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红地毯 >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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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冰在门外喊:“莎莎,快起来,要迟到了。”

    我才想起今天要跟着冰冰去拍摄广告,哎呀,一看表都6点了,6点了天怎么还不亮呢,我腾的跳下地,去开门。

    臭臭被突如其来的惊吓吓醒,站在床上惊慌的看着我们,两只耳朵支楞起来,很精明的样子。

    我说睡过头了,是不是迟到了。

    冰冰说你快化妆,还赶得急。

    我看冰冰已经穿戴整齐,可能她早就醒来,希望我多睡会儿,一直在客厅里等来着。这件事儿以后,我再也没有迟到过,而且我也不断的告诫自己,作为一个演员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迟到,宁可去等别人,也不要让别人等自己,这不是什么职业操守,这是做人的最起码的一个礼貌,我想即使有一天,我成为一个家喻户晓的演员,我也要如此的要求自己,更何况那个曾经说演员曾经吃了很多苦,成名了就变态了的副导演说的话时刻让我惊醒,我不想做一个变态的演员,只想做一个正常人。

    冰冰告诉我,不要着急,不管多急,女孩的妆一定不能马虎,这不但是个门面,也是对别人的一份尊重。

    我为冰冰的细心感到钦佩。

    我在化妆的时候,冰冰将我的衣柜打开,看着那些寒酸而少得可怜的衣服,琢磨着什么。

    我问:“你觉得我穿那件衣服。”

    冰冰将衣架上的一件白色的耐克t恤拿下来在手里看着,摇摇头:“以后别买假的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我哪来钱买真的。”

    冰冰说:“那就穿没牌子的,但别穿假的。我讨厌一切假的东西。”

    我哦了一声。

    冰冰一会出去,手里拎着一件白色的polo纯白运动衫进来丢给我,说;“穿这个吧。”

    我看了一眼冰冰,冰冰说:“别看了,时间不多了。”

    我只好顺从的穿上,有很多的时候我发现冰冰的话总是透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她让我穿超短的牛仔裙。

    我说;“是不是太短了?”

    她说:“你的腿那么美,别老穿长裤,埋没了。”

    我说:“这个裙子我都不敢穿出去。”

    她说:“我们这个年龄没有什么不敢的,又不是裸着出去,等我们老了,要想穿都没机会了,你还怕人看啊,看让他们看去吧,你就当是羡慕。”

    我将短裙套在腿上,慢慢拉上拉链,站在镜子前,镜子中的杜莎莎果然看起来有些与众不同,连我都觉得有些焕然一新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我没有注意到自己,我无数次的曾在浴池看过我的腿,但哪次也没有这次显得那么亮丽。

    冰冰呆呆的看着镜子中的我,再次将视线投到我的身上,愣愣的。

    我被冰冰反而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说:“行吗这样?”

    冰冰非常肯定的点头:“你的腿真的太好看了。”

    我的自信也无比的膨胀起来。

    收拾停当,给臭臭放好了吃食,我们一路狂奔出小区,天已经麻麻亮了,路人行人也开始增多,看着我们一路奔走,有很多人侧目观望。

    冰冰说;“那都是看你的。”

    那个摄影棚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远,是在昌平的一个郊区,四处荒无人烟,藏在一片茂盛的杂草丛生的荒野中,显得孤零零但却又别具一格。

    我们去的时候,摄影棚里已经堆满了工作人员,我悄声问冰冰:“这么多人啊?”

    冰冰告诉我:“拍摄广告其实人没有拍电视剧人多,好多工作人员都是身兼数职。”

    我惊异的四周看着,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进入拍摄区,让我充满了兴奋和紧张。

    那个广告总监经冰冰介绍和我认识了一下,她长的很卡通,戴着个圆圆的眼镜,样子可爱,左右打量我,频频点头:“行行行……不要面试了,直接就能拍,去换服装吧。”

    换服装的地方和化妆的地方在一起,很简陋,临时用隔断挡起来,但还是能透过缝隙看到外面忙忙碌碌的人群。

    我有些担忧。

    冰冰却三下五除二的给我换衣服,并指导我说:“有时候别太把自己当女孩,大家都在工作,没人为我们等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对于我们来说时间就是机会,有时候想得太复杂了,人就不能简单了……”

    那些工作人员好像跟冰冰都是很熟了,对她也很尊敬,不时的打招呼,亲切的叫冰冰,并有人说:“今天没你的通告啊……”

    我才知道冰冰纯属是陪我来的。

    拍摄的是个什么广告我并不明白,说是到时候要合成的,主演好像是个台湾的女明星,没有来,先是拍摄完我们到时候在电脑合成,我们一个5人,穿泳装站在蓝色的背景前要走几个复杂的舞蹈步,其实有关舞蹈我并不陌生,只是穿着泳装我有些不自然,但我看远远的冰冰给我举着大拇指支持,心里边放松了不少。

    他们在调机位的时候我问冰冰怎么样,冰冰连口称赞说这里就你最棒,然后告诉我让我自信:“你就当自己是主演,是这里最好的一个,自信是需要自己给自己的。”

    我默默的点头,看着周围的一切,陌生的兴奋让我也有了一种自己是演员的感觉,我说为什么要这么多摄像机,她说:“这还多啊,才三台,一个是拍摄全景的,一个是拍摄中景,一个主要是抓拍演员状态的,三台机器的画面直接输入到导播台上,很快就合成了。”

    冰冰说着指了一下空荡荡的棚中二楼的房间,说:“导演就在那个里面,所有的画面一会儿都在他哪里掌控着呢,跟拍摄电视剧差不多的,唯一不同的是电视剧一般都是单机,灯用的也少,你看你现在看到的这几个灯1个阿莱的6kp,2个4kp,2个2。5kw,还有些辅光提前都布好了,麦克风都埋在你们刚走的那个台子下面和地毯里。”

    我虽然听不大懂,但我知道这些灯可能真的很厉害,要不怎么能把这么大的一个摄影棚照得那么透明透明。

    冰冰还说:“一般拍摄电视剧都用的是790p的摄像机,拍摄广告用的是高清,有钱的还用胶片呢。”

    我不懂这中间有什么差别。

    冰冰似乎看出我的迷惑,给我解释:“790和高清的区别是790是模拟信号,高清是数字信号,我们现在看的电视机就是模拟信号,拍的高清现在老百姓家的都不能接受,在电视台还得把信号放大了在播,这就是为什么现在有一种东西叫机顶盒的,就是接受数字信号的,数字信号清晰度更高,要求也更高,你以后要做演员,这些也都要了解一些,以后就不是门外汉了,数字机器尤其对演员身上的优点曝光最高,脸上有个痦子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像你这么平整光滑的脸以后肯定能吃得开。”

    我感觉我第一次真正的了解到了拍摄的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可能在我们学校是无论如何学不到的,冰冰讲这些的时候一点没有什么自豪的,谆谆教导,似乎她真的看到了我的未来。

    但我觉得我并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好演员,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开始正式拍摄的时候,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走不对位置,不是快了把别人挡住了就是慢了被别人挡住,几次ng后我的信心也一下跌入谷底,那个副导演指着我喊:“你能不能行。”

    冰冰也着急的跑过来说:“没事儿没事儿,这次你一定行,就一遍就好了。”

    但是又一次,我还是出错了,我多走了一步,直接从后位走到了前位。

    咔!这个声音在整个棚里回荡,我觉得整个人都晕晕的。

    导演从房间冲出来站在二楼的栏杆前指着我骂:“丢嘞老母,你会不会走路,丢,谁找的演员……”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导演,一头的长发,蜷曲着,散乱的挥舞,他不断的用港式普通话骂着我,我无地自容,虽然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他在骂我,因为他整个人激动的不断挥舞着手臂。

    我想这一切的错都是我的。

    香港导演很恼火,他的恼火却也激起了冰冰的愤怒,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冰冰发火,样子怕人。

    起初冰冰道歉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她是新来的,导演你再给个机会吧。

    导演却用他固有的言辞不断的说着丢你老母,冰冰火了:“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骂人。”

    导演好像说我骂你怎么了,丢,这个样子出来混什么饭,做小姐都比这赚钱。

    冰冰从地上抓起一个摄像机的电池就扔了过去,那个导演到是机灵,一偏头躲过了,电池直接砸在玻璃上,一声噼里啪啦的爆响,把众人都吓坏了。

    冰冰从地上抓起一个灯架子,就向二楼冲,那个样子像极了一个女侠手里拖着的一把明晃晃的刀,而且那个灯架子在地上划起的土更加营造了一种气势。

    我觉得那时候的冰冰真的是酷毙了。

    她几乎就要冲到二楼的时候,被几个工作人员来抱住了,冰冰指着那个导演喊:“没拍好再拍,你骂起来还没完没了了,都谁给你惯的,你跑大陆撒野了……”

    冰冰当时的样子一点不像个女生,倒是像极了一个愤青的男孩……

    那个导演灰溜溜的进屋了。

    不堪的后果是我们被赶了出来,像是一对被遗弃的流浪狗,狼狈不堪……

    事情的结果可想而知,冰冰也因为我的原因而中止了跟那个广告公司的合作,那个公司为了惩罚我们带给他们的损失,将冰冰未结清的广告费全部克扣,冰冰没有告诉我数字,但我知道那一定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后来冰冰告诉我:“不管别人尊重不尊重我们,首先我们要自己尊重自己,活着就要活得有尊严。尤其娱乐圈,现在被很多的人搞得乌七八糟了,我们自己不争气,能怨别人说三道四吗?莎莎,记住,做演员别让别人说你不行,那就完了。”

    我记住了,我发誓不会再让别人说我不行……

    未完待续……

    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让人痛彻心扉,那就是女人的挣扎,无力的彷徨和无助的呐喊,就像一个被强暴的女孩绝望而灰心……

    冰冰的事出来了以后,我似乎一下觉得自己就像个罪人一样被当钉子十字架上,无法抬头,我知道冰冰没有怪我,但是我怪自己,我怪我作为一个演员却没有完成自己的职责,那么梦寐以求的舞台就在脚下,我却忘记了熟悉的舞步,这是多么大的一个讽刺。

    我的话变得少了,也不太快乐,很多时候我静静的坐在阳台上看着阳光下的爬山虎顽强的在红色的砖墙上慢慢的向着最高的楼层蔓延,我想他们真的很累,但是却不曾停息,只有冬天的时候,萧杀的寒气将他们冷冻在空气中,等待着春天的再次觉醒……

    冰冰每天还是很忙,我知道她要赚很多的钱,为了她的妈妈能有一个美好的晚年,她有一次看望妈妈回来对我说:“我妈减刑了,她在监狱里表现好,减刑了。”

    那就意味着有盼头了,其实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冰冰的功劳,这些年她从来没有放弃对母亲的申诉,而且我也能想到如果冰冰的妈妈没有冰冰这样一个女儿,恐怕早就不会在这个世界上了。

    有时候女人总是为一种寄托而活着。

    冰冰看回她妈妈也变得开心了很多,告诉我:“我妈这次我去见她精神好多了,而且我觉得她年轻了,她问我交男朋友了吗?我说交了,我说等下回我带给她看,她就高兴的笑了,其实我妈妈笑的时候很好看的,这些年我都忘记她的笑什么样了,莎莎,我妈真的挺苦的。”

    我点点头,我能理解。

    冰冰说:“下回把你男朋友借我用用,让妈妈高兴一下。”

    我笑说:“我男朋友还在幼儿园长呢。”

    冰冰就又笑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我总是将自己沉浸在一种哀伤中,只有冰冰回来的时候我能陪着笑笑,主要是怕她看到我的不开心,我不想再将任何的麻烦添给她,我也不想让她快乐的心情平添阴霾。

    冰冰不在的时候,屋里空荡荡的,四周充斥着寂寞,我安静的像人到暮年的老者,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里,臭臭也安静的躺在我的脚下,似乎周围的一切都随着时光而停滞。

    跑组带给我的是越来越多的失望,也让我火热而坚强的心不断的推向谷底,有几次我从剧组的门里出来,被太阳一照就是失去了方向,更可怕的是有一次我居然坐在地铁里一圈一圈的不知道出站,只到最后地铁不走了停在了积水潭,我才知道我坐在里面坐了一天。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最后一班末班车将我抛到楼下黑黑的夜里,依然是冰冰来接我,但是她却向我大发雷霆,质问我为什么把手机关了,我才发现手机没电自己停了,我无言以对,冰冰抱着我我们痛哭失声。

    两个人站在黑夜里像一对被风四处吹风的风筝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了一起,相依相偎。

    人有时候总是不甘心,总是做一些痴心妄想的事儿,明明有好的生活却非要颠沛流离,想想挺没劲;跑组的时候依然每天给妈妈打个电话,但却不敢告诉自己的境况,不断的撒谎说拍摄了什么什么,有些电视剧的名字根本就是莫须有的,只是为了取悦妈妈,但是电话那头的妈妈却很当真,说你不要说那么快,不要说那么快,我记下来,我要挨个的看看。我说妈你别记了,都是小角色,未必能看到。但妈妈很执着说看不到也要看看。

    握着电话的手沉重无比。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说谎了。

    跑组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但是确实很渺茫,唯一有些收获的事儿是在这个庞大的跑组队伍中我总是能遇到像我同样跑组的人,大家慢慢彼此反而混的熟络了起来。

    有个剧组有天给我打电话,问替身做不做,我说什么替身,我又不是学武术的。对方说不是让你做武打替身,就是替个背。

    我说:“不明白。”

    对方就直接了当说他们组有一场戏是一个女演员洗澡,但是那个演员不演,找个替身,说看了我照片觉得我的背影挺像问我演不演。

    我说演。

    对方说报酬是500,来回车费自理。

    我说好。

    后来我知道那个人不是剧组的,是一个穴头,不知道从哪里看到了我的资料,给我打了电话,从中赚走了另外1000元,我已经麻木了,对于能演戏是我首要考虑的,其他的我已经顾不得多少了,只要没有到我的底线,一切我都可以答应。现实就是如此,你要的是需要用双倍的付出去换取的。

    是个电视剧,情节已经剧名都是俗不可耐,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圈里还有这么多人在拍摄一些俗不可耐的东西,再想想自己,其实也是个俗不可耐的人,为了追逐名利不是也在俗不可耐吗?

    我站在冰凉的澡水里,将背对着摄像机和一群陌生的人,麻木的将澡水扑楞在身上,一股凉凉的寒气透进我每个毛孔中,让我瑟瑟发抖。因为为了要热气腾腾的效果,在水里边放了难闻的烟饼,不知道是烟刺激了我的鼻子还是别的什么,我的泪默然四流,流吧,反正露的是背,别人也看不见你的哭。

    第一次我成功的被导演喊了一声过。

    通过了。

    我想。

    我想我的背通过了。

    我在角落里默默的穿衣服,没有人理睬,他们又去忙下一个场景了,对于像我们这样的演员一天就有百八十个,谁又能真正留意呢,这一刻我深切地体会到了冰冰说的那个有关狮子疗伤的故事,是啊,我们有时候都得偷偷躲在角落里自己把自己的伤口舔愈。

    穴头过来将钱塞到我手里,我接过钱的时候打了个喷嚏,我想我别再感冒了。

    果然还是感冒了,发烧39度8,浑身是冒汗都变成水了,冰冰一直守在我身边,后来我死里逃生,终于活了过来,冰冰抓住我的手说我的样子把她吓坏了,说我一直说胡话。

    我问:“我都说什么了?”

    她说:“就是胡言乱语。”

    我问:”胡言乱语什么了?”

    她说:“反正什么都说,我那有心情记,怕你死了。”

    我说:“那可就一了百了了。”

    她说:“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没有说话,是的,我死了我妈妈怎么办,我死了地球照样转,但是妈妈的那个地球可能就不转了。

    大病初愈,我更加消瘦了,对着镜子我嘲笑着自己,这时候倒是挺上镜的。

    养病的日子,我把整个家打扫了一遍,薇薇走的时候没有锁房门,我想她可能是希望我们不要把她排挤在外,毕竟孤独是漂泊日子里又一个可怕的敌人。

    日历牌好久没有撕了,我一张张的撕去,过去的每一天都在生命中消失了,留下的只是一些残存的痛苦。我一张张的看着,居然想不起每一张每一天发生过什么,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能将发生的不快通通忘记,难道不是一件快乐的事儿吗。

    撕日历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日历跟人生居然有着惊人的相似,一页就是一天,一本就是一年,原来人的一生那么短暂,屈指可数的几本而已,算算我人生的日历已经撕去了大半。

    5月23日,日历停在了这一天,在我的生命中相当重要的一天,这一天生命中被称为父亲的那个男人溘然而逝。

    这一天,另外一个重要的男人不期而遇……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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