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异界之战神重生 > 第十四章 :异世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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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我来吧!”王妃引着刚刚从地上晃悠悠爬起的老太医,在四个模样俏丽,身着各色衫裙地丫鬟簇拥下行出寝室外。

    半响之后,王妃轻步迈进寝室,身后依然跟着四位丫环,不过此刻还有一位太监服饰地中年人。

    “母妃,夜已深了,请您起驾回紫雾阁休息!儿臣会好好服侍王爷用药的,请您待明日再来探望王爷!”王妃低声劝着太妃。

    “王妃,刚才的那道红光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妃询问道,眼中尽是疑虑。

    “启禀母妃,刚才是一把宝剑裹着漫天红光从天而降,穿过屋顶后正正插在王爷床塌之侧,很是凶险,剑刃也很锋利,模样也有些怪异,儿臣已令人收起,待王爷醒转后,再交由王爷处置吧!幸好今日日间,儿臣已下令全府戒严,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母妃请宽心!”

    “唉!……好吧!……吩咐下人好好服侍王爷,哀家明日再来看皇儿吧!”太妃叹了一口气,脸上尽是愁容,起身在旁边几名丫环太监的簇拥下离开寝室。

    而此刻,蓝宇正在心中大骂呢!真他妈的晦气,好不容易找了个王爷当,却没想到还没当呢,这立马就快隔屁了!

    原来,蓝宇刚才解读了所有唐王的记忆,这才了结了这一块大陆的具体情况,以及自身的危机。

    原来这个空间是一个类似他原来空间的古代时期,只是地形、历史、国家却和原来的空间完全不同,应该是另外一个平行空间吧,但这里绝不是李长风所说的神龙大陆,应该是穿越空间之时所设定的方位有了小小的偏差所致吧!

    蓝宇心里不禁有些懊恼,这一下不知何年何月才可以完成师父的愿望了,更别想回去报那血海深仇了!

    整块天风大陆自北向南,北至罗斯,南至菩兀,由高耸入云,常年积雪不化的天风横断山脉所分割,将整个大陆分成两块,中间只有一道出口,位于古勒大草原之上的齐萨鲁地界,名曰一线天,可以勉强相连东西两块大陆。

    蓝宇所在的这块天风东大陆的民族、国家分布情况,与原来空间中明朝或是北宋都很相似,似是两者兼容,但却又完全不同,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北方草原是古勒人的天下,由大大小小数百个部落组成,其间各部落、部盟之间征伐不断,互相兼并;

    西北是刺雅部,多沙漠,少水源,多民族,多国,国势微弱,民风彪悍,崇信伊兰教,信主,多盗贼。

    东北方是忽兰部与喀丹部以辽河、春勒兴安岭为界,忽兰族于辽河以北,春勒兴安岭以东,族人稀少,善战骑射,蛮未开化,喀丹部于辽河以南,春勒兴安岭以西,国势日胜,铁骑四十万余,已渐渐收服忽兰诸部,并不时侵扰大魏及北方草原古勒。

    中原由自西北至东南一条绵延数万里的天花江分隔为南北两地,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疆域辽阔,民族皆为华夏族,民风自楚以来异常彪悍,英勇善战,强盛时期,八方来朝,四夷称臣。

    然自魏太祖刘彻于天风历1402年灭楚以来,以儒治国、以佛化民,重文轻武,民风日渐孱弱,自喻天朝上国,崇尚外服王化,内教万民,也就是外拱内治之说,国势日衰,文臣敛财,武将怯战。

    至1565年第八代皇帝平宗刘定继位时,百余年间,大魏已丧失了黑河以东,狼牙关以北广大的领土,皆被喀丹所夺,且每年需向喀丹部赐币200万两白银,帛100万匹,前朝楚帝国的威名皆丧失殆尽矣。

    魏平宗刘定为先帝元宗之二皇子,现隆平太后之嫡子,性格外则刚愎自用、善变多疑,内则胆小懦弱,十八岁于天风历1565年春在天京登基为帝,改元孝平。

    另三皇子为安王刘刚,其母珍太妃已逝,15岁封于良州,不学无术,喜声色犬马,古玩字画,好游山玩水。

    大皇子刘秀乃淑太妃之子,也是蓝宇附体之人,人如其名模样俊秀,身高体壮,武艺出众,喜兵书战阵,自十五岁便从军西北,自建二十万铁甲骑兵,身经百战,用兵如神,每至战阵,便一身银盔银甲,头戴鬼头面具,持三丈屠龙枪,十六路追风枪,无人能挡,敌呼之鬼面杀神,纵横沙漠、草原,所到之处,无不闻风而遁,今年方及二十弱冠之年,极受先皇元宗之喜爱。

    元宗本欲将皇位传于刘秀,奈何此人空有一幅翩翩佳书生之模样,实里却只是一介武夫,只懂行军布阵,厮杀疆场,对于治国理政之事一窃不通,更是不喜拘束,不恋权势,竟拱手将皇位让于其弟。

    自己依然安心的当自己的唐王,镇守西北,整日操练黑甲军,乐此不疲,无奈之下,元宗大行之日,特下一道圣旨遗命刘秀代天子镇守西北,统领西北四州各路兵马,大殡之日不必回京参祭,借以保护刘秀,却不知这一招也是福祸相依,以致后来反而因此招致平宗心嫉,因而惹来杀身之祸、无枉之灾,稍带还连累了迷迷糊糊的蓝宇。

    虎无伤人意,人有诛虎志,天风历1565年,孝平元年7月,元宗刘定,在朝中太师张之从与左相崔呈斌耸勇之下,在刚即位三月不足之际竟不顾先皇遗旨,强行欲撤唐王之藩,收回兵权,押解回京圈禁,同时更狠下杀手,欲将唐王之母淑太妃鸠杀。

    不料被内庭侍卫副统领王玉虎知晓,只因其受过先皇恩泽,不忍见爱子唐王遭难,于是连夜闯宫将此事告之淑太妃,并亲自率百余亲兵护送淑太妃离开京城,逃至唐王之封地燕州西昌府。

    唐王得闻此事,怒愤交加,只道父皇刚刚龙驭归天,新皇便欲手足相残,弑母杀弟,妄顾人伦,心中一时大恸,悲愤难抑,一口鲜血喷出,仰天便倒。

    唐王府顿时乱作一团,唐王好武,奈何却不喜文稻,府中并无智谋之士,两员大将远在边关镇守,西昌府虽有南北两营十万黑甲骑兵和西营五万步兵以及城中五千亲军,但二名骁勇善战地老将皆统兵在外,镇守边关,其余众将也无应对之策,一时群龙无首,急作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正妃刘韩氏机智过人,当机立断,果敢地动用唐王地金牌令箭和帅印,先令长史萧潜准备粮秣榴重,又发八百里加急战报命参将海熊灿、赵康云迅速将边关防务交于副将,加强戒备,防止古勒、刺雅内侵,两人各率亲卫星夜兼程返回西昌府,再令南北二营整顿兵马,加紧操练,随时准备应变,同时令亲军统领刘海接管西昌城防,控制节度使府和西昌府衙,严密封锁消息,全城戒严,一切待唐王苏醒,再做筹谋。

    蓝宇此刻心中越想越气,你他妈的贼老天,老子好不易混个王爷当,还没过瘾呢,就想做掉我?想也别想!你别再想玩弄我,想整残我?门也没有!从今往后,我是天不怕,地不怕!谁也不能左右我的命运!谁若阻我,我便杀谁!神挡杀神,佛挡诛佛!

    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入目处正对着一名俏丽的翠色衫裙小丫环手持一条锦色丝帕,正欲给他抹头呢,看见他坐了起来,朱口张得老圆,瞪着一双俏丽的美目,半响发不出声音…………

    “喂!我的衣服呢?”蓝宇坐在那与小丫环大眼瞪小眼望了半天,忍不住开口道。

    “…………啊…………王爷醒了……王爷醒…………”小丫环一蹦三尺高,扭头大叫着冲出房外,一时间外面人声喧嚣、脚步声不绝于耳。

    片刻之后,刚才的翠衣丫环身后跟着三名身着各色衫裙的小丫环簇拥着一位高髻后盘,满头珠钗,美艳绝伦的年轻少妇进得房内,身后还有一名中等身材浅红色衣袍,面白无须,手持扶尘,似是太监打扮的中年人。

    只见这位美艳的少妇,高髻结成三道环形垂于脑后,上面插满珠花银簪,耳垂银坠,面目俏丽,樱口琼鼻,皮肤细腻光滑,如霜似雪,身形高挑,婀娜多姿,香风袭来,蓝宇心中不禁一荡,好一位古装丽人呀!蓝宇直勾勾地盯着美人,忍不住狠狠吸了一口即将滑落的口水!

    “王爷……您醒了,臣妾……臣妾恭祝王爷贵体安康!”艳丽少妇轻舞罗袖翩翩做了一个万福,檀口轻启,声如玉珠,清脆悦耳,语声微颤,掩饰不住发自内心的激动和欣喜,身后四名俏丽丫环也齐身行礼。

    “嗯……我……噢,本王身体很好……有劳爱妃挂念了!”哼唧了半天,蓝宇终于崩出一句近乎完整的话来,也不知道对不对,应该是自己的王妃,虽然很不习惯这些古人的说词,但也暗暗提醒自己,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一定要尽快消化刘秀的记忆,尽量保持他原本的风范,否则万一露出马脚,可是不妙!

    “奴才也恭喜王爷身体康健,此乃西北四州万民之福呀!”尖锐的声音从手持扶尘的中年人嘴中挤出,这是一个太监,王府总管太监得胜平,得公公,肯定没错,根据记忆蓝宇断定。

    “行了……得公公有心了!”蓝宇挥了挥手,他一向对这些身体有残缺的太监没什么好感,倒不是歧视,而是前世电视看多了,十个太监有九个都是奸臣,除了那个一直忠心耿耿,国破后仍不肯苛活,陪崇祯帝煤山上吊的王承恩。

    “老奴不敢!”得公公低眉顺目,面带微笑。

    “嗯!……王妃呀,本王床塌之侧是否有一把宝剑呢?现在在何处?”蓝宇有点担心地问道。

    “禀王爷,此剑挟带红光,从天而降,穿宇而入,甚是怪异,臣妾恐其伤及王爷贵体,已派人将宝剑收起,王爷是否现在就要一览!”王妃轻启朱唇,语音绵软甜腻。

    “噢!那倒不用,不过最好做一把剑鞘,至于来历,待明日见过母妃,本王再详细解说吧!”蓝宇若有所思道。

    “臣妾记下了,稍顷便吩咐下去,王爷,您现在身体刚刚恢复,是否先将太医所开之药服用呢!”王妃关切地问道。

    “不必了,本王身体已安全康复,不需要服药,只是肚子有些饿了!”蓝宇现在根本没病,可不想胡乱地服那些昏庸地太医所开的药方,谁知会不会有副作用。

    “得公公,吩咐膳房准备晚膳,春、夏、秋、冬,侍候王爷更衣梳洗!”王妃乖巧地应了,起身后朝旁边四名丫环和得胜全吩咐道。

    “是,王妃!”得胜全和四名丫环甚是整齐的回答。

    蓝宇在四名丫环温柔的服侍下,颇有些不自在的下得床来,很快一件件质地绵软,色彩华丽的衣袍,层层叠叠地被套上了身体,除了袖子有些宽大,衣袍有些长了之外,感觉还挺不错。

    一头黑亮柔顺的及腰长发被束成一髻竖在头顶,扎上黄色的丝带,戴上金色的头冠,腰系宽大的宝石玉带,佩上一块碧绿的玉佩,只穿衣袍就耗费了大半天的时间。

    漂亮的王妃贤惠地在一旁不时地为蓝宇整理衣襟袍带,阵阵地香气拂面而过,令人心神飞荡,不知几时,蓝宇险些就忘记了自己仍身处险境,随时性命不保。

    所谓梳洗也就是用铜盆打来清水,用香夷子(可能是动物油提炼而成的吧,有些膻味)擦洗脸面,然后用细盐粉涂于牙齿,用柔软绵缎擦试,用水冲洗,这可能就是涮牙了吧!

    梳洗完毕之后,蓝宇随王妃走出寝室,来到一旁的偏厅之中,准备用膳,蓝宇注意到这栎屋宇应该是二层地楼体,自己所在的应该是二楼,透过敞开地窗户可以看到楼外高树上悬挂着的散发着柔和黄芒的圆柱形唐字灯笼,。

    坐在长长的餐桌之首位,王妃坐在一侧,得公公也跟了进来站在蓝宇身后,蓝宇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时代的房屋大部分都是木质为主,青砖产量非常低,造价却高得惊人,只有皇宫大内可以使用,制造权也只是天京城皇宫内窑专属。

    偏厅四周墙壁、屋梁、屋柱、桌椅、屏风衣架、盆架全是榆木,地板象是大理石铺就,粗大的绣龙红烛高高插在灯座上,整个偏厅一片光亮,现在应该是半夜时分吧!蓝宇估摸着按古时来算应该是快到子时了吧?正琢磨间,耳边传来远处隐约的邦子声响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嗯,听力还不错嘛!

    不大的功夫,就在蓝宇胡思乱想之际,十几名俏丽地丫环已经端上一道道装饰精美,香味四溢的各种菜肴,将长长的餐桌摆的满满当当,全部是金碟、银盘、,连筷子也是玉黄色的象牙筷,连装米饭地都是玉碗。

    琳琅满目地菜品更是让人看得眼直花,软炸里脊、软炸鸡、什锦套肠儿、卤煮寒鸦儿、麻酥油卷儿、熘鲜蘑、熘鱼脯、熘鱼肚、熘鱼片儿、醋烟肉片儿、烟三鲜儿、烟鸽子蛋、熘白蘑、、清蒸火腿、炒白虾、炝竹笋,这么多菜式,且每道都是色香味俱全,精致华丽,真是太奢侈呀!蓝宇看了看,心中不禁暗自咋舌,不过嘀咕咕直响的肚子,却不停的催促他快点开动吧!

    “王爷请用膳!”王妃微低螓首,轻声道。

    “嗯!好,你也用膳吧!”蓝宇抓起筷子就想开动,刚一伸筷,还没伸到地呢,旁边站立的一个蓝衣丫环已抢先动筷,夹起一块象是肉的菜肴,蓝宇心中不悦,这也太没规矩了吧?我还没吃呢,下人就先抢上了!

    正恼怒间,漂亮的丫环已将夹着的菜轻轻的放在蓝宇面前的玉碟内。哼,这还差不多嘛!蓝宇满意的夹起菜塞进嘴间,一股清淡的肉香味瞬时在舌尖味蕾处绽放,香气四溢于口腔之中,真不错呀!不知是什么肉?有些象牛肉,不过又更细腻滑软!

    一时之间,蓝宇胃口大开,不停地大嚼起来,身边的丫环不断地为蓝宇夹来想要的菜肴,添满不时被蓝宇一口喝尽的酒杯,酒是好酒,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酒,不过味道还不算太差,度数不高,清香四溢,比喝水强多了,蓝宇暗自嘀咕。

    一会功夫,蓝宇便酒足饭饱,拍了拍肚皮,打了一个饱隔,正待说话,忽然发现旁边漂亮地王妃似乎筷子还未动过。不由惊奇道:“王妃为何不用膳?不合胃口吗?”

    “多谢王爷关爱,只是臣妾戌时已用过晚膳,现在还不饿!”王妃俏脸微红,低声道。

    “王爷今天胃口大开,吃了三碗白米饭,太妃知道一定非常高兴呀!”旁边站立的得公公压住心中的惊疑,诌笑着道,心中暗道,往日王爷虽然用餐也不太符合皇家礼仪,但却也没有象今日这般粗鄙失仪,简直就象街头的乞丐一样。

    “嗯!是呀!今天本王胃口特别好!吃什么都觉得香!”蓝宇却对自己刚才的无礼举止一无所觉,很自然地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微笑道。

    用膳完毕之后,蓝宇在王妃和得公公陪同下顺着楼梯来到楼下正厅坐下,一楼正厅十分宽阔,足有百尺见方,整个大厅由六根漆红地雕龙圆木柱支撑,正中上首宽大的一阶方台之上是一张宽大的长形紫色方案。

    后置二把紫木雕龙绣凤靠椅,两边紧挨着斜置几把稍矮地圆登,顺三阶石阶而下五米处,是一溜两排二十张黑色地木椅,中间夹着方正的黑色木桌,两排桌椅之间长长的地面上铺着厚软的红色地毯。

    厅中四边高大的烛座上插满高大地红烛,将整个大厅照得一片通亮,两排各侍立十几名身着同样粉色衫裙的俏丽丫环,内院之中除在外守卫的王府侍卫后,只有丫环可以出入居住,其他下人都在中院之中。

    蓝宇高居于长案之后的靠椅上,感觉还不错,非常舒适,王妃坐于身边略靠后地一侧凤椅上,高贵曲雅,仪态大方。

    四名丫环两人一组站在蓝宇和王妃身后,这会蓝宇搜索了脑中的记忆后,已经知道这四名丫环的名字,春梅、夏荷是自己的贴身侍女,喜穿绿裙和蓝裙,秋菊、冬香是王妃的陪嫁丫环,一直侍候左右,喜穿米黄色和白色衣裙。

    四人很是机灵聪慧,深受王爷和王妃宠爱,在府中的地位也非常高,很受下人的敬畏。而得公公则是自小便服侍蓝宇长大,深受器重,依为心腹,此时正侍立在长案左首。

    坐定后,不一会,丫环端上香茗置于长案上,施礼退下。

    “今天本王昏迷之后,有无大事发生!”蓝宇呷了一口香茗开口问道,不知是什么茶,入嘴淡香爽口,清脑提神。

    “王爷……请恕臣妾擅专之罪……”旁边的王妃闻言,起身离坐,朝蓝宇跪伏下去,低声将日间之事一一道来。

    “你……噢,我知道……嗯!本王不怪你,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事急从权嘛!起来吧!”蓝宇一时差点说溜嘴,赶紧转弯,将王妃从地上搀起,入手处,只觉柔绵酥软,宛若无骨,真是一个尤物呀!

    “你先回房吧!待明日一早陪本王前去给母妃请安!”蓝宇趁机摸了摸王妃俏小白嫩地葱手,吩咐道,后者一脸绯红,俏眼偷偷望了蓝宇一眼,表情似是惊异又似是惊喜,低声应了施礼后携一脸惊喜地秋菊和冬梅上了二楼。

    “老得,熊、赵两位将军何时可以抵达!”蓝宇心中有些奇怪望了一眼王妃婀娜地背影,转头询问得胜全道。

    “禀王爷,今日早间发出八百里加急诏令,估计明日酋时可以抵达西昌府!”得胜全估里了一下,小心回报,心下感觉这位自已一手服侍长大的王爷一日之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恩威难测呀!

    “京城的钦差大队人马,估计何时可以赶到西昌!”蓝宇有点担心,时间很紧呀,一不小心,很可能万劫不复。

    “据内庭侍卫副统领王玉虎所言,钦差一行兵马应该在后日可抵达西昌府,时间上应该来得及!”得胜全脸上掠过一丝忧虑之色,细声道。

    “嗯!那就好,派人传令南北西三营官兵加紧操练,长史萧潜迅速备妥出征所用之钱粮兵器榴重,另外要多派斥侯探马,察看并州及钦差动向,随时禀报!…………………………

    此外发四百里加急令沂口关守将全面接管全城,实施军管,监控府衙,待钦差大队出城入燕州境内后,立即闭关!”蓝宇吸收了原刘秀的记忆,再加上形势确实危在旦夕,因此迅速地进入角色,颇有几分从容不迫的大将之风。

    “是,王爷!”得胜全小心应道。

    “母妃凤体如何?”蓝宇继续问道。

    “太妃娘娘凤体安康,只是担心王爷身体,适才王爷未醒来时,已来探望过一次,刚才王爷梳洗之时,老奴已奉王妃之命,令侍卫统领胡大进前去向太妃禀报王爷地状况,按说此刻也应该回报了!”得胜全回道。

    “启禀王爷,侍卫统领胡大进求见!”正说话间,一名丫环进得厅来,施礼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蓝宇挥了挥手。

    一会,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一名黑衣大汉迈步进门,俯身便朝蓝宇拜了下去,口中沉声道:“属下胡大进,参见王爷,得知王爷贵体康复,属下不胜欣喜!”

    “嗯!好,起来说话吧!”蓝宇微笑道,这是一个非常硬郎粗爽的汉子,待其起身立于大厅之中,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侍卫统领,方头大脸,浓眉大嘴,满脸络腮胡,身形魁梧,几于蓝宇相比肩,步伐稳健,呼吸平缓,应该是位外家高手。

    “启禀王爷,属下奉王妃令前往紫雾阁禀告太妃娘娘王爷贵体已康复,太妃欣喜万分,本欲立时前来探视,但因时间已晚,恐误王爷就寝休息,乃令属下回报王爷,待明日再来探视王爷!”胡大进立身端立在大厅正中,继续粗声禀报道。

    “嗯!本王知道了,明日一早本王会与王妃一道前往紫雾阁给母妃请安!你先下去休息吧!”蓝宇很喜欢这个性率真耿直的汉子,温声道。

    “谢王爷,属下告退!”胡大进躬身施礼后,退出大厅。

    “得公公,时间不早了,你传令之后也回房休息吧!”蓝宇现在心中已定,很想再次体验一下王妃细软柔绵的玉夷香体,吩咐得胜全道。

    “是,老奴告退,王爷安寝!”得胜全微笑着向蓝宇施礼道,快步退出了大厅。

    行走间得胜全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温暖,王爷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同时又有一些自责,之前实在不该对王爷有任何怀疑的,虽然王爷的言行举止与往日相比有明显的变化,不过这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经过一场剧变加上大病初愈,人总会受到一些影响的,但是这些丝毫也不能妨碍自己对王爷尽忠,要知道王爷可是自宫中起就由自己一手带大的,说句大不敬的话,几乎等同于自己的半子了,无论如何自己一定会保王爷周全,就是丢了性命也绝不能让皇宫里的那个昏君伤害王爷一根头发,得胜全边想边下定决心,白晰的脸上露出了无比坚定的表情。

    待得胜全退出大厅,蓝宇挥退了厅中侍立的一大帮丫环,起身转上二楼,春、夏二婢紧随身后。

    “王爷,您今晚是要在翠湘阁就寝吗?”行走间,春梅低声问道。

    “那当然,有什么问题吗?”蓝宇不禁有些奇怪,王爷当然要和王妃一起睡了,这还要问吗,不然睡那去?语气中不禁有少许不满。

    “不……奴婢不敢,只是………………王爷向来不在翠湘阁过夜的,所以奴婢心中有些惊奇,请王爷恕罪!”春梅飞快地俯在地上怯声道,夏荷也心有所感,俯身在地,两人不约而同的感觉到王爷似乎与以不同了。

    “噢?………………………………嗯!好了,起来吧,本王又没怪你们!只是大病一场之后…………孤心中突然醒悟,这么久以来,本王对王妃都十分冷漠,深觉对王妃有愧,以后本王会好好补偿她的!”

    蓝宇飞速地在唐王残缺不全的记忆里搜索着,总算理出了个大概,原来这唐王真是个傻鸟,放着如此美人不去享受,居然为了练什么童子功,以至大婚一年来,王妃仍然是完壁之身,蓝宇故作一副沉重自责地表情道。

    安慰了两婢一番后,蓝宇吩咐两人自下去休息,不必侍侯,自己一人轻轻地推开寝室的房门,红色的烛光下,王妃独自一人端坐在寝室中,长髻已散下,一头乌黑的长发披肩而下,双手托颌,漂亮的大眼睛凝望着烛光,隐约闪动着晶莹的光芒,甚是惹人怜爱,见蓝宇进房,起身就要行礼。

    蓝宇背手关上房门,快步上前扶住王妃一双玉臂,柔声道:“你我是夫妻,私下里,不必如此多礼!”边说着边半搂着一脸羞红地王妃走到床塌前并肩坐了下来。

    “王爷,您今天好奇怪,与往日大不相同,臣妾都有些不敢相信,犹如身在梦中般!”王妃半偎在蓝宇怀中幽幽道。

    一缕月光悄悄闪出云层,透窗而入…………………………

    七月十六,晴,艳阳高照。

    拂晓时分,天色未明,蓝宇便在春夏四婢地轻唤声中,不乐意地爬了起来,左晚睡地太晚,又与萍儿大战了一场,体力耗费甚巨,虽然这具看似孱弱的身躯的体质其实十分强悍,令他非常满意,不过此时也不太愿意这么早就起来,不过看了一眼身边娇艳动人的萍儿正期待地望着他,也不得不强忍困意,任四婢服侍自己和萍儿起床更衣。

    虽是裸体相呈,但四婢和萍儿似乎都不以为意,蓝宇也只好顾作坦然,任几只玉手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游走,穿戴衣袍金冠,果然舒适无比,小蓝宇又是一阵激躁,坚挺怒扬地搭起了帐蓬,令蓝宇大感有些丢脸!

    红着脸安抚了半天小弟,这才罢兵息鼓,收帐回营,四婢和萍儿皆是一阵面红耳赤,娇羞不已,令蓝宇深感汗颜,心中暗付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淫色了。

    梳洗之后,简单地用过早膳之后。蓝宇便携萍儿前往紫雾阁给母妃请安,萍儿初沐恩泽,花蕊初绽,娇躯受创,在夏、冬两婢地搀扶下,行走起来也是十分缓慢,不时轻皱柳眉,娇嗔地横一眼蓝宇,一脸的春情娇意。

    蓝宇歉意地微微一笑,心里却是十分的得意和舒畅,边走边四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几进几出的套院层叠相环,一片片亭台楼阁星罗棋布,湖池假山点错落有致的点缀其间,高檐巨柱,飞檐画栋,水绕长廊,碧波涟涟漪,金鲤游曳,好一派景色怡人的湖光山色,令人留连忘返,心醉其间。

    穿过一道道或弧或圆的拱门,一片片茂密地树木苍翠欲滴,轻风阵阵中卷起一道道林海松涛,花园中百花怒放,娇艳欲滴,花香醉人,树梢上早起的鸟儿欢快的歌唱着,清晨初阳的照射下,整个王府皆沐浴在一层淡淡的金光下,若不是四处侍立地带刀侍卫,真是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整个王府,占地甚广,大概有上百公顷的方圆,分前院、中院、后院三大部分,中间一条由条状青石铺就的大道为中轴线,向两边伸展,形成三进**之势。

    前院是前厅、会客厅、宴客厅、客房,中院是主膳厅、议事厅及帐房、库房、接待贵宾的怡院和众侍卫下人居住之所,后院是四阁四院及后花园,太妃居于紫雾阁,王妃、王爷居于翠湘阁,另有二阁仍闲置,即是凌风阁与香云阁,应该是留给未来的两位侧妃之居所。

    四院现在没有名字,主要还是府中太监及高等丫环侍女所住,蓝宇之前也是常住在四院之中,后花园占地面积有二十余亩,湖光山色,花红柳绿,百花争艳,鸟语花香,幽静素雅,是专供王府内眷游玩赏鉴之场所。

    此时,正值清晨,府中各处下人、丫环、侍卫四处走动,换班的换班、清扫的清扫、制膳的制膳、置办货物的,渐渐人声嘈杂,热闹起来,远远看见蓝宇萍儿一行众人,纷纷跪俯参拜,令高高在上的蓝宇心中大是快慰,暗叹道还是等级森严地封建社会好啊!

    穿行了大约一钟之时,过了三四道弧形的石质拱门,终于远远看见了一片依在湖水山林旁的一栎二层木质楼阁,一楼正门楼上高挂地牌匾上书着三个娟秀的古体隶书:紫雾阁。

    待母妃身前侍候的太监小春子通报之后,蓝宇携萍儿和四婢入得阁来,楼内布置与翠湘阁大同小异,只是珠帘、布幔多是黄色,更显富丽贵气。绕过厅堂前巨大的檀木薄纱玉屏,太妃正端坐在上首一方锦缎铺就宽大地床椅上,身边各立一名小太监和两名侍女。

    “儿臣给母妃请安,母妃玉体安康!”蓝宇挥手止住太监和侍女向自己行礼,小心地搀扶着萍儿跪下行礼,饶是如此,萍儿一双黛眉也是紧皱不止,可想而知左夜战况甚是激烈。

    “王儿、王妃,快起来吧!左日胡统领来报,言你病体康复,哀家心中还有些疑虑,现在见了王儿,哀家这才敢放下心来呀!这都是佛祖保佑,先皇赐福!赶明,哀家定要到白马寺还愿!呵呵……”太妃微笑着起身将蓝宇和萍儿扶起,爱怜地摸了摸蓝宇的脸庞,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身形有些不自然的萍儿。

    “母妃,儿臣此来一是给母妃请安,二是向母妃禀报,儿臣准备近日起兵东进,清君侧,除奸臣,正朝纲,匡抚我大魏江山社稷!”蓝宇将太妃扶至床椅上坐定,自己与萍儿居于下首圆登上续道。

    “哀家明白王儿地意思!唉!哀家本不喜兴兵举弋,以至生灵涂炭,累及天下百姓!………………奈何!奈何………………唉!王儿此去,万事都要小心,战阵之中,凶险万分,切记以安危为要呀!莫让哀家忧心!”

    太妃雍容华贵的脸上尽是不舍和忧虑,令蓝宇心中也有些哀伤,心想天下的母亲似乎都是一样的疼爱自己的子女,只是子欲养而亲不在!!!也罢,以后就当太妃是自己母亲一样供养尽孝,也算是还给唐王那小子一个人情吧!

    “儿臣谨记母妃教诲,不敢或忘!”蓝宇微一躬身轻声道,心中暗骂古文真是够绕口的,舌头都快打结了。

    “得公公求见!”一名小太监在厅外唱诺道。

    “让他进来吧!”太妃扬声道。

    四名俏丽地丫环随着得胜全步入正厅,蓝宇注意其中两婢手上托盘中横置一柄长剑,正是自己的赤血剑,不过此时已配上一柄银色雕饰的剑鞘,上嵌玉石,显得华贵无比。

    “老奴给太妃、王爷、王妃请安!”得胜全行至近前五步处,下跪行礼道。

    “起来吧!堪坐!”太妃微笑着道,看来对得胜全很有好感。

    “禀王爷,宝剑剑鞘已制作妥当,请王爷过目赐名!”得胜全起身后抚尘一挥,身后两名丫环手托赤血剑行至蓝宇身边,俯身跪下,将手中长剑高高举起,置于蓝宇胸前。

    蓝宇起身将赤血剑抓在手中,立时感受到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丝毫没有因剑鞘而有所阻隔,心神一时安宁许多,拔剑出鞘,铮地一声,声若龙吟,剑若秋水,清光闪闪。

    剑长近四尺,剑身三尺,剑柄六寸,整个剑身隐隐散发着淡淡地赤红色的光芒,中间淡淡的蓝色血槽若有若无,表面上看,这只是一把削铁如泥的盖世宝剑,谁也不会想到此剑竟有破碎虚空的奇技异能,蓝宇心中暗道。

    “此剑,身若秋水,锋利无匹,色现赤红,必饮血无数,就叫赤血剑吧!”蓝宇欣赏片刻之后,回剑入鞘,对太妃和王妃轻声说道”。

    “王儿,此剑是如何而来,你可知道吗?”太妃刚才瞧着寒光闪烁,隐约间弥漫着杀气的赤血剑,心中剧跳不止,此时似乎仍有所悸,颤声问道。

    “回母妃话,此剑乃儿臣病中为一神仙所赐,拥有无穷神力,言可开天劈地,助儿臣一统天下,不过也不知是真是假!”蓝宇信口胡诌道。

    “此言当真!……当真!”王妃和太妃倒是挺有默契,一前一后出声奇道。

    当真?还果然呢!蓝宇暗笑,脸上却是一片肃然,“儿臣不敢欺瞒母妃!”

    “……………………神仙之话不可等闲视之,不过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让他人所知,以免横生枝节,惹祸上身!”太妃必竟持重老成,出言提醒道。

    “母妃所言甚是!臣妾观此剑,剑柄剑身合则即为五爪金龙,按律有偕越之嫌,乃大不敬之罪,王爷还是小心保管,以防小人借此掣肘问罪!”萍儿也有些担心,温声嘱咐蓝宇道。

    “嗯!此剑关系重大,我自当小心谨慎!”蓝宇将剑佩于腰间,正色道。

    闲聊了一阵家常之后,蓝宇起身携韩玉萍向太妃告辞出阁,免不了太妃又是一阵叮嘱,保重身体,不要太过操劳之类,末了太妃眼睛又红了,直欲落泪,令蓝宇心下大为感动。

    回到翠湘阁后,蓝宇吩咐四婢侍候萍儿回楼上休息,自己进入一侧的书房,准备修炼一下天魔诀,毕竟当此危机之时,最能保命的还是唯此神功莫属,吩咐得公公侍立地书房外,任何人不得入内后,蓝宇盘坐在书房宽大的太师椅上,闭目凝神,气沉丹田,默运功诀,开始修炼重生后第一层天魔诀。

    虽然有前世纯正的一部分真元做为基础,左夜又吸收了萍儿地元阴作为臂助,但是修炼却并不是很顺利,这个唐王本体之内的所谓真气,真是弱得可怜,时断时续,几近于无,体内各处经络经脉更是乱七八糟,一塌糊涂!各条经脉又薄又细,绞成一团,而且处处都是淤滞阻塞,毫不畅通,根本感觉不出有线毫修练开发过的痕迹!

    就这还是西北第一猛将,蓝宇心中不由有些怀疑脑中的记忆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了,否则就是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所谓内功之类,所有武人所修炼的全部都是外功,只注重于锻炼本身外部血筋骨,专注于体能劲力的加强,不过这倒是有些根据。

    因为根据记忆,得胜全、胡大进甚至包括春冬四婢都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但蓝宇却并没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气场或者强大气机的存在,也就是内力真气的气息波动。

    不过现下也没办法了,没得选择之下也只有勉为其难了,丹田内的真元增长十分缓慢,原因不言而喻,无有河流何以成江海,现丰只有先将体内一团乱麻似的经络经脉慢慢理通理顺,加强恝性,拓宽容量,以后再慢慢修炼吧!

    不知过了多久,蓝宇从修练中收功出定,所有的经络经脉皆已被清除障碍,理通理顺,并趁势稍稍拓展加固了一些,体内的真元却消耗甚巨,严重影响了进一步的修炼精进,天魔诀徘徊在第一层上端始终无法突破。

    无奈地叹了口气,蓝宇抬眼望了望窗外,天色一片血红,应该已近黄昏,只是不知是什么时辰!打开房门,问过得公公后,方知现在已是酉时三刻了,熊、赵两位参将均已八百里加急赶至西昌,此刻两人正在中院议事厅中等候。

    略一沉呤,蓝宇回房将摆在书桌上的赤血剑佩在腰间,起身向中院走去,得公公带十几名侍卫紧随其后。

    片刻之后,蓝宇一干人来到中院议事厅前,蓝宇挥手止住正要施礼的侍卫,站立在厅门外细心凝听着厅内传来的话语声。

    “老赵,你看这次王爷急召有何要事呀!”海熊灿粗犷地声音响起,即使压低了嗓音,依然声音震耳,典型的一员猛将。

    “老海呀,这次恐怕是要有大变故了,可能是会遂了你的心愿!…………只是却不知王爷有何打算!唉……”赵康云声音低沉,颇是有些感慨,未了叹了口气,想来是担心以唐王一贯地品性,真的很难会起兵反抗,估计是已经听到一些风声。

    “你的意思是圣……朝廷要对王爷动手了?”海熊灿看来并不易用声间一样粗陋,压低声间问道。

    “嗯!十有**!”赵康云声音越发低沉,透出几许苍凉和无奈。

    “哼!要我说,甭管是谁,只要敢动咱们小王爷,就剁了他龟孙子的鸟!”海熊灿复又粗声吼道。

    “唉!话是这么说!可是,你也知道,依着小王爷一贯的品性……难呀!”越康云无奈地低声道。

    “照我说,小王爷行军打仗,那是没得说。全大魏除了李信,咱就服他,可是唯一不好的,就是小王爷心地太过耿直,不知变通,否则那还论得到那位黄毛孺子盘居金奕殿,哼!”海熊灿气呼呼道。

    “好了!老海,这样的话休要再说,否则传入小王爷耳中,免不了又得挨上五十军棍!”赵康云低声劝道。

    “哈哈…………两位将军,星夜兼程,一路辛苦了!”蓝宇大笑一声,迈步走进议事厅。

    “末将赵康云、末将海熊灿,参见王爷,王爷贵体安康!”厅内两人边忙起身,单膝跪地,躬身行礼道,身上的盔甲哗啦作响。

    蓝宇径直步上三阶石阶上的长案之后的虎皮靠椅上端坐,长案上平放着两块金牌和两支金色的令箭,应该是二将刚刚交还的,得公公侍立右首,十余名侍卫,成雁形分散两侧护卫。

    三级玉阶之下,是一溜的两排二十余把黑色靠椅,靠椅中大理石地板上铺着腥红色地厚软地毯,六根漆红圆木雕龙柱支撑着整个大厅的屋梁,两名大将端正单膝跪在两排黑椅中的过道中,一身的黑盔黑甲上粘着点点风尘。

    “两位将军请起,入座!”蓝宇坐定后,挥了挥手道。

    两位将军闻言起身分左右入坐,侧身凝望着蓝宇,待其训话。

    “此番本王八百里加急传召两位将军,是为了商议一件大事!”蓝宇沉呤了半响,待府中丫环将香茗端上放好之后,沉声道。

    “请王爷示下!”海、赵两将齐声道。

    “本王母妃左日已近抵达王府,并带来消息,昏君刘定听信太师和右相之妄言,决定裁撤本王之藩,黑甲军也将会被朝廷全面接收,至于是拆散扰乱编制或是就地解散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圣意欲将本王罢王夺爵,定罪圈禁!更可恨的是他竟然丧心病狂到想要先一步置本王母妃于死地!两位将军以为本王应如何应对此事!”蓝宇高声陈词,一脸地愤慨,边说边悄悄地观察堂下二将的神色变化。

    “禀王爷,这事好办,待末将点兵十万东进,将那小皇帝捉来,与王爷斩了,就算了事!”海熊灿粗声道,面现杀气,语露杀机。

    “末将以为,此事应从长记忆,起兵是要起,但兵马钱粮都要准备妥当,而且即使起兵东进,也要想好适当的说词才可堵住天下悠悠众口。”赵康云思虑片刻,沉声道。

    “好!两位将军不愧是本王的心腹爱将,甚知本王之心!”蓝宇微笑道,顿了顿又道:“本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决定撤藩,甚至罢除本王爵位,本王都无甚怨言,但本王不可容忍的是昏群居然自毁长城,想要将本王与众将士费五年心血,无数钱粮,锻造出的百战铁骑黑甲军打散,甚至想要谋害本王母妃,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王已忍无可忍。现今为了大魏百年基业不至于毁在这昏君之手,为了黑甲军不至于土崩瓦解,为了西北千千万万地百姓不至于流离失所,遭受异族欺凌屠杀,本王决定……“蓝宇一阵子声势激昂地慷慨陈词,堂下赵、海两将皆凝神注视着他,目不转睛,渐渐地两人双眼神皆允满了狂热和欣喜,双拳紧握。

    “本王决定不日起兵东进,清君侧,诛奸臣,还天下朗朗乾坤,眼下十五万大军皆已枕弋待旦,只待粮秣榴重准备妥当后,万事俱备,便举旗东进,直捣天京,两位将军意下如何!”蓝宇站起身来,挥动袍袖,威风凛凛地大声喝道,颇有些意气风发的气势,心里也在暗暗感激刘秀那可怜人总算给自己留下了不少反抗的实力,否则除了束手待毙之外,也只有远遁他乡一途了。

    “誓死追随王爷!”

    “誓死追随王爷!”

    赵\海二人迅速起身单膝点地,抱拳大声吼道。

    “好!两位请起!”蓝宇几步走下石阶,双手将二将从地上扶起。

    “事不宜迟,两位即刻持孤王金牌和令箭至城外南北大营接管兵马,整顿军务,只待粮草备齐,钦差大队抵达后,即杀之祭旗,起兵东征!”蓝宇自身旁得公公手上取来两将刚刚返还的两只令箭、金牌,交于两人大声道。

    “末将遵令!”二将齐声应道,接过金牌令箭施礼后退出大厅。

    “得公公,立即召亲军统领刘海,侍卫统领胡大进以及王玉虎来见!”蓝宇待赵、海二将离开后,转身回到长案后坐定,低声吩咐得胜全道。

    得胜全应了,带两名侍名起身出厅传召三人。亲军共5000人,由刘海统领,平时驻于王府左右民宅之中,战时随唐王出征护卫左右,是为亲军。

    不大会功夫,得公公即带领二名黑衣将领以及一名身着锦袍的汉子进入大厅。

    “末将刘海,参见王爷!”

    “属下胡大进,参见王爷!”

    “末将王玉虎,参见王爷!”

    三人入厅后迅速下拜参见蓝宇。

    蓝宇高居虎案扫视了一下堂下三人,三人因皆属王府内卫,均佩刀而入,胡大进已经见过,身材孔武,面容粗犷,性格耿直,刘海和王玉虎却是初次相见,加上脑中的记忆断断续续,零乱不堪,不得不仔细观察一下。

    刘海是难得一见的英武小将,二十岁上下,身材修长,五官英俊,却充满爆发力,似一头猎豹,随时待机扑杀猎物。

    王玉虎,原是皇宫内庭侍卫副统领,正四品武将,此次救下太妃,又传来消息,正是立了大功,但见他身材中等,面目清秀,大概三十岁上下,眉宇中英气勃发,应该是一位忠勇之士。

    “三位请起!坐吧!”蓝宇迅速地观察了一下三人,朗声道。

    “谢王爷!”台下三人应声而起,刘、胡居右,王居左,入坐在两侧木椅中,正襟而坐。

    “三位,皆是本王心腹之人,孤也就直说了!此次之事,想必大家都已经了解,总之本王不会随意任人鱼肉,本王已经决定,待钦差到达西昌之时,即是东进起兵之时,不知你们有何意见!”危急形势的逼迫下,蓝宇如今已很快地适应了唐王这个新的身份,直截了当的大声道,边说边仔细观察三人的神情。

    “我等自将随王爷鞍前马后,冲阵破军,万死不辞!”刘海飞快地起身抱拳答道,语声铿锵有力,发自肺腑。

    “王爷尽管吩咐,属下赤是万死不辞!”胡大进起身粗声粗气道,手按刀把,很有股跃跃欲试地感觉。

    “王爷,末将赤愿为王爷冲锋陷阵,杀奸匡国,叩请王爷让末将入黑甲军,做一马前卒!”王玉虎起身俯地大声道。

    “好!三位请入座!你们三人皆是本王最贴身之心腹,本王相信你们必会体谅我的心意!”蓝宇面露微笑温声抚慰道,心也定了下来,如今上下人心已经聚齐,想来起兵与朝廷抗争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玉虎,此次你立下大功,本应重赏,奈何军中纪律严明,非军功不得赏赐!!本王也只好先委屈一下你,暂时先至刘海帐下任一佐尉吧,来日立下大功,再一并封赏,你意下如何!”蓝宇搜索了一下脑中的记忆,仔细斟酌之后,方对王玉虎道。

    “多谢王爷大恩,末将必不辜负王爷期望!”王玉虎面露喜色,起身俯地大声谢道,要知道西军军马数十万之众,小小的佐尉只能领一千兵马,品阶只有八品,等于是连降四级。

    但是王爷的亲军可是黑甲精锐中的精锐,非勇武忠诚之辈而不可进,进衔立功也容易的多,自己初来乍到,即入亲军也算是天大的喜事,况且自己本来所求即是为了报答先帝的恩德,并非全为功名利禄。

    “好,起来吧!好好干,但有功,孤必不吝赏!”蓝宇挥了挥手道。

    “刘海这两日,西昌府仁绅商贾,府衙和节度使府,有无异动!”蓝宇问刘海道,他明白这些朝廷派驻监控屏藩的官员,必不会和藩王一条心。

    “回王爷,左日末将奉令接管西昌城防,监视两府衙门一众官员,王爷虎威之下,全府官民皆无异常,一切平静如初!”刘海拱手答道。

    “嗯!平静就好!另外再从亲军营中拔出两卫兵马,专职拱卫王府,凡一切可疑人等,皆捕之,反抗者格杀勿论!其余三千亲军,随时准备随孤王出征!”蓝宇点了点头,续道,如今的时局十分敏感,正是最紧要的关头,绝对不能有什么差错,否则一旦走漏消息,让朝廷有了防范,后果不堪设想。

    “末将遵令!”刘海大声应道。

    “胡统领,本王出征后,王府一干事务皆由你协助得公公处理,听从王妃调派,赐你金牌,如有急事可加急传报于孤,一定要谨慎小心,护卫好本王家眷,如果干的好,本王记你一大功!”

    蓝宇沉声朝胡大进道,如今有了温柔贤淑的王妃萍儿,让他除去有了一丝家的温暖之外,更多的是一种保卫家小的责任,而且后方的安宁对出征大军来说也有很关键的稳定士气作用,绝不可以轻视,这一些征战沙场的经验在刘秀的记忆里十分的深刻。

    “属下遵命,必不负王爷所托,护卫王府上下周全!谢王爷重任!”胡大进起身粗声道,双手恭敬地接过得公公递来地金牌,小心收好。

    “好了,今天就到这,几位下去办差去吧!”蓝宇感觉到肚子似乎有点饿了,吩咐台下三位道。

    三人起身施礼后退出大厅。

    “现在什么时辰了?”蓝宇问旁边得公公道。

    “现在已近戌时,王爷该用膳了!”得公公躬身道。

    “嗯,那就回翠湘阁用膳吧!”蓝宇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后院与萍儿一起用膳,吩咐得公公道。

    得公公起身出厅吩咐传膳,蓝宇带一众侍卫,穿过中院,回到后院翠湘阁中。

    “萍儿,聊什么如此开心?是否用过晚膳了!”蓝宇一进翠湘阁中,正瞧见萍儿和四婢不知在谈些什么,乐得咯咯直笑,便开口问道。

    “参见王爷!臣妾尚未用膳!”萍儿一见蓝宇立时起身,率四婢行礼道。

    “好了!我不是说过吗!私下里不必如此多礼!”蓝宇快行几步,将萍儿搀起,她的身子活动还不是很方便,这会一动俏眉又是一皱,凭得惹人心痛。

    能够拥有萍儿,真是蓝宇几世方才修来的福气!蓝宇也是打心底里感谢一直咒骂的老天,美貌的王妃不止冰清玉洁,温柔可人,而且高贵雍容,才貌俱佳,再加上又知书答礼,善解人意,娶妻若此,又夫复何求呢!

    不知不觉间,蓝宇胸腔中那颗因为被心爱的人无情背叛而撕扯的伤痕累累的心,似乎也有慢慢开始愈合的迹象,只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他这一辈子也无法忘记,心灵深处的创伤也许永远也不会痊愈!

    蓝宇曾仔细想过,萍儿与雪儿颇有些相似之处。比如容貌,一样的貌美如花,温婉体贴,冰肌玉骨,娇艳动人!但两者间又迥然有别,最大的区别就是性格,雪儿生性柔弱,兼有一些任性,又有些孤傲,象一朵盛开的玫瑰!虽然艳丽惊人,万人瞩目,却因自小生在蜜罐中,长在花温室内,而受不得半点风吹雨打。

    更经不起丝毫地挫折磨难,遇事便只知依靠身边的亲朋为其挡风遮雨,披荆折棘,搭桥铺路。一旦所依靠的大树倒下,便茫然不知所措,只会自怨自艾、暗自垂泪,又或者径直任人摆布、由人揉搓,成了个不折不扣的洋娃娃,灵巧精致的小瓷人,一摔便破。

    而萍儿却皆然不同,性格外柔内刚,心志坚定,遇事从容不迫,有条有理,此次唐王昏迷,王府乱成一团之际,上下人等皆手足无措!唯独她,一介女流之辈,却挺身而出,从容果断地越权调边关二将回西昌,又安排长史调配粮秣,命令城外大营整军备战。有始至终,一直调度从容,拿捏得当,条理分明,丝毫无一点慌乱,就可见其才智过人,心机果敢,实是帷幄不让须眉!

    蓝宇很是欣慰能得到如此完美的贤内助,心中也是开始对这并不熟悉的美艳王妃渐渐有了发自内心地欣赏和爱怜!也许只有她才可以修补好自己破碎的心灵,填补上雪儿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对雪儿,对这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的怨恨也许也会少一点??!心中的痛苦也会少一点!恨一个人与爱一个人一样那么难,那么痛苦!!刻骨的爱与铭心的恨一样的锥心的痛楚,无穷的恨带来的却是无穷的痛、无穷的苦!蓝宇的心早已饱受折磨,若不是有报仇雪恨的意念和决心一直在支撑着他,也许在穿越空间的那一霎那,他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更何况逝者已矣,雪儿已经为自己的背叛付出了血的代价,再继续恨下去似乎也只是增加自己无尽的痛苦而已!毕竟她基实也只是一个可怜人,身不由已的任人摆布,任人玩弄!不用想,蓝宇现在也已经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

    一定是陆阳伟这人渣借着其父的名号,虎假虎威,不用三言两语,连哄带骗,便将雪儿唬得一愣一愣的,用梅少雄的名利地位或是生命安危,来换取自己的命,恩威并施之下,本性懦弱胆小地雪儿又如何应付得了,哭哭啼啼、半推半就之下,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下来。

    却不知根本她就是成了别人的牵线木偶,股掌中的玩物,不止被人玩弄污辱,还背叛了最疼爱自己的人,以至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的凄惨下场,真是可悲可叹!!而且她的家人、亲人估计下场也不会很好!陆阳伟被蓝宇当场斩杀,陆小天老来丧子,悲痛欲绝,满腔的怒火不用说,肯定一股脑全部发泄在梅少雄一家人身上,结局可想而知,一定凄凉无比!

    想到这里,蓝宇心中对雪儿无穷的怨恨,似乎一下子减轻了不少,心中痛楚的感觉也好了很多,混身一阵轻松!雪儿也是个可怜人!或者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可悲的可怜人!人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诚不欺我!!温室中的花朵沐于风雨中的结局必然是相同的————花残枝败!!

    只是倩儿呢?什么时候可以替倩儿计回公道?又有谁可以替代倩儿的位置?倩儿的灵魂在天国好吗??蓝宇不知道!也许贼老天也不知道!

    所有这一切地罪魁祸首都是陆阳伟和陆小天,陆阳伟已死可以不计,陆小天还活的好好的!你就好好活着吧!一定要等到我回去的那一天!等到我们好好算清一切旧帐的一天!我想你也很想看到我吧!

    哈哈哈,蓝宇心中疯狂地呐喊着,手中竟不自觉地一把紧紧地将萍儿搂在怀中。

    “是…………臣妾遵命!”萍儿伏在蓝宇宽阔地怀中,感觉着男人强劲有力的臂膀,鼻间嗅着允满阳刚的气息,呼吸都有些急促,粉脸上早已是红云朵朵。

    “走吧,我们一起用膳去!”蓝宇吐了口气,平缓了一下有些纷乱的心绪,拉着萍儿的小手直奔偏厅。

    正用膳中,阁外侍卫禀报有沂口加急军报至,得公公出阁取来交于蓝宇。

    打开漆封,蓝宇抽出一卷绸面文书,展开来看,内书钦差明日午时可至西昌十里坡,另沂口关已闭关,全城戒严,未有王爷令喻只人匹马不得出入。

    “萍儿,你且慢慢用膳,本王尚有军务要处理!”蓝宇和萍儿打了个招呼,带着得公公来到一楼书房中。

    吩咐得公公将西昌地图取来后,展于案上,蓝宇对着这副羊皮地图研究了好半天,充分的运用刘秀遗留的珍贵军事天分,仔细计量,反复筹谋,最后下定决心,让得公公取来文房四宝,展开绢纸,书写起来,唐王的字还是很不错的,笔风苍酋,勾划刚劲,极富阳刚之气,蓝宇非常满意,书毕交得公公火漆封印后,派侍卫急送至赵康云处。

    事情处理妥当之后,已至亥时,蓝宇让得公公下去休息,一人独自坐在书房里,静静地整理脑中的思绪。

    一天来,经过对身边近卫的旁敲侧击以及结合自己脑中的刘秀的记忆,蓝宇对自己现在的身份已经很快地适应,同时对这个空间所在的大魏朝的军制也有了全面的了解。

    大魏朝最有战斗力的军队一分为三,一是西北唐王黑甲军,总数约三十五万,仅骑兵就有二十万,清一色黑盔黑甲,快箭铁骑,迅猛无比,战斗力应属头名。

    二是东北镇东大将军李信之狼牙军,数量较少,骑兵十万,步兵五万,尽着蓝盔蓝甲,快刀利箭,战斗力惊人,同等人数下可以和黑甲军一较高低而不落下风。

    其三,就是天京的皇家近卫军,分为东西两大营,平时由虎威大将军张天顺任统领战时则由张天顺或由皇帝点将任命领军出征,清一色银盔银甲,装备最为精良,俸禄丰厚,不过由于许多贵族官员富豪子子弟渗杂其中,大大降低了战斗力,不过人数众多有五十万之众,从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战力的不足,实力也不可轻视。

    除此三军之外,最有战斗力的就应属京师皇城之内的御林军了,数量5万人拱卫皇城,非奉皇令,从不出战,不过据说武力惊人,训练有素,犹其是非常忠心,将士皆是世代相传,忠良之后,俸禄比近卫军高出许多,绝对忠于皇室。

    京师除东西大营五十万银甲近卫军,五万金甲御林军,此外还有城卫军十万共同拱卫京师。

    各州首府城防军编制为一万人,也就是一军,其余府城城防军为一营五千人,县城防军为一卫一千人,所有地方城防军皆青色甲盔,除西北五州外其余各州府均归各州节度使节制。西北各州府所辖各军均归唐王一体节制调度,三万以下持金批令箭及将印调度,三万以上则需王爷金牌\金批令箭\将帅印签三者合一才可调动。

    至于各军种的品级编制大至相同,如下:

    大将军————正二品,红色胸巾,统兵数量二十万以上。

    参将——————正三品,绯色胸巾,统兵数量五万以上,十万以下。战时可任大将军之副将。

    偏将——————正四品,绯色胸巾,统兵数量五万以下,二万以上。战时可任大将军之副将。

    裨将——————正五品,青色胸巾,统兵数量二万。

    都尉——————正六品,青色胸巾,统兵数量一万(一军)。

    校尉——————正七品,青色胸巾,统兵数量五千(一营)。

    佐尉——————正八品,绿色胸巾,统兵数量一千(一卫)。

    参领——————正九品,绿色胸巾,统兵五百(一领)。

    佐领——————统兵一百,白色胸巾,(一队)

    伍领——————统兵十人,白色胸巾,(一伍)

    蓝宇坐在书房中独自整理了半天脑中的东西,觉得军衔和军制不是很妥当,步骑编制\兵器装备也不是很合理,不过估计是局限于此时冶铁技术较低,面且许多战争利器并未出现所至。况且眼下大战在即,也只有先将就着,待以后再慢慢改革创新吧!

    蓝宇起身走到窗边,手扶窗沿,抬眼望去,天色已经黑透,圆月初升,夜空中繁星点缀,院内四处灯笼高挂,黄芒点点,转身出了书房,问过侍立的丫环方知,此时王妃正在二楼浴室中沐浴,不由心下暗喜,这下可以见识一下古时的浴室又可趁机来个鸳鸯戏水,真是一箭双雕呀!

    心中暗笑着,蓝宇屏退左右侍女,一人上得二楼,止住正要行礼的丫环,到得左厢房的浴室门口,春夏二婢正侍立在门外,见蓝宇到来忙欲施礼参见,蓝宇竖指示意二人禁声,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浴室内光线很亮,六根红烛将宽大的浴室照得一片通明,入门处是一面巨大的梨木缀花屏风,绕过屏风,透过飘渺地缕缕白色水雾,蓝宇瞧见屋里正中是一个长宽达十丈的木质浴池,旁边几敦衣架,木台上置放着各种洗浴的物什,此时水池中飘浮着各色的花辨。

    三名曲线曼妙的裸身女子正背对着蓝宇坐在浴池中,当中一名正是萍儿,秋冬二婢围在左右侍侯,轻轻地将香夷子涂抹在萍儿如玉脂般的肌肤上,一边轻声细语地不知说些什么,蓝宇止住淌出的口水,轻快地将衣袍迅速除去,一个虎跃跳入浴池,溅起一片水花。

    随之而来的便是几声令人震撼地尖叫声,待看清是蓝宇之后,萍儿羞红着脸别过身去,秋冬二婢却害羞地低下头,蓝宇也不客气,径直上前拥住萍儿,低头便重重吻下,浴池中春色无边,泛着一阵阵香靡地气息……………………

    一夜香艳,蓝宇总算是初步了解体会了什么是齐人之福,萍儿玉体初疮不堪旦伐,只有让秋冬两婢代劳,便宜了蓝宇得以饱尝秀色,两名面俏体纤,含苞初绽的处子,婀娜婉转,娇呤含春,不仅让蓝宇兄弟二人一偿心愿,龙戏二凤。

    一夜风流之下,并未让蓝宇耗损精力,反而让他的功力大有精进,不止体内原本纤弱细薄的经脉得以快速的拓宽加固,更一举突破第一层天魔诀,初入天魔诀第二层境界,一觉醒来,蓝宇只觉神清气爽,百脉畅通,气力雄浑,真元充沛,不禁喜不自胜,心里也越发喜欢这门神功了!

    第二日,蓝宇吩咐萍儿三主仆卧床休息,在春夏二婢的服侍下起床穿衣梳洗,不经意间,竟发觉二婢眉眼中尽是哀怨之色,转念一想,便即明白,说起来,春、夏二女才是自己近身侍女,十岁起便服侍左右,本是最亲近之人,现在被秋、冬二婢抢了个先,心中自是有些自怨自艾!

    想到这,蓝宇微微一笑,一双恶手双掌齐动,飞快地在二婢娇嫩的俏脸上轻拧了一把,“不要急,人人有份,本王可是一向公正严明的!”说罢哈哈大笑,只把二婢羞的满脸绯红,似要滴出水来。

    也许是受了天魔诀竟境的影响,也许是蓝宇和大多数男人的思想是一样的,心里也希望可以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总之他现在已经渐渐地习惯,甚至开始喜欢这种奢侈富贵到极点的贵族生活。

    在娇羞不已地春夏二婢精心服侍下用过早膳,蓝宇起身来到正厅坐定后,吩咐二人将自己的战甲取来。

    片刻之后春梅和夏荷从偏厅转进正厅,身后跟着一名侍卫端着一个漆木托盘,上置一套银盔银甲、一张鬼面具,桔黄的烛光映射下烁烁生辉,得公公紧跟着入内,手上托着一根长约丈二的银色长枪,枪名屠龙,枪身通体银白色,枪刃三棱,枪勒处是红色樱丝,整个枪头闪着幽幽地寒光,透出凛冽地杀气和一股昂然的霸气,不言而喻,这枝银枪定然征戮四方,饮血无数。

    蓝宇站起身来,在二婢地服侍下穿好战甲,头盔、胸甲、肩甲、护心镜、护肘、护腕、护膝,全套盔甲重约三十斤,甲片间严丝合缝,手工精细,护心镜光可鉴人,甲胃质地柔软,非常贴身,银盔顶竖一根四寸许红樱,更平添了几许英武之气!腰间则系上已经配好银色剑鞘地赤血剑,蓝宇披挂完毕,长身而立。

    银盔银甲,仗剑侧身,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英武不凡,威风凛凛,好一员俊俏威武地少将军!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蓝宇暗暗叹了口气,怪不得往日的刘秀每战必戴鬼而出!!这真是身不由已啊!!不得已,蓝宇还是将银色鬼头面具戴上,这才平添了几许凌厉的杀气!

    二婢侍立在侧,仰望着英武雄姿地蓝宇,小脸微红,俏丽的双眼连连闪动,心中暗喜,总有一日可以真正拥有如此威武的人中之龙,即使只做侍妾甚至是通房丫头,也是心满意足了!

    “禀王爷,侍卫报刘统领已率亲军在府外等候!”得公公上前禀报。

    “好!我们出发!你们侍候王妃去吧!”蓝宇一挥手,抓过得公公手托的屠龙枪,示意二婢退下,转身大踏步出得阁外,得公公紧随其后,带领十余侍卫,穿过中院,到得前院,一名侍卫已牵来一匹通体血红的高大骏马。

    此马名疾雷,又名烈焰神驹,乃唐王爱骑,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不折不扣地一匹汗血宝马,产自刺雅齐萨鲁部,更加上乃先皇御赐之物,身份尊贵无比,品级可比一般黑甲军佐尉还要高。

    从侍卫手中接过马缰,蓝宇由于有原本刘秀的记忆,习惯性地翻身上马,这才留意到,原来这个时代居然还没有马鞍和马蹬,真是有些怪异,又有些遗憾!

    其余众侍卫及得公公也纷纷翻身上马,蓝宇左手勒缰,右手持鞭,放松心情,让自己的身体随着脑中的记忆自然地掌控胯下神驹,银枪竖挂于马颈旁得胜勾上,轻夹马腹,疾雷低啸一声,四蹄扬起,轻快地如一阵风似地向前奔去。

    蓝宇率众人沿王府侧门平直的马道直驰出府,汇合刘海亲军后,一行三千余骑兵浩浩荡荡疾驰在西昌府城内平坦的青石大道上。

    此时正值已时,旭日初升,金光万丈,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门,商贩走卒往来穿梭,两排一溜的二层木楼商铺,各式的布联、挑旗迎风飘扬,酒楼、客栈、银行、饭庄、绸缎庄、制衣纺、菜摊、小吃铺,各式各样的商铺林立两侧,应有尽有,叫买叫卖声不绝于耳,贩夫走卒、商贾仁绅、市井小民穿梭其中,人流中摩肩接踵,喧哗嘈杂,好一派繁荣热闹地太平景象,看来西昌府的经济还是挺繁荣的,蓝宇心中暗道。

    “得得……”急促沉闷的马蹄声激荡在空中,清脆地鞭声响过,前面开路的亲卫大声吆喝声中,街道中的行人商贩,纷纷飞快地避让两侧,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驰过的骑兵大队,不时传来小声的议论声:“瞧!这是唐王殿下的亲卫军!”

    “喝!你咋知道的!”

    “你没瞧见吗,胸上系的全是清一色的红巾,只有王爷亲卫才可以系的!”

    “去!看旗帜就知道了,没看见四爪黑龙旗吗?斗大的唐字都不认识,你干脆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呵呵………………”

    “噢!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不会是边关又告急了吧!”

    “去你的!你个乌鸦嘴,你很喜欢打仗吗?”

    “应该不会,唐王英武,数年来镇守西北,百战百胜,诸夷皆慑其威名,不敢或动!”

    “那就好,唉……还是太平好啊!……………………6

    马蹄得得响,战旗朔朔扬!

    一片片灰白色的烟尘,迅速升腾而起,在清晨略显湿润的空气中慢慢消散开来,这支黑甲骑军的背影已经飞快地消失在初升的朝阳里。

    蓝宇率贴身十余侍卫及三千亲卫营,一路纵马急驰,朝西昌城东门而去,远远望去浸于朝阳之中的城墙,泛起一层耀眼的光芒,墙坚楼高,城墙皆是由巨大的青石垒筑,石缝以米汁黄土填充夯实,城墙高十二丈,底宽六丈,端得是固若金汤,高耸巍峨。

    由于是唐王亲军出动,刘字将旗所至,一路畅通无阻,各楼士兵纷纷行礼避让,,穿过正楼与角楼的瓮城,蓝宇一众骑兵迅速驰过闸楼,至护城河,通过宽阔的八马平驶吊桥,眼前顿时一片开阔,清新自然的田园风光迅速跃入视线,平坦的黄土碎石夯实路面直通向远方,道路两旁则是一片片无边无际的绿油油的荞麦地,虫蛙低声鸣叫,跳跃田间,微风拂过,卷来阵阵麦香。

    虽然是头一次骑马,不过有了唐王多年的经验,蓝宇倒也没丢脸,骑在一身雪白的高头战马之上,只适应了片刻,就已掌握了其中要领,飞马扬鞭,迎风飞驰,除了没有马鞍和马蹬让蓝宇有点遗憾和多费一翻气力外,一路上倒很是畅快。

    一路上遇到不少三三两两步行出城务农的百姓和一些乘着外表质朴却很坚固的双轮马车出行的商贾,无论商贾、走卒、农民,人人脸上的神色都很坦然,见到大队骑兵也不是很惊慌,由此可见,黑甲军的军纪应该是很严明的,唐王在西北的还是很得民心的!!

    想到这蓝宇心中不由踏实了许多,他现在似乎越来越喜欢这渐渐熟悉的新世界了,喜欢这个新的唐王角色了,民心可用,军士可用,则自身的险境,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大队骑兵疾驰了约半个时辰左右,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十里坡。

    所谓十里坡,其实距西昌府城并不止十里,大约有五十余里,是一座方圆约五里的土包,土包高约一丈,上面没有树木,尽是杂草,土包居官道西侧二百尺处,官道东侧几百尺处就是一条名曰十里河的小支流,河水不深,只能及胸。

    不过河面却不窄,足有百余丈宽,水流缓慢,水波泛绿,清可见底,两岸皆种有桃花,微风拂过,带来一阵阵花香,平静地河面上浠浠漓漓飘游着一片片粉红艳丽地桃花,水中不时有一两条小鱼翻上水面,溅起一朵朵水花。

    蓝宇率军驰至十里坡尾段勒马止步,入眼处,前方尽是一片黑色的海洋,整整一营五千黑甲步兵整齐的排列在十里坡与十里河两者中间平坦的官道上,中军旗上一个斗大的石字,迎风招展。

    正观察间,步兵方阵自中间向左右闪开,空出一条宽十尺的过道,一名身着黑色铁甲,胸系青色胸巾的年轻将领,带十余名侍卫自过道中纵马疾驰而来,行至蓝宇军前十余步时,众人纷纷翻身下马,单膝点地,居中青巾将领拜礼道:“末将王超参见王爷!”

    “参见王爷”…………五千步军随声附喊道,声震云天,士气如虹。

    “起来说话!”蓝宇双手虚抬扬声道,边搜索记忆,边略自观察了一下王超,身材欣长,面貌英武,呼吸轻缓,瞧瞧挂在马颈旁的长枪,这位和自己还是用同一种兵器的,武功也是长于轻灵。

    “谢王爷!”王超率众人起身而立。

    “赵将军处是否已布置妥当?”蓝宇按了按佩剑,问王超道。

    “禀王爷,赵将军已按王爷令谕在四处布置了两万兵马,皆是步兵,十里坡前桃源县外、十里坡后、此处以及河对岸,各有五千步兵,桃源县外所伏兵马,待敌军一行兵马过后,自会断其后路。

    而此地由于地形狭窄,不宜骑兵冲锋,却非常适合步兵进攻,因此末将已经将各种防御工事布置妥当,只待敌军自投罗网!末将以为,此战定可一举将来犯之敌全数歼灭。”王超朗声答道,语中尽是兴奋之气,也是一员好战的小将。

    “好!走,随本王去瞧瞧你的防御工事布置地如何!”蓝宇大声道,一甩马鞭,凌空一声脆响,疾雷应声而动,撒开四蹄,率先驰向步军前沿工事,王超、刘海、得胜全及从亲军紧随其后。

    蓝宇倒是真的很有兴趣,想见识一下古战场的防御工事是什么模样??近代现代军事防御中的工事,与古代战阵中的工事已经有了质的不同,壕沟、铁丝网、火力支撑点、掩体、碉堡、钢混工事、迷彩掩护网、模拟假目标,这些东西在蓝宇印象里还是很深刻的!

    紧挨着步军前沿开始,向十里坡内延伸,数十道拒马桩、陷马坑、绊马索、拒角依地形成梯次配置,纵深200步,这一段地域绝对是骑兵的恶梦,因为据斥侯回报,钦差大队数千兵马中,除五百内庭侍卫外,其余皆是骑兵。

    十里坡地形狭窄,不宜骑兵展开冲锋,大大地限制了其战力的发挥,自后断其退路,四面而围,无论向任何一方突围,等待他们的也只有死亡和杀戮,蓝宇满意地点点头,虽然这个时代的战阵工事非常之简陋,而且单调,但对于冷兵器称雄的古战场来说,尤其是对付大部是步兵的敌军来说,却是绰绰有余了。

    扭头向后望去,五千步兵成四个长条形方阵,依次是两卫弓箭兵、一卫长枪兵、一卫斩马队一卫刀盾兵、,成梯形配置,之后则是直属的亲军骑兵营。

    此时亲军骑兵营除护卫蓝宇的五百亲卫外,其余两千五百人皆位于步军后二里外,成雁形列阵,只待敌军骑军溃散或是冲过步军方阵后,就会立即发起猛烈的冲锋,象一把尖刀般插入敌人心脏,给予最后的致命一击,结束整个战斗。

    蓝宇高居马上,黑龙王旗、中军帅旗高扬在身后,得公公居于侧后半个马身处,刘、石诸将和一众亲卫则分散两侧护卫,看着身后那一张张年轻而朝气地脸庞,望向自己那种狂热而崇拜地眼神,蓝宇心中不禁涌出一丝激动,一丝骄傲!!

    正暗自沉醉间,一传令兵快马赶到,禀道前方斥侯来报敌军大队前军已至十里坡前不足十里处。

    “全军戒备,准备战斗!”蓝宇挥手道,扭转马首,率一众人直驰往步军后队亲军骑兵营处,勒定马首,注视着十里坡内。

    蓝宇身侧石超从容的下达命令,身边的传令兵,挥舞着手中的彩旗,调度五千步军,迅速收拢队伍,摆成战斗阵形,弓箭兵弓驽上弦,长枪兵竖盾于地组成盾墙,二丈长的拒马长枪斜塔盾顶,刀盾兵,腰刀出鞘,左盾右刀,斩马队一丈五长的斩马刀竖于胸前。

    一股浓烈的让人窒息的凛冽地杀气瞬时弥漫于整个战场上空,蓝宇注意到弓箭兵方阵中居然有五部巨大的床驽,标枪似的铁木硬箭,在二三名士兵的齐心协力下,才标拉上弦,每弩上五弦,威力一定很惊人,蓝宇心中暗吸一口冷气。

    “现在什么时辰?”蓝宇问得公公道。

    “回王爷,现在已近午时!”得胜全道。

    “正是杀人的好时候呀!”也许是潜意识里刘秀的好战因子在作怪,又或许是天魔诀的嗜血之气使然,蓝宇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舌头道。

    身侧刘海、石超互望了一眼,脸上尽是疑惑,王爷何时如此凶残好杀了?以前王爷虽然作战勇猛,斩敌无数,但却只是针对异族,对大魏百姓却一直体恤有加,爱民若子,可是现在?

    “怎么?两位将军可有异议?”蓝宇注意到二人眼中的疑惑不解神情,扬声问道。

    “末将不敢!”两人赶紧躬身回道。

    “………………你们可知武字是怎么写的?………………武字拆开来便是止和弋,以杀止杀即是武意之所在!”蓝宇以手遮额远眺着前方滚滚而来的烟尘良久方低声道,眼神中尽是落寞孤寂,其实却是有意在叉开话题,借以掩饰自己刚才的失言。

    “王爷英明睿智,未将等远远不及!”二将思略半响大声回道,眼神中少了一丝疑虑,多了一丝崇敬,蓝宇微微笑了笑,也不答话,低头轻轻抚摸着腰间的赤血剑,心里也有一些奇怪自己身上的变化,真不知是福是祸。

    “王爷,敌军前军已到!”王超禀报道。

    蓝宇抬头望去,四里之外一片明黄旗帜迎风招展,一队约千人的金甲骑兵,骄傲的皇家御林军鲜衣怒马,居首中军旗帜上书一个刘字,一员绯巾将领昂然居于马上,应该是皇室宗亲,身旁簇拥着一大堆金甲骑兵,正大摇大摆率军朝十里坡疾驰而来。

    很明显对方一定没有将自己这五千步军放在眼里,居然连斥侯也不曾派出,虽然派出也是无用,但是若是有心的将领一定可以从一去不回的斥侯上洞察出潜伏的危机,只是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蓝宇侧身望了一眼石超,也不说话,只是眼中隐隐地杀气越来越浓。

    “弓箭手准备!”石超读懂了蓝宇眼中的意思,回身下达命令,传令兵彩旗一扬,一卫弓箭兵搭箭上弦,成四十五度角斜直长空。

    此时,金甲骑兵已至防御工事前五百步,领头绯巾将领也不上前问话径直一挥手,传令兵手中的号角声刹时响起,千余骑兵举起手中的长枪、战刀,嘶吼着朝着步军方阵疾冲而来,沉闷的马蹄声如同闷雷般震人心弦,滚滚地金色铁流似可轻易将置于身前的一切事物碾成粉末…………

    蓝宇凝神注意着前方的步军方阵,尤其是居首的弓箭兵卫,在强大的骑兵冲锋威慑下,阵形略微有些散乱,不过只是片刻,就已恢复镇静,应该是下层军官的安抚和压制,看来步军还应该加紧训练。

    四百步……三百步……二百步……待金甲骑兵冲至防御工事前二百步时,石超果敢地一挥手,前方弓箭兵立时万箭齐发,黑色的羽箭似满天飞舞的蝗虫,又似迎头泼下的瓢泊大雨,倾刻间带着如死神召唤般的尖历啸声无情地倾泻在正在冲锋路上的金甲骑兵。

    床弩发射的如长枪般地弩箭,穿透力极强,虽然连发速度缓慢,但却从不虚发,每每将二三名骑兵串成一串人串疾射数十尺,余力未衰,直贯入地,战马中箭则直贯而出,奔驰不止,鲜血片刻乃喷射而出,仆倒于地,只片刻间二百余骑兵烟消云散,一蓬蓬血雾扬起,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被收割,前面的金甲骑兵纷纷落马。

    受伤的战马屈腿蜷俯于鲜红的土地上无助的收缩抽搐,身后的骑士依然勇往直前,狠狠地将落马坠地骑士最后一缕呻吟淹没,鲜血的刺激更激起金甲士兵无穷的杀意,领头的绯巾将领脸已愤怒的变成酱紫色,右手高举长剑,口中哇哇怪叫着,领头率二百余骑兵继续冲锋,就象一把开锋的尖刀直欲插入步军的中阵………………

    “预备…………放!…………”

    前方的弓箭兵方阵在佐尉地指挥下一波一波不停地倾泻黑色的羽箭,冲锋的金甲士兵,犹如割麦子似的一片片倒下,三百步的距离一转眼即逝,弓箭兵刚发射三轮之后,前锋的金甲骑兵已陷入层叠的工事包围之中,前排几十名金甲骑兵,嗖的一下栽入陷马深坑之中。

    进攻骑兵大队在冲锋中不断的提速,不断的挥刀呐喊,在强大的惯性作用下,根本就不可能陡然停止,甚至是掉头或是扭向另一侧也是有所不能,一阵阵战马的悲啸嘶鸣声与骑兵的惨叫声冲天而起,令人心悸的惨叫悲鸣声尚未断绝,其后而来的一排排整齐的骑兵便又急切地纵马步前队的后尘。

    一时之间进攻的骑兵大队,人仰马翻,悲嚎连连,尘土飞扬出,一蓬蓬血花冲天而起,在强大的冲击力作用之下,绝没有人可以迅速勒住冲锋的战马,犹如下饺子似的倾刻间陷马坑便被填满,后面的骑兵依然勇猛地一往无前地继续冲锋,好象并不知晓前方的惨象,依然无畏地践踏着同袍的身体,如潮涌般向前……向前…………奔驰而过。

    其实是这条狭长的通道,令他们根本无法展开队形或是绕行,但是皇家御林军的荣誉也不允许他们跳入河中逃跑,那么就只有不停的进攻,除了进攻就是死亡,或许是已经麻木,一张张年轻的脸因愤怒与恐惧已彻底扭曲,眼中闪烁着尽是毁灭与屠杀的欲望,此刻他们已经完全进入了一种疯狂的境界。

    蓝宇远远注视着这群在眼中原本傲慢无比、形似纨绔的皇家御林军,此时心中不禁也对他们升起一种崇敬之情,他们不愧是大魏最精锐、最勇猛地战士,他们也没有辱没皇帝赐予他们的尊贵称号和荣誉,只是…………他们的将领实在是………………

    前方弓箭兵卫已经撤退至步军队尾,第二波长枪兵卫迅速补上空缺,竖长盾于地遮住全身,将二丈硬木长枪置于盾顶,严阵以待。整个过程非常从容,连贯紧密,毫无漏洞,已经接紧完美的配合,可以看出这的确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军,蓝宇满意的点点头。

    陷马坑、拦马索、拒角、木桩,飞射如雨的羽箭,强劲无匹的床努,一道道犹如通向死亡地狱地大门,张着血盆大口无情的吞噬着金甲骑士年轻的生命,由于主将与一干副将亲卫第一时间便命丧陷马坑,此时率队继续进攻的竟只是一名绿巾参领。

    不过这也是再恰当不过了,因为此时金甲骑士已阵亡大半,剩余不足四百人,但却余勇未衰,绿巾参领非常年轻,甚至脸上仍未有胡须,淡黄色的毛绒,烈阳下泛着光芒,勇红的脸上尽是兴奋与英勇,此时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也许在想终于可以建功立业了吧??又或许他在思念远方的亲人??…………蓝宇远远眺望着这名年轻骁勇的小将,心中暗暗叹息。

    前队的骑士已纵马冲出防御工事,长枪兵迅速将长枪斜长托出搭于竖盾上,飞纵的骑兵队伍迅速碰撞在铁板似的长枪方阵上,强大的冲击力与巨大的撞击力,发出沉闷的响声,高举战刀长枪的骑士仍未手刃近在只尺的敌军,飞腾的身躯已高高挂在斜指的长枪之上,犹如糖葫芦般鲜血淋淋。

    只是弹指一挥间,百余条鲜活的生命便被无情的串挂于闪亮的长枪之端,后队的骑兵血红着双眼踏着前方倒地战马,勇猛地继续冲锋,鲜血与骨肉,铁血与钢枪,无情的激烈碰撞之后,付出了近一百的伤亡之后,仅剩的三百余骑兵终于杀入了长枪兵方阵之中。

    领头年轻英武的小将,一把环首鬼头刀舞的呼呼生风,左砍右劈,率领部下驰纵于长枪方阵中,就象一部杀人的机器,手下向无二合之将,华丽而优雅的甲胃早已失去了本来的色彩,变得黑红一片,浠沥沥地向下滴淌着鲜红的液体。

    最后的三百骑兵突破防线深入步兵方阵,确实如同狼入羊群,势不可挡,一众血战余生的骑兵,嘶嚎着往来纵驰,手中铁枪如花,血色纷飞,长刀飞舞,残肢断臂,漫天飞舞。

    凄厉地惨嚎声响遍原野,渗人的回荡在赤色的长空中,短短的一柱香时间内,就使长枪方阵付出了开战以来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一次伤亡,近五百名英勇的步卒,无奈愤恨地倒在这块鲜红的土地上,象一面黑色铁板的长枪方阵,渐渐有了一条条细细的裂缝,随着中军处的彩旗变换,长枪军阵开始慢慢向后收缩…………

    王超镇定的望着眼前的战场,从容的下令,身后的传令兵手中彩旗挥舞,虽无战鼓助威,黑甲步军依然士气如虹,进退有度,从容不迫,长枪方阵迅速自中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近三十尺的过道,继而转身而对竖着长盾成防御阵形,中间的金甲骑兵立时犹如狗咬刺猬无处下手。

    无奈中只有继续朝前冲锋,迎头冲向前方一片闪闪发光的斩马营,奋勇向前,此时骑兵的冲击力已经完全被两波步军方阵的狙击消耗殆尽,短距离中骑兵的冲击力根本可以无视,如今只有御林军骑士的无上荣誉鼓起金甲残军仅余百余骑兵最后的杀身报国的勇气……

    “杀!荣誉与忠诚和我们同在!!皇帝陛下万岁!”一身鲜红的绿巾参领,尽管已是混身浴血,衣甲残破,尽管已是伤痕累累,筋疲力尽,但他那张被鲜血染红的年轻脸庞上,却尽是忠诚与决然。

    在年轻参领的呼号下,身后百余骑士齐声怒吼着,毅然决然地狠狠地抽打着跨下战马,使尽最后的一丝气力,急速地一无反顾地朝死亡的大门挺进,结局是必然的,几百把雪亮的长约一丈五的斩马刀,凌空横扫,血肉翻飞中,马落人堕,黑色的海洋中平添了许多的红色浪花。

    年轻的绿巾参领,鼓足最后的力气,凌空自马背高高跃起,狠狠地将一名黑衣士兵自头向下壁成两半,仆一落地,五六把大刀交叉而至,五刀分尸,顿时成为一堆碎肉。

    残余的抵抗是勇猛的,也是无奈的,片刻之后,嘶杀的战场,归于平静,空气中回响着仍未断气的战马悲鸣与士兵的哀嚎声,啸啸地风声如招魂地风幡,迎空凄鸣,无主的战马四处游荡,不停地打着响鼻,低头四处搜寻着主人的身迹,血色的战场悲凉如斯…………………………

    “迅速打扫战场,整军备战!”蓝宇扫视了一眼一片鲜红狼籍地战场,回首朝石超下令道,原本打算将这些御林军全体头颅割下,用来祭旗,不过目睹过他们英勇无畏\死战到底的一面之后,蓝宇改变了主意,让这些威武不屈的战士荣誉的死去吧!

    “是,王爷!”王超回道,快速的布置下去,传令兵挥舞着手中的彩旗,后队的刀盾兵、弓箭兵迅速上前清理战场,拾捡盔甲刀枪,掩埋尸体,收拢四散的战马,将受伤或阵亡的同袍抬至后军,运送回城医治或者掩埋,片刻后,战场上已被平整一新,除了地上那一片片鲜红的颜色和空气中那浓烈刺鼻的腥味,一切似乎皆归于从前,似是从未发生过一场血腥的屠杀…………

    整个战斗从两军相遇至结速战斗打扫战场完毕,全部过程仅用了不足一个时辰的时间。蓝宇心中不禁一阵感慨,一将不智,累死三军!金甲御林军的整体战力与单兵素质,不容置疑,无愧于天下第一军的威名。

    然而,可悲的是,千余御林军精锐骑兵,不足一个时辰便全军覆没,对手却仅是区区五千步军,而且甚至并未尽全力,一卫刀盾兵并未投入战斗,在这以骑兵为尊,战力比对为十比一的时代,是不是一个有些沉痛的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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