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一梦春秋五百年 > 第一章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呼噜呼噜睡了一觉,一睁开眼,孟轲便觉得有哪处不对劲,趴在琴上眨了眨眼,又回想了一下,发觉自己好像是在上乐理课。忽觉一股杀气从后脑勺袭来,抬头一看,只见一白发老翁手持一卷竹简立于案前,须发皆张作怒目金刚状。孟轲急忙要扭腰闪避。

    说时迟那时快,便见那老翁手中的竹简砸了下来,正中孟轲的脑门。

    孟轲一跃而起,双手捂头,怒道:“夫子怎么能用竹简打人,很痛的!”

    老翁也怒道:“吾便是要用圣贤之言打醒汝,汝休走!”说罢又高举圣人之言语挥舞过来。

    孟轲见状也十分光棍,抱头便逃,边上窜下跳边嚷嚷:“为老不尊,为老不尊!”

    老翁更怒,舞着竹简在庭中四处追打孟轲。

    两人一追一打,弄得是琴翻弦断,人走枝落。两人几下便战出了庭院,只留下二十余个目瞪口呆的锦衣少年和一地狼藉,一路跑向了花园。

    花园很大,路径也复杂,正值春暖花开之际,所以姹紫嫣红枝繁叶茂。老翁毕竟上了年纪,虽奋起余勇仍然被孟轲三两下给晃了开去。眨眼间,小子便消失在绿荫丛中。

    这打人的老翁姓季,祖籍鲁国,据说是师襄子不知那一辈的徒子徒孙。

    年轻时习得一手的好琴艺,人也长得潇洒俊美,便在鲁王宫中作了首席乐师,深得历代鲁王的宠幸。

    后来年迈了,琴技虽是老而弥坚,但人已经长的如老树皮一般,不再受宠。于是便主动入了国子监作了教乐理的博士,一作便是二十年。虽然如今年纪大了,耳朵也背了,琴音老不准,但古义神韵尽在其中。人人皆道这老位先生已经由技入道了。

    此翁平素脾气就怪,尤其痛恨被人打搅其弹琴。很不凑巧孟轲在他弹琴时睡了觉,虽没可耻的流口水却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噜,搅了他的意境,坏了他的境界,着实可恶。

    而被打的自然是长大的孟轲同学了,此时已长大到十五岁,身高已过七尺半,孟轲找参照物比过,大约是现代的一米七左右,在周人里已经是比普通成人还要高许多了,体格也极壮实,可以勉强拉开六石弓,举起三百斤石锁走上两步,平时也可以仗着勇力欺负欺负国子监中的纨绔子弟,还得了个不雅的诨号,八足大虫。

    孟轲的祖上的某代先祖原是邹人,年轻时跟着圣人读书,位列圣人的七十二弟子之一,后又跟着圣人打仗治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灭吴后,便被当时的鲁王封在了吴地,做起了吴王。说起来孟轲的先祖授封建国是很早的,只比鲁国中兴晚了五十年,是最老牌的诸侯王。

    后来到鲁王嗣一代,鲁王基本平定了天下,逐到了鹿,得了九鼎,号武德王。

    孟轲的高祖便不敢再称王了,便做了吴公。这个爵位和封地就一直代代相传了下来。

    到了这代,孟轲便成了吴公的世子。本来这个吴公世子是挨不到孟轲的。

    孟轲的曾祖因为兄长春耕时迟返了封地被贬而受封为吴公。

    祖父又因为一个兄长在镐京不遵礼法乱搞男女关系,另一个兄长年纪轻轻便战死在了与北方匈奴的战争中,很被动的成了新吴公。

    到了父亲这一代,大伯又一时手贱大写文章鼓吹法家,还写得妙笔生花,广为流传,最后被御史传到了宫中。第二天,大伯就被踢出了宗族,索性一甩衣袖回到吴地开了家书院专教法家学说。

    二伯先天不足,体弱多病,没接过吴公之位,也没留下个子嗣就窝窝囊囊的死了。

    孟轲的爹孟龙喜好老子的道家,要求自然新生活,留下孟轲母子俩个自己跑到山里作隐士去了,十数年不闻消息,想必不是已死便是飞升了。

    四叔孟蛟倒是如愿继承了吴国公之位,可是自己不争气,生了一打的女儿,没一个带把的。

    于是孟轲便成了响当当的吴公世子。

    孟轲十年间就一直被关在国子监中读书。

    在此简单说一下孟轲就学的国子监。

    圣人曰过:有教无类。

    所以天下间便有了很多书院,官办的不少,民办的也没什么手续。

    书院大多是宣扬圣人的儒家的,当然也有道家、法家、兵家、墨家、纵横家、农家等等的书院。

    但除了儒家之外其它都不是正溯,历代鲁王也很不喜欢。而国子监是鲁王自己办的,却也是普天下唯一包容所有学派的书院。

    鲁王的本意是让天下人看看儒家的学者是如何斗败其它诸家的,但一不小心便让其它诸家的学者在国子监中站稳了脚跟。

    国子监与其它书院的大不同不在掠自各旧诸侯国的典籍,广大连绵的房舍,闻名天下的博士,令人忘返的美景。

    而在于它的学生,在于其天下间独一无二的生源。

    因为它的学生注定要统治这个天下八方诸侯列国的贵人。

    诸侯勋贵子弟不论嫡庶长**女瘸子傻子瘫子阿猫阿狗六岁便要统统入学,各地所有拥有爵位的士族的嫡系继承人也要入学。另外每年还要从士族的旁系和寒族中挑选精英入学。有时甚至还会有异族的质子入学。

    虽说学子不入国子监只要受诸侯的举荐亦能为官一方,但三寸大的绣花鞋至少得准备穿上一打,升迁也千难万艰。所以国子监又有一个别名,叫“官学”。

    孟轲身为吴国的世子,六岁不到就进了国子监就学,自小便师从儒学大师国族旁支孔思贤博士学习诗书。

    孟轲刚来时也是想要发奋图强来着,这首先要先搞清自己到底穿到了哪个朝代,当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偷偷摸摸地花了半年时间后,总算是搞清了。

    这是周朝,但又不是周朝。

    是历史书上没有的鲁周朝。

    一切的偏差就出在这鲁周的创始人,中国的第一圣人,孔丘身上。

    谁能想到在历史上潦倒一生的孔圣人,也会有时来运转的一天。更没想到的是,当他掌握了一国,还阴差阳错做了国君之后,会把历史搞得乱七八糟,春秋五霸,加进了一个鲁定公,随后的战国七雄被打成了战国七猫,战国乱世也早结束了近百年,其后的一切当然也不会有了,历史课本也没用了。

    好端端的你就教书育人嘛,做什么鲁王啊,你都混完了,兄弟我可怎么办啊。

    孟轲料想这个孔丘肯定不是原先的孔子,一定是某穿越众假扮的。于是找了很多人假装谦虚好学,询问孔圣君的身平事迹,结果很惊讶地发现,这一切原来都是历史开的一个大玩笑,这个圣君孔丘还真是原先历史上的圣人孔子。

    没有技术革命,国家体制也没有改革,还复原了一大堆周朝礼制,连国家都没有完全统一,还保留着封国制度,天下大半都交给了诸侯打理,匈奴也还在北方边关肆虐。

    这绝对不是穿越众会做的事。

    孟轲不想造反,现在好歹自己也是体制内的受益人,成功了不见得就比现在好过,万一失败了一切可就全没了。更何况鲁周的百姓还是生活很富足的,只怕是造反都没人响应。

    孟轲也想过要好好读书,可一看到堆得高高的竹简上扭曲的大篆字,便头晕恶心反胃想吐,提笔比提刀还难。

    孟轲又想搞技术革新,奈何在原先的世界不过就是一区区不良学生,有用的东西统统不会,至于吃喝玩乐,这里没条件发展,也就不说了。

    于是孟轲只好哀叹一声,下定决心,还是作米虫吧,以后不给老百姓添麻烦就是了。

    于是在师长的眼中,孟轲是个从小调皮捣蛋,记性差,悟性也差,十二岁才算背全了诗经,勉强能写笔臭字的顽石,当然也不是完全不开窍,在私底下,孟轲画的美人图在同学中就颇为流行。

    几位名师先后都绝望了,便不再约束他。反正孟轲迟早会是一方诸侯,也只能做个诸侯,本性也不太坏,就由他去了。

    孟轲这才算放风了,正事可以不干,但学不能不上,不上学便是得罪了鲁王,得罪了鲁王便做不成吴公了。学文既然不成,于是孟轲又开始习武,射箭跑马,耍刀弄棍,偶尔再请人讲讲兵书,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了。

    此时天下太平文风大盛,习武是没什么出息的,但也不算不务正业。兵家的孙博士也很高兴,在和平年代能有一张百年吴国孟氏老饭票,所以教得尽心竭力诚惶诚恐,三年下来便把孟轲**成了个鲁男子。也难怪这孟轲敢在季博士的乐理课上呼呼大睡。

    话说孟轲摆脱了季翁的追揍,想来乐理课是回不去了,无奈只能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逃学出游。三晃两晃便出了花园,走九曲石桥过小湖,远远的又瞧见了季老翁提着竹简缓缓行来,脚下紧走两步躲入湖边柳林中。

    屏息静待那老眼昏花的季老翁走过,孟轲刚松了半口气,一转头便见到一朱衣少年也趴在林中树下,倒是衣冠周正,不似孟轲这般的狼狈模样,顿时吃了一小惊。

    那少年闻见声响,也转过头来,顿时也小吃了一惊。

    看那少年的面貌,鹅蛋脸白面皮,柳眉凤眼挺鼻朱唇,单看容貌竟好似女子般貌美。

    孟轲下意识看了看那少年的胸部,平平的,顿觉如此相貌却不是女子,实在可惜之极,不过衣服料子不错,是蜀锦的。

    那少年也上下打量了一下孟轲,孟轲的母亲祖母都是吴地附近有名的大美人,又自小锦衣玉食,保养得当,所以孟轲自然也有一副好面皮,算得上相貌堂堂,就是肤色不够白,野惯了,晒得太多,实在没办法。

    往日博士孔思贤便常敲他脑袋,训斥道,绣花枕头一包草,此之谓也。

    美男子遇见美男子,正如雄孔雀遇见雄孔雀,免不了要开屏比斗一番。

    两人默然互视良久。

    孟轲突然笑了,站起身退后半步,唱了个肥喏,开口道:“在下孟轲,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那少年也噗嗤一笑道:“原来你便是国子监中鼎鼎大名的八足大虫公子轲,在下不才孔瑜是也,你也可以称呼我的表字,弗忧。”

    孟轲挠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道:“原来我也如此的有名,我这诨名竟连九王子也晓得了。”说罢两人哈哈大笑,当下便决定二人把臂同游镐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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