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上阴气逼人,像是被榨干了,每次岑漱冰回北京就他妈不当人。”
桑云听失笑:
“别生气啦,你就当是我也享受过了,反正也和他过不了多久。”
夏晚凝还想说什么,桑云听看了眼大门,小声提醒:
“濯羡哥来了,你别说了。”
三人约在电视台附近的新开的一家烤肉店,桑云听请客,岑濯羡和夏晚凝贴心地选了家平价亲民的店。
这里烤肉新鲜,岑濯羡带了蛋糕,和一个礼品袋。
他将礼品袋递给桑云听:
“你的礼物,我当年学阿拉伯语的辅导资料和书。”
岑濯羡卷起袖子烤肉,完全没什么少爷架子。
夏晚凝唏嘘:
“你居然开始学阿拉伯语了,是要把你们台里的那些关系户都卷死吗?”
“我导师建议的,记者嘛,技多不压身,学点小语种,万一以后出国采访呢?”
桑云听实习期结束,宁惜的指导意见里就有关于多语种的学习建议。
岑濯羡将烤好的和牛放进两人的盘子,笑着对桑云听说:
“以后有不懂的尽管问我,欢迎打扰。”
岑濯羡当年立志做外交官,阿语娴熟,要不是母亲刘思清阻拦,他毕业就已经在利比亚了。
不过人生就那么回事。
分岔路口总能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夏晚凝举杯,跟岑濯羡碰了碰杯:
“啥也别说,敬求而不得。”
桑云听被逗笑了,也跟着碰杯:
“对!敬求而不得。”
一边吃肉,一边喝酒,三人渐渐聊开。
到快结束时,岑濯羡将带过来的生日蛋糕拆掉,插上蜡烛,让桑云听许愿。
夏晚凝找了好几个角度抓拍,又合影。
烤肉店环境不好,回到家,她又P了很久,才把今日份的快乐发送到朋友圈。
-
岑漱冰罕见地在临走前给桑云听报备了行程。
临时又得去趟深圳。
他盯着手机,往上翻了好几页,都是桑云听发来的消息或者表情包。
但他刚才报备的消息一直没有回音。
而朋友圈里,夏晚凝刚刚发了照片。
岑漱冰点开其中一张。
放大。
再放大。
蛋糕前是闭眼还在许愿的桑云听,她睫毛一如既往地长,未施粉黛,一头黑发,又长又直,整个人脱俗得好看。
寿星身边坐着的是无端让岑漱冰生出邪火的岑濯羡。
他笑着将纸制的皇冠放到桑云听头上,看她许愿。
“阿曜,你有没有听到我刚才说什么?”
茶台对面,一位威严肃穆的老人紧盯着岑漱冰,他目光阴鸷,隐隐带着愠色,声音洪亮。
“姥爷,我听着呢。”
岑漱冰蹙眉,语气不耐。
他拖腔带调得,引得岑蕴川不满。
岑蕴川出自书香门第,对岑漱冰的礼仪和规矩要求很高,只是常年工作忙,疏于管教,才让他养成这副纨绔德行。
“从小教你最基本的哪儿去了?”
岑蕴川用手边的拐杖敲了下岑漱冰的肩背。
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在桑云听面前看起来特别怕疼的大少爷,此刻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他习以为常地收起手机,直起身体面对岑蕴川:
“您有话直说,我还三小时上飞机。”
“我听说你最近养了个女孩在金玉岸?”
“是。”
“难怪一有空就泡在北京忘了正事。”岑蕴川冷笑一声,
“上次从武汉临时延迟半天会议也是因为她?”
“不是。”岑漱冰立刻否认,“跟她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要连续开十二小时车去昆山?岑家就你一根独苗了,自己的安危丝毫不放在心上?”岑蕴川用力将拐杖击打了几下地面提醒,
“我们家不需要情种,别把心思浪费在恋爱上。”
岑蕴川说到这里,岑漱冰不再接话。
他几乎能猜到老人接下来要说什么。
“想想你妈当年被骗的多惨,现在整个华晟被林啸堂收入囊中,他倒是潇洒,听说又包养了好几个嫩模。”
岑蕴川为了家族颜面,只对外承认岑啸堂,对内仍然直呼他原本的姓氏。
岑漱冰的厌烦达到极致,他不想听这种在他耳边已经重复了十几年的话:
“您都知道是养着了,没必要这么追究。”
岑漱冰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漫不经心,
“您放心,我没有谈恋爱,更不会和她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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