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女帝她姐 > 第48章 花宵

那天之后,昙醒之就在王府住下了。

    但他并不太接近阿狸,总是躲着她,尤其是晚上。

    他每晚都守在她门前,像一只守夜的小狗。让他回房,他便乖乖地回去,但只消一会,就又出了来,继续蹲在阿狸门口。阿狸想拉满身露水的他进自己房间休息,他又拒绝。

    这种刻意与她保持距离的感觉,阿狸十分不喜欢。

    她不要他因为自卑,亦或是其他无用的情绪而躲避她,她要他抱她,像从前那样。

    这日夜晚,昙醒之又像往日那样蹲在阿狸门口的台阶上。

    “吱呀”一声,他见阿狸出门,便连忙起身要回房。

    阿狸上前轻轻拉住他的衣袖,撒着娇地道:“我想画画,阿胡留下来帮我好不好。”

    昙醒之不知道阿狸心中所想,只听她要他帮忙,便乖乖地留下来。

    阿狸关了门,又偷偷落下锁。

    她牵他走到书桌边,哄着他坐了上去。

    柔软的小白手勾开腰带,缓缓剥开那胭脂红的外衣,又趁他恍惚之际,连中衣的衣襟也一并拨了开。

    “狸儿……”他呆呆地任她上下其手,为所欲为,嘴里喃喃地轻哼,“狸儿,狸儿……”

    他的狸儿不是要画画么,那又为何脱他的衣服呢?

    他不知道,不过看狸儿笑意盈盈的眼眸,她应该是开心的吧。

    只要她开心就好了,剩下的,他都不在乎。

    修剪圆润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胸膛,像是羽毛,像是细雪,又像是花瓣,每一次触碰都让他浑身僵硬,鞋中的脚趾蜷曲又松开,松开又蜷曲……

    这种又刺激,又舒服的感觉让他想起那夜樱花树下与她做的事。

    她吻他的脸,颈子,还有胸膛,他咬她的唇瓣,小舌,还有贝齿,还有,还有那两只肥肥的兔子……她是他的狸,他的梨,一只饱满多汁的梨。

    可他太丑陋,他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的怪物,他不配去吃这枚梨子。

    但他还想守在这棵梨树下,不让旁的什么坏人摘了他的梨。

    他的梨,值得这世上最好的男人来吃。

    浅酒旧梦,花月良宵。

    他闭上眼,天鹅般优美的脖颈向后微仰。

    然而,并没有期待中的轻吻。

    隐隐地,他觉得好失望,正要睁眼,胸口一阵凉意,还有毛毛的感觉……

    张开眼眸,他便痴了。

    他的小狸儿,倾身压囚着他的身子,一手撑在他肘边,一手拿着湖笔,水红舌尖舔舐着笔尖,一点一点地润墨。她的小香舌,软软的,嫩嫩的,舔在笔尖上,牵出暧昧的银色丝线……

    莫名地口干舌燥,他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尴尬地去夹腿,可哪里合得住。她就站在他腿间,分着他的腿,他那不能描写的,早就扬起头的小怪兽正对着她柔软摇曳的腰肢……

    “狸儿……唔……”细碎难耐的呻-吟溢出嘴角,水色迷蒙了双眼,“不要……痒……”

    湖笔细尖儿染着胭脂墨点在他腰腹上,阿狸眼里闪着满满的坏主意:“阿胡的样子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呢,那我就给阿胡画一只小鹿吧。阿胡不要乱动哦,一动我的笔就滑了呢。”

    话音方落,昙醒之就乖乖地不再乱动,连话都不敢多说,只是咬着下唇,双眸蒙雾,一脸无辜地望着她。

    他的身材比阿狸高大很多,可如今这肘抵桌面,上身半躺,裸-露着整片胸膛,任君采撷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很想欺负他呢。

    笔尖带着些稚气地慢慢勾画,在腰腹,肋骨,胸口间四处跳跃,跳得他心神不宁,冰火两重天。

    他贪婪地望她,奇丑无比的脸涨得通红。

    好想被她吃掉啊。

    麒麟铜炉,茉莉香片滋滋地燃,燃成半堂春-色,一室旖-旎。

    一缕黑发从阿狸耳边垂下,恰恰扫在昙醒之的嘴边,他瞧着她没注意,便偷偷地咬住那缕长发,含在唇齿之间,一点一点地咀嚼……

    阿狸当然发现了,但她不想拆穿他。他那种窃喜的,捡到糖果般的小表情,十分可爱。

    “阿胡,乖乖莫动,我要给小鹿点眼睛了。”她低声诱哄,笔尖儿轻轻点在那一颗樱桃红上。

    这里是阿胡的敏感之处,她记得牢牢的呢,果真已是脸红透的男人兀地浑身一震,十指牢牢扣住案边儿:“狸儿……不要……”

    她扔了笔,装作生气的模样:“阿胡,叫你莫动了嘛。你瞧,你方才一动,我点的眼睛都花掉了呢。”

    昙醒之连忙道歉,虽然他也满腹委屈,狸儿那样弄他,他不知为何就动了那么一下。可他不想惹她生气:“不动……不动了……不要,不要生气……”

    阿狸嘟嘴:“那阿胡这次可要乖乖的了。我要先把这块儿弄花了的颜料擦干净。”

    昙醒之木木地点头,可下一瞬间,他便整个人瘫倒在桌案上了。胸口一阵温热,那个被画了小鹿眼睛的地方被她含在口中,银牙咬着,小舌舔着,她吸吮着那里,向外拉扯……

    莫名地欢畅,酥软顺着四肢百骸,齐冲他的心口,撞击得他无助地呻-吟起来:“狸儿……别,别啊……啊……”想推开她,又怕伤到她。嘴里说着不要,手掌又鬼使神差地按住她的后脑,让她整个小脸都贴在自己胸口。

    好想,好想要。可是想要什么,他又不知道,只是任着她咬着他的樱桃……魂飞出窍,闭紧眼,把她向怀里揉,声音沙哑低吟:“好……好舒服……”

    “舒服么?”她在他怀中抬头,眼睛亮亮的,唇瓣湿湿的,满是水光。

    他呆呆地望她,满头细汗:“舒……舒服……”

    阿狸得意一笑,小手坏坏地向下探,咬着他的锁骨:“乖宝贝,还想要更舒服的么?”

    下意识地握住她不安分的爪子:“不……不要……”

    “不要么?真的不要?”她委屈地瞧他,瞧得他一下子就乱了心。

    “要……要……不,不要……”昙醒之混乱了。

    他要保护她,他不能吃她,但她如今在吃他,这是可以被允许的么?

    阿狸忍住笑意,扁嘴转身:“阿胡嫌弃我了,我不要活了。”

    “不,”身体从背后被抱住,他焦急的,颠三倒四地道歉,“错了……我……不……狸儿好……活……好好……”

    转过身,凝着他的眼,依然一脸委屈:“阿胡是说,你错了,你要我好好活着么。”

    他连忙点头,紧紧地抱她,不松手。

    熟悉的怀抱,温暖得让人想大声哭泣。

    她好想告诉他分别这四年间的事情,她的委屈,她的心酸,她的无奈,她的思念,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说起。他可以听得明白么,他可以理解么,她有了别人的孩子,她还想把孩子生下来,他愿意接受这样自私的她么……

    黑夜,暖风,皎皎月。她在他怀中大声哭泣,他手足无措地安慰,说不出完整的话,急得他满头大汗。狸儿怎么了,为何要哭泣,是自己惹她难过了么……她说的很多话,他都听不懂,他真的很无能,只能看着她哭,什么都不能做。

    她哭得狼狈,小脸和猫咪一般。

    但还有一句话,他听懂了。

    她说:“再也不想一个人。”

    那个晚上,他没有再躲开,他留在她房里,拿着湿毛巾擦干她那花猫脸,散开浓密如云的发髻,又红着脸伺候她穿了寝衣,喂她喝了两小口玫瑰露。

    水色淡粉,浮着馨香,他抱她在怀里,结结巴巴地哄,“狸儿……喝……好……喝好……”一开始小姑娘还气呼呼地不理他,可喂着喂着就吻上了他的唇,两只小爪子还在他身上乱摸。

    他不敢反抗,结果吻着吻着就被他心爱的姑娘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

    红着脸,吹了灯,落了帐子,钻进锦被,背对着她,不敢瞧。

    心如擂鼓,只数了三下,娇软的小身子就贴在了他的背上,柔若无骨的小手也四处点火。

    她真的好不乖啊。又狡黠,又调皮,又霸道,还总是欺负他,可是,他心里好生欢喜。

    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他觉得,他的狸儿就是这样的姑娘。

    樱花香,衣角痴缠,红帐轻颤。他还是不敢触摸她,可她偏偏像个粘人糖一般,挂在他身上不下来。最后,还是被她抓住了小阿胡。

    只是那么轻轻的一握,他便悉数投了降。

    还好没有灯光,否则他真不知道用什么脸面再面对她。

    他浑身酥软,喘着粗气,可还不忘拿床头的衣物去擦她的手。

    可她偏偏躲着,搂住他的颈子,仰起脸,啄着他的唇,媚气妖声:“阿胡你——弄脏人家了呢。”

    与此同时,巧州驿——

    歌舒瑾盘腿坐在小榻上闭目养神。这几日因为歌舒紫的箭伤,他基本都没合眼,还好没伤到要害,御医说只要静心休养,不出三月便好。

    他调理着内息,却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明明一切都按着他的计划发展,再过不久,他就能一举除掉阿妩的两个心头大患。可为何还是这般的心神不宁。

    静悄悄地,门开了一条小缝,闪进一个身影。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歌舒瑾身后,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猜我是谁?”

    她看着他抬起手,那是一只绝美的手,带着犀角扳指,莹白如玉,不似人间美色。

    她以为那只手会覆上自己的手,可他并没有。

    那只手只是抬了抬,又立刻放下:“阿妩,别闹。”

    司马妩一阵心酸,他愿意牵皇姐的手,却不愿意碰她一下。皇叔他果然是对皇姐有意的么?

    可他,可他既然喜欢皇姐,又为何要在夜晚去偷偷看她。

    他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都知道。

    他身上的那种淡淡的香气,即便离着很远,即便与众人混杂在一起,她还是立刻就分辨得出。

    忍不住去问,忍不住想知道他对自己的看法:“皇叔你觉得,我是不是一个很无能的国王。”

    不等他开口,她便自嘲地笑:“即位三年,依然没有亲政,没有发布一条敕令,没到到葵山封禅,没得到百姓的认可。如果不是祖父,舅舅与皇叔的支持,恐怕我早被赶下王座,诛杀御前了。”

    她说得嘲讽,他听得心疼。

    他很想把她拥在怀里,亲吻她,安慰她,逗她开心。

    但他不能,他是肮脏的,她是纯洁的;他活不了太久了,可她还年轻;而且,中书监卫澜川,琅琊王司马呦,荆州刺史歌舒瑾,他是她即位之后的最后一个心腹大患……

    因为这些,他只能狠下心来。

    他要在他最后的生命里,多教给她一些东西:“没有一个王生来就知道如何为王。你生在皇家,成为国王,是幸,亦是不幸,不幸的是权力越大,责任就愈大,当你的资格不足够担负起责任时,你就会被百姓推翻。幸的是,你还年轻,可以学习。你的祖父,舅舅,还有我,都会保护你,教给你,看着你睥睨天下,一统河山。”

    她的小手,软软的,带着薄薄的细茧,覆在他的双眸上不肯移开。

    “其实皇姐当年因瘸腿而退下太女之位,是祖父同舅舅一手策划的,当然,也是在母皇的默许之下,”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无奈的笑意,“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是皇姐,她会不会比我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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