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许彦走到四部负责人钱隽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
许彦推门而入，笑着表明来意道：“钱总，我听李叔说你手里接了个微型无人机的项目，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能把项目书给我看看吗？”
钱隽一看是许彦，赶紧站了起来，满脸灿烂道：“小许总，怎么是你。”
“哦，我放暑假了，在家没事跟我爸过来玩玩。”
“你要看无人机的项目书？”
“我爸去忙了，我没什么事，随便看看，不方便吗？”
“方便，怎么能不方便呢。”
钱隽立马说道：“要不，你先去会议室坐会儿，我办公室里有烟味，一会儿我让下面的人给你送过来。”
“也行。”
许彦很快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许彦前脚刚走，钱隽脸上的笑容便立马消失，他很快把一个男人叫进了办公室，交代几句后，男人从办公室出来，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先去了趟厕所。
“王伟，干嘛呢，急急忙忙。”
“老大让我把无人机的项目书拿给那位太子爷看。”
“无人机的项目书？太子爷要看？”
“是啊。”
“太子爷不是还在念高中吗？”
“我咋知道。”
“那钱主管让你拿哪个版本的项目书给他看？”
“第一版。”
“第一版不是被风控部驳回了吗？说数据造假。”
“人家高中生只是感兴趣，老大的意思是，随便糊弄一下就行了。”
“这不好吧。”
“一个小屁孩，指定是心血来潮，管那么多干嘛。”
“额~”
“我不跟你说了，毕竟是太子爷，我得哄好他，别得罪了。”
一阵脚步声响起，被叫做王伟的男人很快跑出了厕所。
同样在四部的赵一昕，叹了口气，提上了皮带，他拧开水龙头，搓了把手，正准备离开的时候。
最里面一间蹲厕的门被打开了。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表情愣住了。
许彦从最里面走出来，然后把一排厕所门挨个推开，确定里面没人后，走到洗手台前，洗起了手，嘴里却一边说道：“赵一昕，五年前从腾顺资本跳槽过来的，先后促成了一家生物公司和一家端脑科技公司的合作，今年年初的时候，升到了18级，五年时间，从13级升到了18级，你升职的速度在公司算非常快的了……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字？”
“不…不……不是。”
赵一昕瞪着眼睛看着许彦，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许彦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指着厕所门说道：“把门关上，我们聊会儿。”
赵一昕伸手把门关上，表情愈发的不自然。
他和许彦可是第一次打照面。
他内心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别紧张，刚才那个叫王伟的，不还说我是个小屁孩吗？要不要我把他的履历也给你说一遍？”
“不…不用。”
“你虽然来公司只有五年时间，但你应该知道，我爸就我一个儿子吧？”
“我知道。”
许彦笑道：“历史里面，太子有很多，但真正能坐上皇位的却没有几个，因为大部分太子都在夺嫡之争中死了，但我不一样，我爸就我这么一个儿子，而我爸又掌握青野集团绝对的话语权，你觉得我大学毕业后能板上钉钉的接替我爸的位置吗？”
“不出意外，能！”
“不出意外？呵，好一个不出意外，你这话可有咒我的嫌疑。”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跟你兜圈子了，钱隽把我当三岁小孩，刚才那个王伟看来也是他的心腹，但你…不同，你直接跟我说吧，微型无人机的项目到底怎么回事？”
“我……”赵一昕吞吞吐吐地说不出来话。
许彦冷声道：“看来你并不聪明，这两年我都没有来过公司，我突然找他们要看项目书，你真以为我是一时兴起。”
赵一昕浑身一震。
他想到了刚才许彦一直跟在许野身后的画面。
他突然感到脊背发凉，喉咙发干。
“这个项目团队是…是钱主管亲自接待的，他们第一次送来的项目书，有很多数据都存在造假的嫌疑，被风控那边驳回了，但是钱主管一直没放弃，他让那个团队把项目书改了好几遍，现在风控那边已经通过了，但是……”
重点就是这个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查到这家公司，到现在连一项设计专利都没有，不太可能完成项目书上的规划，所以……”
许彦笑道：“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呃~”
赵一昕下意识擦了擦汗，然后主动问了一句：“还…还有事吗？”
“赵一昕。”
许彦迈步走上前，尽管赵一昕年纪比他大很多，但论此刻的气场，两人不是一个级别的。
许彦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你想上位吗？”
“什…什么？”
“我问你，你想上位吗？”
“我……”
许彦纠正道：“你别误会，我所说的上位，不是说职级的提升，我的意思是，你想坐钱隽的位置吗？”
“我……”
“给你五秒钟时间考虑，你只要回答想还是不想，五秒钟之后，你的回答将决定你在青野集团的前途，要么一直是18级，要么在未来的某一天，挤掉钱隽，坐上他的位置。”
“……”
“五、四、三、二……一。”
“想！我想！”
许彦伸手拍了拍赵一昕的肩膀：“我有你的联系方式，你擦擦汗，像个正常人一样离开厕所，然后别声张、别紧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许彦说完，推开门走出了厕所。
在许彦离开后。
赵一昕冲到洗手盆前，接了一抔水用力搓了搓脸后，平复了很久，才从厕所里面出来。
“是在等我吗？”许彦走进会议室，看着王伟笑道。
王伟一脸谄媚：“小许总，这是你要的项目书，你刚才？”
“哦，我高中同学给我打了个电话，约我下午去打篮球。”
“原来是这样。”
许彦接过项目书，坐了下来，看到王伟一直没走，他粗略地翻了前面四五页纸后，就把项目书扔在了桌上，伸了个懒腰道：“没劲，公司有喝的吗？”
王伟心里笑了笑，很会回道：“有，你喝可乐、雪碧还是芬达？”
“我想喝茶。”
“茶？”
王伟有些意外：“好，你稍等，我马上让人把茶给你端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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