梨的眼神发空,也有着那类似的绝望。

    陶静姗不敢冲过去将她拉下来。

    “行了行了……”楚良翰拉住陶静姗,像大梦初醒,“女儿的事情你少插手管了……”

    “楚良翰,你少在这扮好人!”

    “好了好了你冷静点!”

    楚良翰是个男人,他拉着陶静姗出去,还给楚梨使了个眼神。

    陶静姗不敌楚良翰的力气,被人扯着拉出卧室。

    楚梨抹泪爬下来,她穿着拖鞋拿上手机就往外跑。

    “楚梨,你给我回来——”陶静姗高声叫骂,“楚良翰,你也疯了是不是!”

    楚梨什么都没管,周丞的车子仍停在小区外,楚梨哭得眼眶发红,她拉开车门坐进去,急忙忙地问他,“他怎么会突然走了……是不是我妈又跟他说了什么……”

    “不是。”

    周丞启动了车子,抄最近的路去机场,“我也是刚才打了秘书处的电话才知道薄总刚才去了机场,机票是今早定的。”

    “……”

    今早。

    今早……

    楚梨脸色发白。

    周丞将车子开得特别快,车子里的GPS多次提示已超速。

    出去去看手机,那条微信从没被回复,界面停留在那一刻。

    他发了一张结婚照,她对他说,我等你。

    她打电话,提示已关机。

    换了周丞的手机拨,仍是关机。

    神经紧绷着,像时刻都会断掉。

    从市中心到机场本来需要一个小时,周丞硬生生压缩到了四十五分钟。

    还有十五分钟。

    楚梨不顾一切地冲进了机场大厅,来来往往的人,拖着行李箱。

    她跑去看机场的屏幕,CA8911正在安检。

    楚梨抬起脚步往安检处跑。

    安检那里排着长长的队伍,游客们将随身的行李与物品安检,然后走过通道去值机大厅。

    “薄臣野——”

    她想挤进去,但是保安不许。

    她四处看,没看到他的身影。

    “薄臣野——”

    八个安检口,都排着长长的队伍。

    她跑过去看,看到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身影挺拔,她以为那是他,跑过去后,发现不是。

    “薄臣野——”

    她声音发抖了,三年前就那样消失过一次,三年后还要再这样不告而别一次吗?

    楚梨来回地寻,怎么都没看到他。

    ——楚梨,你不是别人,我给你的爱也是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就应该这样被抛下吗?

    安检的队伍一点点消失。

    她没看到薄臣野。

    她的力气像被抽空了,她扶着栏杆弓着腰,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

    心上像被人狠狠地割了一刀,将最初的伤口撕开。

    楚梨抬着头往值机大厅看,模糊的泪光中,她看到有一道身影走过去。

    深色的外套,深色的衬衫整洁干净,他漂亮性感的手腕,手中拿着一本护照与随身的行李箱。

    他的身影只是路过,手指上一枚戒指泛着一丝浅浅的光。

    楚梨想看清那人,可那身影转瞬即逝了,她想往里面跑去看是不是他,是不是他走了。

    保安拦住她,不让她进去。

    楚梨像被抽空了力气,她的身影虚软,保安扶着她让她去椅子上坐下休息。

    楚梨把脸埋进膝盖,终于绷不住大哭出来。

    年少时,她最怕黑。

    后来她不怕黑了,怕的是薄臣野就这样连道别都没有的离开。

    这是会纠缠她很久很久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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