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师弟好坏 > 第8章 所谓“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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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

    “你抓住了婉容的灵魂,就说明你们之间是有着某种牵连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想这一切还需要你自己来化解。”神秘男人说着,是无心的欺骗,还是善意的谎言,他都不太在意了,“我且将你们的灵魂放在一起,你我也都只是灵魂,若是找不到宿主,也会魂飞魄散的。”

    “魂飞魄散?宿主?”元媛好似听懂了,“那我有没有机会向武阳道歉呢?”她看了眼依旧沉浸在悲恸之中的武阳,咬了咬下唇,默默的许诺:武阳,我毁了你的幸福,他日,我会如数还给你的,你要向婉容期许的一样,做个好皇帝。

    真是个傻女孩,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怎么去还武阳幸福?神秘男人念起了咒语,就见元媛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两具白色的灵魂渐渐的融在了一起,又渐渐的缩小,被他纳在了手掌之上,“你睡吧,我带你去找寻你的宿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亮了,下了一整夜的雨,连空气都变得潮湿,湿漉漉的气息里是鸟儿欢快的鸣叫声。

    溪水潺潺流淌,几朵粉色的花瓣从树上落下,随着清澈的水流,一同淡出了视线。

    元媛打量着眼前的景致,喉咙有些干涩,“我……这是在哪里?”她试图走到溪边润一润自己的嗓子,可身体完全就是僵硬的,根本动不了。

    “你在郊外,就把这里当做暂时的歇脚的地方吧。”神秘男人的声音已不再陌生。

    “郊外?那婉容呢?”元媛能感受到神秘男人的存在,介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去寻找他,她现在只想确认婉容还存在不存在,会不会已经魂飞魄散了。

    “她和你在一起。”

    “哦。”元媛忽的惆怅起来,简单的应了一声,便不再开口,直到现在,她还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的害死了婉容,仿佛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见自己稀里糊涂的穿越了,可梦会在醒过来以后,回归到本来的样子,但她睡醒了,一切却都变了。

    神秘男人见元媛郁郁寡欢着,不忍心的开始劝慰道:“其实,就算你没有跑出山洞,婉容也会死的,我本想叫你代替婉容享受富贵荣华,可似乎有点难度。”

    “我代替婉容享受富贵荣华?”元媛重复着,“为什么是我?”我有何德何能承载婉容的美貌,分享武阳对她的真挚的爱呢?我只是一个丑小鸭……久违的自卑感卷土重来,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每逢悲伤的时候,就爱往坏的方面想。

    “你不是一直希望能有个只对你好的人,陪你共度一生吗?”神秘男人话中带笑,可笑声中夹杂着些许的无可奈何,“不过,现在看来,你与武阳只是过客。”

    “武阳的爱太过执着,虽然我也曾无数次的奢望过,但他爱的毕竟是婉容,他的爱不会属于我,现在,我只想知道我该如何做,才能弥补自己的过错呢?”

    “等你唤醒了身体中的力量后,找到了天机神卷,或许就可以了。”神秘男人害怕元媛听不懂,又解释了一句,“天机神卷就是我跟你提到的书。”

    “天机神卷?书?”果然,元媛端出了一副困惑的样子,将眉头皱得深深的,印象中好像记得神秘男人提到过一本书什么的,“能救婉容吗?那是一本什么书?”

    “那是一本记载了天机的书,本来是我的,可后来被你偷走了,但你因为不能驾驭那本书,便将书封印了起来,藏在了只有你才能找到的地方。”神秘男人尽量说得浅显易懂,好叫元媛能一次性的全都听明白。

    “你本领这么大,也不能找到吗?”

    “找到了又如何,解不开封印的。”他停顿了片刻,“那本书中也封印了我的神力,现在的我,只有过去的百分之一的法力。”

    “哦,那如果我找到了,你能驾驭那本书改变婉容和武阳既定的结局吗?”元媛认真的问。

    改变结局?那就意味着叫时间逆转,是逆天的行径,看来我没有选错人。神秘男人的嘴角勾出一抹满意的笑意,“希望你能配合我,你记住你掌握了婉容和武阳的幸福。”

    石头,居然是石头!

    “那你一定要帮我啊。”听了神秘人的一席话,元媛沉重的心忽的变得轻松许多,好像愧疚感也跟随着减轻了好多,“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到那本书的,一定会的。”望着不远处的小溪,口渴感又一次袭了上来,可身体根本就动弹不了,“我说,我怎么动不了呢?”

    “老实点吧,你现在只是石头而已,能动才怪。”神秘男人懒洋洋的说。

    “石头?”元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她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了石头呢?“喂,你给我解释清楚!你出来!出……”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身旁是一块土黄色的石头,不由得不自然的扬了扬嘴角,“别跟我说你也变成了石头?”

    “你认为呢?”神秘男人反问着,好像把元媛变成了石头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为什么是石头呢?好歹我也是一个现代的花季少女,有着美好的人生,你把我弄到了这个架空的国度,不给我找个好的归宿也就罢了,居然把我变成了石头!”元媛不高兴的叹了一口气,一下子说这么多的话真有些不适应,“再说了,你不是叫我去找天机神卷吗?干什么在这里浪费时间啊?”

    “笨,我的法力不够,只能暂时的将你安顿在此,你我都是灵魂,若是没有寄宿的宿主都熬不到多久的,为了你能活下去,做几日石头又如何?”

    做石头?还几日?元媛仰望着湛蓝的苍穹,欲哭无泪着。或许,他说的几日是几年,也或许是几百年,弄不好就是几千年,说不定一千年以后,我就是彻头彻尾的老妖精了,也许能再回归到现代瞅两眼。就在她幻想的时候,树上掉下了一枚坚果,直接砸到了她的头上,换来了一阵痛感,“好痛。”

    “叫你胡思乱想!”神秘男人瞥了元媛一眼,告诫过后,又道,“你放心,我会尽快给你找到新的宿主的。”

    “尽快是多快啊?”元媛忍着痛,茫然的问,脑海里却想起了穿越前的那场雨。那雨怎么可能说浇就浇过来了呢?还有这石头……哦,我明白了肯定是他使的坏!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神秘男人的目光停留在元媛的“石头身子”上,或许,我该叫你睡一会儿,叫你慢慢去接受自然的洗礼。“你累吗?”

    累?说到累,元媛还真是有些乏累了,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累了。只不过一天一夜的时光,她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有好多事情来不及闹明白就被神秘人变成了石头,“有些累了,可是我想知道到底要等多久啊!”

    “嗯……”这个问题的确难倒了神秘男人,他想了好半天也无法给元媛一个确切的时间,只得骗元媛道,“你先休息吧,等你睡醒了,我再告诉你。”

    元媛想了想,觉得也可以,“也成,那我先睡一下下,睡醒了以后可要给我个明确的时间啊。”其实,是周公家茶点的诱惑力太大了,吸引着元媛直往那跑。

    厉鬼索命

    不知是不是怀有心事的缘故,这次,周公家的茶点好像不是特别的可口,熟睡中的元媛好像走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依稀间,她听见有个苍老的声音对她说:“孽债,真是孽债啊,你毁了她的幸福,她也毁了你的轨迹,真是孽债啊。”

    还不等元媛做出反应,就又听见了一个年轻的声音说:“元宝,你就是你,不要妄图去做其他人,亦不要被其他人左右了心智。”

    “什么意思啊?”元媛听不太懂,可也没有人回答她的疑问。“我本来就是我啊!你们出来把话说清楚。”

    黑,茫然无措的黑,四周皆是如此。极度压抑的黑,黑得令人害怕,黑得令人惶恐。就在她茫然之际,无数双眼睛从黑暗中挣脱出来,无一例外的用凶残炯炯的目光瞪着她。同时,涌现出无数个暴戾的声音,他们在说:狐狸精,你还我命来……

    恶狠狠的声音,环绕在她的身边,“你们是什么人?什么狐狸精?为什么叫我还你们命来?”这是哪辈子来的讨债鬼?一边咒骂,一边细细数着,的确数不过来,一丝丝不安从心底越聚越多。嘴角微微颤抖着,害怕的想,怕是整个地府的鬼怪都集中在这里了吧?

    “我们是什么人?我们都是因你而死的亡魂!”果然是来讨债的,且声势浩大。“我们是怎么样死掉的,今日的你就要怎么样的死!”

    “你们都是因我而死的?”元媛吞了吞口水,扪心自问,她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怎么可能会杀了这么多的人?“我完全不记得你们了,你们……”

    不给元媛说完的时间,霎时,亡魂化作一道道的精光,如箭矢一般的直穿过来。

    “你们……”元媛吃力的躲闪着,幸好她只是一具魂魄,没有了凡身的束缚,轻盈许多。“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女学生,凭什么这样对我?就算找我要债,也要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吧?至少叫我死个明白!”

    “待你死了,就会明白!受死吧!”讨厌的声音里有着誓死都要将元媛杀死的决心,精光比方才更为密集了。

    元媛没有法术,小心的闪躲着,可躲开了这个,却躲不开那个,就见透明的灵魂上被划出了伤痕,一道紧接着一道,越来越多,疼痛一点一点的覆盖住全身。“啊,好痛……”原来灵魂也是可以流血的。

    “狐狸精,你就该死!”一个亡魂幻化成利刃直接向元媛袭来。

    “啊!”元媛本能的把手举到了半空,挡了下来,整个手臂因重击而传来了剧痛,像是被硬生生砍断了一般的痛,“这到底是怎么个状况啊?”

    “来偿我命!”那个亡魂又幻化成人形,拎起毫无反击之力的元媛,向着远处狠狠的甩去。

    在与他接触之际,元媛仿佛看见了有一个卑微的男人被一双大手从地上抓了起来,抛向了远处,撞到了墙根,撞出了鲜红的血。一次,一次,不断的重复着,直到男人咽气。“噗……”身体在半空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但随即而来的是从体内翻腾而出的血,“谁能……给我个解释?”

    幻象之境

    啊……大概是被痛苦打扰到了,婉容在元媛的身体里低吟了一声,渐渐的显了出来,“这是怎么了?”

    “不要,不要出来!”原本一个人应对这一切就很吃力,孰料到婉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元媛不由得惊慌起来,就见有五道精光逼向婉容。“你们要找的人是我,不要伤害她!”她不允许别人伤害婉容,因为她欠婉容一个幸福,也顾不得再思考什么了,一个起跳,将婉容扑倒在地,为她挡去了那气势夺人的光芒,“你没事吧?”还未等双唇闭笼,心血就翻滚着吐了出来。

    婉容被元媛牢牢的压在身下,脸颊上是元媛灼热的鲜血,此情此景,令她想到了武阳,苦涩一笑,“是我害了你,对吗?”

    “不!”元媛否定,背脊又承受了三道精光,感觉好像要裂开一般,她不明白,自己的前世到底是谁,不仅偷了神秘人的天机神卷,还杀了这么多的人,“你能回去吗?回到我的身体里,这里危险……啊!”大抵是几缕精光混合到了一起,齐刷刷的刺向了她,巨大的痛苦之下,才忍不住失声叫喊起来。

    “放开我,你这样会死的……”婉容的声音很柔,柔柔的语调里能听出每个音都在颤动,“你不可以……”

    元媛只是紧紧的抱住了婉容,许是因为对她的亏欠,亦许是因为潜藏在心中对善的执着,“你已经因我而死过一次了,我不能再看着你在我面前死去!”除了抱住婉容外,她并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开始绝望的想:难道我要这样的死掉吗?谁能来告诉我,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会遭遇这一切?

    蓦地,在元媛的身前出现了道蓝色的点,点在地上划成了一道弧,聚起一道透明的水色屏障,一股水柱从中窜了出来,水柱渐渐的形成了一具少女的身体轮廓。

    “这是什么?”元媛忍着痛,不由自主的问。

    水做的少女挥舞着一把类似于镰刀的兵刃,仅仅两下,便将那些袭来的亡魂劈散了,她抬起右手,在半空中用水波画了一个圈圈,圈圈中现出一本蓝色的书,又靠着意念,把书抛向了高空。

    书被倒扣着打开,从页码中散出了夺目的光芒,伴随着光芒的扩大,亡魂发出了哀怨的声音,却阻止不了自己被吸进去的事实。

    “这是……怎么了?”元媛瞪着眼睛,继续看着。

    不过片刻的光景,那些亡魂就都被吸进了书中,书的使命完成了,果断的合拢,安安稳稳的落在了地上。水做的少女收起兵刃,幻化成一股水柱,融进了书中,与此同时,保护着元媛的屏障也慢慢的退了下去。

    还不太敢肯定所看见的一切就是真实存在的,元媛吞了吞口水,“得……得救……了?”

    又入魔窟

    两人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起盯着那本书。

    “嗯,好像走了……”婉容低沉的应了一声,把视线收回,垂下眼帘,纤长且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上了一片阴影,“他们都是因我而死的。”

    “因你而死?开什么玩笑啊?”元媛张大了嘴巴,根本就不相信,面前的女子是如此的温婉,怎么可能会是双手沾满血腥的刽子手呢?

    “他们都是下人,我朝共立了数位太子,可除了武阳之外,其他的都死了,按照墨国的规矩,死了主子的下人是要被一同陪葬的。”婉容停了下来,沉默了,心绪是一片混乱,她就是狐狸精,勾引了太子武阳,才使得他一步错,步步皆错的。

    元媛不禁怔了片刻,身上的伤势不容乐观,“这也就是在古代,要搁现代,什么陪葬之类的,都是受谴责的!”她不想再与婉容说这些了,走到书卷前,看了看,“说不定那些人是来找我的呢!不过,刚刚的水女孩是谁呢?”

    “我不知道……”婉容的声音变小了,身体越发透明,周身的力气渐渐散去,开始摇晃起来。“我……”

    “你怎么了?”元媛关切的问,可看见的是婉容变成了一缕袅袅白雾,重新穿进了自己身体,“你是累了,就休息休息吧。”蹲下身子,准备拾起那本书,可手指刚刚碰到书籍,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吸了进去。

    仿佛被吸入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中,这次的黑比刚才还要压抑,压得人不能喘息,然,这样的黑色没有持续多久,就又被一道炫目的白光取而代之了……

    元媛降落到了地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可怖的画面,阴森森的洞穴深处闪着诡异的光芒,悄然的牵引着她慢慢的走了进去。

    洞穴内,几只栖息在阴暗角落的蝙蝠听到了声响,不耐烦的挥动起翅膀,气愤的从元媛头顶掠过,以自己的行动,警告着这个不速之客。

    身上的伤好像不那么痛,可流失了太多的血,竟然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身体的热度也在逐渐的向四周扩散。好冷啊,这里又是哪里啊?

    “水姬,你来了?”洞穴内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像是野兽在低鸣,明明是简单的五个字,却在空气中回荡了很久很久。

    水姬?是谁?元媛不敢做出回应,一连发生的事情早已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她木然的想,自己是九死一生呢,还是又落入了那些亡魂boss的手呢?这些到底是找谁讨债来的呢?疑惑着,也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疑问。

    “进来吧,我等你很久了。”沙哑的声音又一次的响了起来,就见一股绿色的烟雾,从里面飘了出来,将元媛捆绑住了,牵引着她走了进去。

    “放开我!你是谁啊?”同样都是一句“我等你很久了”,可一个温柔似水,一个却是霸道蛮横,元媛挣脱着,但根本挣脱不开,她像是刀俎上的鱼肉,等待着别人的宰割。她被放了下来,直勾勾的瞪着坐在高台上的人物,“你是谁?”

    水姬?幻姬?

    高台上伫立着五个火柱,燃着熊熊烈火的火柱环绕在一把诡异的石椅后,石椅上坐着一个人,只一眼便被他的锦袍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火红的颜色,透着妖娆的气息。锦袍的主人用半张面具遮住了脸,很是随意的单手拖着下巴,活像是一个纨绔子弟。

    什么啊?戴了半张面具就了不起啊?就那面具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玩另类还不选个好一点的造型,弄出半个太极的造型干什么啊?难道真以为自己的脸是太极图吗?元媛在心里腹诽着,明则是在评论他的造型,实则是在为自己打气。

    “有意思,想不到水姬的想象力还蛮丰富的。”显然,坐在高台上的男人亦有洞穿人心的本事,在听到了元媛的心音后,还能笑得从容,似乎清楚接下来他所要做的,会叫元媛承受很大的痛苦。

    “水姬?水姬是谁?你脑子有病吧?”元媛告诉自己,就算害怕也不要表现出来,对方不过是一个戴着面具的野蛮人,根本就不足以惧怕。

    “我找了你三千五百年,想不到你不仅变了身份,还学会了装傻的本领,真是有意思。”

    “有屁意思啊?你很无聊吗?张口闭口都是有意思,有意思的,要是无聊了,就出去透透气,别从这里憋着,已经憋的神志不清了,再憋下去,估计离疯不远了。”元媛一股脑的说完了所有的话,挺直了腰板看着高台上的男人。

    高台上的男人站起身子,缓缓的拾阶而下,“三千五百年以前,你水姬,因为欧阳白威而背叛我,纵火将天月窟付之一炬,我苦苦找寻你,若不是因为你闯入了幻象之境,天月窟众多枉死的兄弟帮我逼出了你的元神,迫使你使出水之盾,我还找不到你呢。水姬,你藏得真深啊。”

    “枉死的兄弟?水之盾?”陌生的名词,根本就不在元媛熟悉的范畴,她看着愈渐走进的男人,“你说的什么啊?”

    “三千五百年前,水姬因爱上了上仙欧阳白威,决定舍弃妖界尊贵的身份,追随他而去,不仅背叛了天月窟,还成为了妖界的罪人,一去不回。可五百年后,却传闻上仙欧阳白威因为一个凡间女子小蝶,触犯了天条。”说到这里,男子笑了,笑得放荡,沙哑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洞穴中,听起来有些恐怖,“凡间女子,是凡间女子,根本就不是你水姬,是你自作多情,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有那么好笑吗?第一,我不是什么水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第二,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上仙欧阳白威,我只是个平凡的普通人,若是你暗恋那个水姬,可以去找她,不过,天大地大找得到找不到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要是找不到也别跟我在这里大放厥词,说些恐吓的话。”元媛懒得与他再多说什么,转过身子准备离开,可才有了转身的苗头,就被对方扼住了脖子,“你……”

    “我们的水姬怎么变得这么弱不禁风了呢?弱得我都不忍心折磨你了,瞧瞧你这身伤,区区几个小鬼就能将你伤成这样。”红衣男子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扼着元媛的手却在无声无息的加重着力道,对于他来说,捏死元媛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可他却愿意用杀死一头牛的力量来叫元媛痛苦,“我倒要看看白威会不会来救你。”

    姐妹?

    初尝苦头的元媛感觉呼吸困难,她看着红衣男子,脸被涨的通红。不着地的滋味很是痛苦,“你放开,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更不认识你说的欧阳白威,我不过是才穿越而来的女学生而已。”

    “女学生?穿越?”奇怪的词令红衣男子觉得费解,他笃信元媛是在骗他的,“不要说谎骗我,就算你不是水姬,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呜呜……难道我就要这样死掉吗?元媛不甘心就这样死掉,她还负担着婉容的幸福。

    “我说火候哥哥,你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呢?”远处,走来一名同样身着红衣的女子,只是她的红色中多了些梦幻的味道,看起来不似真实存在的。她笑的妖娆,走近了他们,“我把她从梦中引过来,只是简单的叫你们叙旧而已,可绝非叫你对她动武的。”说着,她把手搭在了红衣男子的手臂上,“你就这样捏死了她,有何乐趣呢?”

    “幻姬,你……”红衣男子火候并不知幻姬为何会这么做,但扼着元媛的手有了松动的迹象。

    “人家用幻象之境搜寻了她很久,着实费劲,可舍不得你就这样杀了她,不如你将她交给我,待你哪日闷了,再来问我要。”幻姬说的话很是古怪,她压着火候的手,叫其将元媛平稳的放了下来,又一根一根的掰开了火候的手指,“人是我引进幻象之境的,理应由我说的算吧?好歹她也是我妹妹,你这样虐待她,叫我这个做姐姐的于心何忍?”

    姐姐?妹妹?元媛不由得又多看了这个叫幻姬的女子一眼。水姬?幻姬?如果说单从名字上看,倒是一对姐妹的名字,可她不是水姬,怎么可能会是幻姬的妹妹?更何况在幻姬的眼神里流露出的不是惋惜,而是杀机……

    火候倒是很听话的松开了手,只看了看幻姬,便道:“她就交给你了,若是出点什么差池……”

    “人是我找来的,就算丢了,也可以再找回吧?火候哥哥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幻姬魅惑一笑,右手轻柔柔的附到了火候的胸口,好像是心房的位置,“你就将心放好,我们姐妹分别了三千五百年,就算你要杀了她,我也不会答应的。”放下手,她对元媛笑笑,道,“随我来吧,叫我好好的劝劝你。”

    元媛跟随着幻姬离开了洞穴,她紧紧的跟随着幻姬,心里有着感激与惶恐,说到底,幻姬救了她,可好像也是幻姬带她来到这里的,没有幻姬的话,她至于弄得满身都是伤吗?

    幻姬带着元媛来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我若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可惜你现在不过是个普通人,水姬啊水姬,我的好妹妹,为何我每次见到你,你都会给我不一样的感受呢?想不到你居然选择了轮回,难怪我找了你三千五百年未果。可你终归宿怨未了又回到了这里,既然回来了,那我就给你成长的机会,待你有能力的时候,我们的游戏才算开始。”她抬起手臂,一挥广袖,便将元媛送出了天月窟。

    畏惧

    睁开眼睛的时候,元媛才发觉自己又回到了溪水畔,第一反应便是找寻神秘人的踪影,可身旁土黄色的石头消失了,一种失落感席上心头,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梦,只是麻木的骗自己,那就是梦,梦中的她满身伤痕,醒来时找寻不到半点受伤的痕迹。

    “你怎么了?难道说平日里说了太多人的坏话,在梦中有人找你讨债来了?”不知何时,神秘男人回到了元媛身边,依然以不起眼的石头的身份存在着,他保持着陶侃的语调,戏弄着元媛。

    “你……你胡说,我这么善良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被人讨债?”元媛心虚的说,看样子神秘人不知道她在梦境中遭遇的一切,既然不知道,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按道理来说,好像石头可以不吃不喝不睡觉的,可我为什么还能睡呢?”经历了这次奇遇后,她有些害怕睡着的感觉了,因为梦境是被幻姬操控着的。

    “怎么?你想不吃不喝也不睡觉?”神秘男人笑了,如果真是如此,倒符合他的心意,他也可以借此机会为元媛洗洗脑,驱驱她身上的污浊之气。

    “恩,有点想,我现在也不过是石头而已,也不能吃好吃的,喝好喝的,还不如不吃不喝呢,至少不会再想。”元媛咧嘴笑笑,如果不睡觉,就可以不被幻姬牵制,那些人物个个有来头,还是不要惹的好。

    这番交谈的最终结果是神秘人叫元媛变成了“精”,不吃不喝不睡觉,跟个妖精没什么区别。起初的时候,元媛还觉得很新鲜,辟谷的滋味挺好玩的,白天像向日葵一样追随着太阳的踪影,晚上的时候,还可以与月亮做游戏,美其名曰是吸收日月精华。

    可几天下来,当新鲜感渐渐退却,无聊的味道愈发浓烈了,不吃不喝不睡觉,等于与活死人无异。记得在现代的时候,元媛还是个学生的时候,就把这三样列入了人生的乐趣的范畴之中,并常常告诉自己,只要高考结束就去好好的吃一顿,然后美美的睡一觉……

    想到这里,内心不免又泛起了失落的潮水,元媛哀怨的叹了一口气,不想被神秘人听了个正着。

    “怎么?又开始多愁善感了?”神秘男人觉得元媛与他最初见到的不太相同了,他最初见到的元媛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可现在的她太过惆怅,总是喜欢对着流水默默哀伤着,好像特别能触景生情。

    “啊?哪有!我就是在想,你什么时候能为我找到宿主,我不想一辈子都当石头。”元媛想到了婉容,自上次幻象之境被吸入书中之后,婉容的七魄被削去了其三,比先前要虚弱狠毒,每次都要睡很久,在婉容熟睡的时候,元媛就在担心,会不会这一次睡,就不会再醒过来?也害怕幻姬会借着婉容睡去的时候,拉她回到幻象之境,总之,每天都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的。

    “早晚会叫你重新做人的,现在的你只需要等。”

    他们的爱情

    简短的一个字,与没说无太大的差异,却叫元媛从太阳当空等到了夕阳西斜。

    晚霞渐渐铺染了整片苍穹,橘红色的云朵,像是喝醉了酒的汉子,伴着醺浓的醉意,徐步而行。

    赤色的光芒打了过来,她笑笑的想:在我的身子下面定然有一道很长很长的影,长到足可以通往黑夜。

    沉沦在夕阳的余晖中,看着那轮红日渐渐褪去了光芒,慢慢的隐退在山的那一边。然后,天幕渐渐的黑了下来,一轮皎洁的月取代了太阳,挂了上去。轻盈的月光如水般一泻千里,落在了元媛“身上”,甚是多情的逗弄着她,弄得她浑身都痒痒的,后来,又仿佛变成了一床绵软的小夹被,包围住了她……

    只是她并不清楚,这是神秘人的幻术,也不清楚身旁的那个男子是从心底希望她能快乐的。

    日升日落,像是轮回一般的在不断的重复着,可随风飘落的落红却不可能再回到原来的枝桠上。“感时花溅泪”大概就是用来形容她的吧。

    几日来,神秘人出现次数越发少了,每次出现都是沉默不语,想来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宿主,两个人缄默无言,倒好像真的是自然中最普通的石头,只不过一块总会不打一声招呼的消失掉。

    庆幸的是,元媛的身体里还有婉容的魂魄。一次偶然的机会,叫她发现,居然能和婉容对话,于是,每当她无聊的发慌的时候,便与婉容聊聊天,也多少了解了一些墨国的风土人情。

    现任的墨国国君时日不多了,于是,一些反派人物,想借机铲除太子武阳,然后另立新君,他们不敢明着与太子对抗,只得暗中作梗……

    这样的事情,似乎是历史中不可逆转的一种推进,奸臣与小人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流淌而消逝的小丑,像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永远都存在。

    政治上的话题,一直都不是元媛关注的焦点,所以,能记得的也就这么多了,但她却一字不漏的记下了婉容与武阳的爱情,那样的爱情平淡得如细水长流,却时时危机四伏。她被他们的此志不渝深深折服。

    婉容是太后一手带大的孩子,在九岁时,遇见了比她大两岁的武阳,二人一见如故,谈的甚是欢愉,便成为了好朋友。四年后,太后病故,有不怀好意之人,要婉容陪葬。这时,还不是太子的武阳站了出来,把婉容护在身后,拿着手中的长剑,指向大臣道:“谁敢叫婉容陪葬,我第一个杀了他!”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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