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祸妃:美人无罪 > 第35章 :刘贵妃被刺中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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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昱雪在一个千藤椅旁坐下,盯着空中飘过的浮云,望着眼前的一幕幕美景,如果煌哥哥还在,此时和他坐着看云卷云舒,那该多好?

    可惜,没有用了!

    慕昱雪忍住了眼泪,尽量让自己保持美好。

    这些日子,她一直很累,心累身累,所以坐在千藤椅上一会儿,便倚在凳子上睡着了。

    外面凉风籁籁,宫寒昱缓缓过来时,看到她倚在千藤椅上安然而睡,不禁心里一疼,慢步过来,盯着藤椅上她瘦弱的小脸。瘦了,原本单纯可爱的小脸上不再有欢笑,更多的是无奈与绝望。

    宫寒昱情不自禁地去握她瘦削的手腕,慕昱雪自睡梦中惊醒,吓得猛然挣开了他的手臂。

    宫寒昱安稳的退后几步,他本来武功就极好,慕昱雪虽然是防备式的反抗,可是力量毕竟不及宫寒昱。

    睡梦中的她,竟睡得那么不安稳。宫寒昱眉头一皱,盯着她看了许久,这才沉声问:“这千藤椅做得可舒服?我是效仿你以前在紫园所做的千藤椅,藤叶上的香料也都跟你以前做的一模一样。你以前说这样的香料有宁神之用,看来这宁神之效颇大,你竟然一坐便睡熟了!”

    慕昱雪眉头挑起,慢慢地绕到他身后,低声笑:“皇上派人把臣妇带过来,不知道到底所为何事?”

    “我不称朕,你也不需要跟我称呼什么臣妇。我们能不能回到以前,你依旧大胆的称呼我为宫寒昱?”

    慕昱雪只觉得隔世,扭头盯着面前的一景一物,“虽然这千藤椅模样长得差不多,香料的成分也一样,可是藤叶不一样,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风姿绰约单纯清澈。”

    “你……”宫寒昱又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玄机,眉头一皱,素来脾气冷漠的他此时竟瞬间恢复了常态,依旧低声笑:“当年你我初识,你对我的心意,我懂,只是当时形势所逼,我无法对你的爱给予承诺。后来我一再问你,你处处回避,我却依旧坚信你迟早会回到我的身边。”

    慕昱雪嘴角的笑无情又凛冽。

    宫寒昱伸手想握她的手,慕昱雪垂头之间手一扬去握旁边的藤椅,瘦削的手臂与他的手一晃而过。

    他面色一僵,抬头望着她,面上却恢复了以前的平静。

    “皇上,以前的事情我不只一次说过,当时的我之所以对你情窦初开,那是因为我觉得皇上你是一个正人君子,一个值得我研究的对象。我能够读懂许多人的心,却偏偏不能读懂你的。仅此而已。如今的我,即使依旧还能读心,我也不愿意再读你肮脏灵魂下的那颗心。”

    “慕昱雪!”

    宫寒昱勃然大怒。

    慕昱雪心里一笑,抬头凝视着他的眼睛:“这才应该是真实的你,你何必装别人当什么谦谦君子呢?”

    两个人正闹腾得不可开交之时,突然有人大叫:“皇上,皇上,不好了,有刺客闯入了香雨殿,刘贵妃被刺中了下腹。”

    刘贵妃的命在宫寒昱眼里并不算什么,但是她腹中的胎儿,此时却少不得。

    宫寒昱眉头一皱,马上揭起衣摆往里面走。

    慕昱雪和刘贵妃虽非至交,但是同样做为女人,她心里也依旧有些不安,所以紧随而去。

    香月殿里的丫头都跪成一排,宫寒昱到时,只看到床上血淋淋的刘贵妃。

    刘贵妃腹中的胎儿已经有二个月,此时刀入下腹,鲜血不止,胎儿早已丧生于腹中。

    宫寒昱立在床头,眼中是深不可测的冷漠,说完眸光一闪,盯着香月殿里其他的宫女:“你们照顾贵妃不利,拉下去,通通打死!”

    四五条性命眼看着转瞬即逝,慕昱雪心里一颤,她虽非好人,但是也非恶人。

    宫寒昱看着她颤抖着要说话的唇,眉头一皱,手拂衣袖,转身而去。

    慕昱雪不是笨人,再加上轩辕诺堂老会跟她讲朝廷中的事情,她也对朝中之事颇为解。宫寒昱还是王爷之时娶了一夫人,尚未洞房那女子便死了,后来登基为皇,他也只是封了贵妃,而且专宠于刘贵妃。朝廷中的人也一直拿着皇上无子之事威胁他,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了子嗣,此时胎儿却早死。而刘贵妃的命能不能保全,尚是未知之数。”

    慕昱雪追着他的步伐出去。宫寒昱忽然停步,盯着她的眼睛,而他的眼睛里竟是深不可测的黑暗。

    “跟着朕干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要躲着朕么?你那么恨朕,恨不得喝了朕的血吃了朕的肉,此时不正是你看笑话的时候么?”

    慕昱雪一怔,被他这么一说,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他是自己深深仇恨的人,自己仇恨的人遇到了烦心的事,她不是应该感觉到高兴的么?

    身子退后一步,可是他的手已经伸过来,将她紧紧地搂入怀里:“雪儿,无论别的女人再怎么好,无论别的女人为朕生了多少孩子,朕真心想要的只有你,真的只有你,当年朕还是王爷之时,心里对你的喜欢绝对不低于老八,朕……”

    慕昱雪浑身如被雷殛,浑身僵硬的往后退,“皇上,臣妇先行告退。”

    “站住!”宫寒昱高声一呵。慕昱雪只得停下步子。

    身后的人脚步轻缓,听在耳里,却如沉棍在胸。“刘贵妃腹中的骨肉已经没有了,朕不在乎,朕要你腹中的骨肉!”

    “你……”

    “朕不喜欢的女人,朕压根儿就不想要碰,要不是为了拉笼刘涛,朕才不会封她为妃。她腹中的孩子朕压根儿就不想要。朕会视你腹中的骨肉如已出。”

    “无耻!”慕昱雪已经难以再用语言来形容此时心中的愤怒。

    “朕能够杀得了十三和老八,也一样能够杀得了你此时心爱的男人。你最好不要喜欢上司马谦,不然,他会死得很惨。”

    谈话间,迎她来的公公已经来了身边。

    宫寒昱冷道:“何首,将慕姑娘安置在养心殿。”

    养心殿是他常住的地方,将她安置在养心殿……慕昱雪忍住了心中的怒火,打是打不过他的,他是皇上,想近他身不容易。慕昱雪忽然有些醒了,自己一直处心积虑想要他在朝政上挫败,却差点忘记了,靠近他还有这样的法子。

    原来,美人计真的有用。

    养心殿外,几个小太监守在门外。见了何首,赶紧笑道:“何公公,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何首微微点头,迎着慕昱雪往里面走。

    慕昱雪以前也来过养心殿,所以并没有多大注意。何首命人将东西送上来之时,慕昱雪有些呆了。那是一件太监装,宫寒昱此举,难道是想让她装成男人守在他的身边。

    也是,养心殿虽是他常呆的地方,可是如果老有女人住在这里,只怕过一段时间朝中就会又是议事纷纷。

    慕昱雪深吸了一口气,她小腹此时尚未突起,穿着普通的太监服尚看不出任何别扭来。

    她个子本身就小,如今换了太监装,若不仔细看,搁在大堂里倒真有些看不清楚了。

    何首面上有些冷,心里却是热的。此时看到慕昱雪如此听话乖巧,心里也极替皇上高兴。

    他哪里晓得,宫寒昱一入养心殿,气氛顿时变了。

    慕昱雪浑身僵硬地立在旁边,宫寒昱似若未见到她一般坐下,目光望得何首:“你退下吧,今日朕有许多奏折要批阅。”

    慕昱雪闻声也要出去,宫寒昱头也未抬的沉声道:“小雪子,朕有说过让你走吗?”

    慕昱雪暗压住胸中的怒火,停下步子,一点一点的往后退去。

    四周寂静得很,慕昱雪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宫寒昱自坐下后便一直头也不抬的伏案批阅奏折,慕昱雪跺了跺疲劳的脚,心里有些愤怨。

    当初在紫园,她也曾装成他身边的小家丁,只是当时她是心甘情愿地替他研墨,而此时,她却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他压迫。

    “小雪子,你过来替朕研墨!”

    慕昱雪眉头一皱,她立在下面守护了一个时辰,此时双腿已经发麻,让她走几步也倒好。

    想完跺了跺脚走到他的身边,拿起墨砚来。

    掏咕了几下,墨突然溅出,月牙白的袍子上竟全是黑色的墨迹。

    宫寒昱似若未觉,继续批阅奏折。慕昱雪压住了笑,故意转移了方向研墨,之前溅墨那是无意之事,此时洒墨却是有意为之。

    只顷刻间,他月牙白的衣襟上已经全是了墨迹。

    慕昱雪还想再完,宫寒昱眉头一挑,转身望过来:“玩够了?玩够了可以停下来了,朕累了,想出去走走,你陪朕走走!”

    原来他早已经察觉自己在做什么,而自己却当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慕昱雪眉头一皱,郁闷地盯着地方:“我不想出去!”

    宫寒昱却似根本就没有听到他话一般继续起身,“你若是乖乖的,我兴许会早些放你出宫。你若不想出宫留在宫中替我生孩子,我也不强求你!”

    他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她真是一点都分不清楚。

    慕昱雪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身子却有意无意的离他几步之遥。

    推门出去时,守在殿外的太监都是一愣,却又不敢提醒。

    慕昱雪漫不经心地跟在他的身后,白色,当初在苍狼大漠初遇他时,他也是身月牙白,高高在上的夹着马腹往前移动,手举着弓箭,声音轻蔑,是你的狼快还是我的箭快,当时,对他是厌恶的,后来对他是喜欢的,再后来又是对他厌恶的。原来自己以前所谓的喜欢只不过是得不到摸不透时的一种挑战心理。

    而他此时对自己,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慕昱雪有意拉开了距离,原本以为两个人依旧会如此这般越走越远,疏不知他突然停了下来,走到了拱桥之上,纵身一跃。

    那个优美的弧度。

    慕昱雪盯着波纹粼粼的湖面,很久很久以前,当她还是一个刚从大漠出来的野丫头的时候,她在紫园里的小河里洗澡,他纵身轻跃,将她从河里抱出,唇角轻抿,他说,哪有女孩子在河里洗澡的。

    慕昱雪深吸了一口气,赶走了脑海里的那残存的记忆。

    他越是让她回忆快乐的事情,她心里就越是恨他。

    要不是他,她怎么会离开苍狼大漠,怎么会过得那么不开心,要不是他,她怎么会入宫,怎么会受人虐待,要不是他,她怎么可能失去自己心爱的人,怎么可能抱着痛苦过一辈子。

    这一切,都是缘于他,而他,此时此刻却还让自己回忆起以前的种种。

    慕昱雪踉跄退后几步,任凭河水平静无波。

    好久好久,里面都没有一丝动静。

    那么久,即使他武功再高,他也不可能会支撑那么久。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她的脑海里涌出,难道他已经死了。

    死了……如果他死了,自己的仇是不是报了?如果他死了,自己是不是以后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了,如果他死了……慕昱雪已经不敢往下想去,他死了,煌哥哥能够复活吗?他死了,一切的事情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吗?

    不可能的!

    “宫寒昱,宫寒昱!”声音在湖面上回荡,一如很久很久以前那般,她在四周焦急的喊,宫寒昱。声音如旧,人如旧,一切都可以如旧的。

    河水里突然有人破水而出。宫寒昱露出了一张笑脸,他鲜见笑,此时笑来,竟是那么的俊美。

    此情此景,竟是那么的熟悉。

    慕昱雪这才恍然大悟,当年皇上寿辰之时她曾被萦忆蓉执以水刑,而他,就是在这里将自己自水里救出。

    当时她问,可不可以带她离开皇宫,他拒绝了。

    而此时,他将当年的那个回答重新回答了一遍:“我愿意守护着你,无论你在哪里,在水里,在火里,在天上,在地下,我都愿意跟你一起。”

    慕昱雪心如刀绞,时间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她明明压根儿就不记得的东西,此时却又一次闯入脑海里。

    当时为他留的泪,此时却只换回了一句承诺。

    只可惜,一切,真的都晚了!

    慕昱雪嘴角咧开一丝淡极的笑:“皇上,刘贵妃大病尚未痊愈,皇上却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呆会谁去看望刘贵妃!”

    刻意的疏远,任谁都能听出里面的波涛汹涌。

    宫寒昱从水里出来,之前跳水之时他尚未脱衣,此时衣裳贴在身上,透出了一股寒气。

    慕昱雪退后一步,示意他回去换衣裳。

    宫寒昱在她面前停下,湿淋淋的头发上还滴答滴答着水滴。防备式的退后,一步一步,而他却步步近逼,直到四周全是他男人的气息时,慕昱雪才低头,“皇上,请自重!”

    “世间万物,朕唾手可得,区区一个你,朕又有何得不到的!”

    双手猛然钳住她的下巴,慕昱雪挣扎不及,头已经被他的双手紧紧地困在怀里。没有粗暴的吻,没有任何的动作,他只是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慕昱雪心跳如骤驴,而他,也私毫不平静。

    他浑身的寒气已经逼入了她的体内,她颤抖着僵持着,而他,总算松了手,一声不吭地往回走。

    慕昱雪紧追而去。

    他就像一个受了伤的小狮子,一个人孤单的往前走着,慢慢的独自一人的舔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何首看到宫寒昱湿着衣裳回来之时,吓了一大跳,赶紧让人给他换了新净的干衣,慕昱雪低着头立在一旁,宫寒昱穿衣的动作突然一滞,目光移向慕昱雪,“何首,你出去!”

    何首毕竟是个聪明人,一眼便看出皇上想做什么,所以退身出去。

    慕昱雪嘴角一勾,迎上他的目光。宫寒昱目光冷漠地盯着她,淡淡地道:“过来。”

    慕昱雪此时心里明明害怕,脸上却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一步一步朝他靠近。手被他猛然握住怀里,慕昱雪试着挣开,却终是无果。

    他道:“身为朕的贴身小太监,又岂能不为替朕穿衣!”

    慕昱雪深吸了一口了,压住了胸中的怒火,开始一件一件替他穿衣。

    手不自觉略到他的男性物,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时,慕昱雪只觉得脸上一红,赶紧将他推开,“你无耻!”

    宫寒昱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将剩下的衣裳穿好,和衣倚身靠着长椅之上。

    “坐下来,陪朕聊会天!”

    慕昱雪却未有理会,径直找了个别的角落里坐下。

    宫寒昱嘴角一勾,低声笑:“小的时候,朕、当初的文贞太子、八弟、十三弟总喜欢一起玩。十三弟天性活泼,朕又极不喜欢说话,他一直拉着朕说了许久许久,朕总算忍不住,跟他大打了一架。那一架打完之后,我和十三弟竟变成了永远的知已好友。”

    慕昱雪被他的话吸引,怔怔地抬头盯着他此时宁和的模样。

    “八弟和太子是同母所出,而我和十三弟虽非同母所出,但是感情却极好。我的母妃香妃,被人称为妖妃,明明极得圣宠,却依旧被人算计而死。我为了保命,我不想死,我想替我母后报仇,我用匕首割了手腕的筋脉,那个时候,漫天遍野的全是雪花,而只有香萝殿到皇后宫的那一条路上,是殷红的血。我一步一步,爬到了皇后的寝宫,我说,香妃乃妖妃,我不耻于当他的儿子,我要和他断绝血缘关系。皇后,多么尊贵的人物,在那个时候,笑了,我极少见到她笑,可是在那个时候,她却笑得极的灿烂。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替我的母妃讨回公道,我一道要让我流的血一点一点让她还回来。我认她为母,我受尽了所有人的白眼,可是她依旧不相信我,太子出了事,她使的顶包,每次受罚,我总是第一次露头。在她的眼中,她的两个儿子就是至宝,而我就是一根任谁都可以欺负的野草。太子算计我,想要父皇对我失去信任,可是他却咎由自取,自己变得一无所有。当初是她诬陷我母妃妖妃,如今我要让她看看,看看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他的恨,她早就察觉到,她只是没有想到,原来看似光鲜的他竟然背后藏着那么大的故事。

    “那十三呢,你为什么要害十三?你恨的是皇后,煌哥哥从来没有对你做什么,你为什么连他也不放过。”

    “你听过什么叫未雨绸缪吗?十三知道我太多的事情,他留不得,老八更不可能留。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杀了老八,可是如果登基为皇的是老八,他一样会选择这样的法子来对付我!”

    “可笑!”慕昱雪冷哼一声,如果登基的是煌哥哥,他一定会善待他的兄弟朋友,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子民。

    她心中的煌哥哥,即使是苦了自己也绝不会伤害他人。

    慕昱雪和着衣在旁边睡下,等醒来之时,四周暖意融融,而自己,正睡在榻上。

    而宫寒昱,却手撑着脸端坐在旁边。

    一个声音低低地说:无论他对别人如何,他对你,却是真心的啊!

    可是另一个声音又在反驳:他所说的一切都只是在迷惑你,这样的男人,又岂会真正的付出真心。

    慕昱雪手紧攥,侧身睡下,心里一个劲的默念:煌哥哥,煌哥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入时,慕昱雪用手挡了挡太阳。门外咯吱一声被人打开,一个身影在床旁停下。

    慕昱雪缓缓睁开眼,尚未真正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之时,那人突然伸出手来,死死的钳住慕昱雪的脖子。

    “你放手,你放手!”慕昱雪大骇。可是那人身影虽小,力气却极大。

    慕昱雪只觉得胸腔内的气流越来越小,眼前的事物也渐渐模糊起来。好难受!

    好热!

    慕昱雪无意识的保护自己腹中的宝宝,可是她无论怎么缩卷,小腹总觉得剧热无比。。

    慕昱雪试着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太沉,根本就没有法子睁开眼来。

    耳边是嗖嗖的风声,那么刺耳。

    慕昱雪一点一点的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当光线射入眼睛时,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未遮盖的火炉之中。

    “哈哈,我要烧你这个贱人,我要烧你这个贱人,你竟敢住养心殿,你竟敢在养心殿迷惑皇上,你这个妖妃,你当真以为我就拿你没法子了吗?当年你迷得皇上一个心都系在你的身上,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就是使了妖术。可笑的人啊,你还以为你有了儿子就能跟哀家斗。可笑,你的儿子,还不是跟着哀家了?你是妖精,你的儿子也是妖精,你不是说你是苍狼大漠里的妖女么?哈哈,你的儿子就是那里狼王。”

    慕昱雪越听越糊涂,哀家,听这女人的声音,应该不是什么年轻的女人,那自然她口中所说的妖女不是争对自己。

    那个妖女是苍狼大漠里的妖女?他的儿子是那里的狼王。

    慕昱雪只觉得心里骤然一痛,莫非,他的儿子,就是美人哥哥!

    美人哥哥就是那里的狼王!

    慕昱雪在那一刻似乎什么都懂了。难怪她从来都读不懂宫寒昱的心,原来他的读心术远远比自己厉害得多。

    可是……如果他真是美人哥哥,他为何会对苍狼大漠的事情一无所知。

    美人哥哥明明是认识轩辕诺堂的,如果认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轩辕诺堂就是青腾尔草原的王?亦或者,他们早就认识,他也早就知道轩辕诺堂就是青腾尔草原的王,他甚至知道烟雨楼是轩辕诺堂的产业,而如今他跟滟君在一起,可见得他甚至知道司马谦就是轩辕诺堂。

    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她多么希望这一切猜测都是假的。

    谁也不能保证宫寒昱下一步会做什么。

    她也不希望自己一直将成神的美人哥哥竟是面前的宫寒昱。

    女人开始拼命的往火炉下加火。慕昱雪已经热得喘不过气来,她挣扎着从火炉里站起来,还没有站稳,那疯女人已经一棍子横向扫过,猛然击入她的小腹。慕昱雪只觉得小腹骤然剧痛,身子顿时柔软地瘫倒在火炉里。

    四周是炽热的壁,鼻端是刺鼻的血腥味。她在梦中咧嘴一笑,原来,自己竟然是被人用火生生烧死的。

    宝宝,母亲对不起你。煌哥哥,我们的孩子,没了!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一直以来,她都当这孩子是煌哥哥赐给她的宝贝,即使煌哥哥走了,她也觉得自己还有依靠,而此时,她的心里再没有任何的眷念。如果,可以,那就这样结果吧!

    四周滚烫,慕昱雪只觉得那股热气自脚底开始往上涌。

    朦胧中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紧张的将她抱起,每一个动作,都是极轻柔的。

    那种感觉,好贴心,好贴心。

    慕昱雪缩在那人的怀里,自从煌哥哥走了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感觉到那种贴心的感觉。煌哥哥曾说过,她会一直保护着她,而轩辕诺堂也曾说过,一米之外总会有他在保护着她。

    那么此时,这个救她出火海的人,会是谁?

    意识已经渐渐失去了控制,她只觉得身体一轻,有个东西缓缓的自体内走出来。慕昱雪一吓,盯着面前的人。

    煌哥哥安然地坐在床边,那么安静,那么温和。面前是自己一直朝思暮想的男人,慕昱雪只觉得眼泪涮地涌出来。他曾说过,此生会带着她守着她,一辈子。煌哥哥,我教你捉的鸟你呆还会捉,你教我画的画我依旧还在学习着,一直没有忘记过。

    双手轻轻地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微微一转,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守在床边的人一愣,不相信地盯着她嘴角微微浮起的笑意。

    太医也是不相信的眨了眨眼睛,又细细替她诊了脉,“好生奇怪了,她一丝清醒的迹象都没有,可是竟然在笑。这笑可不是一件好事!”

    她越是沉醉于梦中的情境,她就越不想睁开眼睛,越不想努力清醒。

    宫寒昱冷眉一拧,附耳低声笑:“你不要以为你躲在梦境中就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你不要以为你此时看到的就真是老八的本人,朕告诉你,他不过是个梦境而已。你一直欺骗自己那腹中的骨肉是老八,其实朕告诉你,是朕的,你腹中的骨肉是朕的。你此生最讨厌的人,却偏偏占有了你,你说,你是不是很难过!”

    慕昱雪嘴角的笑意散去,换之的竟是淡淡的哀伤。

    立在旁边的何首吓了一跳,生怕皇上这一句话反而适得其反。

    而宫寒昱却私毫没有收敛,依旧低低地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你大可以死,你大可以这么继续睡下去,朕不在乎,但是你听好了,凡是跟你有接触的人朕通通都会杀死你。烟雨楼的翠娘待你不错,你在淄金城还有一个小铺子,老八的八爷府里的承得,以及十三的王爷里的周管家,他们待你都不错,你若是死了,朕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朕会让你他们陪着你一起死,你不用害怕自己会一个人孤独无依。”

    慕昱雪眉头蹙得比之前还要紧。

    那太医吓了一跳,慕昱雪此般的反应不正好提示着慕昱雪在渐渐的清醒么?

    宫寒昱赶紧命太医再仔细检查一遍,沉声道:“朕告诉你,如果你不医治好她,朕要你的项上人头!”

    那太医面色煞白,赶紧抱着头滚到慕昱雪的床边,小心翼翼的诊治,仔细把脉后突然欢喜的笑起来:“皇上,皇上,姑娘她的脉像虽有些紊乱,但比刚才要好许多了,只要让姑娘再好生休想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何首总算松了一口气,见宫寒昱紧蹙的眉头也渐渐松了开来,笑盈盈地过来,道:“皇上,姑娘她鸿福齐天,皇上你累了一晚上了,还是先去休息着吧,这里交给奴才就行了!”

    宫寒昱紧绷的心弦总算松了开来,眉头一挑,目光移到殿外,“他还在不在?”

    “皇上说的是司马将军?他还在外面!”

    宫寒昱面色一变,手拂着衣摆往别处走去,对何首命令道:“你让他到后花园等朕!”

    何首闻言退身出去。

    走出大殿,见司马谦还在外面等着,小心翼翼地靠近,低声寻问:“司马将军,皇上让您到后花园去等他!”

    司马谦不动声色的盯了他一眼,面上没有表情的变化,眉目却是一动:“她醒了吗?”

    “太医说已经没有大碍了。这还得多亏了司马将军,要不是司马将军你救了姑娘,只怕姑娘现在早已经被那疯妇给活活烧死了!”

    司马谦皮笑肉不笑的盯了他一瞬,转身跟着他去了后花园。

    后花园里千藤椅四处可见,司马谦在一处千藤椅上立着,伸手一触,忽觉得心里有些悸动。

    身后有人缓缓走过来,司马谦马上恭敬的行了礼。

    宫寒昱面色不改地盯着她,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停下,目光却落在旁面的千藤椅上。好久,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司马谦心里却也不急不恼,只是顺着他的方向安静的盯着千藤椅。

    “你可知道为何这繁华的后宫里突然要准备这些千藤椅?”

    宫寒昱突然开口。他的声音,没有了平日里的冷漠,低沉中带着一丝喑哑。

    两个人就如此轻松的站着,仿佛是两个至交好友一般。

    司马谦摇头。

    宫寒昱唇角一扬,低声笑道:“当年朕还不是皇上的时候,朕便与她相识。她曾在朕的紫园里住过一段时间。朕当时并不得意,而且事事受人控制,当时朕刻意躲避她,而她就为了让朕能够舒心一些,特地在紫园里为朕准备了这千藤椅。那个时候,朕喜欢弹《凤离》,她便学《凤离》的曲子,可惜她虽然会吹笛,但是琴音却极差,朕当时表面上虽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却觉得她是一个极傻极傻的小傻瓜!”

    句句温馨,没有想到,素来冷漠的皇上竟然也会有这么温馨的一面。

    司马谦面色不改的盯着他,嘴角微扬,一直保持着极其优雅的表情。

    宫寒昱继续道:“当时朕无心兼顾美人和江山,所以暂时搁下了美人,一心只为谋求江山。如今江山已得,美人在面前,你觉得朕还应不应该放手?”

    司马谦不动声色的抬眼,双眼凝入他的眼睛,两个英雄男儿,此时面面相对,谁也没有开口,竟只是这么安静的看着。

    良久,司马谦开口笑:“江山美人,皇上你明明唾手可得,为何却想执着于一朵已经与你擦身而过的鲜花?她即使再美,但她已经在你的生命中灿烂过,人的一生,只会灿烂一次,她已经灿烂过,不可能再灿烂第二回了!”

    “朕不相信!”宫寒昱猛然大怒。

    “在朕的眼中,她的灿烂是永远的,即使以前朕没有把握住她的灿烂,但朕保证,以后定会让她永远快乐。司马将军,朕作为一国之君,你觉得朕不可能让她快乐吗?还是,司马将军你已经开始动了心,所以有意阻止朕?”

    “皇上!”司马谦依旧保持着最初的表情。

    “皇上,当初是皇上你亲自将她许配给微臣,即使微臣听了皇上的话没有与她行夫妻之实,但是在微臣的眼中,她已经是微臣的妻子微臣的夫人,如果皇上你想得一个强取臣子的夫人的罪名,大可强行抢夺,但是皇上不要忘记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皇上你行此事,只怕与奸夫无异,那个时候,就不再是进猪窝那么简单了!”

    “大胆!”宫寒昱彻底被司马谦激怒了!

    司马谦轻笑:“微臣的胆子不大,微臣只是就事论事,皇上,微臣此次入宫,是专门入宫接微臣的夫人回家的!”

    “司马谦!朕若不愿意,你休想威胁朕!”

    “皇上,微臣岂敢威胁皇上,近日天灾连连,皇上你应该是里外受敌,如果皇上你在这个时候得了一个抢人妻子的罪名,只怕群臣都会把天灾之事归于皇上你的行为。皇上,为了一个女人而失去群臣的爱戴,你值吗?不值,更何况,刘涛可就指望着刘贵妃先了孩子以后母凭子贵,父凭女贵呢,现如今刘贵妃胎列腹中,命在旦夕,皇上你却还在想着别的女人,你不怕到最后里外不是人?”

    “朕能如此做,朕就有必胜的打算。”

    “那皇上你可有算出慕昱雪她会变成这样吗?”

    两个人正争执不休时,里面突然传来某人的声音:“你们两个不要争了!”

    说话的,是慕昱雪。

    她刚从生死关里出来,如今被人和轿子抬着到了这里。

    宫寒昱微挑了眉头,怒呵一声:“谁允许你们将她抬到这里来的,抬回去!”

    “皇上,我说一句话就回去!”慕昱雪气色极差,可是眼睛却依旧如以往般通透。

    司马谦已经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上前一步,在她的面前停下,目光凝入她的眼睛,两个人,目光交措后,竟都是心领神会,不禁皱了眉头。他拱手道:“既然你心甘情愿,我不强求。皇上,告辞!”

    慕昱雪心里所想什么,宫寒昱比谁都知道。

    他能够将她从梦境中拉出来,自然知道全是仇恨的力量,没有人比他更相信仇恨的力量。

    慕昱雪盯着宫寒昱,目光中夹杂着浓浓的仇恨。

    宫寒昱避开她的眼神,对何首道:“扶她回去!”

    慕昱雪在养心殿里养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恢复,何首平日里一直照顾在宫寒昱的身边,有时闲来便会来照顾慕昱雪。而宫寒昱似乎除了相信何首之外别的人都不相信,所以到最后,除了何首便只有宫寒昱他自己来照顾慕昱雪。

    慕昱雪说的话极少,以前她是一个话痨子,即使没有人她也可以自己一个人说很久时间。

    事到如今,她一天比一天沉默,沉默得连平日里话就少的宫寒昱也觉得有些不安。

    两个人独处的时间虽多,但是说的话加起来竟不超过十句。以前他说她之时责备她之时她尚会回嘴,而如今,她竟然连回嘴的心都没有,只是极安静极安静的呆在自己的小空间里,手里时不时还握着小腹,轻轻地唱着保胎曲。

    何首小声道:“皇上,姑娘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妥,依奴才之见,还是让女人来安慰女人要好许多!”

    宫寒昱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女人是谁,只是刘嫣然心性到底如何,他尚不能确定,表面上她是一个温润可人的美人儿,但实际上她却并非是一盏省油的灯。

    如今的慕昱雪,就像一只浑身被拔了刺的刺猬,谁来了都可以伤害她。

    他答应过会保护她一生一世,他就不会再食言了。

    “皇上!”娇声倩语间,刘嫣然已经从外面缓缓进来。

    她滑胎之后,一直在香月殿休养,如今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几分,所以才下床过来看看慕昱雪。

    “皇上,臣妾与妹妹也算是好朋友,以前也常在一起谈天事,妹妹心情不好,臣妾以后便常来开导她。”宫寒昱目光落向何首,何首吓得赶紧低头。

    刘嫣然道:“皇上不要怪何公公,不是何公公套的信,实在是臣妾自己想来。臣妾这几日虽然在病中,但是也常打听一些消息,臣妾听说皇上你为了照顾妹妹一直茶不思饭不想的,臣妾实在是心疼,更何况妹妹如今这个模样,跟臣妾也算是同病相怜了。男人和女人之间交流起来本身就不容易,臣妾与她年纪相当性情相当,说起话来自然方便许多!”

    宫寒昱没有再听下去,对何首道:“日后你就在她们两个身边伺侯着。”

    虽没有明里答应,不过那意思,是放任他们两个了。

    刘嫣然微笑着盯着何公公,笑道:“妹妹她醒了没有?”

    何首无奈的盯着刘嫣然,叹气道:“早就醒了,一直在床上坐着,谁跟她说话她也不说,除了最初醒来那一天说了几句话之外,其余时间都没有开过口。”

    刘嫣然黯然一叹;“妹妹这脾气,真是犟得很。紫苑殿里不是有冬季存下来的冰灯吧,我带妹妹去赏赏玩玩。”

    女人毕竟是女人,知道女人想要的是什么。

    何首觉得此事妥当,也没再细问。

    推门进去时,慕昱雪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发呆,听到有人来了,也没有抬眼看。

    刘嫣然立在床头盯着她,轻轻坐下,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她的肩头:“妹妹,姐姐来了!”

    慕昱雪闻言缓缓抬眼,看到面前的刘嫣然,眼神总算有些灵气了。

    刘嫣然道:“妹妹,姐姐听说了,你腹中的孩子……妹妹,听姐姐一句话,姐姐也是过来人,前些日子也差点儿把命都没有了。姐姐跟你一样,姐姐了解你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你勿需要多想,有的东西去了就回不来了!”

    刘嫣然句句出自肺腑,每一句话都似乎说中了慕昱雪的心事。

    好久没有开过口的慕昱雪突然动了动唇,刘嫣然赶紧用手拦住了她的嘴,命何公公拿了一些润唇的茶水过来,小声道:“妹妹你嘴唇干涩,先不要说话,不然一开口就会将唇瓣弄伤。先喝口茶水润润唇和喉!”

    慕昱雪不动声色地盯着她,手却接过了刘嫣然递过来的茶水,放在唇边抿了抿。

    何首心里宽慰,后宫能有刘贵妃这样大度的女人,其实是皇上的福气啊。

    他实在想不通,论模样,慕昱雪虽然极好看,但是刘贵妃的模样也私毫不差,两个人若真比较起来也是不分伯仲难分上下,而论性情,刘贵妃通容大度,慵容华贵,而且心细如尘,乃是大家闺秀中的典范。而面前这个女人,民间的传闻将她说得不堪入目,不论民间的说话,她连嫁几人,而且跟已故的八王爷和轩辕王都有染,这样的女人,又怎么能够吸引得皇上为她劳心劳力呢?

    他是想不通,连宫寒昱那么聪明的人物都想不通的问题他又怎么会想得通呢!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刘嫣然扶着慕昱雪到后面的紫苑殿去赏冰灯。

    慕昱雪自病来,一直没有出过大殿,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阳光,尚有些不太适应。

    刘嫣然扶着她缓缓到紫苑殿外停下时,手指了指一个尖角的冰灯。淄金城的宫冰做得都极漂亮,慕昱雪脑海里突然想起那次苍狗食月那晚她与萦忆蓉相遇的情景。那个时候,她是一个任性的小公子,而她是一个蛮横的小妖女。

    慕昱雪在一个宫冰旁停下,凝神望着那宫灯的模样。

    刘嫣然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盯着面前的那个宫灯:“这宫灯模样倒是极好看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一直不让这个宫灯做成冰灯的模样,那么多冰灯里,就只有那么一个是纸质的宫灯。而且看那模样那颜色,应该也不是什么上品!”

    慕昱雪微抿了唇,缓缓地靠近将那宫灯取下来。

    物依旧在,人却已经早变得面目全非。

    慕昱雪心里一阵悲伤,当时那个愿意握着她的手的公子,当初那个策马带着她策马狂奔的白衣公子,当初那个她只要一靠近就会感觉到快乐的公子,此时已经变了。

    慕昱雪将宫灯放好,继续去赏别的宫灯。

    突然间,只觉得耳边一阵隆隆声。

    慕昱雪回头看着,头顶上的宫灯不约而同同时摔落了下来。

    顶下的就是刘嫣然,而她却似压根儿没有听闻到般继续在那里赏宫灯。

    慕昱雪大骇,箭步如飞般迅速冲了过去。

    “快点!”她冲过去之时,用手护住了刘嫣然的头。

    偏巧又听得一阵嗵隆声,头项上的冰灯又开始掉线,慕昱雪用整个身子替刘嫣然挡去了力量。

    冰灯本来就极重,如今几盏冰灯生生的砸中了她的腰杆。

    刘嫣然被她压倒在地,却依旧能够感觉到冰灯砸在她身上时的那种沉重的感觉。

    一口鲜血自嘴中涌出,正好溅到刘嫣然的手指间。刘嫣然吓得面色大改,赶紧用手去护着慕昱雪的嘴。“妹妹,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守在外面的何首听到声响,赶紧推开门进来,原本一直好好安置在屋顶上的冰灯通通都滑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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