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冷酷总裁的别扭情人 > 第5章 莫名地涨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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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理拍了拍脑门,说道:“忘了告诉你,这是叶总亲自给你涨的,好好干。”

    “叶总涨的?”乐梓烟赶紧收回钞票,又问道:“怎么就涨一百啊?”

    “你知足了吧。公司涨工资都是以年资计的,我来公司这么久还第一次见叶总亲自涨员工工资的。”经理的目光带有诡异,眼神忽闪忽闪地,让乐梓烟心里发毛。伸出手在经理眼前晃了晃,问道:“你这是在妒忌?”

    经理的不屑从鼻吼里哼出来:“我可没这嗜好。”

    管你有没有这嗜好,乐梓烟欢快地踏出办公室。

    心里有说不出的得意,老板亲自给员工加薪,还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身为当事人的员工,又怎么可能不兴奋一番呢?看来那座冰山也不是这么冷,良知还是大大地有的。

    回家告诉殷然自己涨工资了,加大力度赞赏自己老总的眼光,从侧面不着痕迹地表露自己的能力过人,夸张程度让不清楚的人以为不是涨了一百,而是涨了一千。殷然也不揭穿她,末了提醒她:“你可别兴奋得睡不着啊。”

    “你在妒忌我。”乐梓烟贼笑。

    “睡吧,哪有力气妒忌你。”殷然懒洋洋地揽过乐梓烟的腰,靠在她肩头,安静地闭上眼。

    风云顿间变化,出租车供不应求,过完夜生活赶着回家却未能搭上车的路人更是加快了脚步。

    夜里风很大,风吹得路边枝叶“哗哗”地响,一些细小的枝干还来不及发育成熟,向人类展示自己丰满已经被这阵无情的风拦腰截断,连路边小店某些善心过度的招牌都禁不住此番凄凉情景而伤心欲绝从高处跌落至粉身碎骨。

    感觉到凉意的乐梓烟惊醒了,听着风声刺耳,看着窗外一亮一闪的,心里估计着快下暴雨了。

    推了推睡得正熟的殷然,见他翻了个身,没反应,便自个起身披上睡衣去阳光收衣服。

    摸黑出了卧室,硬物撞击的巨痛令乐梓烟“哦”的闷哼一声,双腿一弯,身子就跌坐在了地上,茶几一角撞得膝盖骨脆生生的痛,揉着疼痛处,心里暗骂茶几不是人做的,明天誓必将它人道毁灭。

    “小然,小然。”乐梓烟大声喊道。

    殷然睁开眼,翻身搂过一旁,扑了个空,才清醒过来,坐起身回应道:“乐梓烟,你在哪?”

    “我摔倒了,在客厅。”

    殷然猛地坐起身子,披上睡衣,鞋都没顾得上穿就急步冲出了卧室,打开客厅的灯,乐梓烟坐在茶几一旁眼泪汪汪地堵着嘴,被揉搓着的膝盖骨淤青了一块。

    这下可把殷然给吓坏了,俯身抱起乐梓烟放到沙发上,翻箱倒柜找不到药,就去厨房弄了一点菜油出来,呵着气,坐在一旁给乐梓烟涂抹着,问道:“痛不痛?”

    “都是你,叫你起来你不起来,害我摔一跤。”乐梓烟眼鼓鼓地瞪着殷然。

    殷然本还想争辩说你什么时候叫我了,见乐梓烟一副开口就要你好看的样子低笑着问:“你干吗呢,这三更半夜,黑灯瞎火的也不开灯?”

    “还不是你,睡得跟猪一样,我怕开了灯惊动你。”

    “你见什么猪睡着了会被灯光弄醒的?”

    乐梓烟扬起手就想拍打他的脑门,手伸到半空却停了下来。

    殷然专心致志地替她涂抹着伤口,连答话的时候都没有抬起过头来,眉头微皱着,眼底尽是心样。心里一暖,放下手下,扑进殷然怀里,挠着他痒痒,呵呵地笑。

    “干什么呢?”殷然捉住乐梓烟的手问道,“没见我正忙呢?”

    “收衣服,快下雨了。”

    “你坐着,我去收。很快。”

    看着殷然走向阳台的背景,风从衣领处钻进睡衣里,乐梓烟心里暖暖的,其实幸福与甜蜜随处充满着,只是你尝试着去感觉,去相信。因为你爱着的人,在你身边,同时他也爱着你。

    殷然每收下一件衣服,就往脸上贴一贴,他时常教导乐梓烟说,有时候手感不准或者是双手不空的时候,用脸来感觉衣,比你手忙脚乱好。

    殷然很乐意做家务,洗衣煮饭拖地板一手包办,偶尔乐梓烟亲力亲为就会换来殷然大力的称赞,乐梓烟总会甩他一句:“别以为赞了我以后就是我做了。”

    乐梓烟也并不是不愿意做,只是她太忙了,工资不到殷然一半的高度,上班却比殷然早半个小时,下班迟一个小时,有时在公司受了委屈一回家就能骂上半个小时,殷然心疼她,能自己做的都不让乐梓烟动手。

    乐梓烟很享受这样的生活,殷然这样的男朋友虽然不是有钱的富二代,却也值得懂晓知足常乐的她到处炫耀。

    帅气,阳光,清爽,高高瘦瘦,他的招牌动作就是双手插裤袋里朝乐梓烟昂昂头,挑挑眉,等着乐梓烟自动扑进他怀里。

    还记得第一次带殷然参加同事聚会,殷然全程都搂着乐梓烟微笑,女同事妒忌又溜酸的言语的确为乐梓烟挣回不少面子。

    张纯总是适时地提醒她:“见好就收,别让我也妒忌,撬你墙角。”

    乐梓烟就轻蔑地甩她一句:“你有这个本事么?”

    张纯咬牙切齿,乐梓烟得意地笑。

    “乐梓烟,这怎么有个空衣架呢?”殷然抱着一堆风干的衣服,把空衣架递给乐梓烟。

    乐梓烟拿着衣服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殷然再怎么白痴也不能挂个空衣架去风干吧。

    接过殷然捧着的衣服放抄发上一件一件审核,最后得出结论,怒不可赦向殷然发飙:“我的内衣裤呢?你丫没洗?”

    “洗了啊。”殷然申诉,同时也翻查了一遍,真没有,若有所思:“难道被偷了?”

    “你当这是一楼?这是十楼,人都傻了爬十楼来偷你一套内衣裤,你当用金线织的?”

    “被风吹跑了?”殷然猜测。

    “怎么不连衣架一起吹起?”

    “那到底怎么回事啊?可能衣架不走吧。”殷然猜不出来了。

    乐梓烟拿着空衣服往茶几上拍打着,恨恨地说:“真倒霉,摔一跤不说,东西还不见了。肯定是你没晾好,随便挂上去了事。”

    “算了,又值不了几个钱,没了就没了,咱睡觉去。”

    殷然小声地哄着,见乐梓烟没吱声了才把她抱回床上,关了客厅的灯,倒回被窝里。乐梓烟气呼呼地嘀咕着,抓着殷然的手咬了一口才钻进他怀里重新睡去。

    早上闹钟的铃声准时响起,乐梓烟睁开眼,拿开揽在自己腰间的大手,半坐起身子,半夜丢内裤的不快早已成过眼云烟,侧身盯着殷然熟睡的样子看,眼睫毛可真长啊,乐梓烟吞了吞口水,手指在殷然脸上滑动,娇声叫着:“小然,起床啦。”

    殷然头左右摇摆一番后终于也睁开了一只眼,把乐梓烟拉倒在一旁,轻吻一下她的唇,闭上眼,又睡。

    每天早上都是这样,醒了后再被殷然拉着闭半个小时的眼,俗称回笼觉。在经历了那次登山的惨痛教训后,乐梓烟就把闹钟调早了半个小时。

    再次被闹钟吵醒,拿过闹钟一看,九点,震惊,冷汗跟着就冒了出来,乐梓烟大喊:“小然,迟到了!”

    “哦,迟到了。”殷然迷迷糊糊地回答,直到乐梓烟一巴掌落在他胸口上才猛然清醒地弹起来。

    慌忙穿衣服,冲着浴室方向大声埋怨:“乐梓烟,你怎么睡这么死?”

    殷然早上九点半上班,所以手脚快一点还能赶得及,乐梓烟却注定迟到了。

    “被炒了鱿鱼有你好看的。”乐梓烟梳洗完毕后,也没功夫和殷然争论到底是谁比谁睡得更死这个环节,从冰箱里拿了牛奶和面包,甩下这话句摔门而出。

    在楼下拦出租车,可这上班高峰期要拦一部空车简直比抢银行还难,只有边跑边往马路上看。

    终于见到一辆亮着空车的出租车,兴奋朝它招手,还没待它停稳就一头钻了进去,急切地对司机说:“大哥,立天公司,你快点。”

    “没问题,迟到了吧?”出租车司机猛轰油门,车子飞奔出去。

    趁着坐车的空档,乐梓烟拿出面包和牛奶,正打算进食的时候听到“啪”的一声,半张开嘴愣坐在那里。

    一手拿着面包,一手拿着牛奶,两手停留在眼前不动,脑子飞转:这个声音代表什么?车坏了?还是出车祸了?

    抬眼望前方,无可疑对象;转身望后方,也无可疑对象。极有可能是车坏了。车坏了也不要紧,只要人没事。

    这样一想,心里也就踏实了。可是半秒钟后手中的牛奶掉了,这个火烧眉毛之际你丫居然敢给我坏车?你丫不想收钱了是吧。

    乐梓烟抹了一把并没有脏的嘴唇,插起腰就要骂,却见司机已经在通电话了,他说:“可能是离合拉竿断了。嗯,踩着没反应了。对啊,对啊。挂一档,不换挡?这样行吗?哦,那我试试。”

    司机收起电话,转回头对乐梓烟说:“不着急,还能开走。”

    乐梓烟抹了抹冷汗,胆颤心惊地说:“注意安全!”

    “安全没问题。”司机乐呵呵地开始起动车子。

    每起动一次,乐梓烟身子就跳起来一次,当然不是因为她害怕,而是每发动一次,车子就会抖动一次,但只抖动,不起动。

    司机有些尴尬地回答朝乐梓烟笑笑,说:“马上就好。”

    乐梓烟哭丧着脸点点头,想下车,又担心拦不到车,死就死吧,拼这一回,说不定还真能重新发动。

    车子终于发动了,司机和乐梓烟同时松了口气。乐梓烟咬了一口面包,把牛奶从捡起来打来喝了一口,一边吃早餐,一边欣赏着路边的风景。

    风景真是好,虽然经过一夜大风的洗礼,不少枝干已经裂断,但依然不改大树高耸威严的形象。大雨后,绿叶在雨水的清洗耳之后显得更是耀目夺目,偶尔会有水滴滑落进泥土里,浸入大树根部。这就是绿叶对根的情义啊,那么一丁点的水珠也不望照顾自己的根,乐梓烟感叹。

    可是,可是,这车还在开着的吗?为什么我还能看得这么清楚?

    乐梓烟定了定神,随即发现这车比行路快不了多少,遇红灯还熄火,等绿灯来了再重新发动,几轮进攻终于发动好车子,又他妈红灯了。乐梓烟眼睛快冒出火了,怒吼:“你这是在干吗?我赶时间啊。”

    “小姐,只能这样。一踩刹车就必须要熄火的。”司机解释。

    “我是问你这个吗?我是问你为什么这么慢?”

    “不能换档,只有这速度了。”

    “只有这速度你他妈不早说,我就跑都跑到公司去了,你这个衰神。”乐梓烟大骂,打开车门就冲了出去。司机摇开车窗大声叫住她:“你还没给钱啊。”

    “你还想要钱?”乐梓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老牛拉一辆破车还敢问她要车费,顺手就将手里的牛奶盒朝司机脸上砸去,往前方狂奔。

    司机一边喊一边追,可是这车速真比不上乐梓烟奔跑的速度,追了一会乐梓烟的影子越来越小,司机绝望地拍了拍方向盘。

    边啃面包边狂奔,眼前着离目标不远了,突然小腿一阵疼痛,扑通一声倒地,被车撞了,只是外力不大,急刹车的声音让她肯定了这个想法。

    回头正想大骂那没长眼的新生菜鸟,再敲诈他一笔,却连车牌号都没看清车身从她旁边飞驰而去。

    眼看着才吃了一半的面包被车轮无情地辗过,乐新烟大骂:“死富二代,死七十码。”不过骂归骂,乐梓烟却在心里暗自庆幸被辗过的只是面包,也不是自己的身体。

    一拐一拐地回到公司,办公室同仁早已经展开了如火如荼地工作,甚至没有人注意到她有跛脚。

    抬眼望了望经理办公室,经理原来比我来得太晚,偷笑。

    刚坐下,张纯就递过一张客户签收单的复印件给她,说:“小乐,你去把原件找出来。”

    “哦,好的。”

    坐在位置上,揉了揉大脚,感觉不那么疼痛了,再站起身,走几步,也不跛了,自鸣得意。

    “你走什么猫步,我叫你找原件,很急的。”张纯大喝。

    乐梓烟冲她一笑,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夹出来,一页一页地翻着,可是越翻越不对劲,越翻越觉得不可思议,东西呢?明明放这的。开始紧张了,所有抽屉翻了个遍,连夹缝中生存的机会都没有放过,竟然不翼而飞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长了脚自己飞了,可怕,办公室有鬼!

    揉了揉太阳穴,甩了甩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半夜摔一跤,大风刮走她的内衣裤,搭破车,被人撞,最可恶的是天天都能在眼皮子底下出现的单子,今天找不到了。除了撞邪,她找不到第二种更合理的解释。

    “张纯,你说复印件有没有问题?”乐梓烟把头伸到张纯面前,问道。

    张纯不语,紧闭着嘴,做思考状,二十秒后突然起身,表情很是夸张地指着乐梓烟问:“你把原件弄丢了?”

    “估计是这样了。”

    “赶紧打电话过去,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张纯很快就帮她想到了对策,乐梓烟点点头,认为这不失为一良策,面带微笔从容地拨通对方的号码,几句话后面色越变越难看。

    “我x你大爷的!”乐梓烟终于在对方收了线后,对着话筒破口大骂。

    因为对方说,没有原件,恕不付款。

    从起床到现在所有怒气全部爆发了出来,乐梓烟终于不顾形象在在办公室大爆粗口,表示我现在很生气,很生气,所有人都不要来惹我。

    本来无波无澜的办公室顿时沸腾了起来,爆笑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人人都下了手上的工作,目光齐齐投向乐梓烟,个个笑得花枝招展的。

    乐梓烟鄙视地望着他们,痛心地说:“笑吧,笑吧,尽情地孝我吧!”

    同事们笑够了,纷纷围了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乐梓烟把丢了原件对方不认账的事说了出来,跟着两手一摊,无奈地大家求助:“你们说,咋办?”

    “还能咋办?赔钱呗,也不多,就一千多。”张纯安慰她。

    “赔?”乐梓烟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望着张纯,“怎么赔?要对方经理是个男人,我就陪他睡一觉;要是个女人,我就让我男人陪他睡一觉。”

    “这个,太亏了吧。”张纯笑得很阴,乐梓烟知道她接下来不会有好话了,果然,张纯接着说,“你倒无所谓,我就觉得让你家小然陪睡,的确太亏了。”

    又开始花枝招展了,又开始爆笑了。

    乐梓烟咬牙切齿地说:“张纯,我今天就忍你这一次。”

    笑声骤然停止,安静得只剩下匆忙的脚步声和哗啦啦翻文件的声音。

    同事们一个个紧急回到工作岗位上呕心沥血,扮优秀员工状。

    乐梓烟奇怪地回头一看,又见叶楚天,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涩着嗓声叫道:“叶总。”

    跟着耳边响起叶楚天没有感情的声音:“你当我是开妓院的?”

    “没,没有。”乐梓烟开始抹冷汗了,这不会真这么巧,连陪睡这番对话都被听到了。摔跤,丢内裤,迟到,撞车,丢单,赔钱的一事一齐涌上脑来,怪不得从昨晚开始就没有消停过,真是诸事不宜啊,最惨的是还撞到了叶总的枪口上。

    其实叶楚天的办公室在三十八楼,而乐梓烟工作的办公室在十二楼,照理来说,本来叶楚天是没有什么可能就这么巧听到这番对话的。

    可是偏偏就这样巧,电梯在十二楼的时候停了下来,叶楚天突然就像被人下了咒似的,叫胡家伟先上去等他,自己踏步走出了电梯,还没进到办公室,在门口就见到如此华丽的一幕。

    叶楚天震惊程度不亚于听闻国足进了世界杯,再看到当事人,怎么又是她!

    如果说乐梓烟骂人,爆粗口只是让叶楚天觉得震惊的话,那陪睡的言论却让叶楚天隐约觉得愤怒。这个女人,是骨子就这样随便还是说话不经大脑的?

    叶楚天冷凉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确切地说,是冷笑,直盯着乐梓烟像要把人看穿似的。

    乐梓烟觉得阴风四起,四周围都是鬼哭狼嚎的声间,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办公室的同事更是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平时大家开玩笑都开习惯了,今天怎么就这么巧被老总听到了?还有就是,老总为毛无缘无故地跑到这里来啊?

    “叶总,其实……”乐梓烟想打破僵化的局面,试图挽救自己的形象。

    叶楚天冷冰冰的声音却打断了她:“其实你的意思是,陪睡只是你的兼职?”

    乐梓烟嘴角抽搐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捏紧,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要淡定,要淡定。

    叶楚天问完自己也后悔了,咳了几声来化解尴尬的场面,又问:“什么单不见了?”

    “叶总,不劳您费心,我自己可以解决。”乐梓烟却不领他的情,回他一个虚假的笑脸,坐下开始自己的工作,再也不看叶楚天一眼。

    叶楚天几时受过这样的冷落和回绝,一下子竟没有反应过来,待他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后,额头上速度爬满了几条黑线。

    “都愣着干嘛?还不去给我做事!!”冲着下巴差点掉到地上的众人大吼一声,拂袖而去。

    待叶楚天离开后,办公室又沸腾起来,确切地说,像一滴晶莹的水珠滴落到摄氏两百度的滚油里,“噼喱啪啦”地炸开了。

    别看他们在得知乐梓烟丢单的时候人人一副幸灾乐福的嘴脸,可真遇上大事了,大家还是革命性的友谊指数上升到极限,个个替乐梓烟捏了一把冷汗。

    “小乐,你犯病了,说话都不看对象的?”

    “小乐,你完了。”

    张纯愁着一张脸问道:“小乐,你怎么连这话都说得出来啊?现在怎么办啊?”

    乐梓烟头一甩,眉一挑,不屑地答道:“什么怎么办?不就是一张单么?一会经理来了找他商量一下。”

    “我不是说那张单,我说的是叶总。”张纯单手抚额,表情很纠结,“你刚好的语气很不好,叶总脸黑黑的走了。”

    “你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我语气能好?不能因为人长得好看一点,钱多一点,是个老板就随便侮辱员工吧。”  乐梓烟忿忿地说,不就是拿了你的钱,可我也为你拼死拼活的,怎么也没理由轮得到你还奚落我吧,想起来就忧伤。

    “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这本来也是你自己说出口的。”张纯事实求是地说。

    “张纯!!!!”乐梓烟怒了,彻底地怒了。

    “冷静,要冷静。你这下把叶总得罪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公报私仇啊?”张纯很是担心。

    “屁,大不了我辞职。”乐新烟无所谓地说。

    张纯悲伤地摇了摇头。

    乐梓烟并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辞职了,虽然一想到这里的高薪厚职,就不由得落下几滴伤心的泪水。

    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乐梓烟左等右等还不见经理出现,莫非今天经理旷工?

    其实那张单也不值多少钱,就算要她赔她也赔得起,你一个经理至于么?就因为手下弄丢了一张单连班也不敢来上了,经理做到这份上,可真是丢脸。

    不对啊,经理一早上没来,是怎么知道我丢单的?

    想着想着,经理就板着一张脸出现了。见到乐梓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厉声道:“到我办公室来。”

    “哦。”乐梓烟垂着头,跟在经理屁股后面。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说吧,你今天是怎么回事?”经理冷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乐梓烟。

    “我弄丢了一张客户签单的原件。”乐梓烟老实交待,偷偷观察老大的表情。

    “我问的不是这个!”

    咦,不是这个是什么?难道我今天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经理发现了自己都不知道。

    “老大,那你问的是啥?”乐梓烟问。

    “叶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经理一字一句地说。

    乐梓烟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叶总终于要出手了?

    “老大,那怎么办?”

    “小乐啊,唉,你自求多福吧,叶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经理叹着气,一脸的同情。

    “啊?”乐梓烟有不祥的预兆。

    “还有,那张单值多少钱,会从你工资里扣。”经理的表情越来越同情了。

    “什么?这谁说的?谁决定的?”乐梓烟跳了起来,骂道,“这,这,这什么破公司,老娘不做了!”

    还没等经理回过神来,就气冲冲地摔了门。众目睽瞪下,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打包走人。

    公司大门口,乐梓烟向最顶楼处翻了一个白眼,拦了辆车,回家了。

    在车上打电话给殷然:“喂,我辞职了。”

    “哦?怎么这么突然?难道迟到一次就要辞职?”

    “怎么,怕我要你养啊?”乐梓烟不悦。

    殷然笑了笑:“怕,怕得不得了。出事了?”

    “嗯。弄丢了一张客户签单,得赔钱。我钱不够。”

    殷然皱了皱眉,关了电脑,低声埋怨:“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差多少,我去取。别哭鼻子啊,我请假回来陪你。”

    “骗你的,也没多少,反正我没要的工资够赔就是了。我快到家了,你快点回来。”

    “你这个鬼东西。”

    收了线,殷然跟经理请了假,也匆忙赶了回去。

    刚进门,乐梓烟就跳到了殷然背上,揪着他的耳朵说:“算你回来得快。”

    “你怎么又重了这么多?吃激素了?”殷然背着乐梓烟进了卧室,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小日子过得滋润啊,能不胖么?”乐梓烟一支手撑着头,侧着身子,低着眼望着殷然笑。

    “呵。”殷然坐起身来,“看来辞职让你心情很愉快。”

    这句话顿时让乐梓烟泄了气,瘫在床上,死气沉沉地说:“愉快个屁啊,明天要开始找工作了。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长得这么漂亮吊不到个金龟婿来养我,没一份工做得长久的,本来还以为能在这公司养老的,偏偏又给我出这鸟事。”

    殷然也跟着趴到乐梓烟身边,抱着她吻了吻,笑着说:“跟了我,你就认了吧。我还长得这么帅没能摊上个富婆呢,你还想着找金龟婿,你就变着法来洗涮我吧。工作就别找了,我来养你。你那点工资还不够你自个用,没了工作,就给我省着点。”

    乐梓烟冷哼一声,不屑地回答:“在家给你做佣人?天天洗衣煮饭,拖地板,等哪一天熬成了黄脸婆,你好找别的女人。你想得美!”

    殷然无奈地点了点乐梓烟的额头,叹了口气:“你说你哪天煮了饭,洗了衣,拖了地板了?哪天不是我在做?”

    “嘻嘻嘻。”乐梓烟讨好地笑着,“工作还是要找的,我可不想你这么辛苦。我说,刚才那个吻,就当安慰我了?我就这么好打发?”

    殷然挑挑眉,再次把乐梓烟搂进怀里,深深地吻了下去。

    乐梓烟最喜欢殷然吻她的时候,够温柔,够热情,够甜蜜,贪婪地索取着他嘴里的汁液,眼看着剧情就要发展成双人裸肩相向,然后大屏幕一黑,四个大字挡了观众的眼——儿童不宜的时候,乐梓烟的电话响了。

    “操!”殷然低声骂了一句,“谁他妈的在这个时候来电话?”

    一看,陌生来电,乐梓烟也火了:“我骂死他去。”接通电话,问道:“哪位?”

    “乐梓烟!”很有火药味的声音,是男声。

    “怎样?”很有挑畔味的声音,是女声。

    男声继续:“解释!”

    乐梓烟愣了,解释?解释什么?捂住电话,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殷然,说:“是女的。说你昨晚嫖了人家没给钱?靠,你咋这么没出息?这点钱也要省?”

    殷然斜了乐梓烟一眼,没好气地回答:“嫖她是她的造化,还想要钱?你在这胡扯什么?到底是谁啊?”

    “我不知道,一个男人,开口问我要解释?难道是我嫖了他没给钱?”乐梓烟若有所思。

    “赶紧把他给打发了,我还等着继续呢!”殷然不耐烦地催着。

    乐梓烟拿开了手,试探性地发问:“还在?”

    “还在!”还是充满火药味。

    乐梓烟又捂着电话,朝殷然抛了一个媚眼:“看我怎么收拾他。”殷然挑了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谁他妈嫖了你没给钱你找谁要去啊!老娘又没嫖你,你找我要什么解释?操!”然后不等对方开口,收线。

    “哈哈哈哈。”殷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搂着乐梓烟,在她脸上一阵胡乱地咬着。

    “呵呵呵呵。”乐梓烟也乐得眼泪都笑出来了。

    电话又响起来了,一看,是经理打来的。

    殷然真是无语到了极点:“又是谁啊?”

    “我经理。可能是有关辞职的事要说说。”乐梓烟接通电话,很客气地问候:“经理。”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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