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前锋
肥皂受到极大欢迎。
不过第一天买的大多数都是富商、大户，还有人只是为了能多跟柳如风说上几句话。
不过大家买的都不多，无非是一两块。
所以虽然看起来闹哄哄的很热闹，但实际销售额并不高。
但这只不过是一开始的情况，当有人回去试用后，情况立刻就变得不一样。
反应快的还是那些商人，他们挥舞着钞票，飞快挤 进人群，大声嚷嚷着要买几百块。
这玩意生产成本极低，速度又快，因此李安然手里有大量肥皂。
只要你想要无论多少都有。
第二天情况更加离谱，不但是富人，就连穷人也都跟着买。
永宁公主十分开心，叫人算算收入，有点傻眼，两天时间总共才有一百多两的利润。
如果再刨除其他成本，净利润可能只有不到一百两。
这也太少。
她很不开心，甄雪莹安慰道：“你这么算是不对的，如今这只是刚刚起步，恐怕用不了半年，它就会非常流行。”
甄雪莹并没有说谎，事实上用了不到半个月，肥皂作坊就必须要扩建，他们已经完全没办法及时生产。
永宁公主也没什么时间抱怨，这样的状况简直就是痛并快乐。
李安然很欣慰，他走之前，这里的产业发展得越好，对他来说越是好事。
十月中旬开始，匈奴人的活动越来越频繁。
从十月十四日开始下的大雪，一直持续到差不多十月二十日，整整六天时间。
贾不同带回来的消息，不但这里下雪，就连匈奴的草原上也是大雪纷飞，而且测得积雪差不多有三寸那么厚。
这已经非常离谱。匈奴人也不是傻子，见到这种情况，他们已经可以预见今年冬天会有多冷，所以必须要及时准备过冬物资。
他们所谓准备其实就是抢。
十月十五日，从蜀州开拔的大军抵达长安城，一共有五万余人，其中新军大约有两万多人，其余的都还是旧军队。
这里的旧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装备，还因为他们的架构与组织形式。
王彦超向他汇报情况，很是担心，这样的军队到底能不能打？
“远离城池，草原作战，很多军队都会崩溃，而且他们也没有马，在草原上几乎跟断了腿没什么区别。河套平原那么大，怎么搜啊？”
李安然没有回答，带着他去检阅军队。
其实这个军队最大的问题并不是什么战马与装备，而是没有经历过改革，训练程度也不同。
新军队经历的训练花样繁多，拉到草原上他也不害怕，但是旧军队还没来得及改造，上了草原会不会出问题他不敢肯定。
李安然静静从军队前走过，盯着他们开始训练，说道：“不用担心，即便失败了我们也能承受得起。”
王彦超不再说话。
军队里非常枯燥，几乎每天都是训练。
这些旧军队虽然也有军纪，但是以前并没有那么严格执行，现在到了长安城他们必须要经受更加严格的训练。
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受得了。
李安然就静静站在校场边，看着他们训练。
天气有点凉，这些人跑了一会儿便一头大汗，冒着白气，远远看过去跟修仙似的。
同军队一起过来的还有楚建中，他在蜀州学习了差不多有半年时间，再次看到他，发现他并没有很大变化。
如果硬说要有，可能就是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今天听说李安然也来校场，他跟着其他军官一起来到李安然身边，聆听教诲。
李安然说了一些不要钱的好话，随后把他们打发走，唯独留下楚建中。
“这半年来还习惯吧。”
“多谢爵爷，还行，非常习惯。”
“这次也有你的份，我打算让你担任先锋，你在边地这么多年，对匈奴人应该非常熟悉，草原上的行动于寻常的军事行动不同。”
“有你在的话，我会安心许多。”
楚建中大喜过望，原本他以为自己这样的肯定不会在领兵，就算再领兵也不会担任什么重要职务。
李安然说把他调往蜀州学习，大概率只是个借口而已。
谁知道去了蜀州后，果然是在学习，而且学习的知识非常深。
当时楚建中心想，即便将来不能领兵，也要学习这些知识。
这些知识肯定都是李安然军队里非常有用的知识，如果学会，指不定有什么好处。
安心学习半年后，听说北边要打仗，他无悲无喜。
自己半年之前还是叛军首领，估计这次不会有自己什么事。
当听到自己的名字也在其中，他多少有点错愕。
到了长安城他又开始患得患失，担心这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知道现在他有点晕晕乎乎，生怕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现在终于可以安心。
连忙答应下来。
并且表示自己跟匈奴打交道很多，对它们的习性非常熟悉，当先锋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次当先锋不是那么好当的，虽然草原上没有什么艰难的路，但是这次的主要目的其实是搜套，这跟以往的战斗不同。 你必须要找到匈奴人的巢穴。”
楚建中点点头：“这个没问题。匈奴人也只是人。年轻时候我曾经当过斥候，在草原上晃荡过一年。”
“你还有这种经历呢？”
“是的，那时候年轻不懂事，也胆子大胡乱干了些大事，要不然也不会做到这个位置。”
李安然肃然起敬，接着便转移话题，聊起来在蜀州学习的经过。
军队的到来是非常缓慢的。
但是李安然不能等到所有人都聚齐后再出发，长安城里也安排不下这么多军队。
所以过几日后，李安然便安排他们先出发去灵州，做些简单的事情。
二十四号那日天上又下起雪，今天就是楚建中带着先锋出发的日子。
总共六千多人，全副武装。落雪降下，这些士卒的肩头很快就变白。
雪花飘飘洒洒，楚建中喝下两碗酒，翻身上马出发。
六千人浩浩荡荡跟着。
当天晚上他们抵达距离西安城五十多里外的一个小镇，众人停下，楚建中已经冻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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