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祸妃:美人无罪 > 第36章 :温婉的含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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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落在了倒在地上的慕昱雪身上,吓得赶紧箭步冲过,“慕姑娘,慕姑娘!”

    刘嫣然吓得大骇:“何公公,你快去找太医,快去找太医!”慕昱雪新伤加旧伤,此时病情比之前更严重了。

    而且此次伤患竟然砸中了脊髓。

    几个太医此时已经有些手忙脚乱。她本身身体就弱,如今受了那么沉的几个冰灯的打击后,身体更差。

    “朕不是要你们尽力,朕要你们一定,必须将她医治好!”

    宫寒昱面色铁青,恨不能此时一掌将面前这些无能的人打死。

    刘嫣然坐在一旁拼命的流眼泪,她原本就非有意,此时却惹得慕昱雪受了大伤,所以她生心愧疚。

    宫寒昱心烦的瞪了她一眼,冷声道:“要哭滚出去哭。何首,扶刘贵妃到门外哭去!”

    刘嫣然眼神中闪过一丝张惶,若是别的时候,他只怕也不会对自己说这么狠决的话。只是此时,宫寒昱已经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想事情。何首也是一脸局促地盯着宫寒昱,刘贵妃好歹也是大病初愈,他难道真的扶她到门外哭去,可是皇上圣旨已下,他也是有命不敢违啊!

    “皇上!臣妾并非有意如此,皇上,能不能请您允许臣妾就在屋子里照顾妹妹!”

    “朕曾经答应过让你照顾她,可是如今,你却只是将她照顾成这般田地,你马上滚出去,朕不想再看到你!”

    那几个太医见状,唯唯喏喏谁也不敢开口,久久,一个总算胆大一点的人突然颤抖着靠近,跪下磕头道:“皇上,微臣无用,微臣已经用尽了一切办法都不能使姑娘的病情好转!”

    何首察觉到宫寒昱面色不对,赶紧叉话道:“那可还有别的太医擅长医治这类疾病?”

    “太医之中倒没有了,不过微臣倒听过一个人,司马将军,他府中据说有一位神医,以前司马老将军但凡有些病伤,都是那位神医医治!皇上大可以找找司马……”

    “滚!”话音未落,宫寒昱已经冷声下令将几个人骂走。

    何首小心翼翼地靠近,低声道:“皇上,奴才也听人提及过司马将军府上的那个神医。据说几年前那个神医便一直在替司马老将军医治病患。如果皇上愿意的话,奴才这就去司马将军府中找那位神医入宫医治!”

    宫寒昱眉头一皱,明明心里极不愿意低头,不过此时,今非昔比。

    司马府里。

    紫衣身影迎风而立。原本热闹的司马府突然变得冷冷清清。司马老头儿还在之时,整个府上都一派喜庆,如今司马老头儿走了,慕昱雪也走了,便只剩下一个他,在这时寂静的停立着。

    屋外有人低声道:“小主人,宫里来人了。”

    司马谦面色不改地盯着面前来的人儿。

    何首要了一首旨意,特意来请司马府上的神医入宫。

    司马谦接到旨意的同时,只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跟着何首往皇宫里走。何首愣道:“司马将军,皇上要见的是府上的神医!”

    “我便是那神医!”司马谦一连串动作迅疾如电,看得何首双眼一愣一愣。

    司马谦所立之处,恰是一面高楼大厦,而大厦底下,仿佛有一个绰约的绿衣身影在那里翘首等候。

    漫天烟尘中,别的人都没有看到那绿衣人影,而只有他,一个人安静的望着。

    她在树林,溪流,屋宇间飞掠而过,游目搜索着底下的人群。司马谦慢步走过去,她挽起清冷的剑花,以纤弱之姿,迎滔天之巨浪。

    司马谦停下步子,四周突然寂静下来。在何首追上他,小声的问:“司马将军,您看到什么了吗?姑娘不在这里。”

    只见司马谦脸上往日的笑意荡然无存,眼内锋芒凌厉,目光如炬。

    那绿衣人影忽然停了下来,在水面上挺立,她每走一步,身边有如绿荫柳藤,仔细看似,又灿若绿霞。

    司马谦脸色越来越凝重,一个旋身,如大鸟一般快步往里面走。

    推门而入,看到的只是一张苍白的脸。

    司马谦面色不改,宫寒昱对他硬闯而入的态度极其不满。

    司马谦靠着慕昱雪的身子坐下,一把抱住了她,脸上平静的笑意全部消失,换上了慌乱与紧张。

    宫寒昱目光凝重地盯向何首,何首赶紧低着头退出身去。

    “马上救她!”宫寒昱猛然挥开她的手。

    司马谦没有动,声音如寒冰,一点一点的去摸索着慕昱雪腰上的穗结,宫寒昱又挥开他的手,眼中莹光闪动:“你够了!你不要以为普天之下只有你一人能够救他!”

    司马谦将她腰上的穗结放在她的手心里,同时握起她的手腕仔细替她把着脉。

    而另一处,刘嫣然因为旧伤患发作,此时也是命若悬丝。

    司马谦如遭雷殛,只觉得胸内有个地方猛然炸裂,千万碎裂的粉齑刺入骨髓,疼得他几乎不能睁开眼睛。

    司马谦道:“诊治过程中,请皇上先行出去等候!”

    宫寒昱张了张嘴,眉头一皱,拂袖而去

    双手紧紧地将她的手握住。她瘦了,憔悴了。

    她宁愿回到这里,也不愿意与他一起在苍狼大漠生活,她宁愿抓住一个根本就不可能达成的梦,也不愿意重新开始,重新她自己的生活。

    宫冰煌去世的时候,他的心里没有悲伤,即使有,也全是因为她的眼泪。

    他以为,宫冰煌死了,只要他愿意留在她的身边,她迟早会看到自己的好,无论以前发生了事情,都可以重新开始。

    可是此时,她却知道,原来爱情真的并非平等的东西。

    即使她拼命付去后没有任何的回报,她依旧倔强的守护着她和他曾经美好的回忆。

    而自己,即使就天天在她的面前,所能握到的也不过是一场梦。

    司马谦微愣下,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手腕放入被子里。

    外面是碧蓝的天空,当中高悬一轮圆日,普照着大地,阳光强烈,映得人眼花。堂堂大青朝皇帝,却守在门外,无论别人如何说,他竟也没有离去。何首道:“皇上,太医说贵妃娘娘病情已无大碍!”

    宫寒昱冷冷点头。

    而当里面的人出来之时,宫寒昱迅速走过去。

    司马谦沉默一瞬,说:“她已平安。”

    宫寒昱紧绷的手松开。

    何首见状,已猜测出两人有话要说,所以先行进屋去照顾慕昱雪。

    宫寒昱回身,目光盯着他的眼睛:“你有何话要跟朕说!”

    “皇上,此时我知道你是断然不会放走她,不过微臣想说的是,既然不能放手,就请好好照顾。她身体弱,原本就受不了风吹雨打,你再这么折腾她,只怕过不了多久她便承受不了。她安全,才能保得证别人也安全!”

    “你想说什么?”

    “贵妃娘娘中了毒,皇上你应该早就听太医说起过。”

    宫寒昱丝毫未有神色的改变:“不要指望用她来威胁朕。在朕的眼里,她不过是一个棋子,等没用之时,朕自会将她搁置到琏!”

    “虽说她这个棋子不重要,但既然皇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丢弃她,可见得她也不是那么可有可无。”

    宫寒昱并非常人,立即冷静下来。

    “朕自会好好保护她。”

    司马谦唇角一抹冷笑:“她的安全,我暂时交给皇上你,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会将她接回去!”

    “你好大的胆子!你再怎么放肆,你究竟是一条狗,几时沦着你来说话!”

    司马谦冷笑,拱手抱拳退身出去。

    宫寒昱目光犀利的落在他的背影之上。司马谦此人嚣张乖戾,此人绝不可留。

    何首从里面出来,见了宫寒昱,小声道:“皇上可有什么吩咐?”

    “这是铁骑兵的令牌,将此令牌交给守城刘苛,他自然什么都懂了!”

    何首愕然,马上就反应过来,手捧着令牌退出去。

    宫寒昱推门进去,看到床上睡熟的慕昱雪,眼中有朦朦的哀伤,令他往日清亮的双眸晦暗无光。

    面前的人儿,确实瘦了许多。

    她连梦中都紧攥着那穗结,那究竟是什么所制?

    宫寒昱好奇地分开她的手,她抓得太紧,所以分开之时她依旧花了许多的时间而功夫。

    那个穗结说好看也不好看,外面只是一层大红色的小布囊,而里面藏的竟是一根根青丝。

    宫寒昱心底有寒意涔入四肢百骸,双手猛然将里面的青丝取去丢弃开来。

    那一根根青丝,是不是就代表着她对他一点点的思念。

    青丝不尽,她对他的相思也会永远不止不休。

    慕昱雪似有所觉,双手紧握,握来握去手中竟是一场空。她不自主的握到了旁边的小被褥,将小被褥捏成了一个小线条握在手中。

    宫寒昱凝视着她一会儿,忽地摇头笑起来,满面讥嘲。

    无论自己如何在乎她,无论自己心里多么想要她跟自己在一起,可是都是无济于事。

    在她的眼中,只有她梦中的煌哥哥,别的人都不可能在她的心里存留一分一秒。

    她的盈盈笑颜在他面前盘旋不去,越变越清楚。

    她侧首时,温婉的笑;

    她低头时,含羞的笑;

    她抬头时,粲然的笑……

    她手握着竹笛,声声轻脆声声低喃时的絮絮叨叨;她飞身轻跃时,绿色袅娜轻衣飘扬时的欢声笑语。

    原本以为早已经忘记,可是没有想到,此时有关她的记忆竟是那么清楚。

    这些模样,他以前从未真正想过。而此时,她却再也不会有那么灿烂天真的笑了。

    宫寒昱魁梧的身形,好似突然缩小了许多,他无力的后退了几步,脚踩着那根根青丝,目光中带着朦胧无尽的哀伤。何首将令牌交给了陈苛。

    陈苛立马知道是什么意思。

    司马谦回到司马府,将慕昱雪以前所制的穗子都拿了出来。那些都只是普通的穗子,她没有必要做那么多,现没有必要将它他都珍而重之的藏在小包裹里。

    仔细看来,那些小穗子又丝毫不普通。

    每一根穗子上都写着她和宫冰煌的名字,甚至,还有一个若有若无的名字,名字也是姓宫,只是后面写的什么竟无从考究。

    司马谦心中滋味难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宫冰煌临死之前一直跟在她一起,她教他捕鸟,他教她做画。

    他如今走得干脆,而她却一直活在他的世界里,任何人都走不进去。

    一个同心缕,百年长命花,一寸同心缕,千年紧相依。

    刚才被他丢弃在地上的同心穗结被风卷起,吹了好远好远。

    司马谦趴在地上一个一个拾起,将他小心翼翼的捋平,再小心的展开,将里面的名字通通都改成她和她的名字。

    两个人,紧紧相靠,风吹起他的头发,紫色的衣袍上沾满了灰尘,而他一无所觉,只是小心翼翼的捡着同心结,将他拾好,改好,重新放置好。

    外面的如钩残月还在,斜挂在灰色的梧桐树顶。

    风吹着门一开一合,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静夜之中,突然带着几丝悠长和凄厉的尖叫。

    司马谦将东西放好,此时,已经有人靠近。

    他却似压根儿没有看到般继续抱着手中的同心结。那人冷哼一声,拔出腰中的剑。

    司马谦将东西放好,此时,已经有人靠近。

    他却似压根儿没有看到般继续抱着手中的同心结,那人冷哼一声,拔出腰中的剑。冷月的光华倾泻在剑之上,他静静的抬起来,嘴角一扬。

    司马谦笑:“既然来了,何不早些提醒,这样我好出门迎接!”

    滟君将红怜拔出的剑拦下,红怜先找了地方坐下,滟君却依旧站着。“我们此次来,并不算就这么空荡荡的回去。主子,你该清醒了!”

    司马谦将同心缕放好,双手轻敲着案几站起,目光犀利的扫过,忽然目光凝在红怜的脸上。红怜浑身如被雷殛般紧绷在一起。

    滟君吓得赶紧挡在红怜面前。司马谦拔出红怜腰间的剑,横空一甩,剑穿过了窗户射中了门外浮动的人影。

    司马谦嘴角一勾,冷笑着说:“你们两个每次来都会给我带来很多的麻烦,此次你们又想做什么?”

    “苍狼大漠里,你为了那个女人回来,主子,我不相信你真只是为了感情之事还不愿意隐居山林。滟君觉得,主子你肯定是已经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青腾尔草原那么多的仇,可都靠着主子你一个人撑着。主子,你不要再骗人了。

    主子,你不要再骗人了。我和红怜追随你那么久,你的性子我们两个又岂会不知道?小的时候,我们两个初识你,你对我们说,做大事的人,一定不能太胆小。主子,为了一个女人,你变成这般模样,你值得么?”滟君苦口婆心,旁边的红衣女子脸上却是冷冷地笑。

    当初,她被轩辕诺堂伤得极重,心已死,而此时又为何会跟着滟君来寻找他的下落。

    “红怜,你也说一句话啊!”滟君微怔。

    红怜挺直了胸膛,慢慢的站立而走,缓步轻移,一点一点向轩辕诺堂靠近。

    当初,他是她心目中的王,他走到哪里,她都希望能够跟他紧密相随。为了他,她冒着生命危险学习红影剑法,红影剑法原本是一种极邪的剑法,若非因为喜欢他,她又岂会学习那种东西。

    可是,他为了慕昱雪,一次一次的伤害自己。在他的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奴婢,而慕昱雪,才是他一生的真爱。

    如今,当一切都看淡时,她才发现自己以前真的好傻好傻。

    “红怜!”滟君强调了一声。

    司马谦冷冷地挑起眉头,迎上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好看,但是与慕昱雪的眼睛比起来,却失了几分韵味。

    红怜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眼睛,久久,她眨了眨眼,冷笑一声:“你就是一个懦夫。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失忆,依你的能力,那点伤算得了什么?”

    一句话说得滟君僵在原地。

    司马谦目光轻轻移向她,背过身去,右手掌风一推,将门窗推开,冷笑:“请!”

    “主子!”

    “不用这么急着赶我们走。明日午时,柳岩边上,我会带来你一直想要的东西。与其在别人身边做仆,还不如恢复以往做高高在上的王!”

    高傲的抬起头,一如很久很久以前的轩辕诺堂。

    司马谦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们两个远去的身影响,久久定在红怜的身上。

    想不到,昔日的小丫头竟然变成如此。夜,异常的寂静。

    没有了慕昱雪的喧嚣,司马府显得异常的安静。

    司马谦背手缓缓地在慕昱雪以前所住的屋子里呆着,窗影上,是她绰约的身影,木椅上,是她盈盈地一笑。

    而另一处,宫寒昱紧握着慕昱雪的手,将她的手死死的困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司马谦说慕昱雪病情已经稳定,可是到了此时,慕昱雪依旧没有睁开眼睛,而且高烧不退,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她所提及的最多的一句话竟是:煌哥哥,不要走!

    究竟她的心里都是什么,老八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回到她的身边了,她宁愿抓着一个永远不可能实在的梦也不愿意来到他的身边。

    以前错过的,他愿意补偿,这难道还不行吗?

    十指又加大了力度,慕昱雪眉头微皱了一下,一滴泪水自眼角涌出。

    宫寒昱赶紧用手扶掉了她眼角的泪水。

    刘嫣然轻轻敲了门,见宫寒昱一动不动的坐在床旁,迟疑了一下,这才小声的对宫寒昱说:“皇上,夜深了,让何首扶皇上先回宫里休息着吧!”刘嫣然中了毒,刚拾回一条小命,此时却依旧强忍着痛出来照顾慕昱雪。

    何首低着头小步靠过来:“皇上,奴才有一事要奏!”

    宫寒昱目光微滞,轻轻地将慕昱雪的手放于被褥之中,捏好她的衣角,缓缓站起身,素白的月牙袍被烛光映得异常的耀眼。

    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只是为何,他的柔情从来都没有在自己身上过。刘嫣然垂首,将目光重新落在慕昱雪的身上。

    何首将门户掩上,跟着宫寒昱走了几步,宫寒昱忽而停下,回头问:“事情办得如何?”

    “皇上,奴才出去打听过了,那司马谦貌似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他平日里最好跟一些平民百姓说话聊天,百姓们却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奴才仔细问过,他问的东西大多是这些物什儿值多少钱,而且大多都是女子用物。”

    宫寒昱眉头一皱,如果他真的是轩辕王的话,他为何会做这些事情?

    以前所认识的方桐歌,以前认识的轩辕诺堂可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难道自己之前一直猜错了!

    宫寒昱不动声色的回过头:“那陈苛那边如何?”

    “陈统领四下打听过,派出去的探子也都回来了,说司马谦并没有跟任何人来往!”

    “可恶!”宫寒昱不禁怒上心头。

    难不成自己之前真的一直猜错了!亦或者,他做事情真的那么滴水不露,做事竟然那么警惕?

    何首继续道:“暗伏在司马府外的人刚才却有了消息,说司马府里夜入了两个女子。”

    宫寒昱面色一凝,回头盯着何首:“是什么样的女子?”

    “一身红衣,另一个颜色太暗,夜光中看不清楚。不过看她们的样子,身影如此轻跃,自是一个武功极高的人儿。”

    谁都知道轩辕诺堂身边有一个红衣女子。

    “何首,传蒙乐入宫!”

    何首退后一步。

    此时的夜,已经比刚才还要凝重。宫寒昱缓步往里面走去,只听得里面有人咽咽的哭声。脚步突然停下,抬头往里望去,一身白袍下,是一个女子绰约的身影。她白衣如仙,立在床边,一如最初初识那般。

    当初,慕昱雪离开他的身边,而他又迫不得已必须拉拢刘涛的势力,这才使得这个女子走进了他的世界。

    虽说每日同枕共眠,但是他对她更多的是厌恶。

    她确实是一个温顺的女子,但是那种厌恶竟难以遏止。

    而此时,她的哭声竟让宫寒昱心里微微一顿。

    刘嫣然将慕昱雪的被角捏好,小心翼翼地在身边照顾着:“妹妹,你快醒来吧,求你了!说实话,最初认识你之时,我心里确实是极不喜欢你的。你长得如此美艳,又深得皇上的欢心,我的心里很嫉妒你。可是不知为何,我心里越来越喜欢你,我知道,皇上心里也是极喜欢你的。皇上喜欢的人,我也跟着一起喜欢。你昏睡的这些日子,皇上日日守在旁边,我看得心里也极疼极疼的。”

    说完,顿了顿,“皇上还是四爷的时候,我的心里便喜欢着他,女儿家的心思,总是隐藏得极深,更何况,当时我知道四爷的眼睛里根本就不会有别的女人,所以我一直不敢向四爷靠近。如今我能够成为皇上的妃子,我真的很高兴,我知道皇上有后宫三千,我也不可能独宠后宫。与其让别的女人靠近皇上,还不如让皇上喜欢的女人走近皇上。妹妹,你快些醒来,我与你一同照顾皇上,好不好?”

    话音刚说完,只听得身后有人低声道:“贵妃娘娘,皇上说了,让娘娘先回屋休息。”

    刘嫣然一惊,摇头说:“我要照顾妹妹。”

    “贵妃娘娘身体抱恙,皇上心疼娘娘,特地让奴婢扶娘娘回宫去。皇上还说了,今日迟些时辰,会去看娘娘的。”

    刘嫣然心里一喜,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体了,赶紧起身来。

    她之前身体本来就不好,也是从鬼门关把自己的命拉了回来。只休息了一日,便匆匆跑过来看慕昱雪,其心意可想而知。如今宫寒昱能够以暖意相向,可见得他对自己的厌恶之意已经有些消退。

    这一出苦肉计,她做得虽不高明,却极有效。

    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一点烛光四下摇曳。

    刘嫣然命人将宫殿里收拾了一遍,屋子里摆满了白色的鲜花。其实对于宫寒昱的喜好,她知道的并不多,宫寒昱素来喜怒无常,她也常向何首那里套话,何首是他的随身太监,原本以为他的喜好何首会知道,没有想到到最后,何首也对他的喜好一无所知。

    她想知道他喜欢什么花?

    她想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

    她想知道他喜欢什么季节?喜欢什么样的人儿?

    她想把她的宫殿变成他最喜欢最舍不得的地方,她尽量婉转,尽量温柔,可是她发现,慕昱雪一点儿都不温柔,甚至,她还有些冷,冷得让她开始糊涂了。

    自己一直装的乖巧模样,难道并不讨他的欢喜?

    心里纠缠忐忑,而她也渐渐知道,他在越走越远,甚至,到了最后,他竟不愿意看自己一眼。

    自己也是重病在身,他不问一词,却一心只想着那个女子。

    既然他不靠近,那么她只有主动去迎接。

    而如今,屋子里全是她猜测出来的他喜欢的东西,白色的花,淡淡的香料,薰香也是温馨的,嗅入鼻内只觉得淡静恬雅。

    她笑,十指紧握,此时又害怕又紧张。

    香烟萦绕,她安静的坐着。

    外面的夜,比之前还要黑,旁边守护着的丫头也开始打哈欠。

    刘嫣然却依旧不死心的坐在原地,时不时站起身来,迎风而立,盯着窗外他随时可能出现的身影。

    身后的小丫头咯嗵一声头磕在了桌上,刘嫣然猛然大骇,蓦然回头一看,眼泪却涮地一声涌了出来。

    等待,期盼,渴望,却终敌不了他的一个举止他的一个承诺他一个可耻的玩笑。

    养心殿内,宫寒昱手撑着头睡熟了,忽觉得有人在他身上披了一件衣裳。

    此种情况,仿佛很多年以前。

    那时的他,依旧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男孩,睡觉之时依旧喜欢和衣而睡,而母妃就会在身边替他捏好被角,他冷时,她会在旁边照顾着,替他地填置衣裳。

    而此时的感情,竟是那么熟悉。

    宫寒昱骤地一醒,蓦然握住了那人的手腕。

    瘦削的手腕,握在手中,竟让人觉得怜惜。

    慕昱雪怔怔地盯着他的手,脸色一冷,挣扎着要往后退。

    宫寒昱脸上的惊色也慢慢退去,换之的是淡淡的冷,“醒了?”他取下身上的衣袍,动作忽然一止,目光犀利的迎上她的眼睛:“为何要给我披衣裳?”

    慕昱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视他为敌人,此时竟然在照顾着自己最讨厌的敌人。

    此种事情,是不是极其的讽刺。

    “你夜间醒来,看到我和衣睡在旁边,是不是还是很关心我很担心我?”宫寒昱笑,笑得依旧邪恶,依旧绝美。

    大漠初识他时,他便是这样一个邪恶的人,只是当时的他,并不喜欢笑,此时笑来,邪恶却比之前更多了几分。

    慕昱雪懒得理会他,转身欲回去继续睡觉。轩辕诺堂有异能,所以她的身体恢复得极快。

    “不许走!”宫寒昱此时的心已经被她那个小小的举动撩起,心如狂马,骤然奔腾。

    慕昱雪试着挣开手:“你想干什么?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半夜冻死在这里……”

    “其实在你的心里,你依旧还是喜欢朕的是不是?慕昱雪,你明明喜欢着朕,为何要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放弃?朕答应你,只要你答应跟朕在一起,朕愿意废弃后宫,甚至,朕愿意将后位给你。”

    “当初我问你,你会不会为了我而放弃皇位,你当时没有回答我,此时我想说的是,即使你回答的是,我也绝不会再跟你在一起。你说你要废弃后宫,那刘姐姐呢?那后宫里已经存在的人呢,你如何待她们?”

    “别的女人,在我的眼中不过是粪土,万千水露之中,我只欲取你一瓢而已。刘嫣然,不过是我的一个棋子,等天下大定之时,便是她的死期!”

    身后只听得一声哐当声。

    两个人蓦然抬头,竟看到一张错愕惊慌失落乃至绝望的脸。

    泪,在眼眶里打转,竟没有涌出来。

    刘嫣然缓缓退后一步,低声笑:“皇上之前说过晚些时候会来找臣妾,臣妾害怕皇上熬夜太晚对身子不好,所以特意来看看皇上。既然皇上尚有事,臣妾先行告退!”

    卑微的退后,悲伤的转身。

    她一直知道自己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个棋子,可是她并不知道的是,她这颗棋子竟然让他如此讨厌。

    等天下大定之时,便是她的死期。

    那么,天下大定之时,快到了吧!

    刘嫣然抹下眼角的泪,展开信纸,研了墨,在书纸上写下了一行泪书。身为朝中大臣,刘涛接到刘嫣然的血泪书之时,不禁勃然大怒。

    当初宫寒昱若非拉拢了刘涛和其他大臣,他又岂会如此轻易的登上帝位。如今到好,他来了一招过活拆桥。

    更可气的是,刘嫣然早些日子已经怀了龙胎,他不仅不关心龙胎的情况,竟然还让一个民间来的妖女来刺激刘嫣然,最终导致刘嫣然胎死腹中。说什么宫中有刺客,堂堂皇宫里,又岂会有刺客,肯定是他下的毒手。

    刘涛毕竟是老狐狸,此时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他招集了朝中有权有势的大臣,所有的大臣联合上书,竟写了一封万字书。

    宫寒昱猛然一怒,将万字书反拍到地,朝堂之上突然一阵冷喧后化为死一般的寂静。

    空旷的屋宇下,几个老人低着头听着话,而唯有刘涛依旧倔强不低头。

    “好一个刘相!”宫寒昱面色恢复了平静,声音一如以往的冷,不,比平日里更多了一份穿心的冷意。

    刘涛私毫不变色,微微点头,“皇上,此些都是朝中老臣的肺腑之言。自从皇上与那妖女结识之后,皇上处事之态大有改观,可想而知,那妖女不可留!”

    宫寒昱嘴角微扬,眼中浮出一丝邪恶的冷:“此事日后再议。刘相,姬将军,慕大夫,各位老臣,今晚朕想设宴款待各位大臣,不知道各位大臣可愿意赏光?”

    在早朝之时,皇上竟说此类的话,虽知其意,但大家都知道这里面的意思。

    他刚才点名所指的三个人,正好就是此次万言书里的顶梁柱。

    刘相拱手笑:“皇上之邀,微臣又岂敢不从?”

    台上台下,两人神色各异。

    有的人置身其中,心境明了,有的人却听得糊涂。

    晚间设宴之时,钟鸣鼎盛间,所有的人都乐意融融。

    宫寒昱坐在高座处,旁边是刘嫣然。宫寒昱因一直没有设皇后,所以刘嫣然在后宫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以前她出席之时,面上总会带着笑意,而此次,竟是从头至尾都没有露出一个笑脸。

    刘涛挑了挑浓眉,正要往贵席上坐。

    宫寒昱突然横手一拦:“且慢!”

    所有的人都是一愣,不知道皇上又想要说什么。

    “众位爱卿可知道今日这宴是为何事所设?”宫寒昱笑。

    其他的大臣都是一愣,摇头称不知。只有刘相笑:“莫非是皇上有什么喜事想要公布?”司马谦面色不改地盯向宫寒昱,宫寒昱也迎上了他的眼睛,眼中浮出一丝几难读懂的笑。

    宫寒昱点头:“确实是喜事。众位爱卿平日里为大青朝做了许多的事。前些日子,天灾连连,司马将军一心为朕安排祭祖之事。司马将军,请上座!”

    小太监迎司马谦到了特定位置。

    司马谦在朝中的地位并不高,此时却被宫寒昱第一个叫上位,可想得其他老臣心里有多么多么的不满。

    刘相呵道:“皇上,司马谦不过只是为皇上做了区区一件事,便能够入上位而坐,那其他大臣呢?”

    宫寒昱依旧面色不改地点头,盯着旁边的姬将军:“刘相何须动怒,朕只是将事情由近向前推移,前些日子邻国入侵我大青朝,姬将军你一刀砍下了邻国先锋的头,我国兵士战气十足,姬将军,你乃当世英雄。你也上坐!”又有一小太监将姬将军迎到座位上去。

    “慕大夫,你虽是文臣,但是却有武将的大气,前些日子属国来朝,你以一字之差便逼得属国使臣退让,你也上坐!”

    慕大夫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文人便是如此,受人夸赞之后,总是容易满足的。

    宫寒昱又接连着说了几个人的事迹,堂中大多数的人都已经有了高席。

    刘相面色却依旧傲慢无比,在他的眼中,他刘相可比任何人都高贵,为大青朝所做之事比任何人都要多,他若要坐,自然是最高之位。

    而此时,最高之位,莫非皇位。

    刘嫣然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地递眼神望向刘相。

    宫寒昱早已察觉,却依旧装做不知道的模样,继续安置其他人的坐席。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其他人都已经入座,而堂之中仅余一人。

    白须老态,此时眉头紧蹙,嘴上却依旧不留情。

    宫寒昱笑:“各位爱卿即已经入座,那便先品尝一下美酒,再欣赏歌舞。”

    刘相脸色极难看,冷道:“皇上!”

    宫寒昱似幡然醒悟般抬起眼皮,盯着刘相笑:“差点忘记刘相尚未入座。刘相你为三朝元老,对大青朝的贡献自然非同小可,那刘相自然要坐高位。”

    刘涛此时虽是怒意上头,却也算有些分寸,怒着脸往席位上去。

    揭开衣袍正准备入座之时,宫寒昱突然一喝,吓得刘涛差点儿跌倒在地。“且慢!”声音淡淡,却冰冷无比。

    “皇上!

    刘涛此时虽是怒意上头,依旧揭衣衣袍准备入座,此时仅余下来的位置紧邻刘嫣然和宫寒昱,位置高高在上,刘涛自然就忘记了刚才被冷落的待遇,而刘嫣然紧捏的一颗心总算松了一下来,纤指刚想扶扶云鬓,忽听得宫寒昱一声冰冷的声音,“且慢!”

    刘涛吓得差点儿跌倒,眉头一竖,厉声呵道:“皇上!”

    其他老臣也都个个吓了一跳,抬头望着宫寒昱。

    宫寒昱无声的一笑,顺眼望着刘涛:“刘相你可是三朝元老,自然是百臣之首,群臣的典范,只可惜,打压邻国之时,你拉笼邻国的使臣,使我朝雪上加霜,前一些日子天灾连连,你盗用公款,使得百姓生活更加艰难。你这个老臣,做得真让人心悦臣服,来人,辙下刘相的碗筷和凳子,刘相,你不介意站着吃的哦?”

    刘涛面色一僵,五官此时已经气得畸形。

    平日里他便一直结党营私,跟他一伙的人并不在少数。可是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出来替他说话。

    刘涛抱拳冷笑:“既然大殿之上没有微臣的坐席,那微臣就先行告退!”

    “刘相,朕说话素来如此轻柔,难道刘相刚才没有听到朕说的话?朕希望你能站着吃,而不是命你退下大堂!”

    刘涛老脸一横,抱了抱拳,果真站在那里。

    诺大的大堂之上,只有他和一些宫人在旁站着,而别的人面色都有几分局促之色。

    刘涛毕竟是刘嫣然的父亲,此时父亲如此,刘嫣然心里也极不是滋味,站了起来,退身告辞。

    大堂之上,别的人都谈笑风生,只有他的老父亲一个人在那里孤单地立着。

    刘嫣然心里确实不是滋味,她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小脚突然一扭,整个身子都差点儿跌入河里。

    都说人倒霉之时,连喝水都塞牙。刘嫣然深吸了一口气,此时前羞后辱连夹在一起,她眉头深锁,立在河畔,久久,微风吹过之时,忽然有了一丝醒悟。

    遥遥间,是一个绿色的绰约身影,有人将她扶着,她缓缓的,一步一步的往前面移动。旁边扶着她的人也都极温柔,她回头一笑,旁边的人脸上的笑更盛。

    可恶,为何连一个宫人都那么喜欢她,为何从来没有宫人那么贴心的照顾过自己?

    皇上如此待她,她究竟有什么好?

    她不相信皇上从头至尾都没有真心待过她。

    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又岂能母仪天下。

    刘嫣然不禁攥紧了拳头,她恨,自己一心一意为了皇上,可是到了最后,皇上不仅不为看她一眼,甚至还想着将空悬已仪的皇后之位让给面前这个女人。她能够支撑到现在,就是为了得到皇位,就是为了得到皇上的专宠,可是这个女人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刘嫣然此时越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她远远没有想到,以前那个温婉的刘嫣然竟然会有这么深深的嫉妒之心。

    而此时,慕昱雪早已经看到了刘嫣然。

    她依旧一身白袍,看到了白色,慕昱雪第一个就想到宫寒昱,正如她一看到绿色一看到青色便会想到煌哥哥一般。

    刘嫣然站定,脸上绽开了一丝淡极而优雅的笑。

    慕昱雪由宫人扶着靠近,两个都自病中拾回一条小道的女子,此时见了面,竟不知道说什么。

    慕昱雪曾经是个话痨子,逢人便说话,此时竟安静成这般田地。

    刘嫣然先她一步开了口,小声地问:“妹妹好些了么?”

    慕昱雪点点头。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径。

    刘嫣然目光盯着冷冽的河水,忽而抬起头来,对扶着慕昱雪的小宫人道:“你先退下吧,本宫扶着妹妹走一会儿!”

    小宫人愣了一下,目光盯向慕昱雪请示了她,慕昱雪目光柔和的望了她一眼,示意她先回去。

    此一幕,更激怒了刘嫣然。此时大青朝的皇宫里并没有皇位,而她刘嫣然专宠于后宫,成为了后宫之首,而此时,连一个小小的宫人都不听她的话,此怒,何以得消。

    心里虽是怒火上头,面上却依旧安静的笑着。

    慕昱雪如此比之前又瘦了几分。

    刚认识慕昱雪时,她虽瘦弱,但是依旧有几分灵气,那时见她,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宫冰煌的身上,如今宫冰煌已死,她那几分灵气也跟着她一起葬身而去,既然如此,那她还活着做什么?跟着她心爱的男人一起死了不是更好!

    刘嫣然心里如此想着,双手一攥,刚想用力,慕昱雪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望了她一眼,声音极轻:“姐姐,你身体好了吗?”

    刘嫣然浑身蓦然一紧,停了动作,一脸局促地盯着她看。

    两个人又恢复了沉默。

    刘嫣然心里暗恨自己,明明刚才就能够动手,此时怎么反倒糊涂了呢。

    绿衣绰约,一如很多年以前。

    此时一白一绿,那么熟悉的画面。

    刘嫣然扶着慕昱雪走了几步路,突然扶着她在一凉亭上坐了下来,道:“妹妹你先坐着,我看到那边有一株特好看的花,那样好看的花,自然与妹妹最为匹配了。我去摘下来!”

    慕昱雪此时并不想要什么花,只想要清静,如今她主动要走,慕昱雪自然也是求之不得。

    她一个人安静的坐着,侧头望着天,目光中带着几分思念。

    天空中的星辰也是极孤单的,正如此时的她一般。

    慕昱雪望着天空,心里一阵触动。煌哥哥走了那么久,心对他的思念却私毫未减,反而越增。

    当时没有紧握住他,此时好想再重新握住他的手,永远不放手。

    慕昱雪抬头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地走过来。眼睛突然间湿润了起来。

    承得见了她,赶紧跪下磕头,慕昱雪横手扶住他,“承叔,你怎么入宫来了?”

    “自主子走了以后,老奴将八王府里的东西处置了,又听姑娘你的话将十三王府的事情也安排好了。姑娘,现在事事都已经处置好,奴才这就请示了皇上,来入宫好好的照顾姑娘!”什么都处置好了,只有自己的那颗心,依旧还没有处置好。慕昱雪心里一阵悲伤,扭头依旧望着空中的星辰,还有星辰旁边那轮皎洁的明月。

    承得盯着心里一阵酸瑟,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也如她这般安静的盯着空中的明月,只是当时那个人所等待的还有一个盼头,而此时这个人,等待的却只是一个虚幻的梦。

    原本宫冰煌走了之后,他便一直想跟着慕昱雪的,疏不知为了八王府之事一直拖着,后来听说她被赐婚赐给了司马将军,心里觉得也许这是一个好事,司马将军虽非群臣之首,可是毕竟也是一顶一的好臣,朝中的人物也都敬佩他。

    而如今,朝中谁人不知道司马将军府上的事,司马将军一夜猝死,他自然担心慕昱雪。

    主子一心爱护着的女子,如今受了伤害,主子若知道了,心里自然极疼极疼。

    护不了主子,就替他护着他心爱的女人,也许主子欢喜了,尚会回来看她几眼,那个时候,也算是对得起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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