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祸妃:美人无罪 > 第9章 :今天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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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未拔弄过琴声,只是轻轻地将手放于弦上。慕昱雪眼珠子一转,好奇地望了望他的心。难怪美人哥哥会说:是人就一定会有心结,只要有心结,你便能够读懂他。

    慕昱雪轻轻吹了一口气,将落下的桃花吹到他的肩头。他听到了声响,回头看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躲在那里做什么?”语带嗔怪,却没有一丝的愤怒。

    慕昱雪摘下一簇桃花,“我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何来躲字?”

    宫寒昱轻扯了嘴角,笑容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慕昱雪与他并肩坐着,目光时不时地望向他的脸。见他眉宇紧蹙,方低声笑道:“看你的样子,这琴的主人在你的心中应该有很重要的地位。”

    此时的他黑发未束,衣带松懈,零星的桃花瓣落在他的袖袍之间,显得分外的诱人。这么一个如珠如玉的男子,究竟有什么心结没有打开。

    她半装痴傻的拔了拔琴弦,一声如女子低诉的声音传来,她的心如被拔动般,抬眼望了望宫寒昱。宫寒昱手指压住了琴弦,冷眼望过来:“你明明有机会离开,为什么却还要留在这里?”

    低沉的声音,却无端透出诱惑。

    慕昱雪手敲了敲下巴:“我对你很好奇,仅此而已!”

    他唇边勾起了浅浅的笑,笑时,唇角依旧扬起一丝邪意,忽又回到了正题上:“这琴,是我母后的!”

    慕昱雪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没有爱,也没有恨,平静得有些不同寻常。她笑着又拔了拔琴弦,声音比刚才要好听一些,不由得有些激动了,接着又拔了几声。宫寒昱在一旁看着,见她只是随意乱拔,尚未成调,手握着她的手,带着她一起弹了一个曲子。

    他所弹的是一曲《凤离》,慕昱雪听习惯了美人哥哥闲时所吹的笛音,忽听到这样的曲子,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笑盈盈地看着他说:“真好听!”

    宫寒昱笑得不食人间烟火,“她弹时,更好听!”她不知道他口中的她究竟是何人,不过为了怕打扰这样的清净,她便忍住了心中的好奇,视线之所及,望向别处,看到摇曳着的树林。

    十三一整晚都躲在屋顶上,此时听到两人弹曲,便从屋顶上下来,剑依旧不离肩,邪笑着看着慕昱雪:“我本怀中有美的,哪晓得被你这丫头一曲给搅和了。看来,你并不适合弹这么优雅的曲子!”说话间,他若有所思的望着宫寒昱。

    慕昱雪一见他,顿时好心情全无,歪了歪嘴,极其不满的说:“你倒挺喜欢当梁上君子的!”

    十三走到慕昱雪跟前,用鼻子嗅了嗅她的衣裳,“不愧是从大漠来的,连说话都带着狼的味道。”慕昱雪毫不理会他的话,哪知他笑声越发的张狂,手逮着她的手往前行了几步:“正巧我和蒙乐公子有一场赛马比赛,你想不想去?”

    慕昱雪一听,来了兴趣:“我自幼在狼背上奔跑,再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牲畜的秉性了。我要去!”

    十三一手拍了拍她的肩:“那可是你说的,输了可不要跟我哭鼻子!”

    慕昱雪用鼻音重重的哼了一声,扭头就往前走。

    宫寒昱一直静静地看着他俩的身影,见他们走远了,目光冷漠的望着手中的琴。一指落下,琴弦断,桃花闻声翩跹落下。

    贵族的子弟最喜欢在马背上比试,在他们的眼中,谁若能够在马背上战胜敌人,谁便是英雄。慕昱雪坐在贵宾席上,眼睛直直地望着下面的十匹好马。十三身子倾倚在椅子上,旁边的丫头剥了一个葡萄给他吃,他笑嘻嘻地张嘴尝了尝那丫头的玉手,眼珠子却望着慕昱雪:“看上哪匹马了?”

    “那匹!”慕昱雪指了指最角落里的一匹温柔白马。与别的马比较起来,这匹马显得颇不起眼。十三耸耸肩,对她的品性颇为好奇:“你不会吧,虽说他们都是公子哥儿,可是有我撑腰,你不用委屈自己故意输的!”

    “神经病,你想太多了!”慕昱雪嗤笑一声,从椅子上起来。目光一一扫过那几匹好马。站在最前面的打扮得跟个贵族一样的马虽说气宇轩昂,可是它肝貌似有些问题,而旁边的两匹马虽看起来很镇定,其实胆小如鼠,另两匹马虽所处距离很远,可是他们却在眉目传情,一看就不是个会认真赛马的主儿,而唯有那匹白马,目光镇定,举止投足间都透着高贵的气质。

    慕昱雪选定了它,用牲语与它交流了一会儿。坐在贵宾椅上的几位公子哥儿一脸讷闷地看着慕昱雪:“十三皇子,您带来的女子貌似,这里……有问题!”手指了指脑袋,一脸的滑稽。

    十三颇为无奈的耸耸肩膀:“她若正常的,我便不带她来了!”众人闻音,皆哈哈大笑起来。

    而另一边,有一黑发紧束的男子,双唇紧闭,眉眼轻勾,神色清冷。几个围在十三身边的人朝他那边望来,提高了嗓音问:“蒙公子,可以开始了吗?”

    手轻盖住茶盖,发出了‘叮’的一声。慕昱雪闻到了声响,抬眼望来,正好与他目光相撞。他的眼神,不似宫冰煌那般云淡风轻,也不似宫寒昱那般冷冷冰冰,他的眼神,就像寒冬里最坚韧不屈的白杨,可以在寒风中萧瑟,但绝不会在寒风中倒下。慕昱雪读懂了他的心,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她笑着向他拱手作礼,蒙乐却是似若未见,满脸阴沉的看向她身后的马。

    丫头侍候十三喝汤,他忙一面吹着气,一面喝汤,目光却望着慕昱雪,嘴角微微浮出一丝笑意。看来,今天有好戏看了!

    来赛马的都是一些闲得无聊的贵族公儿,慕昱雪本是疯狂的性子,此时早已忍不住诱惑,翻身上了马,挑衅的看着上面的公子们。白马本就是极温顺的,此时在她的身下,更显得温柔儒雅。十三搁下了茶盅,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案几,颇有一种看好戏的样子。

    蒙乐眉宇紧蹙,忽站了起来,纵身一跃,跳上了一匹棕灰色的宝马背上,夹了夹马腹,目光望着慕昱雪,话却是对十三说的:“十三皇子,今日的赌注是什么?”

    故意沉吟了一瞬,十三笑盈盈地看向慕昱雪,眼中流露出了顽童欺负人后的调皮与得意:“听闻漱玉楼来了个如玉姑娘,今日谁赢了,我便将如玉姑娘送给他!”

    慕昱雪听完,毫不犹豫地点头,夹着马腹向蒙乐靠近了一分。他的眼中流露出了几点若有若无的温暖,虽是零星难觅,可是她依旧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心里一喜,夹着马腹往旁边行了几分,对蒙乐高声道:“开始吧!”

    两人约定好,皆齐身往前冲去。在耀眼的阳光下,蒙乐就像是一只自由翱翔在空中的苍鹰,他的身影矫健敏捷活跃,是鹰中之王,能让所有的人都臣服在他的羽翼之下。十三默默地点了点头,目光穿过蒙乐看向旁边的慕昱雪,忍不住丢了手中的杯子,捧腹大笑起来。慕昱雪长年在大漠长大,她虽能鞭策狼群,可是毕竟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所以所有驱驭动物的姿势都跟驱驭狼群的一模一样。

    旁边的人都乐翻了天,蒙乐也回过头来,原本还残有的温暖散去,换之的是深不见底的漆黑。

    慕昱雪止住了马匹,怔怔地回头看他,两人目光相撞,他微拧了眉,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与不相信。

    慕昱雪说:“喂,你再不快点,我可就要赢得如花美眷了!”

    他冷扯了嘴角,却没有快马加鞭,而是一声不吭的从马上跳下来。“素闻大漠有能驱驭狼群的女子,看姑娘你刚才策马的动作,莫非你是自大漠而来?”

    慕昱雪支着下巴,静静的看着他的心,察觉出他没有恶意,正欲开口说话时,却听闻上面的十三高声说:“蒙乐,你看谁来了!”

    遥遥之间,有人策马而来,马蹄声踏踏有力,慕昱雪只看到一抹红色的影子飞过,接着便感觉着一阵寒风刮起了自己的流苏。慕昱雪的心里有些不平静,因为她感觉到浓浓的女子杀气。

    “墨月公主?”蒙乐似不相信般眉头轻蹙,随即半垂下头,神情肃穆。

    骑马来的女子是墨月公主,今日的她一身红色绒装,显得分外的神采奕奕。而她眉眼轻佻,目光灼灼的望着慕昱雪身旁的蒙乐,眼中含笑后瞬即变色,淡道:“蒙大哥,今日是各位公子之间的赛马日,这位姑娘是哪来的?”

    慕昱雪在心里暗自嘲笑了一声,这丫头一来便咄咄逼人。

    慕昱雪笑盈盈地看着她:“我是跟着他来的!”目光望向十三,此时的十三一点义气也不顾,竟扭头继续玩弄旁边丫头的玉手。

    慕昱雪不由得有些恶心,随意捡起一块小石子就向他砸了过去,他看似身形未动,可是却简单的化解了石子的攻击。他懒懒的望了过来,高声笑着说:“月妹,她是四哥的朋友!”墨月一听到宫寒昱的名字,脸上的怒色敛了几分,轻哼了一声,翻身从马上下来。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进慕昱雪的耳朵里。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刁蛮的女子,慕昱雪皱了皱眉头,也学着她的样子,轻哼了一声。

    墨月听到了声音,颇为不信地回头瞪着她:“你哼什么?”

    慕昱雪正了正衣襟,笑着说:“难道‘哼’不是朋友之间打招呼的话么?刚才我听到公主你对我轻哼了一声,我还以为这是公主你与人打招呼时的特殊习惯!”

    蒙乐抬起眼来,目光带着一丝不相信。

    墨月被她一说,脸色由青变紫再变黑,“朋友,你胆子倒不小,竟敢直称是本公主的朋友!”

    慕昱雪凝视着她的眼睛,缓缓地说:“是是是,我僭越了,公主你天生一枝独秀,我又怎么敢跟公主称朋道友。”说话,脸上又恢复了笑盈盈的表情。

    墨月怔怔地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有着玛瑙的晶莹剔透,起初对她的不满之意竟在转瞬间消逝不见。冷风一吹,慕昱雪觉得脖颈部有一阵冰冰的凉,抬眼一看,竟看到宫寒昱寒着脸望着她。

    他眼底依旧有一抹看不透的雾,只是此时的他,比以往要稍显得和气一些。

    十三笑着绕到他身边,低声俯耳说:“四哥,你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所以追过来看看是不是?”

    宫寒昱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的眼睛:“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的?”十三有些受宠若惊的重复了一遍,见他眼中私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不由得有些懈气:“你这家伙,尽会扫兴,比赛尚未开始,你又让我去做事!”

    两人立于桃花树下,隔着簇簇桃花,看向马场的人群。阵阵落花下,隐隐日光前,只见到一活泼的身影跃上了马背,高声对墨月说:“你骑马比我厉害,就是不知道这打猎有没有我厉害!”

    墨月平时是任性惯了,这回听到慕昱雪低估她,脸色骤变,故意提高了嗓音:“那是自然,你不过是长年在狼群里长大的小蝼蚁,自然比不上我这参天大树!”

    听到她这个比喻,慕昱雪一点都不生气,故意朝她吐了吐舌头:“你可知道有一句话叫白蚁食木么?”

    墨月重哼了一声,手策扬鞭,“那好,我们以半个时辰为界,看谁猎的动物多!”哼完尚不解气,还朝她拼命的挤了挤眼,随即转身往东去。

    而慕昱雪眼睛笑成了月牙,看她走远了,这才东张西望的看着四周的环境。桃叶放于唇间,轻轻地吹出了一个调子,转瞬间,成群的鸟儿似听懂了她的意思般成群飞起,好不壮观。

    十三眼底升起一抹玩意:“这丫头,倒真是一个宝贝!”

    原本是慕昱雪和墨月公主的比试,谁知到最后,墨月将整个射击林都转了一圈,竟连一头畜生也没有看到,不禁将怒火转移到林子的主人蒙乐身上。十三笑拽开墨月的手,提意无论谁输谁赢都要去看看漱玉楼新来的姑娘,众人都骂十三色痞

    墨月朝慕昱雪重哼了一声,慕昱雪也还之重哼,两人哼来哼去,脾气倒越来越对口。

    宫寒昱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慕昱雪,依旧面色冷漠,只是其中多了一份担忧,一份不舍。

    月光下,有人静坐在窗口,银烛之光轻轻地照在他的脸上。他微倾着身子,专注地望着手中的血笛,想了一瞬,手指轻轻一弄,吹出了一段极其悲伤的曲子。那曲子比《凤离》要沉郁几分,慕昱雪躲在珠帘后听了一会,听到他的曲子时,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里面的人听到了声音,眼也不抬,手轻轻地放下。慕昱雪知道自己再怎么躲也无济了,于是拔开珠帘进来,看到他神色如常的坐在那里,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血笛上,故意惊呼一声,赶紧疾步过来:“我的血笛!”

    “上一次在大漠时弄坏了它,现在替你修补好了。你我算是毫不亏欠了!”他将血笛放到慕昱雪手中,目光未在她身上停留太久,竟转向了别处。慕昱雪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手中的血笛,试着轻吹了几分,笑盈盈地晃了晃手中的血笛:“倒是比以前更好了,谢谢你!”说完,双手微张,扑入他的怀中,唇轻轻地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宫寒昱眼中的惊异一闪而过,面上的表情再不似以前那般平静无波,平日看起来威如泰山的四皇子,竟然在一个小丫头面前涨红了脸,慕昱雪心里不由得发笑起来:“你这么看着我,难道你已经对我情根深种?”

    宫寒昱几分意外,脸上的惊疑之色没有存留多久,转身坐下,手揭开了茶盖子,本打算转移注意的,却听慕昱雪笑着说:“这是银雪桃花茶,是由清晨薤露未散时所取的桃花制成,能够清心养肺,除痰化淤。你近日时常熬夜,所以我专门替你制的!”她说得极其平常普通,仿佛他们就是普通的农村夫妇。

    宫寒昱脸上的颜色难看了一分,半低下头,手不自主的将茶杯盖盖上,过了一瞬,他才缓缓抬眼,淡淡地说:“你倒很有心!”

    慕昱雪知道他话里有话,不过天生乐观的他全将这句话当成好话来听,所以笑嘻嘻地点了点头。宫寒昱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桌椅,眉头轻蹙,抬眼问:“我这屋子,到底哪里还被你动过?”

    慕昱雪张望了一番,手指了指旁边的雕花椅,宫寒昱时常坐在上面伏案做事,所以慕昱雪在椅子上面放置了一个垫子,而一旁的桌子上也画了一个可爱的笑脸。按照她的逻辑,只要看到这个笑脸,人的心情就会好许多。屋里的薰香也换上了宁神静性的葳笼香,那香味淡淡的,不似花香般浓郁,却能够让难以入睡的人沉沉入眠。

    宫寒昱默默地扫了四周一遍,似恼似喜,慕昱雪实在看不出他那淡淡表情下有着什么样的情绪。她浅浅一笑,“呵呵,不用感谢我,举手之劳而已。”

    宫寒昱眼光复杂地盯着慕昱雪,沉默了一瞬,忽低声问道,“那如果一个年老之人,常被病痛折磨,你觉得他最喜欢吃什么样的东西?闻到什么样的香味?”

    慕昱雪昱皱了眉头,年老之人,不能服用过刺激的东西,而被病痛折磨,自然也就喜欢一些温和一点的色彩,想完,她敲了敲膝盖:“有一种汤,叫凤福苓。这种汤色彩鲜艳,而且口味极好,最适合年老之人服用。”

    宫寒昱似懂非懂,慕昱雪下厨做了凤福苓,材料极其简单,但是经她手后,简单的东西便变得活灵活现,宫寒昱凝神望着她专注的表情,一弯月牙般的秀眉微蹙,额间的汗珠已密密麻麻,那一瞬,他有一种替她拭汗的欲望,心里一颤,赶紧转身过去。

    慕昱雪汤刚出炉,便听到外面有人懒懒的笑着说:“都说来得早不好来得巧,真香!”十三深吸着鼻子进来,见慕昱雪手中色彩斑斓的汤,赶紧冲过来,动了动汤勺。

    慕昱雪眼疾手快,将汤往旁边移了移:“且慢!我这汤可只做了一人的,没有你的份!”

    十三已饥渴难捺,脸微凑过来,“我四哥是木头,再美味的东西经他口都没有味道,你又何必用食物来吸引他!”慕昱雪翻了翻白眼,将勺子放到他面前:“这可不是跟他吃的,上一次被你杀死的蛇鼠太多,我见实在没法安葬它们,便将他们的尸体收集起来,熬了这碗蛇鼠尸体汤,你若喜欢,便全吃了罢,反正烂了也是烂了,吃进仇人肚里倒好一些。”

    放于唇边的勺子猛地一落,十三刚才已喝了几口,现在听她这么一说,赶紧重咳了几声,手抚着胸口:“你这女人,好歹毒的心!”

    慕昱雪嗤了他一声,“歹毒?我没直接毒死你已算是仁至义尽了!”说完,将汤递给宫寒昱。宫寒昱无声的尝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不相信。

    十三惊骇道:“四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无畏了!”

    宫寒昱冷看了他一眼,转身而去。十三原本想追出去的,见慕昱雪手中的东西,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慕昱雪笑嘻嘻地晃了晃手中的碗,将香气故意往他身边晃了晃,十三皱着鼻头,往旁边靠了几分。慕昱雪实在忍受不住,大笑起来:“别人都说皇帝的儿子最聪明了,你看你,笨得跟头呆鹅似的,别人说什么你便信。那我若说我是你娘,你岂不是要叫我娘了!”

    十三听到慕昱雪骗他,竟然私毫不生气:“你若是我娘,我高兴还来不及。只可惜,她已经死了几百年了,你若想当她,还等回几百年前去!”

    慕昱雪啐了他一口,甩了甩衣袖,将汤碗放到他的手里:“亏你还笑得出来。这个,给你!”她分开珠帘,一晃而过。

    宫寒昱坐在那垫有软枕的椅子上,神色苍茫。十三推门而入,手上还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汤。他笑盈盈地说:“这汤,是给父王制的吧?”

    宫寒昱淡淡地抬起眼,目光望着空中的明月:“这桃花盛开得真艳!”

    十三本在津津有味的喝汤,听他这么一句酸溜溜的话,猛地扑口出来:“四哥,都说你像狐狸,我看你的狐狸心怕已经被人勾起了吧!”

    宫寒昱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下个月便想办法让她入宫。”

    瑶池楼台,几米之外,有人背手而立。

    宫冰煌望着笼中的秃鹰,它本应该自由自在地在空中飞翔,可是如今,它被囚禁在笼中,这本不是他所愿。只是这秃鹰太过凶险,他不能拿宫里人的性命作赌。

    一个太监进门后看到了笼中的秃鹰,往后退了一步,低声说:“八皇子,外面露冷,皇子您还是到里面去休息吧!”宫冰煌不动声色地望着他一眼,点了点头。太监承得知道,就算他回答得再怎么平静,到最后他依旧不会进屋休息去。虽说他的主子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可是他依旧得在一旁苦心婆心的劝他。

    宫冰煌反身过来,默默地看着从远处飞过来的流萤:“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回来,不过依小的看来,大漠离淄金城不算太远,如果顺利的话,小刀他们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承得抬眼看了看他,见他眼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不由得打心底里替他高兴。自从大漠回来后,他便一直没有笑过,此时他唇边的笑虽然隐约,不过至少笑了。

    宫冰煌默默地望着秃鹰,心里暗暗地说:当日大漠一别,不知现下的你可好?

    承得笑着说:“听闻今日有百年难得一遇的苍狗食月。主子若闷的慌,何不到外面去转转。听闻今日好多主子都到外面去了!”

    宫冰煌微转过身来,他的世界很小,几乎包含不了外人。所以,别人的世界他不愿意进入。承得见他纹丝不动,知道苍狗食月根本就无法挑起他的兴趣,索兴叹了口气说:“那小的,给主子拿件披衣过来!”

    待他回来时,竟发现宫冰煌已斜身倾倚在一棵古树下,素来平静无波的脸上竟满载了烦恼。

    一块青竹牌匾,其上刻着几个蝇头小字。慕昱雪仔细看了看那上面的字,字迹虽小,可是却字字珠玑。今日的慕昱雪穿了一身白衣,披着银白色的披风,原本极其可爱的脸上荡着甜美的笑容。宫寒昱和十三紧随其后,十三依旧是那副万事无忧的懒散模样,与其比较起来,宫寒昱则一脸的肃穆。十三忽停了下来,一脸色迷的望向牌匾上的字:“漱玉美人,绝世独立。”

    慕昱雪斜睨着十三:“你的蛤蜊子已经掉了一地了,也不怕那些知道你是十三皇子的人笑话你。我要是你,就直接撞石头死了算了!”

    十三耸耸肩,已弯腰拾起了一大片石头,“那么想死,随便可见的都是石头。你也不要惩口舌之快,说不定自己还真被石头给撞死的!”

    慕昱雪懒得理他,歪了歪嘴往前冲了几步。迎面过来一辆马车,慕昱雪走路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来不及停步,马上的人匆匆拉住马缰,马儿仰天长啸了一声,在原地蹄踏个不停。

    宫寒昱赶紧追了过来,素来冷漠平静的脸上有紧张之色一闪而过,双手紧握着她的肩膀,低声问道:“有没有受伤?”

    慕昱雪笑盈盈地闪开,她可是长年在大漠中生长的人,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如今见宫寒昱这么紧张自己,所以给自己脸上贴金:“怎么,这么紧张我,你不会真爱上我了吧?”

    宫寒昱脸色骤变,手未缩回去,只是紧张之意已散尽。他说:“你初来淄金城,万事一定要小心一些。”马上的人揭开帘子,白颜须眉,看起来慈善得很。慕昱雪仔细望着他的眼睛,他有龙的威严,眼神虽犀利无比,却满载着久经沧桑的悲凉。

    宫寒昱和十三看到了里面的人,都是神色一变。里面的人淡淡地笑说:“听闻今日有百年难得一遇的苍狗食月,所以我出来转转。两位公子打算去哪里?”

    宫寒昱面色镇静地一笑,目光望向十三,十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慕昱雪说:“我知道前面有一个极好玩的地方,你要不要去玩?”

    慕昱雪还未反应过来,十三已经往前冲了几步:“你若想去玩,就快点跟过来,不然可没机会了!”说话间,他身影已经渐渐模糊了。

    慕昱雪哪会错过好玩的机会,赶紧狼奔般追了过去。宫寒昱笑得不食人间烟火,望向那人轻声说:“王叔,请。”

    萦王爷默默地看了他一瞬,目光望向慕昱雪消失的方向:“这姑娘长得不错,若加以雕饰,绝对比宫中的庸脂俗粉要美妙得多!”

    “只是她不问世事,只怕若真让她入宫的话,会坏得我们的大事!”宫寒昱侧头一笑,心里也在替自己的话而疑惑。明明最初是他提议将她引入宫中,可是到现在,他的心里竟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她不能走,绝不能走!

    两人上了漱玉楼的贵宾套房,宫寒昱的态度令萦王爷有些生疑,萦王爷笑说:“昱儿,普天之下,最多的就是漂亮的女人,她虽然长得不俗,可是胜过她的人也并非没有。你自己可要掂量好!”

    暗暗地望着手上的酒杯,宫寒昱默不作声的一笑,“王叔提点的极是,昱儿下次注意了!”

    都说今日苍狗食月,普家百姓都撑起了明灯,红红艳艳颜色不同的灯笼排成一排。十三本就是故意引她来的,所以对这所谓的苍狗食月没有兴趣,而慕昱雪则不同,她是真正因为想要看这苍狗食月的美景所以才会紧追着十三的步伐而来。十三走得百无聊赖,慕昱雪则走得兴致颇浓。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写在一紫色的灯笼上。慕昱雪抬起下巴,仔细望了望,见上面的字是‘百变书生’,一时好奇起来,拉了拉十三说:“百变书生,这家伙口气倒挺大!”

    十三已有些没有力气了,见她这么问,手逮着昱手的胳膊就往旁走:“书生最喜欢的就是自我吹嘘,你别管闲事了!”

    他虽逮着慕昱雪的手,可是头却依旧受她自己的控制,刚行了几步,慕昱雪便挣开他的手又依路寻到了那书生。那书生长相普通,手里一直紧握着书卷。慕昱雪笑着指了指最前面的灯笼:“我要猜灯谜!”

    宫音凡呆呆站了会,忽觉得耳畔嗡嗡作响。

    慕昱雪小跑着瞅了瞅一个粉红色的灯笼,她的个子不够高,跳了几下才看清楚灯谜上面的文字。宫音凡顺着慕昱雪的视线,看到灯笼上的绳头小字,半眯了眼,伸手将灯笼放在眼前瞅了瞅,不禁有些怔:“云海石桥。”这什么跟什么?

    慕昱雪从他的手里拽过了灯笼,一咬唇盯了宫音凡一眼:“你熟读四书五经,连这个都不知道?云海,乃广阔辽远之意,石桥,乃狭小的定形之物,在无尽无止的云海里有座小小的石桥,这叫小中有大也。是不是,是不是?”

    听那么急切的声音,就可以听出这个女子多么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书生愣愣地盯着慕昱雪,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子,若这么直接的伤她的心,确实有些于心不忍,只可惜,她说的都是些谬论,不可当真。

    渴望被夸奖的慕昱雪失望的撇了撇嘴。

    宫音凡噗哧一声笑得前仰后合,手拍了拍她的肩头:“不用失望,反正还有两次机会,你再慢慢想!你若实在想不出来,大哥我倒可以帮你一把。”

    慕昱雪眼中升起了一丝怒气,闷哼一声,眼中怒意迅速敛去,换之的是邪邪一笑。宫音凡是知道这女子的脾气的,扭头哼了哼:“你别这么看我,你再看我我也不会像四哥那样对你意乱情迷!”

    昱雪一下扭过头,继续努力地想着,明明只要一个读心术就能解决的事情,可是她偏偏好胜心极强,此时又不愿意用读心术。

    接连回答了几个答案,书生为难的摇头。

    刚才的表情和此时的表情截然不同,宫音凡早已经留意到她的异常,和那个书生对视一眼,绕到书生身后,一锭金灿灿的金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自古书生最有骨气,看到眼前的金子,竟然私毫不为所动,别过脸,毫不客气的说:“自古金银如粪土,灯笼只赠有缘人。公子,这灯笼是送给有缘的人,金钱是买不来的!”

    宫音凡在心里冷笑,挑眉道:“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不去挑粪卖粪?”

    慕昱雪抬头叫道:“你羞不羞,大男人欺负人家小男人!”

    书生脸上一红,读书人最在乎的就是气节,如今被一个女子称为小男人,哎,真不知自己是该气还是不该气。

    宫音凡手拍了拍昱雪的肩头:“你到底能不能猜出来,这大街小巷里那么多灯笼,你再不走我可就走了!”

    慕昱雪的犟脾气倒起来了,也不理他,小脑子转得极快。

    身后有人轻轻地从她的手中夺过了灯笼,默默看了看,声音极轻,却沉稳有力:“谜底是:别有洞天!”

    慕昱雪的唇抽了抽,这个谜语她前一秒刚想到啊!

    抬头一看,一位素袍公子双手轻握着灯笼,双眼玲珑如翠眼,行止谈吐间别有一股旖旎的风味。这样的公子,只比她高了一点,若是女子,倒也算得上绝色。

    昱雪低声嘟囔着:“明明是我想到的!”

    那公子探眼望过来,目光温柔地拂过慕昱雪,又落在了宫音凡脸上。宫音凡笑得倜傥,一看就是在花丛中游刃有余的采花大盗。那公子脸上竟是一红,扭头继续看灯笼。

    昱雪好奇地小声说:“他脸红了!”

    宫音凡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顶,跟理顺不听话的小猫似的说道:“别说是一个小家伙,就是再矜持气节的贵妇遇到了我也得沦陷几百回。”

    昱雪不理他,瞅着那书生问:“到底是不是别有洞天?”

    书生笑着点头,一面将灯笼递到了那公子面前:“这位公子答对了,这灯笼便送给你。”

    哎呀!心里叹了一口气。

    宫音凡看出她心里的不舍,小声问:“你想要这个灯笼?”

    昱雪鼻子哼哼,见那公子要走,伸手去拽他的衣袍:“你先别走,我们再比比!”

    那公子停下,回头看她,突然轻笑了一声。昱雪这回是真恼了,双手插着腰,恼问:“我们再猜一个灯谜,你若猜对了,我就再赠你一个灯笼,你若猜错了,这灯笼就归我!”

    那公子也是觉得好玩,索兴停了下来,伸手指了指头顶上的一个灯笼。此时苍狗虽食月,可是在泛着异彩的灯笼照耀下,两张脸都显得异常的娇美。素来对美色颇有研究的宫音凡不禁也挑了挑眉,想不到小小年纪,竟然长得这么漂亮的皮相。

    昱雪站在左边,那公子站在右边。欣赏完美色后的宫音凡百无聊赖的盯着两人,边盯边叹气,自己为何刚才要接这个苦差事,这丫头在一个摊子上就已经站了足足一个时辰,再这么等下去,头发都快变成银霜了!

    一个很难猜的灯谜,那公子仔细盯了一会儿,沉思苦吟,昱雪漫不经心地盯着那个书生的心,嘴角勾了勾,笑得很是漂亮:“周公吐哺!”

    那书生一怔,几分不相信地盯着昱雪,昱雪在心里小小得意了一下,虽然那公子实力不弱,不过她在读心术的帮助下,她又怎么会输给他?那公子脸上一怔,微抿了嘴,颇有一番女儿的娇羞姿态。“这灯笼给你,我们再比!”

    慕昱雪接过灯笼,这灯笼不只颜色好看,而且形状独特,以粉色为底衬,两边为银白色的花纹,她一个女子喜欢这样的灯笼不足奇,只是这个公子……昱雪反应过来,回头读了读他的心,原来她竟然是个女子。

    昱雪不禁有些觉得不好意思了,人家一个女子,靠着真本事赢了自己这么多次。而自己却用的歪门斜道,刚才得意的笑容少了些,那公子伸手指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灯笼:“我们猜这个!”

    那书生取下灯笼,仔细看了看,又将灯笼递给了昱雪。

    这个……昱雪眼睛一闪,“烈焰披苍穹,竹杆不倒翁。”这是什么谜语?昱雪瞅了眼那公子,那公子眉头比刚才还皱得紧,看来这个问题颇有些难度。

    如果是别的女子,遇到自己不会的东西,也就自然而然的放弃,偏偏昱雪最倔强,自己越是不知道的东西,越是想知道。两个女子立在灯笼前,已经挡去了一大半的生意,看得那书生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宫音凡无奈的叹着气:“我说你们两个都快当人家的铺神了!”

    两人看着彼此,异口同声的说:“闭嘴!”

    宫音凡怔了怔,这两个家伙,想完不觉又莞尔一笑。

    昱雪的眼睛,由杏仁眼儿变成了牛瞳,双手紧拽着那灯笼,那公子想了半晌,喃喃地说了一句什么,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眸子的颜色变深,好似黑夜里被摔碎的玻璃,冷中还泛着锋利如刃的光芒。

    书生摇头:“这句话是我的朋友所做,我也不知道谜底是什么。”

    公子眼睛内慢慢透出了冷芒,刚才还温和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笑意,声音冰冷,将那锭银子放在案上,冷道:“谁能猜出这个谜语的,本公子赠银百两。”

    原本热闹的街市上,突然变得极其的安静。

    昱雪咬着唇,颇为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你耍无赖!”

    “耍无赖又能怎么样,有本事你也重金悬勇夫?”小公子眉眼一挑。

    宫音凡抬头望望天空,“可惜啊!可惜啊!本公子以为今天晚上只是苍狗食月,没有想到竟然还是好狗咬人!”

    小公子一听,眉目微挑,想了半晌也没有想到反驳的话,不禁扭过头去。

    不一会,已经有许多人从四面八方过来,一时间,小小灯笼上面的文字成为了大街小巷的佳话。其中也引来了一些文人墨客附庸风雅之辈,只是当他们看到灯市上那一个身穿绿裙调皮微笑着的女子时,都是为之一怔。

    女子的笑,亦正亦邪,就连常年给人看面具的相士也看不出来这个女子究竟是好是坏。宫音凡不禁附耳邪笑:“你看,这四周的人越来越多了,你一个猪脑子哪敌得了人家那么多聪明的人脑?”

    昱雪鼻子哼一声,没有说话,扭头继续想。

    输人输阵,她一定不能输给这个女人。

    只是人太多,她想一一读心也实在是不可能。

    正郁闷之时,头顶上突然传出暖暖的声音,那声音,不是宫音凡那微带着邪笑的声音,轻轻地,淡若薰风,昱雪抬头,望着那张笑得干净纯粹的脸,不禁一怔。若非自己亲眼见到,她绝然不相信,眼前这个笑得温润如花的男子就是平日里冷漠少语的宫寒昱。

    那小公子也望了过来,神色微有些变,屏气凝神盯着眼前的宫寒昱。

    眼前的人安然而立,神情风采,绝非凡人能比,浑身散发出的通透灵气让人不禁一叹,白衣无尘,仿佛自画中所出一般。

    宫寒昱觉察到他的目光,刚才还清晰可见的笑意突然消失不见。

    小公子朝他拱了拱手。宫寒昱冰冷的眸光下似有一丝回敬之意,小公子看到他眼底里的那丝淡淡的承让,不禁心中一喜,脸颊绯红。

    慕昱雪见是他,笑着拽着他的手,将灯笼塞到他的面前:“你博学多才,肯定能够猜出这个灯谜吧!”

    小公子脸上一僵:“你假手于人,不一样无耻!”

    昱雪怎么会看不出她小小的心思,紧拽着他手的手又加了力度,肩靠肩,手挽手,若非两人身高有些距离,她肯定能够头靠头,动作亲昵无比。

    “无耻又怎么,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昱雪回嘴道。

    宫音凡听着身边两个人的争吵,“四哥,既然你来了,这个麻烦货就交给你了!”这么好的日子,他不去喝喝酒听听曲,岂不会亏得自己纨绔大王的称号?

    灯市上,婉转如龙的灯铺和人群,灯光照在脸上,犹如凌云上底,九步台阶上,层层叠叠的是形色各异的灯笼。眼前的三人,一个身穿绿裳,缦纱轻罗,调皮可爱、亦妖亦仙。;一个白衣无尘,剑眉斜飞,冷竣如无情仙、绝世独立;一个貌自绢绢,气质谦谦,颇有一股美人儿的风韵。

    身后有人将眼前的旖旎风景画在画上。

    宫寒昱侧过脸,清风里,两人面对面,鼻息对鼻息,昱雪不觉间脸上一红,小小心儿直跳。

    昱雪将答案告诉了书生,书生直叹妙,刚才一直面无表情盯着昱雪和小公子的他这下子竟忍不住称赞起来:“小生一直想不出这个答案,如今听到公子这么说,竟是如醍醐灌顶。”

    小公子伸长了脖子问是什么东西,谁知看到的竟是人群被分开成半,他在前面走着,无数目光朝这边望来,洁白衣衫随风颤动,他的步伐从容淡定,稳稳的,每走一步,似乎都走近了别人的心里。

    只可惜,身后奔奔跑跑的女子败了这样的美景。

    宫寒昱停了下来,回头望着她,眼中是什么感情,此时心情正好的昱雪私毫没有心情去注意。见他的袖袍微微随风而起,她厚脸皮的扑过去牵着他的手,十指相扣,他的手指修长如玉,竟是冰冰的,冷冷的。

    只是……眼前的人突然怔了怔,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脸,却似多了一分不自然。昱雪朝他吐吐舌头,她的笑,总算让路人遗忘了她刚才的动作,开始觉得这两个人迎风而立,竟如同神仙眷侣。

    众人赞叹的两个人步履渐渐的开始匆忙起来,宫寒昱想挣开她的手,昱雪却以为他若有若无的挣扎是希望自己更加的靠近,如此,他越走越快,她越贴越近。

    远离了刚才的喧嚣,四周突然寂静了下来,宫寒昱叹息,猛然挣了挣,她眼底里突然弥漫了无尽的失望,宫寒昱略带歉意的收了手,薄薄的唇边漾开一丝温柔。“你不要抓我这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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