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吸血鬼王的现代妃 > 第十八章 小银的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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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恨的是,它是灵蛇,天生就有克制巫力的能力,它的毒能直接破坏巫灵里的巫力,如果用毒不多,死去以后,只会消耗小部分的灵力,那次,这畜生用的毒,恐怕会把她的巫灵耗尽,要不是碰巧铭到来,这世上又怎么会有李清然!

    尽管救回来了,但由于拖延了一些时间,她的巫力也有所损失,要补回那一点巫力,也要一百年!今天又想咬自己了,还放了蛇毒!总有一天,她会把这畜生给生煎了!

    想着,李清然体内早已翻江倒海,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指甲陷入到皮肉里,李清然也浑然不觉,眯起的美眸几乎射出毒光,仿佛要把小银穿出几个洞来。

    小银对她的毒光完全不惧怕,帮上官瑾懿解毒后,甚至挑衅性地对着李清然吐了吐信子,李清然银牙咬紧,眸底一片阴沉。

    小银突然向前移动了一下,吓得李清然几分慌张地后退一步,上官瑾懿想要上前阻止,可惜浑身无力,连提剑得力气也没有。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对峙的一人一蛇上,胆小一点的丫鬟早已吓得双腿颤抖,侍卫提着剑防范着,只是因为这蛇是王妃的,王爷也没有下令,他们一直都不敢轻举妄动。

    小银却又出人意料地停住了,许央把刚想喊出的话吞了下去,对着李清然,竟然欢快地扭动了一下身子,似乎在嘲笑李清然的害怕。许央死命地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这小银,太可爱了!

    李清然气得身子一颤,她的脸由白变红再便黑,颜色那个丰富啊!一旁的人先是一愣,再也是和许央一样,一副憋得快要内伤的样子,全场就只有两个人没憋。

    一个是正气在头上的李清然,一个便是上官瑾懿,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银色的蛇身,隐匿的眸光飘忽难测。

    开心地跳玩舞,小银才悠闲地滑动着回到许央的身边,许央赶紧伸出左手,让它爬上手腕。可它却不干,绕到另一边,看着许央的右手,“嘶嘶”地叫着。

    许央试探性地伸出右手,小银立马缠上,心满意足地靠着平安绳睡觉,完全不管它留下的烂摊子了。这下许央真是哭笑不得。

    李清然狠狠地瞪了小银一眼,连带许央,本来还有点歉意的许央,在心里暗暗地称赞了一下小银,干得好!

    李清然快步走到上官瑾懿的身边,动作自然地挽起上官瑾懿的手臂,关切地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嗯。”上官瑾懿淡淡地应了声。薄唇上的紫黑已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不正常的苍白,伤口上的流出的血慢慢地变成了鲜活的红色,许央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上官瑾懿依然盯着小银看,这蛇绝对不简单,它竟然能听懂人话,而且然儿似乎知道这蛇的来历,那蛇好像是针对然儿的。不是亲眼看见,他还真不相信会有蛇如此地有灵性。可是它怎么会怎么听许央的话呢?

    “姐姐,带这畜生走吧!”尽管李清然在压抑着,许央依然能听出她对小银的恨意。

    许央蹙眉,刚才情形紧急,没跟她计较,许央非常不喜欢她一直畜生畜生地叫小银,“它名字不叫畜生,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跟我一样叫它小银。”

    从见到小银开始,李清然眼中的厌恶就没有消失过,就算是对着自己,她也只是偶尔露出,但更多时候却是嫉妒,是的,嫉妒,然而许央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她嫉妒的。

    小银跟她应该是认识的吧!还是有过节的那一种。李清然似乎对小银很熟悉,竟然还知道要怎么解毒。灵光一闪,洛灵说它是灵蛇,该不会是巫族的灵蛇吧!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洛灵的反应和李清然为什么会了解小银了。

    “樊霄。”上官瑾懿低沉的嗓音打破了有些许诡异的气氛。

    一个眼神示意,樊霄就明白过来了。从腰间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瓶,俯下身,在那滩暗红带黑的血中取样,他会死要验毒吗?取样后,樊霄一挥手,几个侍卫上前清理。

    “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带着小银先走了。”在上官瑾懿的审视下,许央觉得浑身不舒服。发生了这样的事,许央怎么还能跟他们一起吃早点呢!

    “走吧!”上官瑾懿收回视线。许央也不多留,立马转身就走。

    艾宝快步跟上前,在许央耳边语带兴奋地说道:“王妃,这小蛇还厉害哦!王妃你从哪里弄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许央有种头疼的感觉,其实她对小银也是一无所知的,原本还以为它只是比一般的蛇有灵性一点而已,毕竟有些宠物例如猫狗,是很懂主人的心。但从洛灵和李清然的反应看来,小银绝对不是什么小角色,跟李清然似乎还积怨很深,许央担心李清然会伤害它,对于巫师来说,杀一条蛇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王妃,你有没有在听艾宝说啦!”艾宝小嘴嘟起,气鼓鼓的。

    “起是我也不太清楚啦!”许央随便搪塞一句过去。

    艾宝撇撇嘴,不再问了,“艾宝让人把早点放到房里好吗?”

    许央点点头,虽然艾宝神经有点大条,但也很会察言观色,对于许央不想说的话题,她也不会刨根问底,还能很快地转移话题,这让许央觉得跟她的交往很是舒心。

    “然儿,你知道那蛇的来历?”看着正在给自己包扎的然儿,上官瑾懿轻轻地问道。

    “是的。”李清然把关于灵蛇的事一一向上官瑾懿说出,当然她故意忽略了自己跟那畜生的事,那些事她也不想让上官瑾懿知道,不想出丑是一个原因,更深层的原因是怕他会听出什么端倪,这男人太聪明了。

    见过灵蛇的人没几个,要不是当时在皇宫,跟晨澜有交汇,她压根就不相信这世上真有灵蛇这东西。这畜生,跟晨澜一样让人恶心!想起晨澜,李清然更是妒火中烧,这一辈子,她没输给什么人,除了她,什么都输给她,她真的很不甘心!

    不过,双星伴月的日子就要到了,到时候她就能把她踩在脚底下,让铭知道,谁才是最爱他的人,谁才是对他最好的人!

    处心积虑等了三十年,等得就是这一天,还有天,她绝对不能让上官瑾懿怀疑!

    上官瑾懿知道她故意没说她和蛇的事,上官瑾懿不想逼她,她要说的时候自然会说,那蛇,姑姑知道了吗?关于巫族的事,他也不是非常地清楚。

    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在高空中,天空很深、很高、很蓝。柔和的月光穿过叶子,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剪影。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在这样一个夜凉如水的晚上,注定要发生一些不平凡的事。

    薄被下的许央睡得香甜,恍然间觉得寒气逼人,刺入肌骨,浑身打着颤把薄被卷得更紧些,浑然不知床边的人已盯着熟睡的她良久。

    许是觉得不妥了,许央猛然睁开眼,床前的黑影让她大吃一惊,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点了穴。

    那人将许央打横抱起,跃过窗户,借着银白的月华,许央终于看到了来人,那人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墨黑深邃的双眸。

    许央已从惊慌中冷静下来,经过这么多风浪,要说许央还没练就良好的心理的心理素质,那也太说不过去了。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劫走自己?是上官瑾烨他师父吗?许央否定,如果是他师父,说不定马上就拔刀,直接向自己砍来,何必大费周章地把自己抱走。

    “什么人!”身后传来一声娇喝。

    男子一顿,眯起的眼睛发出危险的警告,低咒一声:“找死!”

    艾宝这一声叫喊,惊动了王府的侍卫,漆黑的王府瞬间被照亮,侍卫都往这边赶。

    艾宝施展轻功上前,与男子交手。强劲的掌风扫过,男子该用一手夹着许央,一手与艾宝交手。许央惊讶地杏眼睁圆,看得许央心惊胆战,艾宝竟然还会武功!而且武功似乎不弱。

    其实许央错了,不是艾宝强,而是男子在试探她的武功,没用狠招。几招下来,男子便失去耐心,掌法快如闪电,艾宝倒地,吐出一口鲜血。

    许央的心一紧,空气仿佛变得稀薄,让人无法呼吸,昏暗的火光下,那鲜血却清晰地刺痛了许央的眼睛,她想喊艾宝,喉咙却如何也发不出声音,她想扶起艾宝,却如何也动不了。这一刻,她是那样的无助。

    艾宝挣扎着要起来,许央眼圈一红,不要,不要这样……

    不幸中的万幸,男子丝毫不把艾宝放在眼里,也没有要取她性命的意思,其实他是不屑于取她的性命。

    “把人给我放下!”雄浑有力地叫喊,上官瑾懿只穿着里衣,却丝毫不减他的霸气,冷冽的目光,直接睥睨着男子。

    男子一声不吭,冷酷幽深的瞳眸与上官瑾懿对视着,周围一大推的侍卫,想要全身而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要小心应付的是上官瑾懿,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武功有多强。

    “哈哈……”突然传来一阵轻狂的笑声,与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我就说要跟你一起来嘛!没有我,你怎么能全身而退。”

    那人一身黑衣,最嚣张的是,他竟然没有蒙面!样貌很平凡,是那种放在人群里,找死了也找不到的那一种。应该是易容了吧!不然怎么这么敢!

    抱着许央的男子仅仅是冷哼一声,没说任何的话。除了那一句找死,许央就没听见他说其他的话。

    “上!”上官瑾懿一句简短有力的话,四周的侍卫如潮水般涌上。

    那没有蒙面的男子冷笑一声,念起咒语,许央在一旁听得很清楚,却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语言。顿时狂风大作,卷起的风沙模糊了众人的眼,也阻挡了众人。他竟然是一个巫师!

    足尖轻点,男子抱着许央飞扬在半空中,习习的晚风吹拂着许央的脸庞,如果不是被人劫持,许央会很享受这种晚风吹过的感觉。

    男子猛然向一边侧去,差点就把许央从高空摔下去,许央的小心肝那个吓得啊!

    “八王爷果然神勇。”那巫师调侃着,没有一点的慌张之意,反带着一丝玩意。

    上官瑾懿黑沉这着,举着佩剑直取抱着许央的男子,晃动的剑身反射出一道道冰冷的亮光,刀剑无眼,许央真怕上官瑾懿一个不小心伤了自己。

    这么大的动作,小银怎么还不醒来?焦急之余,许央想起了小银。许央没来得及看自己的手腕,看了她就会知道为什么小银不醒来,因为小银压根就没在。

    灵蛇也是需要灵力的,不同的是,灵蛇主要吸收月的力量,每天晚上,等许央熟睡了以后,小银都会到郊外吸收月的精华,此刻的它还在享受着月光浴。

    男子又再一次夹着许央,与上官瑾懿交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央觉得男子有在护着她,不让她受伤。

    巫师在一旁再次念起咒语,上官瑾懿打斗的动作瞬间定格,直直地往下掉,一双鹰眸依旧紧紧地盯着男子,同时,王府那边的风沙停下,那是因为一个巫师不可以同时施行两个咒语。

    “八王爷,下次再见!”巫师轻佻地说了一句,跟上男子,消失在夜幕当中。

    男子把许央带到一个颇为豪华的府邸,那府邸竟然不必上官瑾懿的差,甚至可以说比上官瑾懿的还要华丽一些。

    男子抱着许央熟悉地走在迂回的走廊上,刚才被他一直夹着跟上官瑾懿打斗,然后又在半空中行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许央的头到现在还是昏昏的,有种晕车的感觉。

    “今天耗费了我那么多的巫力,你要怎么补偿我啊?”那个巫师跟上,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说着。

    “谁让你来了,多管闲事!”男子低醇的嗓音让许央一颤,如果她能颤的话。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富有磁性的声音是属于上官瑾弘的!

    许央的震惊多余恐慌,他为什么要劫走自己呢?想起那天在猎场他莫名的恨意,许央更加好奇,之前也没见他对自己流露这样的眼神啊?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许央早就把宁季域的事抛之脑后了,宁季域可悲惨了,在茅房蹲了一整晚,几乎要虚脱,御医也束手无策,对于他的病根本无从下手。现在还躺在床上休息。

    男子动作不大轻柔地将许央放在床上,碰到硬绷绷的床板,许央痛得蹙了蹙眉,男子眼中闪过关切,随即又被寒霜所取代。

    男子一把扯下面纱,果然是上官瑾弘!许央的眼中没有一丝的吃惊,让上官瑾弘萌生了几分奇怪。

    “你就先留在这里吧!傲贡已经下了咒,你出不去的。”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上官瑾弘就离开了。许央都要哭了,你就不能先把穴道解了吗!

    许央浑身僵硬地躺在床上,短短一个时辰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也不知道艾宝怎么样,她到底吐血的情景历历在目。要是她出了什么事,铁定不会放过上官瑾弘的!

    就这样想着想着,许央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那许久没见的男女又再一次浸入许央的梦境。

    不同以往的是,这一次不是在华丽的宫殿里,而是在一个仿佛是巨大的地下城里。地面上画着巨大的图阵,偌大的空间,气流异动,两人的发丝微微晃动。

    男子站在阵中,额前眼梢的青筋凸现,粗喘着气,似乎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女子则在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男子,眸底冷若冰霜,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在了心底。

    女子娇唇微张,竟念起了咒语!

    男子一声低吼,双手抱头,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叫嚣着,仿佛要冲破身体,男子单膝跪下,头倔强地抬起,对上女子刻意淡漠的双眸,嘶哑着咆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女子布满寒霜的双眸没有一点起伏,她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只是机械地念着咒语。

    一股尖锐浓稠的悲怒顿时如一块重湿的厚布将他的头脸紧紧盖住,让他吐不过半丝气来。因愤怒难过染上一丝浑浊的血色双瞳死死地盯着站在阵边的女子。

    突然男子像疯了一般,拼命地用身体撞击那无形的墙,他被困在阵中,无法出去,快如闪电的身影,一次一次地撞击着,每一下,都像是在击打着女子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澜儿!”男子怒吼着,咆哮声充斥着整个空间。

    “不要说是为了那愚蠢的众生!众生与我们何干!”

    “你说过你是爱我的!不要否认你对我的感情!”

    “你以前对我所做的一切不会是假的。”男子声音越来越虚弱,沉重的呼吸声听得一清二楚,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他要被封印了,被他的澜儿封印,男子安静下来,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血红的双眸暗淡无光。他不明白,他把所有的宠爱都给她了,为什么她还要为了那些愚蠢的人类,跟她毫无关系的巫族而将他封印?

    她说她根本就不爱他,接近他是为了封印他,所有都是假的,他不信,踏进这个阵图的时候他不信,她念咒语的时候他不信,然而,到了现在,他还能不信吗?

    男子猛然抬起头,紧紧地盯着女子,一字一顿地说:“我恨你,我会报复的……”说完这句,阎楚铭陷入了无尽的昏睡中。

    男子倒下,女子如同虚脱般软瘫在地上,伪装的冷漠在男子倒下的瞬间崩溃,眼中的冰冷尽退,闪烁的晶莹溢满眼眶,心里的绝望和痛苦将整个心腔压迫得相裂了心肺,那一句“我恨你”萦绕耳边,挥之不去。

    尽管早就料到有这样的结果,当从他口中说出的时候,那刀剜的感觉让她连呼吸也开始无法,像被什么东西猛地就撕扯下一块皮肉。

    女子踉跄地站起来,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男子身边,绝美的凤眸蒙上了无以复加的痛苦。如丧失灵魂的玩偶,女子跌坐在男子身边,轻轻地抚摸着男子手腕上上的平安绳,泪水再一次模糊了视线:“你还戴着,你还戴着,没想却是我毁了你。”

    女子紧紧地抱着男子,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然而,这一切,男子看不到,看不到她红肿的双眼,看不到她眼中无边的绝望与痛苦,他看到的就只有女子令人绝望的冷漠。

    瘦小的女子艰难地背起男子,她要把他带到为他准备的石室中,喘着气,女子呆呆地看着宛如熟睡婴儿的阎楚铭,眼中尽是迷离,女子喃喃地喊着:“铭,铭……”全然不觉满脸的泪痕。

    女子伸出手缓缓地勾勒着男子刚毅的线条,她要把他的样子牢牢地刻在心上,她不能忘了他,不能……

    女子恋恋不舍地在男子的薄唇上落下一吻,娇唇轻启:“铭,再见了。”落寞的身影消失在无止境的死寂中。

    似乎感同身受,许央如同窒息般难受,霍然睁开眼,弹簧般起来,惊讶地发现自己又能动了,枕边一片水迹。指尖轻抚过眼角,晶莹的水珠粘在手上,她哭了吗?心痛的感觉似乎还在,女子那绝望是那样的真切。许央不禁怀疑,这真的是梦吗?

    许央久久埋在那个梦中回不过神来。

    “嘶嘶……”的声音在这狭小而安静的房间显得尤为清晰,硬生生地打破了许央的冥想,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许央禁不住一喜,总觉得有小银在身边她就莫名的安心。

    私下里寻找,小银从门缝里钻出,此时,小银的身子小得跟一条线似的,许央感叹,小银真是太方便了,要多大有多大,要多小有多小。

    “小银!”许央压低声音,兴奋地喊了一声。

    “嘶嘶”小银吐着信子,加快了前进的速度,许央马上伸出手迎接。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许央低声问道。小银“嘶嘶”了两声,许央满头黑线,她听不懂蛇语,自己也太傻了,跟一条蛇说话也就算了,还问它问题。

    要不是那一声声的“嘶嘶”,许央还真把小银当做人了。可是自己又真的好好奇它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唉,怎么也问不出答案,许央那个郁闷啊!

    上官瑾弘说下了咒语,她出不去,可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试,许央怎么知道是不是呢!一一不小心发生例外了,那她可就高兴死了。

    许央打开门,清晨的微风扑面而来,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能听到悦耳的鸟鸣。他就这么放心?还是看不起自己?

    许央深呼吸一口气,迈步,前面却仿佛有一堵墙,许央怎么也迈不出去,许央气愤地踹了两脚,结果脚疼得要死。柳眉轻蹙,对着小银说:“出去。”

    小银轻盈一跃,在门外“嘶嘶”地对着许央叫,许央犹豫着说了一句:“进来。”小银大摇大摆地进来。

    许央连门口都出不去,谈什么逃跑啊!许央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把那个巫师和上官瑾弘诅咒了个遍,不过她的诅咒可不像别人的那么有效。

    小银爬到了桌子上,“嘶嘶”地叫着,仿佛在安慰许央,许央用手指戳了戳它的头,“幸亏还有你陪我啊!”

    小银突然机警地看了一下门口,快速地缠上许央的手腕,变成了手镯。许央装作不知道有人来的样子,颓废地毫无形象地趴在桌子上,将无精打采演绎得淋漓尽致。

    上官瑾弘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许央回眸,没有笑,就这样和上官瑾弘对望着。上官瑾弘一步步地接近,身后跟着那个巫师,那巫师手里还捧着糕点,送早餐的来了。

    上官瑾弘在许央跟前站定,历史的一幕重演了。小银快如闪电地从衣袖飞出,许央瞪大了眼,她也不知道小银会这样。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上官瑾弘连惊讶的时间都没有,手臂上就多了两个孔。小银依旧是一咬就松开,银色的身子快速跃回许央的脚边,“嘶嘶”地吐着鲜红的信子,似乎在警告他们不要靠近。

    上官瑾弘掀开衣袖,紫黑色的伤口显得狰狞而可怕,他低咒一声,低沉地吼道:“该死的,赤炎,你连我也不认得了吗?

    赤炎?是说小银吗?这名字还真气派,只是……许央瞄了一眼那银色的身躯,脑海突然浮现那天它为上官瑾懿解毒的时候,变得赤红,这赤炎,倒也挺适合它那时的样子。

    小银吐了吐信子,扭动着身子,缓缓地走近上官瑾弘,上官瑾弘没有一丝的惧意,就这样站着,因疼痛,眉头轻皱。

    小银来到他的脚边下,围着上官瑾弘转了一圈,高高挺起的身子貌似兴奋地左右摇摆着,吐信子的频率也加快了很多,看来,小银它……很兴奋。

    上官瑾弘一把拎起小银,不耐烦地说道:“还不快给我解毒!”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嘴唇已有发黑的迹象,小银的毒还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小银头往后缩了缩,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蛇身霍然变成如同赤红火焰的颜色,迅速咬了一口。松口后,讨好地对着上官瑾弘吐了吐信子。

    许央看得心都凉了,呜呜……小银认识他的,还很怕它,这下最后的战友也没了,这日子没发过了。死小银,吃里扒外的东西,亏自己平时喂它吃那么多的好东西,让人吼一吼,它就跟着人家去了。

    “这就是晨澜那条灵蛇啊?”傲贡,即昨夜里突然出现的那个巫师,正一脸好奇地看着小银。小银凶恶地朝他吐了吐信子,对他跟对上官瑾弘的态度,差异很明显啊!

    傲贡夸张地退后一步,惊叫着:“哇,瞧你这家伙,还说是守护我们一族的灵蛇呢!这样对巫师,真是的。”

    闻言,小银作势要扑上去,上官瑾弘一把拉住它的尾巴,低沉的嗓音如醇香的红酒在这狭小的空间荡漾开来:“别闹了。”

    这话是对傲贡的说,赤炎不喜欢接触外人,也不喜欢外人接触它,让它咬上一口,傲贡再多的巫力也不够消耗。

    傲贡耸耸肩,一脸无趣地说道:“好吧!”

    上官瑾弘随手把小银甩出去,掌风一扫,门就关上了,冷冷的声音随即响起:“不要让我看见你进来。”

    许央呆若木鸡,这下真的一丁点希望都看不到了,小银是不用指望的了,看样子,好像这上官瑾弘才是它的正主。

    他随手就把小银扔出去了,小银还委屈地在外面叫着,因为许央听到了“嘶嘶”的声音,不过却始终没有进来。要是换作别人,那人早就被小银一口咬得摊在地上,动都不能动了。

    傲贡把糕点放在桌子上,喃喃道:“这真的是巫族的灵蛇吗?怎么这样啊?”

    “吃吧!”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上官瑾弘不等许央开口就坐了下来。

    许央也不矫情,有吃的先吃了再说,她现在真的饿了,万一上官瑾弘一个不高兴不让她吃了怎么办?

    “你为什么要抓我来?”许央口齿不清地说着,手里还拿着药了一口的桂花糕。

    “啧啧,你真的是王妃吗?”上官瑾弘没开口,倒是傲贡一脸不屑地看着许央,摇头说道。

    许央白了他一眼,她名义上的相公上官瑾懿都没意见,他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啊!

    “原因你不需要知道。”上官瑾弘淡淡地说道,拿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许央真想翻个白眼,不过也有心理准备他不会说了,只是抱着一丝希望,想要碰碰运气而已,事实证明,她的运气一向都不太好。

    要杀她的巫师不也没有说原因吗?许央苦笑,你说她得罪谁了,一个个,不是吸血,绑架,就是谋杀。自从到了这里,她就没过过一天平静的生活。

    “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放我走?”许央淡淡地问着,完全没有被绑架的自觉。

    “哎,你怎么不害怕啊!”傲贡一屁股地坐到许央的旁边,眼带笑意地说,“果然是铭……”

    “你有那么多废话要说吗?”一声不耐烦的冷喝打断了傲贡的话。

    傲贡举起双手,站起来,远离了许央几步,“好,好,我不说,行了吧!”

    许央越看这两人越奇怪,那巫师看起来不像是他的部下,倒像是朋友,完全不同的性格,他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呢?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们两人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所以她才不慌,尽管上官瑾弘眼中会不经意地流露出不知从何而来的恨意。

    许央也很奇怪,小银不是灵蛇吗?怎么会认识上官瑾弘,还那么听他的话?他是巫师吗?不过应该跟是不是巫师没有关系吧!

    看到洛灵的时候,小银一点反应都没有,见到李清然,一口就猛扑上去,而眼前的这个巫师,小银也是龇牙咧嘴,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自从那次从狩猎场回来,许央就隐隐觉得上官瑾弘对她的态度很……或许说,有点矛盾吧!

    许央味同嚼蜡地吃着精致的糕点,陷入了沉思。不认得?不认得是什么意思?是他易容了吗?还是他们太久没见了,小银一时没认出来了?

    “吃完了吗?”硬生生的声音吓了许央一跳。

    许央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一大盘子的糕点已经被她吃光了。脸上微微一红,尴尬地笑了笑,挪揄地说道:“吃完了。”

    上官瑾弘眸光一闪,伸出手往许央的后脑勺用力一劈,许央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救晕过去了。

    傲贡调笑着:“哎呀,真可怜啊!铭你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上官瑾弘脸一沉,眸底涌现出恨意,咬牙说道:“对这样的女人,我才不需要怜惜。”

    傲贡张了张嘴,微微地叹气,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她是许央,不是她。”

    “就是她!”想起她的无情,上官瑾弘衣袖下的手一紧,眯起的眼,眸光变得犀利无比,如同利剑,将人刺的体无完肤。

    傲贡不知道要怎么说,不错,她们是同一个身体,却不是同一个灵魂。巫师相信灵魂说,她他们认为,一个灵魂就是一个完整的人,就算是同一个身体,只要灵魂不同,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上官瑾弘偏执地这样认为,他也没有办法,毕竟要接受别人的思想,改变自己的观念不是一件易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事,只能等他放下仇恨,自己慢慢想清楚了。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开始吧!”此时,上官瑾弘已稳定了自己的情绪。

    “你真的要见她吗?我自己一个也能问。”傲贡犹豫着,最终还是问出口,他很清楚,这女人在他心中占有很大的位置,对他的影响很大,不然,以他的实力,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你今天废话怎么这么这么多?”上官瑾弘不悦地说,由于小银的毒的影响,薄唇带着不正常的苍白。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真是的,几百年了,还是那样的臭脾气。”傲贡小声地嘟囔着。

    上官瑾弘瞪了他一眼,傲贡回以一个白眼。

    收回嬉皮笑脸,傲贡正色道:“给我指出她的平安绳。”

    上官瑾弘微微掀起她右手的衣袖,看着那熟悉的平安绳,恍然间仿佛回到了过去,女子一脸温柔地给他戴上平安绳,柔声告诉他:“铭,这里面有我的血,巫族的人会把平安绳送给自己最重要的人。”

    哼,嘴重要的人?多么讽刺的一句话!

    看着他失神的样子,傲贡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她,众人都说吸血族残忍,可他们对爱却是异常地执着他们所信奉的是一人一世一双人,这在人类看来,却是那么可笑。

    “在这里。”半响,上官瑾弘才声音沙哑地说道,骨节分明的长指指着平安绳的位置。这平安绳凝结的是不是普通的血,而是巫师的心血,即使是巫师,不是指定之人,也是看不见的。

    上官瑾弘如鹰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许央。

    傲贡双手放在平安绳的上方,闭上眼睛,专心致志地念起咒语,对灵魂施咒,马虎不得,必须全心全意,不然,两人都会受到伤害。

    微风鼓动,许央的身体慢慢地升起,停留在半空中,衣裙翻飞,凌乱的发丝吹散,柳眉拧成结,面容竟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灵动的大眼变得狭长带有几分妖媚,鼻子更加地高挺小巧,皮肤如凝脂白玉,樱桃小嘴如粉色桃瓣,如若许央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样子跟许央梦中的绝色女子一模一样。

    涌动的气流慢慢平缓下来,许央安静地落地,上官瑾弘漆黑的眼眸深寒如海,一瞬不瞬地盯着许央。

    许央,不,应该是晨澜,幽幽地睁开眼,平静地与上官瑾弘对视着,恍如隔世的对视。

    如此强的灵魂波动,小银怎么会感受不到!先前如果不是认真地感受了一下,它根本就认不出阎楚铭来,他的灵魂怎么会变得那么弱,而且这并不是他的本体。主人的灵魂被封在平安绳里,它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的,本来还想着要怎样告诉阎楚铭的,看来不用了。

    一想到能见到主人,小银兴奋得忘记了阎楚铭的命令,箭一般地闯入房间,高兴地吐着信子,希望晨澜能够注意到它。

    与上官瑾弘对视着的晨澜循声望去,上官瑾弘一声怒吼:“滚出去!”

    原本还兴致高昂的小银一下子就枯了,不甘地看了晨澜一眼,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出去,阎楚铭发起脾气来,连主人也没有办法呢!

    傲贡尾随其后,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晨澜微微叹了口气,浓浓的睫毛下,眸光带着淡淡地忧伤,轻轻地唤了声:“铭……”

    听到这一熟悉的叫喊,上官瑾弘,即阎楚铭,禁不住微微一颤,只是一声叫唤,就足以影响到他,他以为,三十年来,对她已经酝酿了足够多的恨意,他以为,对她,就只有恨意,没想,仅仅一声铭,就能勾起那最深处的心动。对她,他从来就狠不下心。

    再次见到她,他苦心经营恨意的堡垒瞬间瓦解,衣袖下的双手缓缓收紧,死命地压下要把她狠狠揉进怀里的冲动。

    “你怎么知道是我?”阎楚铭声音沙哑地问道,她不像赤炎,她不会看穿灵魂。

    晨澜微微一笑,“你忘了吗?我说过的,就算是嗅,我也能嗅出你来。”

    “傲贡!”阴沉难辨的黑眸贪婪地扫视着这三十年没见的脸庞,喊的却是傲贡的名字,他不要一个人面对她,至少要等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再说。

    听到阎楚铭的呼喊,傲贡很奇怪,他们一句话都没说上,怎么这么快就喊自己了?虽又疑惑,傲贡还是推门进去,那家伙,现在是万万惹不得啊!看看那可怜的灵蛇就知道。

    阎楚铭扭头,对傲贡说道:“你问吧!”

    傲贡点点头,走到晨澜跟前,礼貌性地一点头,晨澜微微一笑示意,带着忧伤的微笑,倾国倾城的样貌,让傲贡看呆了。

    自己这样打量女子似乎不太好,傲贡为自己的失态感到尴尬,轻咳一声,进入正题:“晨澜……”傲贡突然发现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是姑娘,还是嫂子?似乎都不太合适啊。

    又用轻咳掩饰自己的尴尬,全然没有了往日的轻佻,问道:“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叫你出来的目的,要怎么才能解咒?”

    晨澜眼睑半垂,缓缓地吐出:“我下的是魂禁,你应该知道怎么解吧!”

    傲贡眼眸闪过震惊,随即又扯出一抹苦笑,“何必呢?”其实他早就猜到了,也跟铭说了,就算这样,当铭听到这话从晨澜说出,还是会很难受吧!

    阎楚铭气得浑身发抖,银牙咬紧,一字一顿地说:“你就这么有信心我会为了你不解咒吗?”

    晨澜垂着卷翘的睫毛,安静地站在那里,与阎楚铭的激动形成鲜明的对比,半响,才淡淡地说道:“这个禁咒最牢固了,不是吗?”

    的确,魂禁最牢固了。它是直接用巫灵下咒,要打破禁咒,就必须破坏下咒者的巫灵,要摧毁一个巫灵不是容易的事,更何况是被称为百年难得一遇的最强巫师的晨澜呢!更为严重的是,破坏了巫灵,那么她……

    还有一点,傲贡非常奇怪,“为什么要剥离自己的巫体?”

    要是把巫灵比作花朵,那么巫体就好比是土壤,离开了巫体的巫灵,不能从大自然中吸收巫力,只能从巫灵里调用巫力,长期下去,巫灵会越来越弱,这与她的初衷相违背吧!

    巫师也被称为神的使者,是三个种族中,能与神沟通的唯一种族,巫体是神赐予的,抛弃巫体是被神谴责的行为。

    一般只有族里有人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族长才会施于剥离本体的惩罚,这是最高的惩罚。可晨澜她,竟然这样对待自己。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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