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冷酷相公霸新娘 > 第9章 :自朝暮楼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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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别泼了!你是在烦恼姑爷的事吗?”自朝暮楼一别后,小姐发呆的时间远比过去十九年来得多,姑爷对小姐的态度也骤然大变,不知该忧该喜。

    “我该怎么办呢?”石崖为什么要来扰乱她一颗平静的心呢?让她自生自灭,在一旁形如弃妇岂不更好?

    “小姐,何不向姑爷坦白?姑爷待你那么好,也许他会……”

    她摇头苦笑,“没有一个男人会接受一个有缺陷的女人的,还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应付一切,原来是我想得太天真。”也许,她决定嫁给石崖,根本是一个错误。

    原本以为,无论是萧家曾经对他的亏欠,或是一名过于平庸的女人,石崖都应该不会对她投注太多注意的,却不曾料到,原本成功的戏码会匆然乱了套,让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更悲惨的是,她的一颗心正无法自主地受他吸引……

    他们是扬州城外地磅山上黑风寨的强盗,自从山寨被有能力的新头儿掌管之后,头儿大大整顿了过往兄弟们小偷小摸的作风,号召强盗就要有强盗样,一要心狠手辣,二要不怕流血牺牲。这样一来,山寨的经营果然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兄弟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过去那种青黄不接,半死不活的状态,像大浪东去一般一去不回。

    然而,好景不常,在兄弟们还沉浸在发财致富的喜悦之中时,大难遂至,一夜的工夫,山寨被官兵围剿,金山银山被没收,兄弟们死的死、关的关。

    侥幸逃脱之后,他们发誓,一定要报这个仇。

    一番辗转之后,他们才打听到筹划剿灭山寨的,是这名叫“石崖”的男人。

    这男人胆敢毁掉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安乐窝,不加倍讨还怎么可以?

    特别是在发现这名叫石崖的家伙,居然还一身富贵之后,朝他下手意味着将有的重大收获,怎能不让他们紧紧地锁住目标呢?

    现在,机会来了!

    在得悉石崖住宿农家之后,一干兄弟真是喜出望外,因为他们已经有了绝妙的行动方案。

    首先,他们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石崖睡觉的房间,埋伏在阴暗的某一处,好伺机下手。

    石崖肯定做了鬼也不会知道,当他正酣然入梦时,会有人跳出来一刀结束他的生命,到时候,他身上的钱成了他们的,就连他怀里那名一身红衣、风姿绰约的美人儿,也是他们的,啊哈哈哈……

    不过,这房间未免阴森了点。大门洞开,窗户吱吱作响,一阵风灌了进来,诡魅如妖火的烛光一下熄灭,瞬间的黑暗已经够吓人了,走在前面的兄弟又忽然一个个瞪大双眼,僵硬如尸。

    活见鬼了吗?领头的人也望过去,只见一袭白衣、一张惨白的脸、披散的长发,和幽幽然的叹息……

    “鬼啊……”一声凄厉的唤声响彻整个黑夜,还未大展身手的兄弟们自动将刀剑抖落在地下。

    下一刻,白影轻晃,那个“鬼”居然一手操起他们掉下的刀,幽亮的眸眨也不眨地举刀插入自己左肩……

    “啊!啊……”受不了这个重大刺激的强盗们,干脆一个个昏倒了事。

    几乎是在此同时,从对面房舍飞奔出几条人影,当先奔入的男子在看到倒在地上的白衣女子后,脸色变得可怕。

    “追查他们的身分,记住别让他们那么容易死去!”他的话字字如冰,手里的动作却轻柔得像怕捏碎了她。

    在痛楚与昏眩中,萧韶九看到石崖一张泛白的脸,微微一笑。

    “他们是什么人?”

    “强盗。”他将她轻放在床上,厉眸将闲杂人都赶了出去,颤抖的手停顿在她肩上两寸长的伤口上方,见那汩汩的鲜血正冒着。

    该死的,他居然没防备会有宵小来伤害她!?

    强盗?她被这个词儿逗得好乐。天下间恐怕没有比他们更失败的强盗了……身躯微动时扯到伤口,她吃痛地拧眉。

    “别动,我来给你包扎,可能会有些痛。”恨不得受伤的人是他、痛的人是他。她看起来这么虚弱,怎么受得了一丁点儿的伤痛?

    “嗯,”石崖不会疑心这伤口是她自己下的手吧?否则他的眉头怎会皱成那般?千万别给他看出什么破绽才好啊……

    “闭上眼睛。”他轻声诱哄,绷紧的下巴泄露了他的紧张,怕扯动衣裳碰触到她的伤口,他拿出随身的小刀,轻轻割开她的衣物。

    “石崖?”见他撩开了她的衣襟,手掌正探向她贴身的肚兜,她心一慌,抗拒地缩开身子,却因此牵动了伤口,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这五名强盗是地磅山上黑风寨的人。日前爷在歼灭了那班盗窃皇家丝绸的大盗后,顺带挑了黑风寨。但显然做得不够彻底,这几个就是漏网之鱼。”

    “跳梁小丑,”阴沉的口吻带着隆冬的寒冰。

    项武吞了吞口水,罕见少爷这样形于外的怒气,除了夫人受伤之外,还有什么正挑引着爷的怒火吗?

    “这班匪徒的确罪该万死。不过他们说了一件离奇的事……”项武顿住,脸色诡异。

    “什么事?”

    “他们说……夫人那一刀,不是他们砍的……”

    “怎么说?”

    “他们声称是夫人……呃……自己……”比划了个砍的姿势,在发现石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铁青难看之后罢了口,猛吞口水。

    “确定不是他们的推诿之词吗?”

    “不像。几个人因此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一个个神情恍惚,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耍弄心机,再配合当时的情况,我们在对面曾听到几声惊怖万状的尖叫,到达时,夫人刚倒下,可他们已吓昏在地上了,根本没机会对夫人下手……”他吓了一跳,因为石崖一拳狠捶在桌上,震落茶杯,碎裂一地。

    “爷……”

    石崖重重地在室内来回踱步,愠怒的眼瞪着内室的方向,像要过去将人撕碎,倏匆又旋身过来。

    “吩咐车夫,启程。”

    “呃?”项武还没反应过来。

    “马上动身回洛阳。”

    “可是夫人她……”是什么事使得爷受刺激过度了?先前爷不是基于怜惜,特地为夫人停下住宿的吗?现在为照顾病人更该休息了,怎么爷却翻脸冷漠无情?

    有点无措地搔搔头,他是爷的贴身侍卫,却往往猜不透爷的心思,原本以为爷几天来异乎寻常的表现,证明他对夫人的重视,孤寂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心有所属了,想来是他们乐观得太早,爷的态度还是令人摸不着边际的忽冷匆热。

    但换句话来说,能刺激得主子失控至此,这位娇娇弱弱的夫人真是不大简单。

    昏迷困倦之中,她的身体好像被人放入筛网中的豆子,又像荡在浪尖上的小舟,起伏不定……

    在痛楚中醒来,她看向阴沉沉的四周……

    敲冰正垂泪望着她,看她醒来,赶忙拭去眼角的泪痕。

    “小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又疼又冷。”狭小的空间告诉她,她是在马车上。但他们不是住宿在农家吗?是了,她记起夜里遇匪,她受伤,石崖为她包扎……

    眼光落在左肩上,伤口疼痛之中还有着阵阵清凉,想必是石崖为她敷了什么药。

    可怎么会在马车里呢?身下躺的是厚厚的棉被,马车奔跑的速度较之前缓慢,但稍微的震动仍是扯着了她的伤口,眉拧了拧,她没办法在伤痛之下做出轻松的表情。

    敲冰慌忙为她加上皮裘,又是担忧又是气愤,“姑爷好狠的心!小姐伤成这样,他居然下令连夜赶路,不是存心折磨人吗?”

    萧韶九微微一震,连吸了好几口气,才艰难地说:“姑爷有没有说什么?他的样子是不是很生气?”

    敲冰重重地点头,“小姐受伤后,他像变了个人似,脸色又阴沉又愤怒……”打了个寒噤,不明白石崖为何会变得那样决绝而可怕。

    萧韶九一口气吁了出来,像是放松,又像是失落,还有一晃而过的恐惧,化于一脸,成了分不清滋味的黯淡,闭上眼,任由自己在滋生的寒意中失去意识,但愿不要醒来……

    他告诉自己,绝不会对这一而再、再而三欺骗戏弄他的女人,施舍多一点怜惜与关注。

    所以,他停止前往洛阳的行程,在客栈一住就是五六天的行为,不过是不愿他的妻子病死在途中而已:五天来,他在她床榻前面衣不解带的伺候,也不过是在履行一个丈夫应尽的职责,不掺杂半点私人情愫。

    但该死的,为什么她还不醒来?她原本就苍白虚弱,现在的她更惨白得比鬼难看,躺在那里无生气得像朵凋零的花,难道她要这样一直睡下去?

    “夫人肩上的伤只是皮肉伤,又得到适时妥善的包扎,短时间愈合不成问题,可能是夫人身子骨过于虚弱之故,才会感染风寒,现在寒热已退了大半,按理说应该会醒过来了……”

    五天来,方圆五里内的大夫几乎已经请遍,但千篇一律的回话总令他控制不住吼人的欲望。

    “我要知道的是,她究竟何时会醒来!别再说你们这班草包大夫的理论!滚,都给我滚!”

    第十位大夫脸色灰败地退了下去。

    “爷……”站在他身后的项武忽然开口。

    “你不必为这班蒙古大夫说好话!”

    “不是,我是……”他急得直搔头。爷这么暴躁,他怎么告诉他夫人醒过来了呢?

    “住口,你也滚……”他蓦地消了音。

    “打雷吗?好吵……”萧韶九不确定地转了转眸子。睡梦中老是有雷声轰着,不让她睡去,原来是石崖在说话。

    变戏法似,他脸上的暴躁在对上她时,换成了冰冷。

    “吃药。”熟稔地进占了床角,扶起她的身子倚入自己怀中,轻柔地撩开她覆面长发,她一脸的憔悴令人心痛。

    “让敲冰来就好……”对他,她的脑中仍有残留的恐惧。

    “她累坏了,只怕你必须勉为其难接受我的殷勤。”他冷然说,吹温了药汁,送入她口里。

    从小她就惧怕吃药,一闻到药味便吐,却在他的震慑下不敢不咽下苦汁,但喝完立刻捣着嘴干呕,剧烈的动作连带打翻了药碗,他眼明手快地一拂衣袖,将汁液挡开。

    “可恶!”他低咒连连。

    “爷,夫人惧药,几天来你都不知被吐了多少次,怎么又犯同样的错误了?”项武在一旁忍不住多嘴,结果却惹来石崖的厉眸,差点吓得腿软。

    “怎么你还在这里?”

    很奇怪吗?他的身形可不易令人忽视啊!但没有胆子挑衅,他摆手,“爷息怒,我马上滚……”

    她干呕了一阵,无力地软在他怀里,桌上有备份的药汁,可是他低头看她眼迷离的虚脱模样,一时竟不忍心再逼迫她。

    “我喂你吃小米粥。”他命令道,神情中有着无奈。

    她不敢不配合,混沌的脑子渐渐恢复了运转,“我昏睡了多久?”

    “将近六天。”

    “你一直在这里?”看着他喂粥的动作,脑子里重复着熟悉的画面,那个肖似他的男子虽大吼大叫的,却也像这般动作温柔地喂粥给她……

    “喝粥。”

    “你……不是在气我吗?”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惧怕一名男人的怒气,惧怕看到嫌恶的冰冷眼神,尽管这些在之前她是不在意的。

    是,他是在气,可他控制不了自我作践的行为,虽然他已经在她身上尝到太多的挫败,可他依旧像个傻子似的这么做。

    “我讨厌欺骗,告诉我,你会继续当个虚情假意的戏子,或是耍弄心机的骗子吗?”

    “石崖,不要对我这么好。”

    他脸刷地一沉,利眸闪现阴骛的光,“为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她没有看他的勇气,垂着眼,不言不语。

    “别再企图用你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令人心软!”他怒气勃发地捏紧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正视着他。她让他感觉自己几天来的忧心,不过是可笑且廉价的一厢情愿,原以为她会回心转意,可她的话再一次将他的尊严往地上踩!

    “为了不让我碰,你可真是费尽了心机,不仅浓妆艳抹地出现在我面前,上演一场场好戏让我讨厌你,又制造了我碰你的假象,在知道我还要你之时,又不惜上演了一场苦肉计,这一刀,是你自己砍的对不对?”

    她点头,早知道自己蹩脚的演技,休想瞒过精明的他。

    “那么,那一夜呢?你给我喝下了迷药?”

    “是……啊!”她重重地喘了下,因为石崖的手探向她的襟口,将她外衣扯落。

    他的手流连在大片凝脂雪肤中,眼光转至她藕臂上殷红的一点。

    那是守宫砂,替她包扎时,他便看到了它,证实了他一直以来的存疑……那一夜他并未碰她。可笑他一向谨慎,居然也会有栽在女人手里的一天。

    “我不碰你,是因为我怜惜你,并不是你的计谋得逞。但现在,我觉得你根本不值得我珍惜,你这般娇弱,如果我执意要你,你抗拒得了吗?”

    “不要!”拔高的声音顿失,石崖野蛮地将她压入床里,她的抗拒完全是螳臂挡车。

    “这么不愿我碰你,是在为谁守节吗?嫁给了我,难道你还存着别的指望?休想!你是我的,我现在就要了你!”石崖放肆地封住她的唇,一手侵入她的肚兜之下,就算发觉了她的身子剧烈的颤抖,也铁了心地引燃体内的火苗。

    “住手……”她的哽咽含在他狂热的唇中,如何告诉他不是她不想,是她根本不行啊!

    她是天生带有病疾的女子,男女的欢爱只会让她送命,如果她早早便告诉他事实,面对的就只会是下堂的命运,而不是这个失控的局面吧?

    血液在湍急奔流,他是存心要掠夺她的一切,裸裎的肌肤之亲带给她灭顶的狂撼,当达到她不能承受的顶点后,她气息一岔,跌入了黑暗之中,依稀的惊吼声,成了她最后的一抹记忆……

    石崖是彻底冷了心了吧?才会将她孤伶伶地丢下,独自一人策马回洛阳。

    不过,在发觉她竟晕厥在他身下之后,他必然有狂怒发泄过,因为她醒来后看到桌椅倒了一地,

    本以为石崖会一怒之下将她休离的,可是没有,他只说了不会再碰她。那么,她是否该为此大笑数声,聊表庆幸之情呢?

    “夫人,你在笑?”旁边有人瞪凸了一对眼珠子。

    萧韶九侧过头,看到充当车夫的项武,自石崖走后,终于有了唉声叹气之外的第二号表情。

    几天下来,萧韶九发觉这名身怀绝技的男子,有着大男孩爽朗的性情,喜怒哀乐从不多加掩饰,率直得令人无法对他筑起心防。

    “有这般明媚春光陪伴,我该哭吗?”

    一连数日的春雨绵绵,难得有和风暖日的好天气,一大早她便不顾项武反对,掀起车帘,让春日照拂了一身,花香扑鼻,马车两旁络绎的景致滋生着早春的生机勃勃,胸中的郁闷也随着一扫而光。

    项武配合着放缓车速,也得以和她们闲嗑牙,“夫人倒是很能及时行乐。”

    这些在他眼中习以为常的景致,在她眼中都是值得眷惜留恋的,满足的神情像是对着最稀世的珍宝,让人忍不住侧目。

    “好提醒自己活着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呀!”石崖的走,居然让她过得好些,少了烈焰般炙人的爱恨嗔怨,失落难免,但她反而能找到让自己平静的方法,脸上的气色也较之前的惨白好太多了。

    “千金小姐也能感受生命的无常吗?”项武好奇地问,神色颇不以为然。

    有的,怎能没有?萧韶九以笑淡化。

    倒是旁边的敲冰瞪了项武一眼,“在你眼中,千金小姐锦衣玉食,纵有伤春悲秋也是无病申吟,只有那些生活贫困、三餐不济的贩夫走卒,才有权利嗟叹命运对不对!?”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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