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武侠修真 > 鬼画符 > 第43章 禅论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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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沉沉间,只觉一阵灼热,烧燎的背脊上的皮肉生痛,迷朦中睁开眼,却见天花板上的吊灯不住晃动,身外尽是火光,旋即明白,原来我此时身在半空,正想要挣扎,那知项上与左腿似是已被人紧紧握住,后背的烧灼,便是从那人身上传来。

    那人却是张定疆,蓦地我只觉一阵腾云驾雾,在一阵晕眩中,我似撞到什么人身上,竟自同那人跌作一团,眼前立时火苗乱蹿,我顾不及爬起,只得就地乱滚,猛地脑袋又是一痛,抬眼看时,只见烟火以外竟有几条鱼儿在游动,是一个风水鱼缸,我心中不由狂喜,阿弥佗佛!真是天不灭秦!“哗啦”一声,我奋力一把将鱼缸拉倒,身上的烟火立时被水浇熄。

    水的清凉,使我的脑中也已清醒,大火已将门给封住了,邢小军与那个武警,已将窗上的玻璃砸碎,两人正在拼命拉折着窗外的铁栏,由于玻璃破碎,火势迅速向我们这里漫延。

    印光还在与那个冒火的尸体周旋,张定疆身上的火光已渐黯淡,焦黑的皮肉在火的跳动中,露出白生生的骨胳,不停滴落的油脂,发出丝丝声响,而脸上残缺不全肌肉,再也遮不住满口的牙齿,让人看了既惊怵又恐怖。

    整个房中弥漫了作呕的焦臭,我正在惊惧,只听“喀喳”的一声,张定疆一个焦黑糜烂的头颅,竟被一根短棒击落,咕碌碌地直滚到我的脚下,吓得我慌忙跳起。

    没有头的尸体机械的又走了几步,在印光不远处停住,便即不动了,而印光此时也是狼狈万状,一个身子紧贴在墙上,随时等待着尸体的出击,只是他身上还有不少火苗,在诡异的跳动着,不得不令他慌忙不停的拍打着。忽然,冒着火苗的尸体上,传来一阵喀喳声,接着轰然一声大响,一具尸体竟然炸了开来,着火冒烟的骨肉四散飘落,竟有几块打在我身上,虽不是很痛,却把我吓得够呛。好在只觉身上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心上才稍安。

    我脱掉上衣,帮着印光将身上的火扑灭,却见他光光的头上满是伤痕,脸上黑一块白一块,那还有半点高僧的宝相庄严,倒像一个扮乖的小丑,让人看了竟忍俊不禁的想笑。

    终于,逃出了生天,回头再看刚才的小楼,此时全被浓烟与烈火笼罩了,楼窗上的玻璃,被子火烤的“哔哔剥剥”的爆裂着,火苗不停地从破了地窗口中涌出。猛得,火光一闪,接着便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震的脚下的地都在晃,这可能是厨房中的瓦斯给炸了,这时的火光也增强了一倍。当我回头看向众人时,却见他们刚才脸上的喜容,已被苍白而代替。多亏我们出来的及时,如果再晚上几分钟,我们只能给张定疆殉葬了。

    阿桂与那个中年人,耷拉着脑袋,在邢小军与那名武警战士押解中,死样活气的走着。这一群人最为兴奋的当是李大方,他不停的追在邢小军身后追问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换来的不是白眼,便是邢小军冷冰冰的面容。

    我和印光走在最后,我问起印光是怎么来的,他苦笑一声道:“公安局这段时间,破获了几起尸体运毒案子,因为不明其中的原因,所以找到庙里,要求师兄帮他们看看,于是师兄便让我来了。这个小楼,警方早就注意了,就在今晚跟踪那两位檀越时,竟意外发现你们也蹑在他们后面,怕你们有意外,所以我们便也进到楼中,伺机保护。只是——只是没想到,楼主竟是张檀越,我本来不是他对手的,多亏了那位大强施主援手,才侥幸逃的性命,只不过张檀越手段歹毒了些,竟为我害了他一条性命!阿弥佗佛!”

    我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却想着刚才在火窟中一幕幕恐怖光景,不免仍心有余悸,世上竟有这么诡异的道术,能凭几声咒语驱策死尸,能凭一张火符制人于死地,真是匪夷所思,我不禁喟然道:“大师!道术怎么会如此神奇!一张符纸一句口诀,便能生出这么大魔力,真是不可思异!”

    印光道:“一粒沙中三千世界,一个人便是一个宇宙。人体本身就是由放射物质组合形成,互相和谐,便是健康。相反一旦产生矛盾,便是疾病。科学医学只能解释其表面现象,而无法从本相来解释的。时间、空间同光,形成了绝对的宇宙,它是无相无量永恒长存的,更含概万有,其中的一切的过客都是生命体,他们不断的放射运动,当能量耗尽以后,便自行崩溃分解,然后,等待重新组合。

    而人便是生命体中的一环节,从古至今人们都在探索能延长、延缓崩溃死亡的时间,于是便有了道的产生,一个修道的人,能将一种无形质的意念,在体内经络百骸中运行,产生一种超自然的力量与现象,坚硬能开碑碎石,柔软能缩骨藏形,或能发热发光,或能凝水成冰,于是人们称这些为内息吐纳,以和谐强化延长自己的寿命。

    当人本身的能量耗尽,便进入了第二次元,也就是所谓的鬼灵,这些都是许多无形的灵子构成,它可以继续生前的意志,也可散诸于空气,它本身害怕光,但它们与固体是等同的,所以可以穿墙过屋,不受阻碍。符纸本身并没什么,只是符文是一种神密的语言,当火与这种语言相和,于是便产生出另一种磁场,来干扰破坏灵子的和谐,从而可以让道术中人控制鬼灵,这些本身是源自古老的巫术,在几千年前人们便已经破译了这些东西,比医学尚早一两千年,而人们却又要推翻它,真是难以理解。

    这些原本我也不懂,也是由师兄与张檀越论禅时听到的,师兄说张檀越是一个大智慧的人,却不料正是这种大智慧,误了他一生!也害了别人!哎——”。他说到这里,不由长长叹了口气。

    我听着印光的叹息,心中也不禁一阵感慨,想起曾经叶子溪中的白骨精波岩,他原本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巫师王,若不是遇上一见倾心的阿珠娜,说不定他会辅佐哥哥帕雅真,打败大理国。然后,象历史上鲜卑、蒙古、女真人一样,问鼎中原,将傣家人的旗帜,插满中华的每一寸土地,只是兄弟二人因一个女人反目,帕雅真自阿珠娜死后,雄心尽失,落得一世郁郁寡欢伤心至死。而波岩也因哥哥夺了自己的女人阴谋乱国,最后固然身首异处,却始终情思不泯,只为一个八百年后,与阿珠娜相似的女人,尽走到万劫不复的下场。

    想到这里,我竟也哑然苦笑,我自己不也是同波岩一样吗!阿香明明已经死了,我还常常以为她还活着,会有一天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是如此的爱着阿香,那波岩的八百年的思恋,自然比我更深更切了。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而那份伤心却留了下来,在连绵不绝的日子里,发黄发硬,直到成为心里的一块突兀的岩石。

    检查站后的芭蕉林,还是依然还是我常去的地方,我觉得只有在那里,阿香才会离我最近,有时就象坐在了我的身边。

    看着火光里的冥纸,在火焰的摇曳里,化成一片片一朵朵灰色的、黑色的蝴蝶,在风中飘散着飞扬着,它们是那么美,那么无忧无虑,而我仿佛只是一个多余的人。眼前越来越是模糊,,似是世界都已经埋进一波水雾当中。突然,就在这涟涟漪而动的水雾中,竟有一个白衣婀娜的人影随风飘近,她笑着走着,一路如瀑的阳光在她的引领下,快乐的弥漫着。

    蓦地,我脸上一凉,我竟自醒了过来,只觉有一个湿湿的吻痕就在腮边,呼吸间还有她如兰如芷的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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