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武侠修真 > 重生之理想年代 > 第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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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离开的两个月时间,武汉最大的变化就是电视台多了一个频道,湖北电视台,是草创的省台,作为华中地区最大的省里最大的市电视台,政府大力支持下,一帮年纪稍长的电影和文化工作者打头,手下是高考第一批刚毕业的学生和编剧,设备都是借来的,电视台就在武汉电影制片厂里,一墙都没有隔。

    初期人手够了,但都没经验,他们要我也进来帮忙,写写剧本,排排节目之类,我拒绝了,理由就是要专心致志学写作,其实是不想再做既没名又钱少的蓝领苦工了,在这之前我一直认为赚钱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但是许多事情以后,我改变了初衷,没钱办不了事情,有钱反而是坏事,恰好过几年我缺的还是钱。

    电视台的同志们在我回来的那几天退求其次,不要我的肉体,只要剧本,偶尔编编,一个月能保持一本就够了,质量最好等于《亮剑》或者超过《亮剑》,他们殷切拍马屁,说:“王喜同志的《亮剑》是我们看过最好看最真实最热血沸腾最…………的电视剧。”

    “哪里哪里,比起能在半个月内拔地而起一个电视台的同志们,我是班门弄斧了。”我返送一个马屁,马上转了口气,说:“不过,实不相瞒《亮剑》已经是鄙人的极限了,这点水平还是不出来献丑的好。”

    委婉和谦虚地过了头,他们会错了意,说:“没事没事,能写就成了,报酬方面—可以特殊地优厚,剧本当然也可以不限革命题材。”

    冲动点的年轻人差点就脱出口,《本色男女》那样的也行。

    我摇摇头,直接地拒绝了:“我写不了,没能力,没精力,也没时间。”

    他们很尴尬地看了看余伯伯,他是被请来当说客的。

    余辰生伯伯咳咳了,说:“我说小喜啊,有时间就写一两本嘛,我知道你为难,什么你王阿姨那?哦,恩,啊,我明白了,看来你真得没时间了,这不怪你,听说最近还病了,年青人要好好注意身体啊,这几位同志我看他实在是不行,等以后王喜同志有空了,再给你们写也不迟嘛。”

    社会主义的党员都不信佛,肯定对佛教的“无间道”这个词一无所知,他们无可奈何地,起身要告辞,说:“既然如此,打搅了。”

    我看着他们,忽然说:“湖北电视台就没编剧了?”

    “有,不过……”他们回过头,回答。

    “不过,你们觉得都不够好,但武汉电视台的当头一炮一定要打响?”我说:“很遗憾比《亮剑》好的剧本我真写不出来了。”

    他们立马说:“我们明白,明白,不过……”

    “不过最近我很忙,剧本是没有,却能给你们一点点的建议。”

    他们做出洗耳恭听状,我按非逻辑惯例问:“中国有电视的人民多吗?”

    他们摇摇头,我自问自答:“基本上一个小区两三台就不错了,我们看电影比看电视多。”

    他们点点头,我往下说:“不过《亮剑》是我们没有看过,以前没见过现在见着了,当然觉得好。”

    他们恍然小悟了,我下结论,说:“所以照着写就行了。”

    他们不同意,说,艺术最大的敌人就是重复。

    我纠正:“艺术最大的敌人是没人欣赏。《荷塘月色》还要人看得懂才行,起点高了反而不好。”

    没让他们再说,我继续:“革命剧是群众喜闻乐见的艺术,我们耳濡目染多年,要写出好作品还不容易…………”

    和这群人忽悠了半天,就差没让雷锋显身说法,告诉他们,群众爱看的革命其实是从平凡的人物身边的小事情,偶尔端着枪像兰博一样狂扫,干净利落的干倒所有反动派,真不需要多么的复杂。

    交流了一段时间,基本上他们有些门道了,我再透露点,后面看过的流行电视剧情,不介意他们拿去用,反正是剽窃的,不用白不用。

    送走来人以后,余伯伯望着他们,问我:“最近有空?”

    “杂志社很忙。”我耸耸肩膀坐在那张梨花木椅子上,说。

    “不要紧,我跟你王主编说了,湖北文联开了个写作研究会,你一定要参加。”余辰生伯伯说:“姚雪垠老同志亲自讲课,这机会少,你不能错过。”

    “唔。”

    作家姚雪垠是河南人,他现在是湖北文联的主席,最著名的作品是《李自成》,一共五卷,第二卷获得了首届茅盾文学奖,是我们这边文学界的顶梁柱。

    今年是他任湖北文联主席五周年,又是湖北作家协会复立五年。姚雪垠和一些著名老作家办了个讲座和屈原文学奖,提携和鼓励后进。

    星期天上午10点多,在万松园文化厅有讲座,每场必满。武汉电视台专门派了摄像组跟着拍摄,第二天早上转播—现在的电视转播一般上午全是科教类节目,比如说,中央电视台的《跟我学》英语节目。

    讲座完了,姚雪垠在休息室里吸着烟,和作家协会主席黑丁聊着天,我拿着新做的作品被余伯伯带着去请求指点,是篇报告文学,现在都兴写这些报告文学,《人妖之间》、《歌德巴赫猜想》等等等等。

    我写地是《集中营里的传教士埃里克利迪尔》一个在中国出生的奥运冠军,因为爱情,跑回天津当老师,国际主义者,抗战期间逝世在日本人的集中营里。这是按余伯伯说的:“好的作家应该有一部代表个人风格的作品。”而写出的东西。不过按我这个水平,可能得让他失望了。

    反正这故事里爱情、友情、战争、舍生取义等等一大堆褒义词,都快赶上一部《乱世佳人》了。

    不是英国人今年要拍《烈火战车》,我还不能收集到这么全的资料,今年正是抗战胜利三十五周年,而且中国马上要回归奥运—实际上,五十年代初,中华人民共和国参加过两届奥运会,所以奥运会对于中国人来说也不陌生。

    客套一阵之后,姚雪垠老同志看了看文章,觉得这故事不错,可做他用,递给旁边坐着的武汉电视台同志,说:“我看这故事拍成记录片很不错,马上抗战胜利三十五周年了,其中国际友人功劳很大,我们一定要记录下来,武汉电视台虽然是草创,但省里很重视,你们要拿出好东西,王喜同志和你们一些人以前在《亮剑》中合作过,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另外王喜同志的情节设置得很不错。”

    这就是职业习惯了:情节优先。三十年后,文学也就剩下个官能和情节了,只要是个字什么人都可以写。

    武汉电视台的同志,说:“有好题材,我们当然信心十足了,不过,王喜同志以前…………”

    晚上,建建夜班,老头子要喝酒,只有我奉陪,他下厨做了一盘肉末豆腐当下酒菜,手艺没话说,据老头子自己描述他的师傅才是厉害,能把豆腐做成肉的样子和味道,楞是没人尝得出来是豆腐。

    我问老头子他师傅是谁,他眯着眼,说:“师傅他是五芳斋掌勺厨师,我不过是在厨房打下手,只算是学徒,日本人来了以后,师傅那人倔得很,不给日本人做饭,他们就拿枪指着师傅,他还是不干,日本人就打了他好几顿,我也被扇了好几耳光,差点被打死。”

    原来家族中流传爸爸被日本人扇耳光事件,是这个样子,够爷们,不亏是王家的汉子。我追问下去:“后来怎么了?”

    “日本没辙就把我们放了,那时开始我就在铁路上扳道口了,因为穷,师傅解放初就死了。”

    五芳斋啊,好比方鸿渐请苏小姐吃的峨嵋春,是全武汉最有名的素菜馆。

    “不提这个了。”爸爸他喝了口酒,问我:“那个讲座听得怎么样,有收获?”

    “恩,我都被别人收获,武汉电视台那边又找我约了稿子,最近剩余劳动力像压榨油菜花一样被榨得干干净净。”

    除了那篇报告文学,还有以前托余伯伯投给长江文艺出版社的一本长篇小说,我自己都忘记了名字,叫《徐厚汉的五个儿女》。

    大概的内容是徐厚汉是钢铁厂工人,有四个女儿,家里所有人都想有个男孩,文革后的某天,徐厚汉忽然接到一个从农村来小男孩,他当知青时和当地女人结了婚,后来又离了,他前妻再婚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临终托孤,从此这个家就发生了一些变化…………

    反正我自己都没在意这本书,但是长江文艺卖得还不错,内容还是这个年代独一无二的王四幽默,故事是一幕幕的,我都有点想把这个改成情景喜剧,但是电视台没那个条件,而且自己对情景喜剧也是一点不懂,只好把这个中国“头一遭”留给了后面来人了

    老头子说,有人器重是好事,要不骄不躁,来喝酒,啤酒没味道,白酒……

    妈妈说,家里有一本,她看过了,问我是不是写地是自己。

    如此说来,还真得有点像……

    但是,她又说自己宁愿要个姑娘,时代不同了,儿子有了媳妇忘记娘,家里有事还是大姐最先回来。

    这话倒提醒了我,跟爸爸讲了舅舅下个星期要到武汉来。

    老头子听了很高兴,他有近十年没见到他哥哥了,又开了瓶白酒,弄了盘。酱牛肉

    妈妈跟我讲:“其实世界上最顾家的还是男人。”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笑了笑,理了理我的头发,说:“等你结婚了,就都明白了,现在还是个伢…………”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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