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天降系列之《天降盛世》 > 第二十四章 借问瘟君欲何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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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癫钩陈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经营多年的庞大的黑帮组织竟然这么脆弱,竟然这么不经打。他哪里知道跟他作对的是经过长期严格训练的世界第一的中国特种兵?癫狗陈的结局让钱伯不寒而栗,老江湖清楚的知道这都是平龙社的手笔,在香港历史上黑帮之间的火并事件多的数不胜数,可是像这样大的规模这么隐蔽不留痕迹的钱伯还没有见过,到现在就是连平龙社的老大他都没有见过。今天早上,癫狗陈打来电话,希望能够见钱伯,可是钱伯这个时候的心里忐忑不安,着实有些不大敢去医院看癫狗陈,他担心万一自己再跟新安帮牵连上,那平龙社再来跟自己作对就麻烦大了。钱伯正在考虑用什么样的办法推搪,他的私人电话响了。

    “是钱伯吗?晚辈仉踉这里给你请安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明亮又陌生的声音。

    “是仉老板,哎呀!失敬失敬!”钱伯操着还算过得去的国语在电话里跟仉踉寒暄,“我收到你的信息了,有时间我们在一起喝茶如何?”

    “叨扰老先生是肯定的了,不过眼下您还是应该去看看癫狗陈,他一大早不是给你打了电话吗?我知道他现在的想法,你们两个是一起走夜路的对手,虽然不和谐甚至打斗也不少,但是你们不寂寞,你们相互之间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这个你们自己知道,新安帮现在即将土崩瓦解,在这个时候,癫狗陈不希望他的地盘被我吃掉,那样他就是死都没有面子,他希望你去接手,在他看来,一是交给你不丢面子,你还有责任承担保护他这些余孽的义务,二是要做出个全香港黑社会团结起来对付我的架势,让那些小帮派的老大们有兔死狐悲的感觉,这个感觉你也可能有。三是要把你顶出来跟我作对,即可以伤你的元气,也可以让我成为香港道上朋友的死对头。只有你钱伯去接手,他的损失才会最小,才能保住新安帮将来的重新崛起。我说的对吗?”仉踉在电话那边说着,钱伯的脑门子上汗珠早就渗了出来。

    仉踉说的那些钱伯已经想到了,让钱伯心惊的是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这个极为秘密的私人电话的?他又从哪里知道了癫狗陈给自己打了电话?从对方的口气来看自己的行踪早就被掌握了。那么自己的身边是不是也被安插了眼线?钱伯这个时候可真的是很难受的。

    “钱伯,您不要多想,我没有在你的身边安插什么人。”仉踉好像能够透过时空看穿钱伯的大脑似的,“我们不过是通过一点高科技设备对癫狗陈的电话进行了监听而已,我给您的电话的意思是,您不妨将计就计,给他来个顺水推舟。您老的心思我已经知道了,将来的大计我们有机会面谈,您先把癫狗陈安定下来,别叫道上的弟兄们都人心惶惶,这样对你们洪兴也是不利的,本来要不是新安帮太过嚣张我们也是各安其道的,偏偏他们弄的我们没有饭吃,这是逼出来的,所以,您老还是大人大量,我想今后我们还是有得合作的。”

    得了仉踉的定心丸,钱伯心里塌实了很多。他打扮好以后坐上那辆车头镀金的劳斯莱斯过九龙去看癫狗陈了。

    道上的规矩,同行受难,不管多大的冤家都要礼节性的探访,当然,许多人也会利用这种探访向对手示威,或者是刺探等等,总之来的人大多是心怀鬼胎,各自为了各自的利益。癫狗陈这次“衰左”(倒霉),大大小小的帮派老大们都害怕自己是下一个平龙社打击的对象,因此他们都躲在巢穴里看着风头,也都在看着洪兴老大的动向。上午11点,各个帮派的老大都收到风,钱伯去医院了。

    癫狗陈住在医院的顶楼上,为了安全,他的手下已经把其他的病人都赶走了,在他住的房间外面的走廊里似摸似样的站了不少马仔,还有警方派来的二个“军装”(警局比较低级的巡警)在门口站岗。钱伯走到医院的大厅的时候正好迎面碰上从电梯里出来的廖东升,

    “洪兴老大来了?看看癫狗陈的下场我看你们还是收敛一点,这次他可是惹了一个棘手的对头,你这么大年纪就不要老是在外面行了。”廖东升的话语里充满了幸灾乐祸和调侃。

    “多谢你提醒,反正一把年纪也看开左,我不过是尽一个老友的义气看下陈生,倒是你们警察遇到这么大的案子点麻向市民交代,香港已经好多年没甘(这样)样开片了,不要以为是你们警察的功劳,是我们社群组织成熟了,我们帮你们管理左那么多你们不好管理的行业,得不到你们的赞扬也就算了,没理由次次见到我们好似仇人甘(这样),你的膊头个花(香港警衔标志)个个都是我们兄弟的鲜血铸就的,你当警察混饭吃,我们出来行也是混饭吃,大家都给对方一口饭吃就安(对)了!不陪了,我赶时间!”钱伯跟这个廖东升打了十几年的交道,两人见面从来没有好话语,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了。

    “哼!老鬼!”廖东升嘟哝着扬长而去。

    “钱伯!终于等到你来了!”

    看到钱伯度着四方步走了进来,癫狗陈激动的想坐起来,可惜他的脊椎已经断了,只能象征性的向上面挺了挺。由于脖子上也绑着护套,妨碍了脑袋的转动,癫狗陈只能用渴望的眼神来表达他的心情。

    钱伯认识癫狗陈已经有20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他有今天这个样子,不由得暗地里叹了口气。

    癫狗陈是从广东汕头过来的,到香港的时候还不到14岁,来到香港的第二天带他来的父亲就因为在交易的时候被对手给吃黑了。尽管在国内已经实行了半个多世纪的计划生育,可是生活在潮讪一带的人还是认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般的家庭都会有那么几个孩子,癫狗陈家里有兄弟姐妹5个,除了他和弟弟以外都是女孩子,大姐比他要大上13岁。母亲操劳过度以后早早的走了,家里几个姐姐很早就失学了。广东的农民很早就失去了土地,癫狗陈的父亲早年在深圳打工,好的本事没有学到什么,吃喝嫖赌倒是都沾上了,一个打工的再有点那样的嗜好,再怎么省也积攒不下积蓄,老婆过身后几个孩子的生活重担都压在了这个瘦骨嶙嶙的中年男人身上。癫狗陈的父亲回到老家以后又染上了毒瘾,他像一般的瘾君子一样开始了以毒养毒,开始捞偏门,他在当地的贩毒集团里负责从香港向内地贩运毒品的环节。慢慢的他有了些本钱,就想自己做大一点,于是在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带上长子坐“大飞”来到了香港,那个时候内地人去香港已经很随便了,可是他们是走黑道的,怕过境留下痕迹,所以他们还是用那最原始的方法过香港。江湖上本来就十分险恶,癫狗陈的父亲自己单独出来接货本来就是冒险,更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自己这边的老大出卖了,接货的时候被对方打的遍体鳞伤,毒资也被对方抢去了,被父亲藏在暗处的癫狗陈亲眼看到父亲被打,最后那些人把父亲像扔沙包一样的扔到大海里,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和那些人拼,只好牢牢的记住了那几个人的长相。当他拼命的把父亲从大海里拖上来的时候,父亲已经不行了。14岁的癫狗陈从那个时候起就流浪在香港街头,很快就被新安帮的大哥收为小弟。癫狗陈亲身经历的残酷造就了他残暴的性格,每次的打斗他都不要命的狠杀,18岁的时候已经坐到九龙塘老大的位置了,当上老大的第二天,他就把当年残害他父亲的那几个洪兴的香客给干掉了,至于老家的那个老大也叫他用钱顾人去给宰了。在香港他为了不牵连帮里的弟兄是自己一个人去干的,杀的浑身是血,自己也受了伤。也就是那次他第一次上法庭,坐了半年的监狱。从那个时候钱伯就认识了这个在道上人称癫狗的陈老大。

    “大佬,给你看到甘么个衰样真是不好意思。”拼杀半生的癫狗陈这个时候还真应了“人之将亡其言也善”的古语。看到钱伯来了满脸的感激之情。

    “你点麻!依家仲痛不痛?有么野可以叫我帮手的,你可以随便讲。”钱伯坐在马仔搬过来的椅子上。

    癫狗陈那勉强伸到被子外面的手对部下摆了摆,几个马仔识趣的走了出去,钱伯也把右手向上抬了抬,站在他后面的两个保镖转身也出去了。

    “大佬,不瞒你讲,新安帮的局面现在支撑不下去了,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细佬也给打残废了,我没有想到要这么早就交班,没有准备接班人,帮里几个能撑得住场面的人这次非残即死,好彩我现在还有一口气,否则,现在早就大乱了。这个时候,我只能找你帮手,我的地盘现在全部交给你,否则,那些窥视已久的其他垃圾帮派一定会群起攻之,那样,弟兄们还不知道要流几多血?如果那样,香港社团就会从内部伤了元气,平龙社的人想的就是这么一天,等到他们坐上了老大的位置,我们还能落下什么?”

    钱伯没有想到这个粗俗霸道的癫狗还能有这么心细的思维,不过话说回来,癫狗陈如果是一味的胡来,他根本就坐不到今天的位置。听了癫狗陈的话,钱伯默默的点了点头。

    “你讲的安(对),这次你们的确是有了大麻烦,接手你的地盘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要回去开香堂,同班大佬商量下再说。今日我来到这里,就是给那些搞搞震的人看的,估计他们一时半会不会郁(动)手,我想平龙社班友现在恐怕也不会再干了,依家警方追他们追的好紧,他们也要顾忌我们的反击的。”

    “这么多年来,我们相互之间斗来斗去,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过节,不过是为了地盘争来打去的,现在我的地盘是最大的,可是有什么用?地盘大了就要多人去守,可是我没用,守不住,钵兰街甘撒碎(这么小)的地方我们完全可以不要,可是就是没有放下,才搞出甘(这样)个状况来,回头想想我们早就应该转做正行,现在我们帮里做正行刚刚开始就出了这单野(件事),都不知道点向列祖列宗交代,钱伯,你是我的对手,但是也是我最值得尊重的人,值得信任的人。你次次都行在我的前面,你们洪兴做正行早,现在正行的收益远远大过偏门的收益,想起来,我还是输了。”

    “这次我们帮里伤着好多人,楼下都暴晒,这个户头中有钱,现在我托付你出面帮我搞掂他们,也算我对你的一点孝敬。我不放心我周边的这些烂仔,看到钱他们自己先打起来,这帮衰仔做野不行,争钱个个都是好手!让你老去办,没人敢讲野,面子上你们洪兴也风光。”癫狗陈说着用手机把一个加密的号码发给了钱伯。

    “得!(行!)你放心,我一定罩住你。没人敢郁(动)你的!钱某这点义气和能力还是有的!”

    钱伯用手机立即查了那个账号里的余额,让他惊奇的是里面竟然有2个多亿,“喂!细佬,你搞么野鬼啊?你是不是给的太多了点?就是给他们的抚恤金也不要甘(这么)多啊?一旦你的手下知道,我怎么向他们交代?”

    “没有人知道,这是我多年来的积蓄,是我自己的,不是社团的,社团的金库在金牙孙手里,那里的钱要社团的人开会先制可以郁(动)的,到时候由得他们了,我给你的钱是我的保命钱,对于那些受伤的人你求其给少少得个啦!”

    癫狗陈这个时候大概是腰伤发作了,疼的眼冒金星,汗流满面。大概是已经交代完毕,癫狗陈这个时候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来了。钱伯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床边按响了呼叫铃,然后咳嗽了一声,两个随身的保镖立即走了进来。

    “陈老大情况不是太好,我们回吧!”钱伯用手绢擦了擦眼镜,继续说道,“阿宾,你去统计一下陈哥这里有多少弟兄受了伤,有多少过左身,我们要帮助一下。仲有,陈哥这里的安全你找盲柄来,叫他全面负责!”后面这句话显然是说给癫狗陈听的。

    从医院出来的钱伯迎面就碰上了好几个其他帮派的老大,薛九走了上来问道,“癫狗陈依家点嘛?”

    “有点嘛?你想他点嘛?”钱伯不客气的反问道。

    “大佬,你别想歪左,我只是随便问问。”薛九看钱伯的脸色很严肃赶紧打哈哈。

    “人家衰着,作为同道应该去探下,在这里猫头鼠眼的不怕失左当老大的身份?”钱伯瞪着眼说道,“正好你们几个都在,我这里把话讲在先,癫狗陈的地头已经交给我们洪兴了,他的弟兄也暂时由我们管起来,你们各自守好自己的地盘,别搞事,别打新安帮的主意,不要到了时候讲我老钱不给面你们。”钱伯黑着脸说完转身就走。

    几个老大在那里面面相觑,还是薛九来的快,“我们去看看陈哥!尽点情分。”

    他们知道,钱伯刚才在里面已经和癫狗陈达成了协议,原来他们想趁机分点地盘的想法破灭了,按照他们现在的实力是没有办法抗衡洪兴和新安联手的,现在是多事之秋,这打击落在了新安帮头上就这样了,一个硕大的帮派眼看着就这么被对手摧枯拉朽般的搞的土崩瓦解,要是落在自己头上还不知道什么样哪!

    九龙警察署里廖东升正坐在沙发里仔细的看着那块铭牌,“沙虎帮主要是在马六甲海峡搞海盗活动,他们什么时候到了香港?”根据国际刑警的通报,沙虎帮的成员主要是泰国印尼的一些退伍军人组成的,其中不乏武功好手,特别是最近他们搜罗了一批德国的特种兵教官去训练他们,其危害程度在通报上被列为4a级。“昨天看到的几个被伤害的都是使用特种兵的功夫打伤的,那个被拧断烂虾头脖子的如果没有5年以上的刻苦训练是做不到那么干脆利落的,如果是他们过来了那我们香港警方可是有些吃不消的。”想到这里,廖东升有些紧张,他在电脑上开始查沙虎帮的资料。

    仉踉他们第一次反击就收获颇丰,获得了2800多万的现金,还有相当数量的证券和票证,另外有一大批的毒品和麻醉剂,那些东西拿回来以后仉踉立即就销毁了,在行动中这些东西必须拿,而且不能当时销毁,哪里有打劫的不要这些的?只有警察会那么做,所以必须拿回来,否则就露馅了。从来香港仉踉就给部下严格的规定了各种纪律,其中严厉禁止所属人员沾染毒品,严禁嫖娼,严禁赌博。因此这些东西交上来以后仉踉立即就销毁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由于他这样做又引发了另外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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