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祸妃:美人无罪 > 第15章 :警告你,不许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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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墨月虽说得皇上恩宠,但毕竟还是知分寸懂礼数的人,如今听了她是在替皇后娘娘办事,嚣张的气势矮了几分。

    萦忆蓉却嗔道:“又是在胡说八道,我前一秒刚去见过皇后娘娘,哪听说过皇后娘娘打你办事。你个小小的奴婢,竟然敢推三阻四,本郡主让你为公主弹奏一曲,你也这样推三阻四,怎么,你看不起公主?”

    萦忆蓉字字狠决,字字将她推到针尖眼儿上。

    慕昱雪赶紧行礼:“奴婢又岂敢看不起公主,公主乃皇上心中的宝贝疙瘩,奴婢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忤逆了公主。只是奴婢所说句句属实,皇后娘娘差奴婢办事,自然不可能事事都让郡主知道,若事事都让郡主知道,那只怕会被人说郡主有意代皇后谋后位了。”

    萦忆蓉听了,身子不自主的一颤,差点儿摔倒在地。

    宫墨月淡淡的瞥了慕昱雪一眼:“你走吧!不要影响了本公主和郡主赏花的雅兴!”

    慕昱雪如临大赦,心情大好,赶紧低头逃走。

    身后突然传出一声笑声:“月儿,忆蓉,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竟走得这么近了?”那声音……慕昱雪心中一悲,回头细望,夕阳西下,余晖斜染半边天空,而唯有他的身影依旧精神抖擞。

    慕昱雪只觉得双腿开始发颤,举眸望着宫寒昱的一举一动,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感觉,他的一切喜好,似乎都在那一颦一笑中尽显。心里刹那间如死一般寂静,在她悲伤的时候,她想要见的人,她以为会替她周旋担心的人,结果却安静地在皇宫的另一个角落,快乐的结识着别的美人儿。

    一段根本就没有理由的怨言悒语出口,慕昱雪愁肠骤结,匆匆忙忙地往回跑。

    也许,从一开始相信他就是个错误,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以为他会救自己。

    低头跑着,身子不自主的撞到了一个人。

    慕昱雪尚未来得及回神,便低头继续奔跑。

    她只想用跑来遗忘刚才他的欢声笑语,她只想用跑来打乱自己悲伤的愁绪。

    为何,你若不愿意救我,你大可以不开口说帮我,你既开了口,那为何又不履行你的诺言。

    我在你的心中到底算什么?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一个总打扰你清净的人?若真是如此,那我……我为何心里会那么的痛?

    腹里是满腹的愁思,低着头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直到脚步再也走不动了,慕昱雪才停了下来,望着空中那片湛蓝的天空。

    脑子里闪过一个疑惑:刚才撞到的那个人是谁?

    宫冰煌心神有些不宁,刚才那个低头撞过来的小小人儿竟是那么的熟悉。

    虽是低着头,可是那低头时的感觉竟恍若隔世。

    不可能,她又岂会在宫里?他不禁在心里叹息,难道是自己近日想她想得太多,才会让自己忧思成疾,无论见了谁都像她?

    宫寒昱和宫冰煌坐在一旁,宫墨月和萦忆蓉坐在另一侧,四人都是极其俊美娇艳的人儿,如今同来赏花,遥遥观望,倒真是一幅美好的图画。

    慕昱雪拔开挡眼的树藤,刚才不小心撞了那个人,心里有些不忍,所以才会回来看看究竟。

    没有想到,刚才那个人竟与臭竽头他们坐在一起。

    能与他们平起平坐,那他应该也是皇子吧!

    说不出道不明的失落,慕昱雪愣愣出神,淄金城的男子是不是个个都一样,个个都把话儿当成花儿在说,只为美丽,不为真实。

    “想不到八王爷竟然和四王爷坐在一起赏花,倒真是一件奇事了!”路过的宫婢小声谈论。

    慕昱雪一怔,嘴角冷然,原来他就是八王爷。

    传说中那个皇后的儿子。对刚才那一撞的歉意又少了分,现在只恨自己没有长铜头铁臂,刚才没有一头把他给撞死。

    慕昱雪关好门户,插好内栓,防贼防盗防桐歌。

    反正他晚上都不回屋睡,这样正好,免得他半夜发疯。

    慕昱雪心里这么想着,刚要爬上床,只觉得脖颈一阵阴阴的冷飕,不禁缩了缩脖子,回头一看,窗户上一抹紫衣斜身倾倚,寒风穿过她吹了进来,慕昱雪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动作,这个动作,竟跟美人哥哥如出一辙。

    在大漠的时候,美人哥哥最喜欢坐在窗户上拿着酒壶独自一人凭栏眺望。

    如今的他,虽没有酒壶,可是那动作,那眼神,那感觉,竟与美人哥哥完全相似。

    慕昱雪不由情动,怔怔上前一步。

    方桐歌扭头望过来,一手抱住她的头,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胸前:“今日见过八王爷了?”

    八王爷?不,他不是美人哥哥!慕昱雪猛然反应过来,迅速从他的胸膛里挣开,一脸防备地说:“不许碰我!”

    方桐歌一副不碰便不碰的表情,低声笑:“把门户关得这么严实做什么?这里有我保护着,没有任何人敢进来!但若是为了防我,你大可不必做这样的准备,你再如何保护,我总有法子进来!”

    慕昱雪皱了眉头:“我以前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够刁毒,想不到你比我更甚。你既然已经这么说,那我也不问了,你爱怎么的就怎么的吧!”

    过了几日的安稳日子,慕昱雪又有点小小的得意,竟然又忘记了方桐歌昔日的狠辣的作事风格。

    如今的两个人,一个人安稳的睡在床上,另一个人寂静孤寥的坐在窗口,一躺一倚,心中的滋味却是千般难诉万般难言。

    窗外雷声阵阵,淄金城鲜见秋雷,如今秋雷乍起。慕昱雪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她素来最怕雷电,在大漠时,好几次雷电击伤了狼老大,也有好几次,她平平躺在床上睡觉,可是醒来时却是浑身发黑,身体似被雷击过似的。

    “方桐歌,快点关门!”慕昱雪尖叫。

    窗户口的方桐歌却早已经没有了身影。

    慕昱雪惊疑的张望,才发现角落里一个身影在不停的颤抖。

    “喂,你也怕雷电?”慕昱雪邪笑一声。

    蹲在角落里的方桐歌面无表情的盯了她一眼,等外面的雷电小了些后,他才吐字道:“你不也一样,我们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那又怎么能一样,我是区区小女子,你是堂堂大男人,我怕雷电尚能理解,你这么大个块头,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竟然也害怕雷电?”双手猛然打向他的肩膀,方桐歌敏捷的躲开,目光相撞间,慕昱雪只觉得一股电流窜入体内。

    “滚开!”方桐歌猛然丢开她的手:“我警告你,不许靠近我!”

    越不让靠近越想要靠近,慕昱雪似得了宝贝般惊喜无比,方桐歌越是拒绝,她就越是逼近,外面雷声乍起,慕昱雪一个激灵,侧头盯了方桐歌,竟发现他被雷声一震,早已晕了过去。

    晕了?慕昱雪不相信的打量了她一番。

    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晕了?不太可能。虽然刚才他眼中的惊惶相当的逼真,可是任她如何想也想不出为何他会那么害怕雷电。

    慕昱雪双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一个不好的念头在脑海里浮出。

    杀了他?

    对,只有杀了他她才能够逃离。这些日子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哪一件不是他害出来的,如今他昏迷不醒,杀了他正好可以逃离这个牢笼。

    慕昱雪微抿着嘴,沉默片刻,起身将杯子摔碎,拾起一片尖细的杯子碎片。

    明明只要一刀割中他的喉咙,她就可以彻底的解脱,只是……无论她如何做,双手就是直颤,在大漠里她可以随意伤人,那是因为即使她后悔了,她也可以将他们医治好,可是如今,她毫无能力,做任何事情都不有随意妄为。

    双手猛然落下,丢开那块尖细的碎片:“哼,这一次就先放过你,不过下一次你若再落入我的手里,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慕昱雪颇为郁闷地翻了翻白眼,想起身去睡觉,一时间恻隐之心升起,扭头一会盯盯床被一会儿盯盯抱得紧紧地方桐歌,好半晌才吐了口气:“终还是败给你了,这一次我就好人做到底,下一次我可不会这么好心了!”

    方桐歌很沉很沉,慕昱雪现在才后悔自己刚才动了那么一丁点儿的恻隐之心。

    换了无数个姿势这才把方桐歌拉到床上。

    慕昱雪眼眸微眯,心中有一丝悸动,想不到熟睡中的他竟是那么的好看。

    虽没有臭竽头那么的绝世出尘,也没有美人哥哥那么的惊野潋滟,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分外的不同。

    如今乍眼看来,他非正非邪,竟有些像混世的小魔王。

    手撑着床头,静静的看着他的脸,要是他一直不要醒该多好啊,这样他就会一直保持这个动作这个表情,这样她心中的那个混世小魔王就不会再变成冰冷无情的铁血杀手。

    慕昱雪认真的凝望着他,眸光隐含一丝不解。奇怪了,为何这一次雷鸣电闪,她自己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空中已见鱼肚白,方桐歌不觉觉醒,猛然睁眼,撑着手想坐起来,手不禁触到了柔软的东西,怔了怔,微皱了眉头,盯着那个倚在床栏边的女子。

    方桐歌不解,转念想起昨日发生的事,不觉心里一颤,微俯过头静静地端详着她的容颜。

    长长的眼睫微微颤抖着,殷香的气息萦绕在鼻端,方桐歌撩起一把秀发,放于鼻端嗅了嗅,不觉情动,这个女子,竟然勾起了他的兴趣。

    昨晚她明明有机会杀他后逃走,可是她却没有。若说她担小怕事,那他认了,可是她却将自己的敌人拉到床上,自己甘屈床栏,那她所做的这一切是什么意思?

    喜欢?脑海里突然浮出了这两个字,方桐歌沉默片刻,双手轻轻地摁住她的小脑袋:“醒了!”

    慕昱雪睁了睁困惑的大眼睛,“我好困,你再让我睡一会儿!”

    “不许再睡!昨日又寻出一个奸细,这一次我要把那个奸细交给你处置!”方桐歌麻利的从床上起身,迅速穿好了衣裳。他的打扮一直是不妖不娆,虽只是简单的打扮,却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有女子的温婉男子的英气,难怪他入宫这么久,也没有人看出来他是男是女。

    以前总是笑话他一个堂堂大男人做女子的打扮,现在看来,他并非刻意的装成女子,打扮的模样也很中性,只是他的长相太过于美好,所以才会让人客观的以为他就是个女子。

    慕昱雪手撑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是你说的,要把那个奸细交给我处置,我如何处置你都不会干涉?”等到方桐歌凤眼一眯,她才放下花痴的手沉声道。

    方桐歌嘴角不觉察的一勾,算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死亡,她已经不再想看到有人死亡了。恋晴的死,已经让她大受打击,她想要用自己的双手拯救出那些不该死的人。在她的眼里,没有谁是该死还是不该死,只是因为他们的立场不一样而已。她既然能够放弃杀方桐歌,那么方桐歌就不应该杀那些跟他立场不一样的人。

    她并不知道的是,另一场训练又开始了。

    “你把奸细囚禁在这里?你不怕他半夜醒来杀了你么?”见方桐歌打开了那间原本给她的房间,慕昱雪追了过去,用手甩开了面前的灰。

    方桐歌轻笑着说:“我倒想他半夜醒来杀我!只可惜她是没有这个命!”

    慕昱雪眼眸微眯,心中昱自警惕:“是你说的,这个人交给我处置,你不会食言吧?”

    方桐歌微微勾了勾嘴角,又是一次的默认。

    真是奇怪,他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慕昱雪不解,方桐歌的性子她现在算是了解了几分的,平日里做事素来狠辣,今日什么都不过问只让她处置那些奸细,里面肯定有文章。

    慕昱雪小心提防道:“你真没有打什么坏的方意?”

    方桐歌嗤之以鼻,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再不进去,我只怕我马上就变主意了!”

    慕昱雪心里总算有了些底,紧跟着他的步伐走入对面的小杂屋。方桐歌曾经想将那个屋子给她住,可是她一直嫌它乱七八糟,如今看来,这个小黑屋也是另有用处的。四下打量了一番,突然抬头,刹那间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方桐歌一把拽住她的手,控制住她想要退后的步伐,低声笑道:“怕了?”

    眼前的女子,瘦瘦高高,容貌已经被鞭子鞭得看不清楚模样,还算纤细的手指和光滑的手掌被匕首定在木板上,小腿脚踝处还盘绕着两条青蛇。

    见有人进来,砧板上的女子微微抬起了眼,鲜血迷在眼前,也不知看清楚没有,低头冷笑:“你……你来了,我还……还没有死!”

    方桐歌微笑着望着她:“若那么容易让你死,又岂是我方桐歌的做法。”

    慕昱雪怔怔往后退了一步。如果她现在还有能力,只需要一盏茶的工夫,她就能够让这个女子恢复健康。只是如今……双手紧攥,心里竟是那么的难受。

    感觉到她的退后,方桐歌微笑着回头:“可要试试?这里还有很多匕首。”

    慕昱雪恨恨的瞪着他,一把打开了他手中的匕首:“你说过要让我自己处置的!”

    “当然,我说的话从来算数,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你活,很多人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爬上了高位,你若是不想死,就要活得比别人都好。有的人表面上看起来值得你同情,其实是人面兽心。”拽过她如葱般的细指,眨眼间,伸开的五指缝间已经夹满了匕首。银光掠过,慕昱雪不相信的瞪着他:“你放手!放开我,你这个畜生!我真后悔昨晚没有一刀杀了你!”手指在挣扎,他脸上的笑容却更加温和:“错过的机会就不要再提起,你没有杀我,我不会感谢你,只会嘲笑你的幼稚,你自己选择,是选择被她杀死还是选择杀死她!”

    慕昱雪心里暗叫不好,别人发怒时脸上是发怒的表情,而他发怒时竟在微笑。

    那笑……令人毛骨怵然。

    “手中的匕首你任意挑选。是想要见血封喉的毒匕首呢还是用其他的,随你。”方桐歌又笑了。

    慕昱雪眼圈儿一红,在大漠里,她可以为所欲为,也可以见谁不爽就给他一刀,那是因为她知道无论那个人伤得有多深,她总有能力保他周全。

    只是现在……双手微微一抖,竟然连拿匕首的力气都没有。

    方桐歌冷笑道:“你就这点本事?之前的嚣张气焰都去了哪里?你不要以为这里还是大漠,我告诉你,这里的一切都由不得你作主!”

    声音轻落,一字一句都似乎割着她的心。

    慕昱雪不相信的抬眼望着他:“你知道我来自大漠?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么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只可惜,我的来历只告诉死人!”五指轻轻掐入她的肌肤,慕昱雪的身子被他的双手托起,匕首从手心里飞出,不偏不倚,正好割开了绑着那女子的绳子。

    方桐歌冷笑一声,一个闪影,身子便从屋子里消失不见。

    “方桐歌!方桐歌!你开门,你快开门!”漆黑的屋里突然间只剩下她和那个血肉模糊的人。慕昱雪心里一颤,身子如被针刺脊梁般绷得笔直,浑身都贴在门户上。

    绳索被割断,那个女子冰冷的目光闪过,嘴角如刀锋边划开一丝笑,盘绕在她的腿间吸她血的青蛇被她猛然震断,鲜血溅在四壁。

    慕昱雪惊措的后退,身子越绷越直,浑身如被刀剑控制住了般私毫动弹不得。

    女子狰狞的笑开,一把抹开了溅在脸上的鲜血,声音如同被冰雪冻住般嘶哑悲恻。慕昱雪这才发现,她竟然吸干了蛇血,刚才还苍白的脸渐渐恢复了颜色。

    慕昱雪吓得直往后退,方桐歌的话还在耳边回绕,要想活命,就必须踩着别人的尸体上位,这个女人,绝非普通的人,如今自己落入她的手里,难道自己就要成为别人上位的千千万万尸体中的一位?

    心里的无奈与悲伤更多于恐惧,慕昱雪抬头望了望那个女子,试图平缓自己的心,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她慕昱雪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方桐歌如此待她,自然就是为了看她的笑话好逼她就范,可惜她绝不认命。

    慕昱雪清了清嗓子:“姐姐,你等等!”

    “你跟他是一伙的,你们都该死!”双脚腾空,那女子蓦然冲了过来。慕昱雪赶紧往后躲,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姐姐,你听我说……”脸上已经被她的手抓出了血。

    “我有话要跟你说,你何必再跟我纠缠不清?”慕昱雪恼道。那女子怔了怔,微微停了手,好奇地问:“你要跟我说什么?你跟他既是一伙的,自然也想我死!”

    “我何时说过要杀你?又何时提起过要你死。我不过是想说,我可以放你走!你跟他立场不同,他要杀你我不反对,可是我不恨你,我跟他的立场也不一样,我放你离开,只是希望下一次你不要再这么轻易被他抓到了!”慕昱雪的话倒是引起了那女子的兴趣,她顿了顿,好不容易才醒过神来,盯着她看了一瞬:“你果真没有骗我?”“我们拉勾!”慕昱雪果真伸出了小手指

    那女子怔忡的望着她,嘴角敛出一丝笑意:“我知道了,谢谢。不过你不要指望以后再见面时我帮你。”

    “你不用帮我,反正我现在又没有看清你的脸,下次我们再见面时,你只当作不认识我就行。”慕昱雪天真的笑开。那女子若有所思的望了她一瞬,点了点头,匆匆地逃了出去。

    心情豁然大好,慕昱雪吐了吐舌头,希望她日后的日子能够平平静静,再无事端。

    “你当真以为放她走她就能活下去?”方桐歌背手进来,见到嘴角还刮着一丝笑的慕昱雪,不禁嘲讽的说。“你又食言?”

    慕昱雪尖叫起来。

    方桐歌面无表情地盯了她一眼:“我既答应的事情,就不会反悔。只是你当真如此天真,她被囚之事只有你知道,别人就不知道?一旦她的主子知道了,你以为她的结局会如何?可笑,像她那般的,到最后只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你若真是对她好,刚才就应该一刀杀了她,这才是省了她后来的痛!”

    “谬论!”慕昱雪听了他的话,隐隐觉得有些道理,只是嘴上却不应和。

    难道人的命就这么低廉吗?主子要人生就生要人死就死。

    “我是不是谬论,你总会知道的。我会让你知道,你的好心只是更害了一个人而已!说不定此时的她正被人砍下双手割下双眼,也不定此时的她被人割下了头颅……”

    慕昱雪猛然恼怒,“不许再说!”自己明明是好心,为何,为何到最后却变成了这样?

    双脚腾空,她本能的想去拍方桐歌,夹着匕首的手指猛地拍向方桐歌的肩膀,只听得一声闷哼,方桐歌手上的力气变弱。

    鲜血瞬间浸湿了衣裳,慕昱雪猛然丢下手中的匕首。方桐歌轻抿了嘴角,俊美的脸上荡起了一丝冷笑:“好,杀得好。慕昱雪,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

    他挺起了胸膛,眉眼轻挑,鲜血顺着手臂涌出,一滴一滴,滴落在地面上,颜色异常的鲜艳。

    慕昱雪艰难地退后了一步,有万千感叹。为何,明明她只是想帮人,为什么到最后却变成了她在杀人她在害人?

    方桐歌身上的伤似乎很重。

    自从回到小屋后,他便一直一个倚在床头休息。紧闭的双眼,微微扬起的嘴角,隐隐一看,以为他是在微笑,可是仔细看时,才知道他紧拧的眉头下是无尽的痛苦。

    杀了他然后找到解药逃走?小小的声音在心里回荡。

    如果不杀他,自己就会一直被困在这里,难道要一辈子呆在皇宫里任人鱼肉?

    可是,如果杀了他,万一找不到解药怎么办?没有能力她怎么回大漠跟美人哥哥交差?

    慕昱雪现在真是恨透了自己,早知道当初就听美人哥哥的话,跑出大漠来做什么?

    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素来警惕的他竟然私毫没有反应。慕昱雪心里一阵欢喜,双手轻轻在他面前来回舞动,他依旧紧闭着双眼纹丝不动。

    “真是天助我也!”慕昱雪喜不自胜,恨不能把这几日的气都撒在他的身上。她慕昱雪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一到了他面前,自己竟然比乌龟还憋气。

    想着这几日受的冤枉气,慕昱雪眼圈儿微有些发红。

    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方桐歌,叫你不要得罪本姑娘,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

    手指猛地拍向他胸前的伤口处,方桐歌眉头一皱,右手扣住她的手指,身子一侧,猛然将她死死在压在了身下。

    眼前依旧是紧闭着的双眼,透过衣裳,慕昱雪脸上一阵绯红,扭头想挣开他的头,他的额头沉沉的靠在她的额头上,鼻息迎对,慕昱雪屏气凝神地瞪着方桐歌。方才的紧张总算松懈了几分,看来刚才的反应不过是他的条件反射。只是这个人终究是什么来历?

    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来自大漠?难道是他?心里有丝丝的疑惑。她来自大漠的事情,除了宫寒昱便无人知晓,他明明可以轻易的带他出宫,可是他没有,他选择了把她留在宫里不闻不问,难道这个方桐歌是宫寒昱的人?

    方桐歌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宫寒昱指使的?

    脑子突然一片混乱,她虽然极度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可是那日她看到的也确实是事实。宫寒昱明明可以在宫中自由出入,若不是因为有鬼,他又岂会欺骗自己?

    心里有些难受,却说不出为什么。

    也许淄金城里,她唯一愿意相信的人也只有宫寒昱。虽然她从未读懂过他的心,可是那曲《凤离》,却已经淋漓尽致地将他的内心展露了出来。

    方桐歌身子微微动弹了一下,唇贴到了她的脸上。

    慕昱雪扭过头,“真是一个讨厌鬼,连病了也还老欺负我!你给我的匕首都是有毒的,你现在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活该!”

    幸灾乐祸的嘲讽了一遍后扭头一看,正好看到方桐歌犀利的眼神。慕昱雪怔了怔,冷笑道:“你还没有死?”

    “这么想我死?”唇贴在她白皙的脸上,慕昱雪脸上烧得通红,撇过脸:“你快滚开,你快压死我了!”天啊,难道她慕昱雪来这世上不是被人杀死的,而是被人活活压死的吗?

    肌肤相触间,两个人渐感温暖。慕昱雪失神的望着方桐歌,如今的他换下了女儿装,恢复了男子的打扮,双眼里尽是温柔,那一瞬,她似乎忘记了他可是一个凶残的恶魔,误以为他是一块温润的璞玉,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个招人喜欢的男人,竟然甘愿做别人的走狗。

    慕昱雪使足了力气将他推开,方桐歌嘴角浮出了极好看的弧度,“你的心刚才跳得很快!”

    “你跟野兽抱在一块试试,看你会不会心跳加快!”慕昱雪回嘴道。

    方桐歌轻笑一声,敏捷地从床上坐起来。此时的他精神抖擞,私毫没有重伤初愈的模样。

    慕昱雪冷眼瞪着他,早就知道刚才他在装死卖萌,这个可恶的男人,刚才真该一刀砍下去,即使砍不死,也该把他砍残。

    方桐歌从柜子里取下了一个小包裹,慕昱雪撑着脸瞪着他:“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臭竽头的人?”

    臭竽头?方桐歌不动声色地盯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取那个小包裹。

    不否认也就是默认。慕昱雪气得脸色发白,蓦然从床上站起来,冲到他的面前:“那你告诉我,臭竽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又没有得罪他,他为什么让你来害我?”

    “你就是知道为什么了又有什么意思,如今你跟我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与其只问不做,还不如只做不问。”声音落下,他横手一抛,将那个小包裹丢到了慕昱雪的手里。

    “这是什么东西?”慕昱雪瞪了他一眼,低头想打开包裹。

    “你若不怕这东西有毒,大可以打开一看!”方桐歌轻笑。

    慕昱雪开包裹的手微微一滞,鼻子哼哼:“你又不让我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你让我帮你做什么事?

    “把这个交给八王爷!”

    “你自己不能交吗?”慕昱雪反问。

    方桐歌不动声色地盯了她一眼。慕昱雪撇撇嘴:“要我帮忙也可以,但是你要给我解药。”

    “解药?”方桐歌微微一愣。

    慕昱雪道:“我的武功全部丧失,不是因为你给我下毒的缘故吗?”

    方桐歌脸色几不可见的变了变,敛眉低笑:“等事情办好,我自然给你解药。”

    慕昱雪伸出小手指:“我们拉勾,拉完勾再反悔的人就是猪头!”

    方桐歌低眉望着她,嘴角浮出浅浅的凛笑,却没有伸出手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八王爷?想起那日见到的如玉如风的男子,慕昱雪好奇地转了转脑袋,不对,他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儿子,儿子多像母,当日她只看到了他的背影,哼,他绝对不会是个如玉如风的男子。

    慕昱雪看了看那个包裹,方桐歌说里面有毒,怎么可能,他那么怕皇后娘娘,又岂敢对付皇后娘娘的宝贝儿子。

    她头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聪明。

    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打开包裹看了看,搞什么嘛,原本以为里面会是什么宝贝的玩意儿,没有想到里面竟只是一些瓶瓶罐罐,看这样子应该是喂小鸟的。

    慕昱雪蹲着身子,将瓶瓶罐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最终无奈的得出结论:这个八爷肯定是个富贵闲人,底下的人都用这些来贿赂他,难怪皇后娘娘总对他不放心,原来他果真是一个没有大志的人。

    这么想着,倒对这个老八有了一丝的好感。

    将东西收拾好,方桐歌说老八每日都会陪娘娘散散心,如今这个时间,散心的人也该走了。

    头顶上飞过一个渺小的身影,慕昱雪情不自禁的抬头望,那身影,好熟悉,是小一?

    大漠上的承诺还在耳边回响:“你若愿意,可以去淄金城找我。”

    难道煌哥哥真的就在这附近?

    慕昱雪睁大了眼睛,身子情不自禁地跟着空中的那抹渺小的身影奔跑。

    那么矫健的身影,除了小一还能有谁?慕昱雪一时间忘记了方桐歌吩咐她的正事,脑海里全是小一和煌哥哥的身影,在淄金城那么久,她甚至连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都没有,此刻她的心里有多么思恋那个在大漠里认识的煌哥哥,那种思恋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空中的影子越来越远,渐渐的消失不见。慕昱雪身子未站稳,一个趔趄倒落在地。

    头上和胳膊上都有了血痕。

    慕昱雪挣扎着想起来,撑着身子的手突然一疼。

    萦忆蓉似若未看到她般抬头望着天空:“公主,今日的天气可真好!要不把公主你所喂养的小音歌带出来吧!”

    双脚狠狠地在地上一碾。

    慕昱雪吃痛的抽回手,冷着脸站起来:“郡主,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你的脚下踩着一个人吗?”

    “什么?本郡主可从不知道自己的脚下踩着一个人。原当刚才踩的不过是一个畜生而已!”慕昱雪冷笑:“既然如此,那奴婢也只当被畜生踩了!”说完委身要走。

    萦忆蓉冷道:“站住!骂完本郡主便想走,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郡主,我丑话说在前头,郡主你三番四次寻奴婢的麻烦,其动机是有迹可寻。近日皇后娘娘因为皇上大寿之事一直劳心费力,如今郡主却处处找麻烦,奴婢虽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可是毕竟也还是皇后身边的人,奴婢若有什么过错,当由皇后娘娘处罚,郡主三番四次想代皇后惩罚奴婢,可知道这样的事情被皇后娘娘知道了会是什么时候样的结果。”慕昱雪冷笑,明知她有皇后娘娘撑着,这个萦忆蓉却总是找人的麻烦。

    萦忆蓉鼻子哼哼:“休要再用这样的话压本郡主。你是什么身份,犯了错难不成还不允许本郡主罚你?若告在皇后娘娘那里,皇后娘娘自然是偏袒我,不过看在你尚不知事的份上,本郡主放你一马!”

    慕昱雪点头:“多谢郡主手下留情,那奴婢就先走了!”低着头走了几步,目光忽然瞟到了宫婢手中拿着的鸟笼子。

    慕昱雪心里一喜,虽说不知道这血笛有没有用,不过估且一试吧。

    笛声在唇边轻轻地吹出了一个奇怪的音符,笼中的鸟儿突然似发了疯般拼命的乱跳。慕昱雪心中大喜,看来血笛还是有作用的。

    笼中的鸟儿骤然冲开了笼子,平日里温驯的小鸟像是变了样般在空中盘旋,锐利的眼神落在了萦忆蓉的脸上。萦忆蓉骤然变色,待看清楚那鸟儿飞翔的方向后,赶紧抱头往前窜。

    慕昱雪笑得毫无掩饰,哼,下次若再欺负本姑娘,本姑娘就要这些同伴们咬死你!

    想起手中的鸟食,慕昱雪嘟囔了一句:与其把这些鸟食给那个坏人的鸟,还不如把它给这只可爱的小鸟!

    刚打开盖子,只听得身后有人道:“大胆的鸟儿,竟敢伤害忆蓉郡主。你们把它囚起来,拔了毛烧着吃了!”

    说话的是墨月公主。

    慕昱雪怔怔地往后退,为何,为何要杀它?它不过是一只普通的鸟儿而已。

    她赶紧拿出血笛,刚才能够从笼中飞出,如今自然也能。

    血笛又吹出了几个奇怪的音符,笼中的鸟儿眼神张惶,圆鼓鼓的大眼睛拼命的四下张望。慕昱雪失神的望着它,心里一阵悲伤,原来,它的右翅已经被割下,如今即使想展翅高飞也飞不起来了!

    脑海里浮出方桐歌之前的话,你是好心却办了坏事。那个姐姐应该也会这样吧,被人断翅,被人囚禁,被人拔皮?

    “你没事吧?”茫然无措的往回走,忽听到头顶上一声暖暖的声音。

    慕昱雪一脸惊喜的抬眼,见是宫音凡,心里骤然一快,抬头往他身后张望。

    一个月牙白的身影缓缓走过,见了她,他只是淡淡一笑。

    宫音凡又岂会看不出她在望谁,心里骤然空落,扭头望着宫寒昱:“四哥,墨月在那里。”

    萦忆蓉也看到了宫寒昱,刚才还盛怒的容颜突然间变得温和无比。

    宫寒昱雪素来鲜见笑意,可是每次看到萦忆蓉时,他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慕昱雪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空,拔腿就往前跑。

    自己算什么?自己在他的眼里又算得了什么?自己不过是大漠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女子,无才无德无貌,没有聪明的大脑,没有厚实的背景,自己凭什么要求他用另样的眼神看自己?以为在紫园里他对自己包容体贴就是爱,呵呵,那岂是爱,现在看来,只是因为懒得理会,只是因为是陌路人,所以不需要去追究太多的过错。

    心里的痛,比起初还要沉上好几分。

    是失望多一些还是痛多一些,她已经分不清楚了。

    宫寒昱神色怔怔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嘴角的笑渐渐散去。

    宫音凡追着她而去,两个人不沉间已经是穷途陌路,再难往前行。

    “你要逃到哪里去?”宫音凡逼上前来。慕昱雪僵硬地扭过头,见是他,心里的委屈骤然加重了几分。在紫园时,他们两个处处争吵时时不合,她原本以为宫音凡会恨她恼她,没有想到到关键时候真心关心她的人竟然是他?

    难怪美人哥哥要教她读心术,原来不会读心术,她真的就无法看懂别人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么的心思难测,如果这样的话,她宁愿什么都不知道,宁愿什么人都不接触。

    “昱雪,前些日子的伤都好了吗?”宫音凡靠近一步,先看了看她的额头,垂目望了望她的身子,终于松了口气。慕昱雪委屈的撇了撇嘴:“宫音凡,不,十三爷……”

    “我们之间又哪用得着这么客气,你勿须称我叫十三爷,我是真心待你为朋友,你直称我名字便可。”宫音凡难得这么正经地跟她说话。

    慕昱雪心里一阵悲,为何一段时间不见,大家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不再是那个为所欲为的小妖女,而他也不再是那个信口雌黄的纨绔十三弟,就连宫寒昱,也不再是她心目中的那个宫寒昱了。

    慕昱雪鼻端开始发酸,宫音凡笑出声来:“哪有人像你这样爱哭鼻子的,人家忆蓉郡被鸟啄成那样也没有哭,你倒好,动不动就眼泪暗涌。你不心疼自己,我看着都替你心疼!”

    慕昱雪狂喜:“她被啄成什么样子?我刚才倒没有看到!”

    “你刚才竟没有看到?我们过去的时候她也只是用绢子把半边脸盖住,刚才我也是不小心看到的,她大个脸都被啄得通红,只怕此时是恼羞成怒了!”宫音凡笑得倒是很大声。

    慕昱雪总算泄了一口恶气,刚想笑,突然想起那只无辜的小鸟:“终还是我害的它,若不是我,它也不会从笼中出来。自然也不会被她们抓去拔毛摔死了!”

    宫音凡怔了怔,“皇宫里就是这样?即使今日没有你这样的事,等到哪一日它的主子不喜欢它了,它一样是这样的结局。事情已经发生了,又何必这样纠结于已经发生的结果。昱雪,你喜欢四哥吗?”

    慕昱雪心似被人拔开一般,一直以来,她都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对他的食言那么心疼那么失望,如今听到宫音凡这么问,她才豁然清醒,自己是不是喜欢臭竽头?

    “四哥其实也是喜欢你的,只是如今他暂时给不了你什么,如果你喜欢四哥,你便等他,有朝一日,他定会对你敞开心扉的。”从小到大,众皇子中也只有他跟宫寒昱走得近,他又岂会不知道宫寒昱心里的想法。

    若真是无情,他又岂会冒着雨来探望,途中他虽一直阻止自己的靠近,但若真是为了保自己周全,他又何必在大雨倾盆的时候来淌这混水?

    慕昱雪低头:“你又不是他!你又怎么会知道他的想法?他的心里若真有我,又岂会连看我都不看我一眼?”

    刚才的一切她可都看得清清楚楚,若是真有情,她又岂会看不出来。

    宫音凡顿了顿,好半晌才回过神,“总有一日你会知道的!”

    总有一日我会知道的,慕昱雪心里多了一丝喜,虽说心里糊涂,可是她更希望宫音凡说的是对的。

    他还是那个处处能够包容自己的宫寒昱,不是什么四爷。为了减少和方桐歌相处的时间,慕昱雪故意在外面玩了很久很久。等月上柳梢,人皆入梦时她才回了桐歌小苑。

    方桐歌包扎好了伤口,抬头一看,见慕昱雪低着头回来,不禁皱了眉头:“见到八爷了吗?”

    “八爷?额,见到了,额没有,没有见到~!”慕昱雪有些语无伦次。

    方桐歌一脸探究地夺过她手中的包裹,眉头皱得更紧:“你去了哪里?“

    “我哪里都没有去!我没有等到八爷,所以我就回来了!”慕昱雪越是解释,方桐歌就越是怀疑。“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笨。说,今日到底干什么去了?”方桐歌一把钳住她的下巴。

    慕昱雪干咳了几分,呼吸已经有些喘不过来,只勉强纳了几口气,僵着脖子说:“真的是这样,你不相信就杀了我好了!”

    方桐歌猛然加大了力度,慕昱雪的小脸已经变得青紫。他蓦然松了手,皱眉道:“你不说我也查得出来!只是现在提醒你一下,若是被我查出什么,你可不要怕我手下不留情!”

    慕昱雪怔了怔:“你等一下!其实我今日欺负了忆蓉郡主,不过是她欺负我在先,我不过是反抗而已。”

    方桐歌对萦忆蓉的事情可私毫没有兴趣,“真的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慕昱雪点头保证。

    紧钳着她脖子的手微微一松,方桐歌揉了揉手腕:“那包裹呢?”

    “中途的时候不小心掉了。”话音刚落,方桐歌皱了眉头逼近:“慕昱雪,你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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