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玦和秦浅昔日曾合伙做过几笔擦边球的生意,利润蔚为可观,这次找秦浅密谈也是为此。
“无所谓吧,这家不成找别家,我不是吃亏的人,”秦浅慢条斯理喝了口咖啡,眼眸星波荡漾:“要不及时收手也行,免得到时候惹麻烦。”
霍玦低沉的嗓音泄露一丝沙哑,看着秦浅,轻笑:“你的男人连军火都碰,你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秦浅低头,漫不经意用银勺搅动咖啡,细微翻动的液面映出她眸底隐隐约约的涟漪,晕开水雾。
“我们那时约好了,不犯法,不损德,这是最基本的底线,钱财的确重要,可良心无价。”
停顿片刻,秦浅的眼神忽而恍惚,不知不觉启唇:“为人处事要以‘正’字做标杆,才能俯仰无愧。”
秦浅流畅自如地说出这句话,好像在哪儿听过。
可能是卧室开了空调的缘故,她莫名觉得有点热。
霍玦唇线贴着杯沿,嘴角几不可见地勾起。
陆言琛的眼光确实没得挑,这条高定礼服裙半遮半掩穿在秦浅身上,再结合她双颊绯红的媚态,更加令男人摧毁欲爆发想撕开她所有的遮蔽。
“秦浅,这么老气横秋的话,你也和陆言琛说过?他就不嫌你烦?”
霍玦的调笑声充斥着轻佻况味,音色低哑。
他不着痕迹地走近几步,俯身看向秦浅,目光灼热。
陌生的男性气息近在咫尺,下意识让秦浅反感。
她不动声色退后两步,脑子里却混沌一片。
秦浅蹙眉,闭闭眼,清澈的双眸突然显出涣散。
体内的热气一蓬蓬地往喉咙拱,她清了清嗓子,却发现唇齿间溢散的声音透着暧昧的诱惑。
“你哪儿不舒服?”
霍玦端详着秦浅,她因为不适撑在飘窗上,本来就低的领口愈加迷人,肌肤白腻如玉,很美。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一拍,秦浅转眸,出神望向窗外,夜幕低垂,深沉的夜色深处似乎藏着未知危险。
“……没事。”
她摇了摇头,身体无端发软,窈窕的曲线因为微微躬身的姿势越发勾人,脊骨的线型散发妖娆。
霍玦目不转睛盯着,任由身体被发作的药性所支配,熟悉的躁动排山倒海而来,血脉蓬勃着。
这一刻,两个人相对无言,氧气凝重得漂浮不起来。
周遭死寂,秦浅清晰听见自己的心率,一声急促过一声,脸颊逐渐蔓延滚烫。
被算计了……
这是秦浅此刻心头无比清明的想法。
那种印刻骨血的镇静同冷酷暂时吞噬了热潮。
幕后黑手是谁不重要。
她不能再待下去,门外有安吉拉。
这是霍家举办的晚宴,陆言琛马上会赶回来。
她不可以让他们父女看到她的任何不堪!
眼前骤然覆盖阴影,松木香袭入鼻端,秦浅触电般迸发椎骨的酥麻,她忍不住靠近,又本能地后退。
霍玦冷静地看着秦浅,粽眸色泽甚至比暗夜还黑,黑得隐隐泛出红色,他凉凉撇唇,伸手拽住她。
柔滑温润的触感,像一匹绝佳的雪锻,冰肌玉骨。
霍玦近前两步,喉结滚了滚,视线流连过她丰润的唇瓣。
秦浅大概没扛住药效,眼色迷离,浑身柔若无骨,她用迷醉的眸光仰视他,面孔美得如妖。
她没排斥自己的亲近,霍玦心底生出浓浓的窃喜,情不自禁的,他拉开了秦浅的拉链。
电光火石间,秦浅忽然操起飘窗上的貔貅摆饰狠狠朝霍玦头顶掷去,温热的血顿时喷了她满面。
霍玦闷哼,他猝不及防挨了一下,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痛吟着弯下身,剧痛席卷,冲淡奔腾的渴望。
这变故确实始料未及,霍玦做梦都没料到。
那么强的药性,他都克服不了,秦浅如何办到的?
还是不是女人?
秦浅手足无措地拉上拉链,咬紧唇瓣,稳稳心神,飞快越过霍玦往半开着的门外跌跌撞撞跑去。
砸霍玦已经用光她为数不多的力气,此地不宜久留,她必须飞快逃出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安吉拉依然懵懂地趴茶几,听见卧室里的巨响,她漆黑的瞳孔瞬时震了震,小脸布满仓皇。
正想抬步去找秦浅,秦浅的纤影就撞上房门。
“妈咪!”安吉拉惊声尖叫。
秦浅意识已然模糊,大颗大颗冷汗顺着额角滚落,她死死咬着唇,直至口腔萦绕血腥味才堪堪清醒。
安吉拉无助地跑到秦浅跟前,伸手试着去搀扶她,此时此刻,她害怕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帮秦浅。
六神无主间,安吉拉想到陆言琛。
秦浅沾染着汗珠的睫毛几乎要黏到一处,她勉力睁开眼睛,看到安吉拉的脸蛋挂满泪水。
“妈咪只是太热了。”秦浅深深呼吸,女儿的眼泪刺激到她,她终于找回自己的理智。
牵着安吉拉的手走到门口,陆言琛的保镖出现了。
“陆先生马上就会赶来,您先去客房待一会儿。”
保镖无意中听到赛琳娜的抱怨,当即找人去通知陆言琛,自己又上楼来制止,幸亏还来得及。
当务之急是带走秦浅,至于霍玦则无所谓了。
秦浅疲惫地点点头,她估计立刻会有人出现。
保镖刚靠近秦浅,她冷声:“别碰我。”
凭借强大的意志力,秦浅艰难挪步去了客房。
不多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沉重传来。
秦浅的眼皮重重一跳,耳根发烧,心中忽然腾起巨大的喜悦与期待,她下意识抬起头。
陆言琛这一路跑来,满身冷汗,五月的晚风钻进大脑,他却四肢百骸犹如浸泡冰水之中。
他特意留人是保护秦浅,并非监视她。
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见到秦浅的第一眼,陆言琛的凤眸霎时红了。
挺拔的身形僵直原地,他大步走到她身边,一张俊脸冰冷得能发青,心里刀割一样疼。
安吉拉眸子晶亮,泪水朦胧地扑到陆言琛怀里,换了以往的称呼,带着哭音喊:“爸爸!”
“爸爸,妈妈生病了!”安吉拉大哭。
“别哭,爸爸在这里,没事了,都会没事的。”
陆言琛轻声安慰安吉拉,事态紧急,秦浅潮红的面颊刺痛了他的眼,沉声叫保镖将渐渐平静的安吉拉带出去,然后反锁了房门。
“能坚持的住?”
陆言琛眸色冰寒,语气温柔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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