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吸血鬼王的现代妃 > 第三十章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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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父!”颜霏霏嘿嘿一笑,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飞扑上前,早已习惯颜霏霏亲昵的晨渊已经察觉到不妥。

    依旧是没心没肺地笑着,但眼底那属于吸血族的凶狠却是怎样也抹不去,晨渊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似是对颜霏霏,又似是对自己说:“你终究还是恢复了记忆。”

    既然他知道了,颜霏霏也没有什么好装的了,嘴角依旧挂着微笑,然而,此刻看来,却不再是天真无邪,而是带着邪肆。

    “为什么当时没有杀我?”阎楚羽的手指一圈圈地绕着胸前的一缕长发,漫不经心地问出了她一直疑惑的问题。

    为什么不杀她?那是因为对故人的一份情,他不想看着故人的一对儿女走向死亡,对于阎楚铭,他无奈,也别无选择。

    可是阎楚羽,他却想把她救下来,让她忘记一切,作为一个普通人生存下去,忘记嗜血的生活,忘记复仇,只是他最后能为故人做的事,于是他借助巫师之刃的力量,把她吸血鬼的力量封印了。可……努力了三十年,还是功亏一篑。

    她什么时候想起来的?是那次为了杀死阎楚铭,巫灵受到了创伤,才让封印破了吗?想来想去,也大概只有这一个可能了。他让阎书哲把她带走,不是京都的杀案落到她头上,而是怕阎楚铭他们发现她,没想还是逃不掉。

    “你哥呢?带我去见他吧!”晨渊避过她的问题,阎楚铭竟然瞒着他提前进行祭祀,幸好自己一直关注着。

    不过就算知道,他也改变不了什么,扭转局势的上官瑾懿不见了,也不知道宁萱到底把他带到哪里去了,他用神识搜遍了也找不到他们两人的下落。现在只能作最后的挣扎,跟他晓之以理,当然,这是对没有把握的方法了,对上阎楚铭的话。

    对于晨渊的避而不答,阎楚羽撇撇嘴,小小地不满了一下,不过她从来没有强迫人的习惯,不说就不说,再说了,晨渊的巫术有多强大,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阎楚羽可是清楚得很,再者,这三十年间,他对自己确实不错,算了,这次就放过他,当时对他的报答。

    吸血族随残暴,但和重情义,有恩必报,不然,如果不是因为晶予救过哥他,就凭曾经对皇嫂耍的那些手段,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说不定哥还会让她咬了晶予那贱人,注入毒液呢!

    想起晶予那副嘴脸,阎楚羽心中就不舒坦,对于她,阎楚羽是要多讨厌有多讨厌,不过还好,哥得忍耐力似乎到极限了,不再容忍她,就算祭祀过程中,晶予没死,祭祀完了,她阎楚羽也一定把她给弄死!

    阎楚羽心底已经开始雀跃起来,心里盘算着要怎样折磨晶予,那个她看不惯很久的讨厌女人。

    “我带你去找!”阎楚羽无所谓地说了一句,反正她不带路,晨渊迟早也会找到的,还不如自己带他去,顺便听听他们说什么呢!

    阎楚羽故意走得很快,晨渊跟在她身后也毫不费力,他无奈地笑笑,还是那么小孩子气,这三十年,他还真把她当自己的孩子了。不禁叹了口气,他真的不想让她走上吸血鬼这条路。

    瘫倒在地的女子猛地睁开眼,周围一片昏暗,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晨渊那个村庄里的,那次为了拿到阎书哲的毒液,她读到了他的记忆,知道了他的仇人,也知道有那么一个巫术达不到的地方,所以给许央下毒以后,她就躲到那里去,那样,谁也找不到她了。

    可聪明反被聪明误,傲贡用神识搜遍了都找不到晶予,所以阎楚羽就推测晶予有可能到了自己带了三十年的地方,傲贡到那里一找,果然就找到了。

    感到背后寒凉的视线,晶予猛地转过头,紧抿着的薄唇,嗜血的红眸,刀刻般的俊脸,这不就是她朝思梦想的阎楚铭,他怎么会在这里,不,应该说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那两道冷冷的目光让晶予背脊发凉,不好的预感从心底骤然升上,她此刻在这出现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哥,晨渊来了。”传来阎楚羽爽朗的声音,视线都被进来的两人吸引过去。

    趁着这个空当,晶予马上念起了咒语,她要一定要逃离这里。

    最先察觉的是晨渊,眸光一沉,朝着晶予进攻,打断了巫师的念咒,也就打断了巫术。冷冽的掌风扫过,晶予慌忙一闪,与晨渊交手起来。

    “你……”晶予一脸吃惊,眼中尽是错愕,不可置信,圆目睁大。摇着头,喃喃地说道:“怎么会,晨澜怎么会是你的女儿,不可能,不可能……”

    巫师是不能生育的,这是他们生来就知道的事情,跟吸血鬼吸血一样,都是不可歪曲的真理,晨澜怎么会是晨渊的亲生女儿!

    可记忆是不会骗人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打斗中她都会善用自己的能力,探知敌人的弱点,没想却让她知道这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显然她的话也引起了在场人的好奇,特别是同是巫师的傲贡,巫师不能生育,这是巫族秘而不宣的事,晶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晨澜是晨渊的义女不应该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看她的样子,倒像是知道了晨澜是晨渊的亲生女儿一样。

    阎楚铭轻皱着眉头,而阎楚羽则是玩味地看着,并没有插话。

    “是,她是我的女儿,亲生女儿。”淡淡的语气,仿佛在陈述着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这一句话,在八点档上演的家庭伦理剧场经常能听到,然而,带给在场听众的震惊效果远远比八点档要强。

    晨渊眼角扫了阎楚铭一眼,开口娓娓道来。

    五百年前,他的妻子被吸血鬼咬了,命悬一线,无计可施,他只能找上阎宏景,即阎楚铭的父亲,那时的阎楚铭还不过三岁的样子。吸血鬼的毒液不是不能解,吸血族的王的血就是最好的解药。

    那时,正逢阎宏景的妻子死去,他要进行日月祭,很自然地,作为救他妻子的回报,晨渊成为三个人柱之一,日月祭需要吸收三族强大的力量才能完成。

    人和吸血族的人选必须是王族,而巫族,因为不存在这种等级问题,所以就强大的说话。吸血族的代表是阎宏景他本人,而人,是人类的王。

    那时,人类由于有晨光玉的保护,不会受到吸血鬼的迷惑,只要在晨光玉的保护范围内,吸血鬼也不能进入伤害人类。但再好的保护,都会有漏洞,更何况人的心中本就有贪念,因此,每年都有不少的人死于吸血族手下。

    阎宏景和人类的王达成协议,祭祀过后,保人类百年不受吸血族的侵扰。

    日月祭很成功,阎楚铭的母亲确实复活了,但却是作为人类重生,一切要回归自然的基本,所以他的母亲,只能变成人类,这一场祭祀,只换来不过百年的寿命,但,死而复生,违背神的旨意,却让三族都承受了这个恶果。

    巫师自此不能繁衍后代,吸血鬼的不死之身多了心脏这个弱点,而人类,也失去了晨光玉的庇护,沦为了吸血族的奴仆足足五百年。

    因为这场祭祀,这个世界全乱了,神抹去了三族人过往的记忆,唯独他们这几个知情人保留着记忆,这是在惩罚他们,从心理上进行惩罚。

    阎楚铭的母亲死后,阎宏景也随之去了,只留下那一对儿女,而晨渊的妻子因为内疚整天郁郁寡欢,最终还是再次死于吸血族尖锐的牙齿下。而晨澜是她女儿的事就烂在了肚子里。这事让谁知道了也不好。

    上一次祭祀,让天下大乱,晨渊不知道这次三族还能不能承受得住神的惩罚,再者,就算晨澜复活了,也不过数十年的寿命,为了这数十年的时间,实在不值得,尽管那是他的女儿,他还是要阻止。

    阎楚铭面无表情地听完,冷冷地说了句:“那又怎样?祭祀是一定要进行的。”数十年的生命?不,他一定会找到方法延长她的生命的,至于三族的灾难,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他那一族已经被灭了,再坏不也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晨渊轻叹一口气,终究还是改变不了。这只是临死前作的无谓挣扎而已。

    晶予听完,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阎楚铭是想要把她作为三个人柱中的一个,他要抽走自己的力量,他要自己为晨澜的复活做出贡献!

    晶予的脸瞬间刷白,呵,她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结果还是无情地被他抛弃,也只有这档子的事,阎楚铭才会想起他,他这样大费周折地找自己来,也是为了报复自己吧!把自己的力量贡献给自己的情敌,多么讽刺!

    她才不会如他的意,她宁愿玉石俱焚都不要晨澜复活,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烧着,晶予不顾一切地念起了咒语,却发现自己的力量一点也提不上来,这是什么回事?一股嗜心的绝望刹那间蔓延至全身,巫术是她的一切,怎么会没了,怎么会没了!

    沉重的打击几乎让她站不稳,脚步轻浮地后退几步,眼神也变得空洞,她引以为豪的巫术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你慌什么啊!你的巫力只是暂时封住了而已。”看他这个样子,傲贡闪过一阵快意,看在她待会要更痛苦的份上,就不折磨她了。

    “你这么快告诉她干嘛啊!”阎楚羽投去一记不满的白眼,随即唇角勾出一抹微笑,“她刚才那个表情多棒啊!”说完,带着嘲讽地看了晶予一眼。

    晶予的眸中几乎要喷出怨毒的火焰,她何时让人如此侮辱过,撩开衣袖一看,一蛇形纹身从手心处一直蔓延至心脏的位置。

    抬眸,盯着傲贡问道:“你是蛊巫?”

    傲贡咧嘴一笑,“怎么,允许你是药巫,就不许我是蛊巫吗?”要不是事态紧急,他才不会让他的宝贝做这事呢!多降格调啊!

    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许央回头一看,来人有阎楚铭、晨渊、颜霏霏、傲贡、竟然连李清然也在!傲贡肩上还扛着一个人,到底是谁呢?

    众人在阵钱停下了脚步,傲贡却绕过许央,把肩上的人放到另一边上,许央一直注意着,她想知道那人究竟是谁,顺着视线,她这才发现,脚下的阵法似乎跟上次梦中的不一样,也是,进行不同的祭祀,阵法自然也是不一样的了。

    傲贡动作不甚轻柔地把肩上的人放到地上,借着微弱的火光,许央这才看清了那人的模样,竟是上官瑾烨!他们带上官瑾烨到这里干什么?

    许央联想到那边的阎书哲,思维一下子开阔了,那应该还有一个巫师,想着,想着空中突然划过一条优美的抛物线,阎楚铭一脸冷傲地把李清然扔到阵中。

    “祭祀开始了。”傲贡看了许央一眼,说道,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此刻他不像平常那般吊儿郎当的样子,有点凝重,眸中带着复杂的,许央看不懂的情感。

    许央还没来得及品位他眸光的复杂,一股无形的力量把她往后拉着,片刻,她便位于阵中央,阎书哲、上官瑾烨、李清然呈三角形把她围在中央。

    “不!”李清然突然一声尖叫,想要从阵中逃离。一道暗红色的身影闪过,李清然的动作瞬间定格,阎楚铭点了她的穴道,要是能用魅惑,他倒是不介意,可恨的是魅惑对巫师一点用也没有。

    李清然紧紧地盯阎楚铭,眸底深处闪烁着两簇跳跃的火焰,眼中带着愤恨,依恋,还有深深的不甘,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眼里中容得下晨澜,却永远也看不到她。

    “开始。”阎楚铭嗓音冷冽,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许央认命似的安静,这里随便一个人用一个手指头都能把她戳死,她如动物园的困兽般,根本就没有逃脱的机会和资本。

    进行祭祀已经是钉在板子上的事了,她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知道她的灵魂会到哪里去,会像一般人死后那样进入轮回吗?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有没有灵魂呢?死的时候会不会也看到ta呢?遗憾的是见不到上官瑾懿的最后一面了,他现在还好吗?

    周围的空气开始涌动,许央莫名地感到压抑,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低气压,让她感到非常不舒服。

    “嗯~”一声微弱的闷哼,许央还是捕捉到了,循声望去,原本插在阎书哲身上拔都拔不出来的刀像长了翅膀一样,自动地从阎书哲身上抽离,惹得阎书哲的一声不舒服的闷哼。

    那刀直接就飞到了傲贡的手中,他身边站着颜霏霏,许央在见到颜霏霏的时候就觉得不妥了,看到她站在傲贡和阎楚铭的身边,而不是晨渊的身边,更加确定了她的想法。

    颜霏霏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平日里见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看她现在这副冰山一样的脸,许央倒是有几分不太习惯。

    顺着她的视线,许央发现她竟是在看着上官瑾烨,可等到许央回头再看颜霏霏的时候,她的视线已经转到了别处,是巧合吗?

    阎书哲已经醒来了,站起来,眸光清冷地扫视了周围一眼,眉头轻皱,视线在晨渊身上停留了几秒,晨渊却只是淡淡地回望了一下,没有任何的表示。

    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愤死一般的沉寂,只有空气在流动着。

    “许央?”一声轻叫打破了这片死寂,上官瑾烨甩甩头,又问了一句,“这是哪里?”

    许央扯出一抹苦笑,与上官瑾烨对望着,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是她连累了他,可事情说来话长,她要怎么跟他解释,而且,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解释的意义了。

    上官瑾烨剑眉拧成结,却没有再追问下去,在众人见扫视了一圈,最终定定地看着颜霏霏,眸中难掩惊讶:“颜霏霏?你怎么会在这里。”

    颜霏霏微微别过头,避过他的视线,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是她亲手把上官瑾烨捉来的,她怕傲贡或哥下手会伤到了他。当然祭祀过后,他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尽管上官瑾烨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照这个情形看来,不会是什么好事。许央为什么要跟他说对不起,这事跟她有关吗?

    偌大的空间,火光灼灼,因上官瑾烨的不语再次陷入沉默当中,时不时听到蜡烛燃烧的啪啪声。

    “啊!”一声尖叫划破涌动的气流,一条黑色如同蛇般的不明物体从李清然的手心处穿出,自然也朝着傲贡飞去。

    许央不得不感叹傲贡的强大,这次的祭祀他可算是功不可没,如果没有他,这祭祀怕是不能进行了,想到这,心底不禁对傲贡产生一丝厌恶和恨意,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在助纣为虐吗?为什么要这么不分是非地帮助阎楚铭。

    傲贡专心致志地念着咒语,一旁的阎楚铭静静地看着阵中的情景,眸中闪着亮光,不要多久,他的澜儿就要回来了,任何人都阻碍不了他!他用眼梢看了眼晨渊,他不自己亲身到阵中作为人柱,就是要防着有人来捣乱,就算时对上晨渊,他阎楚铭也不一定会输,上次大战中,他的巫灵也受到了不少的创伤,更何况这次还有羽儿在,胜利掌握在他的手中。

    周边的气流越来越强大,大有形成强大气旋的趋势。阎书哲尝试着离开,可周围却像有一堵无形的墙,任他如何努力都撞不破,最终不得不放弃。

    上官瑾懿也作了几番努力,见阎书哲放弃了他也没再执着下去,看了眼阵中央神色忧伤的许央,他的心纠紧,为什么她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为什么她不作任何的挣扎,在他的印象中,许央不是轻易会放弃的人,心里隐隐担心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身体的血液仿佛沸腾了一般,变得不安分,体内有一股力量在乱窜,似是要冲开身体,像小草破土而出。这是阵中三人共同的感觉,不包括许央。

    “啊!”三人同时大叫出声,李清然的更为尖锐。

    三道光柱从三人的头顶射出,许央惊愕地看着,担忧地看了他们,他们会不会有事?李清然死了就算了,可阎书哲和上官瑾烨,她不想他们因为自己牺牲。

    “上官瑾烨!阎书哲!”许央担忧地大喊出声,然而他们没有给许央任何回应,许央急得在原地打转,她真的要疯了。

    事实上,他们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流失,疼痛一波一波地袭来,哪里还听得进许央到底在说些什么。

    三道光柱在半空中汇集,然后竟转了个弯,直直地向着许央投来。

    许央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她想逃开,但双脚像生根似的,怎么也动不了,夺目的亮光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随着光柱的靠近,她能甚至能感受到那股力量的灼热,带着强大的压迫。心跳快得像刚跑完了马拉松,像脱缰的野马,完全失去控制。她要死了吗?

    许央一声凄厉的尖叫吓了在场的所有人一跳,傲贡微微失神,阎楚铭微微皱着眉头,沉声道:“不要分心。”表面冷静,手心却沁出了细密的冷汗,要是巫体承受不住,那澜儿怎么办?

    傲贡压下心中的异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此时不能出一点差错,不然的话,不止阵中的四人会有危险,就连他们也逃不了,如此强大的力量,足以吞噬他们全部。

    许央只觉身体要炸开了,很热,很热,血液像煮沸的白开水,不停地翻滚着,每一个细胞、毛孔都张得开开的,像是下一秒就会因承受不住而裂开一般,肚子隐隐作痛,许央把手覆在肚子上,嘴里喃喃地说道:“不要,不要……”

    人们都说临时前,过往的一切会像走马灯一样在脑中放映,但此刻的许央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到,她只知道身体很疼,很热,让她有一种错觉,或许,她很快就会撕裂成碎片,随风散落在各地。

    阎楚铭的眼睛危险地眯起,猛地转过身,不想却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定睛一看,原来是变大了的赤焰,它用尾巴紧紧地缠住了阎楚铭,让他丝毫不得动弹。

    黑色的身影闪电般地飞向阵中央,阎楚羽看了看,最终决定暂时不管他的哥哥,赤焰应该不会伤害得了他的,她要阻止那人,这场祭祀是哥他所有的希望,她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阎楚羽从高空中重重地摔下来,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头疼得要裂开,她知道是晨渊搞的鬼,这是巫师对付他们吸血族的惯用伎俩。

    “晨渊。”阎楚羽咬牙切齿地喊着他的名字,眸中杀意浓重,恨不得把晨渊生吞活剥。

    晨渊的巫力不足以杀死阎楚羽,他也不想杀死她,只要牵制住她,为上官瑾懿争取足够多的时间就好,没想到上官瑾懿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赶到,如果他再不出现,晨渊打算攻击作为主巫师的傲贡,他宁愿所有的人同归于尽也不要悲剧重演。

    阎楚铭眸光一沉,带着浓浓的怒意,说道:“赤炎,你要是再不放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如果不是看在澜儿的份上,他早就把它活剥了,还能在这给它一个善意的建议吗?

    然而,赤炎丝毫不买他的帐,它只知道许央在受着痛苦,而他们却在这里看着,一点也不上去帮忙,在它看来阎楚铭他们就是要谋害许央,谋害它主人的巫体。

    阎楚铭双眸瞬间变成了骇人的血红,他怒了,也动了杀意,奋力一挣,没想震不开赤炎,看来灵蛇也不是盖的,还真小看了它,不过为自己挣得了小小的空间已经足够,以吸血鬼的速度,阎楚铭刹那间就站在了赤炎的身上,眸光阴沉地盯着赤炎。

    光柱把许央包得严实,上官瑾懿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许央每一下痛苦的呻吟都像利剑刺痛了他的心,想也不想他就冲进了光柱。这就是晨渊之前要他干的事情,他早有心理准备。

    许央匍匐在地,满头大汗,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她粗喘着气,脸颊红得像高烧不退的病人,双唇却苍白得吓人。

    光柱中的力量充斥着上官瑾懿,他每走一步,身上就像有千万利剑划破他的身体,尖锐的疼痛刺激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人无法忽略。

    看到许央那个了无生气的样子,针般的疼痛细细密密地从心底蔓延开来,眼中的疼惜显露无遗,大步上前,上官瑾懿一把把许央拥入怀中,身体上的痛比起心里的,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对不起,我来迟了。”上官瑾懿在许央耳边声音沙哑地说道。

    熟悉的气息萦绕鼻间,许央使劲地睁开眼,终于看清了那张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俊脸,是出现幻觉了吗?但怀抱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真实。

    上官瑾懿像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紧紧地握住许央的手,说道:“是我,你的懿回来了。”眉头轻皱,力量涌入了他的身体,心里又不禁欢喜,那样许央就不会那样痛苦了。

    许央感觉没有那么辛苦了,这是辉光反照还是爱情的力量太过于伟大了?不管怎样,她都看到了上官瑾懿的最后一面了,唇边不禁勾出一抹舒心的微笑。

    赤炎硕大的尾巴横扫过来,阎楚铭敏捷地避过,赤炎体型庞大,动作却一点也不笨拙,能轻易地把他的去路堵死。打蛇打七寸,可每次阎楚铭想攻击它的七寸时,它突然变小,总让他扑个空。

    阎楚铭眼中的红与火越加浓烈,全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气,羽儿被晨渊控制住,他又被赤炎缠着,傲贡现在又帮不上什么忙,阎楚铭忍不住低咒一声,向赤炎发出了更为猛烈的进攻。

    上官瑾懿感觉到越来越多的力量涌向他这边,许央也渐渐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

    “让许央出来!”两人忽然听到晨渊喊了这么一句。

    上官瑾懿深深地看了许央一眼,狠狠地在她唇上一啄,快速地松开,许央的心一沉,“不”字还没喊出口,上官瑾懿已经把她抛出去了。

    许央放声尖叫着,赤炎连忙伸出修长的尾巴,在空中接住了许央,许央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想到了上官瑾懿,对着赤炎喊道:“快放我下来。”她怕上官瑾懿会有什么意外,她不能让上官瑾懿帮她承受这一切。

    赤炎因为许央而分神,让阎楚铭有机可乘,血红的双眸紧盯着赤炎,急速的身影扑向赤炎,尖锐的獠牙隐约可见。

    许央一惊,高声喊道:“小银,小心!”

    因许央的缘故,赤炎不能变小,只能急忙蜷缩着身子闪到一边去,避过阎楚铭的攻击,阎楚铭的攻击快而恨,招招朝着赤炎的七寸打来。

    赤炎没有机会把许央放下,阎楚铭也不让它有这个机会,一时之间,赤炎的动作受到了限制,不如之前的灵活,应付起阎楚铭来就有点吃力了。

    阎楚羽已经站起来,脚步虽然不稳,但她高傲的身份不允许她在敌人面前示弱,嗜血红眸亮得惊人,目光紧紧地锁定了晨渊,该死的巫师,看你还能熬多久!只要晨渊撑不住了,阎楚羽会毫不犹豫地把他送上西天。

    晨渊额前已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许央已经出来了,只要他再撑着点,让上官瑾懿把那股力量吸收掉,那末,就算是阎楚铭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今天,不成功便成仁!

    上官瑾懿只觉三股力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炽热得让他如同置身于火炉当中,冲撞经脉带来的痛感一波一波地袭来,让他有种亏啊要撑不下去的感觉。

    阵中的另外三人已脸色发白,,头顶的光柱逐渐变弱,最终消失了。身体的力量都被抽空了,大病刚愈的上官瑾烨更是奄奄一息,如暴风过后凋零的鲜花。

    晶予勉强能支撑起自己,头发些许凌乱,脸色苍白如纸,曾经的意气风发,此刻再也看不到。阎书哲到底是王族,力量自然比他们强,三人当中,他算是比较好的了,清冷的眸光带着丝丝的疲倦。

    地面震了一声,继而听到许央悲痛的尖叫:“不!”

    一看,却是银色的蛇身重重地落地,七寸的地方鲜血直涌,尾巴直至许央安全落地才松开,泪水已爬满了许央的小脸。阎楚铭垂着沾血的右手,神情阴冷地看着,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

    偌大的场地被阵中央的光柱照得亮堂堂的,随着光柱越来越小,场地也变得昏暗,阎楚铭眸光一沉,寒光乍现,飞身上前,向阵中央的上官瑾懿攻去,此时是最好的攻击时机。

    在阎楚铭快要靠近时,最后一丝亮光湮灭了,傲贡喷出一口鲜血,上官瑾懿目光同样阴冷地对上阎楚铭的,两人二话不说,激烈地交战起来,身影快得无人能看清。

    几番交手下来,阎楚铭已经知道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可就算是命丧于此,他也绝不逃跑,在他的字典里,没有逃这个字,更何况,有上官瑾懿在,祭祀的进行已是不可能了,待许央死后,他的澜儿再也回不来,还不如在这大战死去!

    可是,他绝不会让这群人好过,晨渊、晶予他们都该死,该死的,阎楚铭不会让他们有活着的机会!眸中杀意更加地浓烈。

    随手拉起上官瑾烨挡在自己的面前,这一掌来的异常急速,要想停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上官瑾懿一咬牙,猛地把自己的身子一偏,狠狠地撞到了墙上去,结实的墙壁深深地陷了下去。

    阎楚铭扯出一抹无情的冷笑,“还真是兄弟情深啊!”他原本想让上官瑾懿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没想到他还保持着理智,还能做出这么快的反应。

    他用力地把上官瑾烨往地下一扔,以那种速度坠地,上官瑾烨是必死无疑了!

    “不!”上官瑾懿大叫一声,眼角因愤怒而满布血丝,黑色的身影朝着上官瑾烨飞去,可阎楚铭怎么会如他的意,上前缠着上官瑾懿,不让他脱身,他就是要上官瑾懿看着他的兄弟死在他的面前。

    忽然一道嫩黄色的身影在空中急速地接住了下落的上官瑾烨,除了阎楚羽,还有谁能有这样的速度?晨渊从阎楚羽的眸中能看出她的情谊,眼下除了她,也没有人能救得了上官瑾烨,还不如放手一搏。

    “羽儿!”阎楚铭压抑地怒吼。

    阎楚羽把上官瑾烨放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直视阎楚铭的视线,这是五百年来她第一次违背她哥哥的意愿,他们兄妹两一直相依为命,哥很疼她,她一直都知道,但她却在这个时刻背叛了他,可想而知他有多愤怒。

    “哥,请你放过他。”阎楚羽声音梗塞地说着,泪水已溢满眼眶。

    阎楚铭什么也没有说,对着上官瑾懿想发了狠似的,像是要借此来宣泄心中的愤怒。

    上官瑾懿嘴角溢出血丝,阎楚铭也中了上官瑾懿一掌,好不到哪里去。

    打斗持续着,阎楚铭忽而来了个急转弯,直直地朝着许央袭来,他得不到的,上官瑾懿也别想得到!上官瑾烨,看在羽儿的份上,他能放过,他从来都不会拒绝羽儿,他只有这么一个妹妹……

    “央儿小心!”上官瑾懿一声大叫。

    腰上一紧,许央的双脚离地,那怀抱却不是熟悉的味道,而是带着淡淡的药香,凭着味道,许央知道这是阎书哲,太好了,阎书哲没事……

    见许央没事,上官瑾懿高悬的心平稳下来,随即怒火攻心,额角爆现的青筋隐隐跳动着,血红的双眸亮得吓人,不难看出,此刻的他很愤怒。

    上官瑾懿还不能很好地运用自己身上的力量,两人处于伯仲之间,一场激战过后,两人都受了重伤,粗喘着气敌视着对方,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了。

    忽然,李清然执起巫师之刃,狠狠地在自己的手心处划上一刀,然后从背后刺穿了阎楚铭的心脏,这一幕来得突然,时间似是瞬间定格。

    胸口传来疼痛,阎楚铭低头一看,刀尖在胸前闪着寒光,阎楚铭转身,精准地捏住了李清然的脖子,冷声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杀得了我吗?”

    原本苍白的脸硬生生地被逼出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润,李清然断断续续地说着:“上,上面,沾有我的血……”说完,李清然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阎楚铭一僵,胸口的疼痛越发清晰,并蔓延至全身,血液流速越来越慢,似是要冻结一般。

    李清然最擅长的是读心术,她知道用一般的刀刺穿阎楚铭的心脏是没有办法杀死他的,只有用沾上巫师之血的巫师之刃才能杀死他和阎楚羽。为了阎楚铭,这个秘密一直藏在她的心中,既然生的时候不能跟他在一起,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阎楚铭看着晶予嘴角那抹满足的微笑,眸光越发阴冷,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是死在这个一直说爱着他的人手上,他早该杀死她的,这叫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么!

    阎楚铭阴冷一笑,低头猛地咬住了李清然,在她耳边说道:“一起下地狱吧!”

    “好。”李清然虚弱无力地说道。

    阎楚铭注入了毒液,她也活不长了,轻声喃喃道:“对不起。”却不是对阎楚铭说的,而是那个她亏欠了几百年的桑彼,可惜他听不到了……

    阎楚羽也发觉了不妥,立马上前,看到阎楚铭逐渐退色的瞳孔,她的心凉了半截,那总是带着笑容的小脸被悲痛所拒绝,一把搂住阎楚铭:“不要,不要啊哥,不要抛下我……”到最后,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哭声。

    在场的人没有上前打扰,他们也知道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祭祀没有成功,阎楚羽和傲贡带着阎楚铭的尸体离开了,走前,阎楚羽和上官瑾烨对视了一眼,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当上官瑾烨张嘴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阎楚羽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而李清然,也被桑彼带走了,这个一直默默深爱着她的巫师,眸中的悲痛欲绝感染了每一个人。许央觉得他的爱很伟大,也很令人敬佩。

    残阳如血,晚霞在天边吐露着最后的光华,两人深情相拥,上官瑾懿的大手覆上许央微凸的肚子,轻轻地问了一下她的额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给我们的孩子取一个什么名字好呢?”

    许央微微一笑:“你是爷,听你的。”

    “嗯。”上官瑾懿对这个答案似乎十分满意,更紧地拥住了许央。

    经历了这么多,许央这才觉得真正地松了一口气,所有的谜底都解开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完结了。幸福就要到来,许央期待着孩子的降生。

    望着天边绚烂的云彩,许央嘴角上扬,那是带着幸福与期待的笑意……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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