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刺客伍六七魔刀千刃 > 第三百零七章 角斗继续

鲁班是一个大师,也是一个小矮子。

伍六七与他对战时,却也不敢大意。

鲁班是与墨子不分伯仲的机关天才。为了心无旁骛地研究机关科学,他在本该毕业的年纪,依赖稷下无限制的学年机制,长期驻留院内。开启“代号鲁班”研发计划后,他创造出首个具有生命力的第七号机关,他也不由与之产生了父子般的感情。

稷下为邻城所受威胁提供兵力支援时,鲁班七号也被送至战场,在途中却因突袭走失。鲁班亲自去往邻城,一边支援前线,一边寻找七号下落。在此期间,他创造了一副六臂机械以应付各种混乱的局面。但直到战争结束,鲁班七号仍旧没有下落。

回到稷下的鲁班从此闭门不出,比往日更沉浸在机械运作的世界中。他发明出许多看似无用的机关,尤其是各式机关翅膀,以弥补心中的憾恨。这原本是他与世界仅存的微弱联系,但这份联系因为“星之队”闯入他的生活,而重新恢复了……

“代号鲁班”研发日志Ⅱ

10.25

鲁班六号显现新生问题。

初步分析,原因可能为拟真化与机械的不兼容性。

11.11

在后山碰到一个和玩具木偶交谈的小孩。他的指尖有细线连接木偶关节,牵引后会有相应反馈。基础建模后可得,若在关节处加入自启动装置,反馈频率会提升66.89%。若细化面部组件和声带系统,会显著提升乐趣程度。

也许我该仔细想想。

11.26

全新的尝试!

我把这套系统命名为AI,它能复刻学习人类动作语言,并自启动反馈。我把植入AI系统的机关人送到稷下的孩子们中去,自我学习和进化的速度显著提升!

当前迭代版本代号:鲁班七号。

2.14

它的河豚手雷砸了我的1号机,并且烧焦了我的胡子,需要调整一下触发公式和作用半径。

猜想是出于人类年幼时期的动物本性。追求进化就得承担不稳定的代价,想用理智来要求大部分人类确实有些困难。

6.1

我发誓,照顾小型机器人和修理机械完全是两码事……这太诡异了!!它今天叫了什么东西……趴趴……?我并不记得我给它植入了情绪干扰器,这让我感到慌乱。

情绪是最大的敌人,冷静……

11.26

今天是他的生日。

为了肯定他近期的乖巧,我做了工艺革新,并安装了沙嘴炮。他看起来乐不可支,一把抱住了我的大腿……无知更易满足。

……生日快乐。

6.16

你今天又叫“爸爸”了,这让我不得不重新修复被我一刀刻歪的机甲纹路。

等你长大了会不会也成为一个手不太稳的机关师呢?我得为你提前做一些稳定性试验。

7.15

实验室每天都过于热闹,有些不自在。不过看得出他们很喜欢你,这让我很高兴——除了总有人喜欢摸你之外,汗液会导致机甲硬面提前老化,也可能会出现一些其他意外……如果有智能判定识别的装置就很好,也许今年可以重启河豚飞艇的研究。

另,我在研究适合元歌小木偶的AI系统,也许将来你们会成为好朋友。

9.15

绿色的大块头说话让人厌烦,但有一点道理,就一点点:玄雍稷下唇齿相依,他们需要射手。不过河豚飞艇已经研发安装完毕。不用担心,这只是场简单的历练。

等你回家。

父与子

不经事的稚子夜里出恭。仆妇们睡得死,他独自在这临时搭建的宅中迷了路。

远远看到一团光晕,他晃悠悠走过去,近了发现是一座亮灯的房子。透过光,一只六爪怪的影子映在纸门上。他想起日间姆妈给他讲的战场上怪物的故事,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把把啊——呜呜呜哇——!”

房子里烛光狠狠摇曳了一下,似乎那怪物也被惊到了。它猛地一转,随之是乒乒乓乓地机关坠地之声。稚子从未听过那声音,他听得最多的是鸣金,击鼓,以及辽远的战歌。

怪物顿在门口,踌躇着没有下一个动作。强烈的好奇心燃起来,稚子不哭了。

他不哭了,门却猛地被拉开。透过捂住眼睛的手指缝,他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六只巨大纤细的爪子从身上伸出去,却没抓过来。良久,这怪物发出了人类的悠长叹息:

“原来不是……”

这是个有些微妙的夜晚。

一个高大的背着六只机关手的古怪男人,一个坐在工作台上瞪着大眼睛的好奇稚子。机关手同时开工,和男人的手默契地配合着,很快一个火铳模型玩具成形了,男人生涩地将它放在稚子面前。

“机……居……”稚子指着男人背上的机关。

“这叫机械手臂。由机械力驱动,帮助携带者最大限度地提升工作效率。这里很需要机关,在人手严重短缺的情况下,这个设计……”男人讲到一半停下,他窘迫地把目光从稚子懵懂清澈的眼神中挪开,“是的……是蜘蛛。”

“鸟……鸟……”稚子指着男人桌角的作品。

“这是机械翅膀。一般用于高空飞行,侦查,反侦察,在改良设计之后可以通过瞬间爆发的加速躲避流弹袭击。如果在其中加入定位装置……”男人又停下了,这次是被打断的。稚子玩着火铳模型咯咯笑着朝男人“开炮”。坐在机关台上的孩子,层出不穷的问题,捣乱地发射炮弹烧焦他的胡子……他的思绪飘远了。

“如果在其中加入定位装置,迷路了也不怕。”

稚子觉得好像看到了爸爸,他很久没见过爸爸了。每一天爸爸出门他还没醒,回家他已经睡着了。姆妈抱着他讲爸爸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故事,那些辽远之声每一声都有可能来自他的爸爸。偶有一次夜晚他睡眼惺忪,看到爸爸坐在床头,还没卸的铠甲上带着夜里的霜气和风里的腥气,冰冷又令人害怕,但眼神就跟面前这男人一样柔和。

他忽然很想念他的爸爸,就像这男人很想念自己的儿子。

这是一个难得的没有战事的玄雍夜晚。战线边界,临时搭建的将军府邸,府邸里的临时机关实验室。

男人耐心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缓缓流淌,就像他曾在稷下的实验室里,对着他的小儿子那样。

下一位伍六七需要对战的是王者大陆的一位女英雄。

名叫西施,乃是四大美人之一。

无主之地并非无忧童年的乐土,西施自小学会了各种谋生的小把戏。但她童年首次倒卖捡来的宝贝,就意外欠下了一大笔债务。在躲避追赶时,她闯进了女神的古祠堂,并带出来一条富有魔力的轻纱。

纱的力量来自遥远神秘的南洲,和她的家族息息相关。这力量在随后几年多次保护她,但也引来了觊觎之人。他们假借债主之名纠缠不休,并精心筹划了一场诱捕。不明真相的西施被庄周所救,隐姓埋名来到稷下。一边学习魔道课程,一边参与各种大奖赛事,希望在还清债务后,能像庄周老师一样行走世间。

无主之地虽然教会了她如何辨别值钱之物,但她却从未了解什么是真正的“珍宝”。直到在参与奖品可观的归虚梦演时,西施与“星之队”的队友遇到“珠玑”之难关,她终于在队友的选择中获得了珍宝的认识。这位探宝者全新的人生,也就此拉开了序幕。

无主之地

要么靠蛮力,要么靠脑子。在无主之地,你总得有一样。

施夷光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但她没有扛起大锤的体力,只好琢磨些花招应付生存难题。比如快速融入群体抱团取暖,在偏僻的废墟寻找值钱的宝贝,又或者在黑市倒卖以换取当天的晚餐。

她人生首次倒卖的对象是一只捡来的小木偶,成交后木偶手上的炮筒却忽然走火,烧毁了黑市大片摊位。夷光的确获得了人生中第一枚银元,但也背上了远超这枚银元的债务。她在慌不择路地逃跑时误闯进郊外荒废的古祠堂,并发现了一条绘制着魔道纹路的轻纱。

这条轻纱蕴含着来自神秘遥远的南洲的力量,许多追踪者终其一生也无法探寻,却在无主之地无人问津的废墟被少女发现。尽管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这条轻纱就此成为她最珍贵的宝贝。它顺着夷光手指的方向飞去,束缚周围的一切——包括那些想找麻烦的债主。

随后的几年,夷光比其他孩子更卖力地寻找值钱之物,不仅出于生存,还为了那笔怎么也还不清的债务。生活毫不留情,但也教会了她更多的把戏。她能更精准地判断宝物的价值,也会用人畜无害的笑容获得黑市买家的信任,甚至偶尔还能照顾起其他更小的孩子。

但“债主”却阴魂不散地烙印在她的生活里。无论她去哪,都有奇怪的目光追踪探寻。他们总想抓住她,仿佛明天她就逃跑了似的。

夷光锻炼出随时保持距离的警惕心,也凭那条神奇的轻纱躲过了一次次的麻烦。

但把戏在绝对实力面前不值一提,她最终陷入一场预谋已久的诱捕。好在除了脑子,她还有运气。一位云游至此的学者在危机时刻出手相救,少女在蓝色能量场域的笼罩下逃出生天。

澎湃的魔道力量令她惊讶,她跟着那位学者一路到了稷下学院。

要么有天分,要么有个性。想留在稷下,你总得有一样。

夷光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她在魔道学院不分昼夜地研习,并将目光瞄向了各种大奖赛事。她希望在将来某天也能像那位学者一样,自由地行走大陆,帮助别人解决各种各样的麻烦。当然,她会还清那些债务。但是为了避免那些阴魂不散的追踪,她暂时隐去了自己的身份,并以家乡的方向作为自己的姓氏,提醒自己不要忘记。

从此没有施夷光了。

只有西施。

无名之辈

冷雨洗过的穹顶缀满寒星。星光跋涉过幽暗的溪谷,钻进荒废已久的古祠,最终瑟缩在了布满灰尘的女神石像上。

不知名的女神手捧莲花,臂上绕着一条古旧的纱织。明明无风,纱却在冷冽的空气中飘动。浑身湿透的女孩放下了怀里的小木偶,哆哆嗦嗦地将纱织解了下来。冷水泡过的头发像贴在背上的蛇,尖锐的寒气就是蛇牙上的毒,从皮肤渗进心里去。她冷到牙齿都在打颤,几乎产生了幻觉,甚至看到女神像好像朝她笑了一下。

“我只借一晚上。”她裹着纱织蜷缩在女神像脚下,直到久违的暖意包裹上来。

她做了个漫长的梦。

梦里她不是无主之地的孤儿,没有挨饿受冻,也不用在冷雨之夜躲避债主。

她在一个古老安宁的村子长大,家人朋友陪伴左右。村外的溪谷夏夜可采莲,鱼戏莲叶间。面容模糊的妈妈在她手腕上系了一条轻纱,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飞出去,缠绕视野里所有的东西。于是有些鱼飞跃起来,有些鱼沉入湖底。她踩着溪边的软泥雀跃着向村外奔跑,轻纱带起的薄雾铺满了整个溪面。

“夷光。”

有人在后面叫她。可雾气遮断了过去的路,那边什么也没有。

“夷光,不必回头。走你自己想走的路就很好。”

第一束阳光从穹顶洒落时,女孩醒了过来。那个不知从哪捡来的小木偶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一枚银元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女神像手捧莲花,眉目温柔,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纱织缩水了似的绕在她手腕上,还残留着暖意,女孩愣了许久。

“我想多借一阵子。”

她系紧了手腕上的纱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溪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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