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祸妃:美人无罪 > 第24章 :大漠侠女果真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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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冰煌微挑了下眉头:“雪雕,长成什么样?”

    慕昱雪手抚了抚小坟墓:“黑白相间的,眼睛是绿色的,以前老欺负我,它每次欺负我时,我便让美人哥哥罚它。美人哥哥心疼我,不想罚雪雕,却又不好跟我交差,每次都打它。越打它它便越恼我,如今想让它欺负也欺负不了了!”也许是泪哭干了,此时她竟再也哭不出来。

    宫冰煌盯着她的眼睛,有些悲伤的情绪上了心头。这漫漫黄沙间,一青一绿的身影迎风而立,竟显得异常的悲凉。

    慕昱雪翻身下马,心中绞痛,低着头往里面窜。

    宫冰煌对着她的身影道:“心里若不舒服了,便来找我!”

    慕昱雪却似没有听到般拼命的往里面躲,此时她心里的伤更希望另一个人来安慰。

    侍婢见慕昱雪回来,吓得赶紧去拦。

    “姑娘,王已经歇息了,姑娘你明日再来吧!”

    慕昱雪心里本来就悲伤,如今看到侍婢有意拦她,脸庞露出一丝不相信:“我找轩辕诺堂有事,他就算歇息了,也麻烦你把他叫醒!”

    侍婢吓得一缩手,慕昱雪借隙挑开帘子。眼前的一切竟如晴天霹雳,打得她浑身一颤。轩辕诺堂面无表情的坐着,身边的一个豪气凌云的女子双手轻轻地搂住轩辕诺堂的腰,粉嫩的朱唇轻轻地在他的脸上游离。

    轩辕诺堂的唇角掠过一道冷酷的弧度,美眸微眯,绝情悲酷。

    挑帘子的动作骤然一滞,里面的两个人也回过神来,女子脸上羞得通红,低头往旁边躲了几分。慕昱雪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心如被银丝缠绕般疼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轩辕诺堂缓缓地抬起眼来,低声道:“雪儿!你先出去!”

    一声近乎绝情的声音,将她此时唯一的希望掐死。

    美人哥哥死了,她在美人哥哥墓前曾心里承诺,这一世我已经找到了一个愿意与我白头到老的人,当时心里想的,嘴里念的全是他。而如今……所有的承诺,竟也敌不了眼前的这一幕风花雪月。

    难怪他会支持她和宫冰煌出去,原来,这一切本就是他有意的引开。

    踉跄退后,脑子里竟再无一丝一毫的留恋。此时,她真的变成一个无人爱护的人了。

    “王,这女子如此大胆,王怎么不罚她?”怀里的女子继续搂着他的腰。

    轩辕诺堂墨眸定定地盯着她,双手猛然钳住她的脖颈:“本王的事,由不得你管!”鲜血涌出,原本漂亮的脸上满是狰狞的血。

    “滟君!”自从红怜离开之后,滟君便替代了红怜的位置。

    滟君低头进来,见到帐篷里尚有余温的尸体,不相信的抬头:“王,杀了她图图安王爷……”

    “做事情要干净利落,不要留下一丝痕迹。”冰冷的声音,似已凝住了四周的空气。

    滟君沉默地点头,退身出去。

    轩辕诺堂桀骜的脸上扬起一丝冷意,冷意散尽,竟是少见的无奈。终究还是胜不了老天,终究还是胜不了自己的心。为何,那个傻丫头总能牵痛自己。

    漆黑的夜,风越吹越大。

    地上的青青草被风吹起,吹得东倒西歪。

    慕昱雪落然地走在混乱的天地间。

    仿佛,再走下去就会走到终点。

    心里悲伤,是为美人哥哥,也是为自己。

    原以为可以是天长地久的相依,原来也会如瓦片般坍塌顷刻于一瞬间。

    慕昱雪蓦然大笑起来,笑得身子发软,人一寸寸的往地上滑去。

    终还是因为不了解,所以才会相信。等一切都揭开眉目时,原来也不过如此。

    或者是因为风太大,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也跟着轻飘飘要飞起来了。

    天地似乎一阵翻转,她冷笑一声,一步步回了帐篷,该走了!这漫地青草虽美,却总敌不了大漠的黄沙白土。原来,自己出来走的这一趟什么都没有得到,只得到了一双通透的眼睛。

    来到青腾尔草原之后,她似乎更明白了自己的内心,自己更适合大漠的生活。突然间好怀念美人哥哥和狼大,只可惜,他们早已经葬身于黄土之间,此生再也回不来了。

    慕昱雪身子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哭了好久好久。等哭累了,才觉得心竟是那么空旷凄凉。

    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是她抓着他的手说要跟着他的,如今,她能怪谁?

    慕昱雪最后深深的望了四周一眼,既然不属于这里,她也不会自怜自艾,有的东西能放下就放下吧。

    心里默默的念道:愿你做一个万人敬仰的王!

    轩辕诺堂又岂会不懂得她的心思,她只需要一个眨眼,他就能够知道她的肠子转了几圈。他目光如勾般盯着她身后包袱,她果真要走,她竟连一句解释的话也不愿意听。

    她前进一步,他便紧身相逼着让她往后退去。慕昱雪冷笑着抬头:“麻烦轩辕王让一下路。”

    语气的生疏,竟让轩辕诺堂一时间难以接受。

    轩辕诺堂嘴角浮出一丝冷意:“我说不给你压力,可并没有说要你走。当初是你跟着我的,我从未跟你说过我是好人!”

    慕昱雪未直接回答他的话:“当初是我起的头,如今也该让我收个尾。我要回大漠,你们谁也拦不住我!”冷漠的声音送到他的耳男家,竟带了些风的颤抖。

    轩辕诺堂伸手去扶她的肩膀,她用力甩开:“用不着这么拉拉扯扯,王你是久经战场的老手,而我却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即使我生在大漠不知廉耻,但我终还是个女子。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勾引他们尊贵的青腾尔草原的王。”

    “雪儿,你听我说,好不好?”轩辕诺堂极少有这样卑微的声音,慕昱雪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怒,“你说吧,我听着呢!”她笑道:“你想说什么呢?我想想,你想说你刚当王一切都身不由已,我知道,你是男人,做大事的男人,自然不会鞠礼于小节。只是你不觉得可笑得慌么?你让一个女子主动迎合你,想不到你们草原上的女子竟然比我这个没人教的狼女还无耻。不不不,我错了,我说得太过,轩辕王你不就喜欢那个调调么?你不就喜欢人家主动勾引你么?怎么,你现在是想跟我说,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她勾引你的?”

    “你说够了没有?”轩辕诺堂猛然摁住她的肩膀。

    “我哪能不说够,我若说自己还有很多话要说,我只怕轩辕王你欲火难捺想拥美人入怀把我打晕怎么办?我不打扰你,我走,我走还不行吗?”她依旧笑得很无邪。

    “慕小雪,你听好了,无论你去了哪里,我一定会把你抓回来!你想回大漠,好,我会将大漠里的狼匹通通杀光,我会让大漠真正变成寸草不生!”轩辕诺堂素来是说到做到的人。

    慕昱雪眉头一皱,大漠寸草不生,已经不会有人烟,又怎么会有青草,心里悲伤,她却不愿意让他察觉,语气不善的回应:“你就这么喜欢杀戮吗?你当真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你能杀掉那么多狼匹,杀掉那么多秃鹰?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杀吧!”

    “慕小雪!”轩辕诺堂一把握住她的肩膀。

    “我不叫慕小雪,听好了,我叫慕昱雪,轩辕诺堂,当初你带我来时,根本就没有问过我的感受,如今我要走,你难道还要强迫我留下来吗?你口口声声说不强迫我,可是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你明明能够读懂我的心,应该知道我是一个极喜欢自由的人,你不要逼我留在这里!”

    “我说过不逼迫你,我也说过不会放你走,你放心好了,我说过的话一定会算数。我此生绝对不会放你走!”右手一抬,猛然击向她的后脑勺,慕昱雪吃痛的嗯了一声,整个身子软弱无力的倒入他的怀里。

    “王……”红怜没有想到王竟会如此待她,一时间忍不住叫出声来。

    轩辕诺堂微皱了眉头:“你给我滚!”

    红怜不相信的退后一步,目光盯了盯轩辕诺堂满是厌恶的脸,又盯了盯慕昱雪悲伤的脸,自己一生所求,竟在别人眼里只是虚无,究竟,她要在这条路上走多久……多久……她悲伤地转身,踉跄往后跑去。

    轩辕诺堂伸手去抚她的脸颊,若非红怜当初伤了她,她又岂会昏迷不醒,若非宫冰煌若血笛救醒了她,她的血笛上又岂会沾有宫冰煌的血,若非留有他的鲜血,她的心里又岂会总为他而心神不宁。

    这一切,终归于红怜!

    你放心好了,你此时的心神不宁全是因为血笛,等我毁了她,你自然而然就会知道自己心里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轩辕诺堂将她横放于床上,安静地望着她冰洁如雪的手。

    脸上的伤已经快要褪掉死皮,他深深的吻着她的唇,“此生,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红怜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被人抽空,所有的意识在那一瞬也转为乌有。

    失而复得的痛竟比她从未得到的痛还要难受。既然如此,为何当初要让她得到雪之羽?怀里的雪之羽还保护得那么好,原本漂亮的雪之羽竟然变得异常的狰狞。

    狰狞,仇恨,怨怒!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恨得那么深!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腿慢慢的移到了哪里,也许,像她这样的人,主子从头到尾就没有看到眼里。

    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再留在他的身边?

    红怜右掌猛然拍向自己的左胸口,一口鲜血,蓦地喷了出来,溅到了青色的绿地上,显得异常的妖娆艳丽。青腾尔草原不应该是绿得让人眼疼的颜色,而应该是血的颜色……血的颜色……

    承得弯下腰来,满是同情的脸上竟是无奈:“红怜姑娘?你又受了伤?”

    红怜心里冰冷,苍白的嘴角上却浮出一丝悲伤:“快去救……慕姑娘,她被抓起来了!”声音柔弱无力,让人闻之而心冷。

    既然他对不起自己,自己又怎么会让他好过。

    承得心有不舍,当初便觉得红怜可怜,如今没有想到,她竟然冒死来帮助慕姑娘。这个女子,果真是心地善良。承得不禁有些无奈,若非自己是公公,只怕这样的好女子他绝对不会放过。

    宫冰煌听闻,脸色一僵,墨眸中寒刃历历。昱雪,你是不是什么都察觉到了?

    “主子,此事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慕姑娘身怀绝技,又岂会轻易的被人抓获,这里面说不定有阴谋!”承得苦口婆心,宫冰煌却只是淡淡的回应:“即使是阴谋,我也要去看看!”

    承得恼恨地跺了脚,主子这又是何苦呢?他所取的雪之羽慕姑娘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可见得她心中根本就没有主子。主子为何还偏偏那么执着于她呢?

    他跑回扶起红怜:“你告诉我,为什么慕姑娘会被抓?”

    “慕姑娘想离开草原回大漠,可是王不同意,几番争执之下,慕姑娘被打晕了。”红怜故意打伤了自己,此时气若游丝,连宫冰煌都被混弄了过去。

    宫冰煌是想万无一失地救出慕昱雪,只可惜终还是晚了一步。当他走出帐篷之时,帐外已经被万千军兵所包围。

    宫冰煌似什么都猜到般嘴角微勾,平静的望着马背上的英雄男儿。

    轩辕诺堂俯视着他,霸道的眼神一如他此时看的只是自己最为普通的臣子。

    宫冰煌微微敛了眉,“轩辕王,想不到你事事小心警惕,竟然是为了防我?”

    “青朝派你来,目的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如今你违了青朝皇帝的令,你回去也终究要死。我只不过是想要你死在我的面前而已!”轩辕诺堂冰冷的眸光闪过,“宫冰煌,当初是你自己没有抓住机会,你错失良机,将皇位拱手让人。如今也是你自己错失了机会,未能保自己一命。既然都是死,你又何必回去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杀害?乖乖受伤,我尚可以保你一条全尸。”

    宫冰煌未点头也未摇头,只是平静的望着眼前的轩辕诺堂。

    昔日的两人,一青一紫,立于青腾尔草原上,谈笑风声,倒是难得的惬意,当时两人心里都有一种感觉,既生瑜何生亮。

    “当日你曾问过我,自己后不后悔当初自己的退让,我此时可以告诉你,我并不后悔,因为我虽没了江山,却终会得美人!”好半晌,宫冰煌才说出了暖暖却异常坚定的声音。

    即使得不到,但依慕昱雪的性格,她断然不会做别人的笼中之鸟,虽然不能与她举案齐眉,但若能做她的蓝颜知已,他此生亦无憾了。

    轩辕诺堂青筋暴起:“她是我的,以前是,以后也会是。你已是将死之人,又拿什么跟我争!”

    右手在高空中骤然一挥,万千军马齐装上阵,跃跃欲试。

    “王,芙伦公主不见了!”一声惊叫后,轩辕诺堂猛然勒马回头望:“怎么会如此?本王不是一直让你们好好地看着芙伦公主的吗?”

    “小的知错,芙伦公主这几日都不愿意说话,小的以为芙伦公主身体不舒服,所以一直不敢去打扰。直到刚才小的才觉得不对劲,去看时才发现那个躺在床上的人根本就不是芙伦公主,而是一个假的。小的也不知道芙伦公主何时被调了包,小的知错!”

    轩辕诺堂似什么都懂了,勒马回头望向宫冰煌:“原来你留有这一手?”

    “轩辕王,我虽并不聪明,但也不笨。你昨日让我帮忙对付四王子他们之时,我已经猜测到你会这么对我,带走芙伦公主我只不过是想保自己周全。你素来疼爱这个妹妹,我也知道,这个妹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也全是为了保护你。你自然不舍得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

    “你若敢动芙伦一根头发,我绝不会让你活着离开青腾尔草原。”霸道的声音,难以抑制的怒火。

    宫冰唇角微勾:“你若不让我们离开青腾尔草原,你的妹妹就不只是少了一根头发而已。你做事狠辣无情,自然知道许多可以伤害你妹妹的法子!”

    “我马上给你们备马,而且不会去追杀你,你把芙伦还回来!”轩辕诺堂冷声怒呵。

    宫冰煌嘴角微微一扯:“还有昱雪,我要带她走!”若非她,他又岂会做这么精心的准备。

    “不许!”轩辕诺堂气得脸色发青,“我可以放你一马,但是她,你绝对不能带走!”

    “既然如此,那我们无话可说!”宫冰煌漫不经心地望了他一眼。

    轩辕诺堂屏住气息:“好,我答应你!但是我只给你们两个时辰的逃亡时间,过了两个时辰,我便会极力追捕你们!”

    宫冰煌神色悠然地望了他一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慕昱雪此时尚在昏迷之中,要想带着一个昏迷的女子逃亡,这其中的艰险可想而知。

    宫冰煌却连眉头也未皱一下,命人将芙伦公主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放下。轩辕诺堂让人摆好沙漏,他做事虽狠决,但素来是言必行行必果的人,如今正坐在沙漏前,等待着两个时辰一到便极力追捕。

    承得将慕昱雪带到马车上:“主子,两个时辰太短,我们就是飞也飞不出草原。”

    宫冰煌揭开帘子看着外面的漫漫绿色,好半晌才低声道:“承得,你带上红怜坐马车回去,我带着慕昱雪往别的方向走!”

    轩辕诺堂要抓的人是他和慕昱雪,再加上这些人毕竟都是青朝的使臣,四哥即使授意要杀他,但至少不会将其他的人都杀光,不然有毁青朝皇帝的威严。宫冰煌这点倒是极明白了。吩咐了一阵,红怜似有所思地盯着宫冰煌,“一路上她都没有反应,可见得主子之前肯定催了她的眠。”

    宫冰煌并不知道何为催眠,“那姑娘可知道如何解?”

    “这种东西大约两个时辰就自然解开,可是八爷若想要救出她,那就得让她快些醒来。我这里有个法子,只是方法隐蔽,还得让八爷和承公公出去一下。”红怜望着慕昱雪一眼,神色幽幽地说。

    宫冰煌和承得刚一出去,便听得慕昱雪尖丽的大叫声:“疼,疼!”宫冰煌欣喜之极揭开帘子一看,竟看到红怜缓缓收了剑,面无表情的说:“八爷不用担心,我只是在她手上割了一个极小的伤口,呆会自然就会止血。”

    慕昱雪吃痛的替自己止血,目光盯到了宫冰煌微笑的容颜,不禁一愣,低头闷声说:“他怎么会在这里?”

    “八爷带你离开青腾尔草原。你听好了,如今你们只有两个时辰的逃亡时间,时间一过,王便会追杀你们。到时候你又会被重新抓起来困在牢宠里!”红怜说得极其的严重,慕昱雪一听,心里有些急,她绝对不愿意再重新回到他的身边,绝对不会。“那还愣着做什么,我们还不快走!”

    “我们下马!”宫冰煌淡淡地说。

    慕昱雪未有多问,跟着他下了马。

    慕昱雪此时心里伤心,所以话也不多。宫冰煌素来是少言的人,此时也只是安静的走着。一瞬间只听得风吹草叶的哗啪啪声,宫冰煌半眯了眼,目光犀利的盯着四周:“有埋伏!”

    轩辕诺堂虽没有让人动手,但是肯定不会让他们走离自己的视线之外的。

    慕昱雪闻声抬头,“放心好了,这里有我!”

    宫冰煌无奈的望着她笑:“大漠侠女果真有气势!”慕昱雪愣了一下,“侠女?他们都叫我妖女!”

    宫冰煌语声悠悠的望着她,她的脸虽然是伤痕累累,但是却依旧清纯可爱,大眼睛里有悲伤,有痛苦,有无奈,有许许多多以前不曾有过的东西。宫冰煌心疼了一分,大漠一别,心里只希望她能够继续如以往那么美好,如今看来,这个世界给她太多的伤痛,让她不再是大漠里的百灵鸟,不再是大漠里任性而为的女子。

    手指轻轻地靠着她的肩膀,“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救人于危难之间的侠女!”

    慕昱雪不禁情动,抬眼望着他,他安静的笑,完美得如同雕塑的容颜,原本一直掩藏在心里的东西突然似不发收拾的泛溢出来。

    “出来!”慕昱雪转移了注意力,一声狮子吼,吓得躲在青草堆里的汉子一个激灵。

    宫冰煌微笑着上前一步,右手从手间拿出一个东西:“你这样叫是没用的,谁会那么乖乖的出来,不过他们即使不出来,我也有法子让他们出来。”声音极轻,那么好听的声音,竟让躲在草堆里的汉子愣了一下。

    “什么东西?”慕昱雪毕竟是好奇心极重的女子,如今听到宫冰煌这么说,自然而然的伸过脖子来看。

    宫冰煌迅速抽回手:“这是青朝的独门暗器暴雷神猎追风天罗,只要我一发射,无论那个人躲在哪里,我都可以轻易的将他找出来!一旦找出来后,它会就会发出暴雷的力量,将那人霹得粉身碎骨。”

    慕昱雪好奇地笑:“那使来看看!”宫冰煌目光注视着四周一瞬,右手一挥,躲在草堆里的汉子转瞬间消失不见。

    慕昱雪也察觉了异样,凑过脸来:“想不到你竟这么会骗人!”

    “但我绝不会骗你!”一声低沉的声音,却如同温润的清泉一般涌入慕昱雪的心田。

    四目相对,猝不及防间她正好捕捉到他眼底的温柔与真诚。一直没有读过他的心,不是读不了,而是不愿意读他的心。他的心门打得太开,已经几乎没有可以掩饰的东西。慕昱雪低下头,不自然的往前走着:“真是讨厌,这草原那么平坦,竟然连一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她的不自然他又岂会看不懂,宫冰煌微微一笑,盯着前方的路:“我们在来之前发现前方有一个山凹,如果找不到地方躲的话,那里倒是一个极不错的地方。”

    慕昱雪想也没有想地说:“那好,我们先去那个小山凹。”

    刚才骗走了那些跟踪的人,但也只是权宜之计,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发觉是计,再重新回来寻找。

    草原上不易躲藏,如今两人靠近小山凹时,慕昱雪踢了小石子试探,不禁吓了一跳。这哪是小山凹,明明就是万丈深渊。

    “这边有一条截径!”宫冰煌朝旁边走去。慕昱雪不觉间扬起了脖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谁也不知道在青腾尔草原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只是以备后需。”当初知道她在草原时,宫冰煌便猜到会有这一天,依她的性子,她又岂会乖乖的在草原上做别人的玩偶。当时只是心里猜测,如今看来,自己的猜测竟全是对的。她果真是他心目中的那个欢快的女子,那个无拘无束的女子。

    两个人拔开密垂的藤萝,好不容易走到了半腰间。这里地域如此广泛,即使轩辕诺堂想要搜山,也是极不容易的事情。

    宫冰煌神情平静温暖,手握着她的手,小心带着她往前走。

    衣襟上已经是血迹斑斑,慕昱雪冷着脸抽回手:“我到前面开路,你跟在我后面!”

    “恐怕不行。我负责开路和想法子。”

    “那我做什么?”慕昱雪微皱着鼻子。宫冰煌脸微笑着望着她:“你负责跟我说话啊!”话语中的宠溺竟满溢了出来。

    慕昱雪僵硬地盯着他的脸,他的脸太过于美好,原来自己竟一直忽视了他的好。

    心里有了牵挂和担心,脚上竟是一滑,在如此陡峭的山坡间,她这一滑无疑是让两个人的重心都滑到下面。宫冰煌反应敏捷,用力将她拉回了原地。只听得咔嚓一声,宫冰煌的踝关节被拉错位。

    慕昱雪被那么一吓,额头上满是黄豆大的汗珠。

    “你快坐下来,我帮你复好位!”慕昱雪将宫冰煌扶着坐好。

    宫冰煌笑而不语,微褪下鞋,慕昱雪咬了咬牙,刚才扶她时腿骨里撑着旁边的石头,此时那些刺细的石头竟然已经扎入了他的肉里。鲜血渗出,那么的狰狞。

    慕昱雪抬头看他:“这么多伤口,你不疼吗?”

    宫冰煌未觉多痛,摇摇头,微笑着看着她。

    慕昱雪心里一恸,冷着脸蹲到他的面前。鼻端耳畔是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和心跳声,两个人都极安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慕昱雪将扎入肉里的木刺和石子取出,用力将错位的腿骨一拽再一扭,剧痛攻心,一口鲜血猛然喷出。宫冰煌用袖子掩面,将鲜血喷在了衣袖上。

    慕昱雪未并所觉,从身上撕下了几块干净的布将他身上的伤口包扎好。

    “此时如何?”她仔细看了看余下的地方,目光落在他袖前的鲜血上,愣了好一瞬,才怔怔地移开眼:“还能走吗?”

    “能!”宫冰煌依旧微笑着说。

    慕昱雪用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不想走了,我们便在这里等着。轩辕诺堂即使再厉害,也绝不会如此快的找到我们。”

    宫冰煌用袖子抹了把汗,点头说:“那好!”

    两个人往旁边移了几分,估摸着时候,两个时辰应该已经到了,不知道轩辕诺堂他有没有在追捕他们。

    头顶上突然传来冷冷地声音:“传旨下去,封山寻人。”

    山顶离他们的地方已足足有百米之远,轩辕诺堂的声音却能如此轻易的传入耳内。慕昱雪气得直捏拳头:“他为何会如此快?”说完忽然想起什么,大叫了一声:“闻丝犬!”她怎么把闻丝犬忘记了,那可是青腾尔草原最厉害的东西。

    寻人寻物,只需要叫出闻丝犬便可。

    慕昱雪抬头望了天,如果是闻丝犬带他们来的话,尚有逃离的机会。

    慕昱雪心里想着,扭头盯着宫冰煌。自见到他后,他便一直在笑,可是这样的笑又与平日里的笑不一样,但是到底哪里不一样,慕昱雪却也说不出来。这个人……慕昱雪低头默念,仿佛他不再单纯的是自己在大漠里认识的煌哥哥……他似乎更像自己心中的神,一个雷打不倒的笑神。

    因知道轩辕诺堂已经下令封山了,此时两个人竟一丝儿逃走的想法都没有。宫冰煌依旧还只是微笑,慕昱雪头靠近几分,“你为什么要救我?”

    仰头望着他的容颜,宫冰煌微微低下头望来,慕昱雪已知道他的答案,扭头半眯眼盯着别处:“他的幻术比我厉害,我的能力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如今我们两个想逃亡,只怕有些难。你怕不怕?

    宫冰煌淡淡地嗓音响起:“不怕!当初在大漠之时,你我身陷险境,你依旧能够从容面对,我又岂会害怕?”

    慕昱雪愣了一瞬,小嘴微微一抿,“当时的事情你还记得清楚?”

    “当然记得清楚,你的一颦一笑我都记得。”宫冰煌声音暖暖。

    “那你再说我听听!”

    “我思念你的时间并不比这夜短,你不急,我也不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来说!”慕昱雪却听得心里无端的悲伤起来,自个儿往前走了几步:“既然你还记得我,那你为何不去找我?”

    “大漠里的每一寸地都被我翻遍,却偏偏没有你的身影。后来我寻到了一个神秘人,他说你已经不在大漠,所以我就未再回去找了!”

    “神秘人?”慕昱雪一愣,在大漠里出现的神秘人除了美人哥哥还能有谁。想完又咧嘴笑开,美人哥哥从来不出面见人的,可是他却出面见了宫冰煌,可见他之前早就试探过他没有恶意。这个人通过了美人哥哥的试探,那自然不是什么坏人。

    “那……那你为何要用毒酒害我?听那个汉子的意思,你应该是早就知道我在淄金城的,可是你为何没有见我?”

    慕昱雪问及此事时,脸色一下子变沉了几分。

    “当时情况特殊,你心里又另有他人,我寻到你只会让你为难。所以……”宫冰煌沉默了一瞬。

    慕昱雪又是一愣,心有他人,难道是宫寒昱?想完又觉得可笑,自己真是一个花心的人啊,前一段时间心里喜欢着宫寒昱,如今又以为自己喜欢轩辕诺堂,其实……自己应该谁也不喜欢吧!

    “至于毒酒害你之事?我真不知道那个人是你?而且那毒酒只不过是让人腹疼的烈酒而已。我只是不想连累萦郡主,因为一旦她真的嫁给了我,她会马上断命!我也是身不由已!”宫冰煌老实回应。

    一句身不由已,慕昱雪心一颤,扭头望着他,眉头微微一皱:“那此时,你可是身不由已?”

    “把你带回大漠,让你过幸福快乐的日子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身不由已。”一席话,竟如温泉涌入了心田。

    慕昱雪似被雷殛,浑身僵硬地盯着他。

    他果真还是那个她心中的煌哥哥,他果真还美好如画,依旧淡如轻风。

    慕昱雪不自主的握紧了他的手:“煌哥哥,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将你平安带出草原!”

    宫冰煌唇角微微一扯,满心欢喜。双手轻轻地握紧了慕昱雪纤细的手指。

    “只要呆会我引开闻丝犬,我们便有逃离的机会。”慕昱雪小声的说。

    想着之前他和轩辕诺堂同时到雪山得到雪之羽的事,又想着之前自己并未接受他的雪之羽,不禁好奇地问:“煌哥哥,你的雪之羽还在身边吗?”

    宫冰煌似在梦中,怔怔地盯着她:“雪之羽?”

    当初得雪之羽,就是希望有一日她能够知道自己的心,如今她竟亲口提及,难道她的心里……宫冰煌欢喜间从腰间拿出了那白色的雪羽:“你若喜欢,我便送给你!”

    “好啊!”慕昱雪伸手去取,将雪羽扎到了头上:“那你答应我,等我们离开了这里,我们就回大漠,不再管外面的是是非非,好不好?”

    宫冰煌眉眼间已透出了难以掩饰的欢喜,双手轻握着她的手指,轻轻低喃:“愿为比翼,展翅高翔。”

    慕昱雪脸上绯红,梦里的血笛声已经将她所有的心都系在了他的身上,原来,自己心里最相信最心疼的,终还是那张大漠里淡淡的笑脸,那个淡如轻风的男子。

    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一如许久前那般,两个人轻轻相偎。慕昱雪望着头顶上的天:“雪山就在前方,当初你们就是在那里争夺雪之羽的?”

    宫冰煌笑着望着对面的雪山,沉默地望着。茫茫苍林,寂寂山岚,天地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头顶上突然飞过一个极小的身影,慕昱雪半眯了眼,待看仔细后,这才怔怔地站立起来。

    那只雪雕,那只雪雕,竟然跟美人哥哥身边的那只雪雕一模一样。

    慕昱雪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拼命的揉,拼命的眨了几眼后,雪雕慵懒的望了她一眼,无声的展翅飞到她的面前。那双眼睛……慕昱雪终还是不愿意相信,可是那双眼睛却异常清楚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原来,他们所说的雪雕便是美人哥哥的雪雕!

    那美人哥哥……“你们所说的雪雕,就是这只雪雕吗?”

    “昱雪?”宫冰煌伸手过来扶她。

    慕昱雪还是认为自己看错了,取下头上的雪羽看了好久,“为什么会是这样?这雪羽……”之前没觉得,现在才发现,这黑白相见的雪雕正是美人哥哥的那只雪雕。

    美人哥哥怎么了?慕昱雪心里一惊,雪雕一直守在美人哥哥身边,如今他却离开了美人哥哥,他一定是出了事!

    “雪儿?”慕昱雪伸手去摸雪儿的脸,它盯着慕昱雪,一如往常那般看着慕昱雪。

    慕昱雪似乎在它的身上看到了美人哥哥的影子。

    宫冰煌看到慕昱雪眼中浓重的哀戚,很想出口否认,可是迎上她的眼睛时,他竟什么谎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点了一下头。

    慕昱雪背过身子,一句话也没有说,弯腰将他背起:“我们回去!”

    “昱雪!”宫冰煌想拦住她,可是她的眼睛里有太多的疑惑,这些疑团也只有她解决了她才会甘心。

    她沉默的背着宫冰煌行走在坎坷的山道上,深一脚,浅一脚,身子摇摇晃晃。宫冰煌想阻止她,她却冷冷地盯着前方,什么话也不愿意听。

    遥遥间,紫色的身影似乎模糊,又似乎渐渐的清晰。

    慕昱雪已经不知道是眼泪迷了眼还是汗水迷了眼,待看清楚那影子后,鼻端一热,眼泪如决堤的水一般涌了出来:“是你……是你伤了我的美人哥哥,是不是?”

    轩辕诺堂伸手握住她的胳膊,目光冰冷地盯着她:“闹够了没有?两个时辰的时间已到,你跟我回去!”

    “为何,为何会是你?你竟连一点点美好的回忆也不愿意留给我么?”慕昱雪退后一步。

    宫冰煌已经拔剑出来,漫不经心地在他身后低声笑:“轩辕王,你虽身有异能,可是也并非无坚不摧!”

    “你不是我的对手,这里也没有你的事。”轩辕诺堂天赋异能,凡夫俗子的宫冰煌又岂会是他的对手。单从这一点,宫冰煌已经败了劣势。

    “那倒可以一试!”宫冰煌却只是淡淡的笑开。

    轩辕诺堂眸光一闪,嘴角勾出了一丝冷意:“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对你手下留情!”

    他的武功本就极好,宫冰煌却也不差,两个人若单论武功应该不分上下,偏巧宫冰煌脚上受了重伤,胜败已一目了然。宫冰煌猛然收剑,轩辕诺堂面色不改,横剑挑开了他手中的剑,将他一掌推入山底。

    “煌哥哥……”慕昱雪伸手欲救,轩辕诺堂疾步如飞,亟亟伸手,只来得及握住她的一截裙裾,眼看着她就人纵身跳下山,轩辕诺堂将利剑猛然刺入山石之间,身子一跃,借势纵身钳住了慕昱雪的脖子。

    “你放手!”两个人都悬在半空之中,轩辕诺堂只是凭着利的支撑才得以站稳,如今慕昱雪在空中拼命的挣扎,扎在石峦里的剑渐渐开始松动摇晃。

    “你可以跳,我告诉你,你就是跳下了悬崖我也一定会紧追不舍。大不了你我下了阴间地府,我们再做一对同命鸳鸯。慕昱雪,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慕昱雪浑身一僵,他借势一把将她提起,身子重重的落在石峦之上。

    “滚!你给我滚!”眼前是簌簌的雪花,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雪白的雪花。

    原来……他又骗了自己!骗自己的感情,她可以原谅,但是伤了美人哥哥,她不能原谅。

    难怪当初再次重逢时他会告诉自己美人哥哥的话,原来他不只是去看了美人哥哥,还去杀了他!

    “慕小雪,你醒醒!慕小雪,你醒醒!”轩辕诺堂猛然摁住她的头,冰冷的唇瓣狠狠地贴着她的唇。

    痛,好痛,他的吻没有一丝的温柔,粗暴狂烈,慕昱雪吃痛地瞪着他,张口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舌头。

    漫天是冰冷的飞雪,身体也是冰冷至极。轩辕诺堂却完全不顾及她的动作,依旧疯狂的吸吮着她唇里的甘露,

    “你疯了!你疯了!我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

    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邪魅的笑:“你既不爱我,恨我也是理所当然!”

    慕昱雪撑着身子往后退一步:“你不要靠近我,你若动了我,我做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当初是你亲自送上门来,我当时说过,让你好好等着,如今我只不过是让当晚的事情真实的发生而已,你不是说大漠女儿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么?既然如此,那你如此挣扎做什么?可以见得你当时也是因为喜欢我才愿意把自己送给我的,是不是?”

    “你无耻!我当时只是一心想救你!”咽唔声已经淹没在这无声的雪花之中。

    轩辕诺堂一把撩起她的衣裙,露出了她雪白的玉腿。慕昱雪双腿骤然夹紧,眼泪婆挲的求饶:“你有那么多女人,为何偏偏要找上我。你滚开……马上……滚开……”

    轩辕诺堂眼底的黑渐渐的漫开,双手猛然扣住了她的唇,还满是血腥气的嘴唇猛然翘开她的唇瓣,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慕昱雪唔唔大叫,双腿突然被他一把分开,还未来得及呼吸,一阵剧痛自下腹传来。

    贞洁之血滴在洁白的雪地上,异常的狰狞,妖娆。

    慕昱雪一拳重重地击向他的头颅,他深深的吻了她的嘴唇,右手握住她的拳头,“这雪山为证,你我今日已为夫妻,你不许逃开,否则我即使到了海角天涯,也终将你寻找回来!”

    唇落在她的脖间,深深一吸。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天地突然间变得异常的安静,风声,雨声,雪花声,通通传入耳里。

    慕昱雪眼里却是漫无边际的黑暗,一颗心由起初的活泼变成了沉寂无声的死静。

    无论轩辕诺堂如何做,她的心竟只觉得更冷。

    她望着眼前渐渐变小的身影,如遭雷殛,浑身僵硬。雪花簌簌地飘落在身上,脑中也似飘着大雪,天地一片凄惨,周身是冰寒刺骨的冷。

    他说得对,他从来不是好人,也从未想过当好人!

    是自己太笨太傻,以为他真的很好。

    眼泪漱漱直落,顺着脸颊滑落。为什么?她似听到了心嗵的一声碎裂成片。

    迷蒙的雪花中,她好像看到了一个青衣男子,面色慵懒的躲在大漠里的黄土之上,她又似看到了一个白衣男子,漫不经心地举起弓箭,低声冷笑,究竟是你的狼快还是我的箭快,她又似看到了一个紫衣男子,冷漠地扼着她的脖颈,满脸是阴冷的邪笑。正如人生初见,一切都如山花烂漫。

    慕昱雪不禁低了下头:这三个人,她都恨过,都想要相信过,可是到了最后,她却是谁也不愿意去相信。

    “我吹过的笛子你再吹,你可知道这在大漠里叫什么?”

    “这是《凤离》,这琴是我母亲的遗物,任何人都不可以动。”

    “皇宫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来了这里,就要学会吃人。”

    “我思念你的时间并不比这夜短,你不急,我也不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来说!”

    “再等我一些时日,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待云雨渐收,他轻轻地从她的身体里出来,才发觉她眼底竟是那么浓烈的厌恶。

    “雪儿?”伸手想要勾掉她眼角的雪花,慕昱雪直直的凝视了他一瞬,忽而咧嘴冷笑:“轩辕王,奴家这副身躯侍侯得王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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